「是霍將軍……」
你媽了啵,又是你丫鱉孫。
張世東狠狠啐了一口,毫不掩飾的罵了一句,也不怕傳出去,身上至少中了十槍,對著向著自己衝過來的醫護人員擺擺手:「給我點外傷藥,給我那一套衣服來。」
點煙,打火機在匕首上燒了一下,無視旁邊人的阻攔,衣服直接拽掉,用匕首在傷口上扣著,就像是起釘子一樣,一粒粒彈頭被扣了出來,旁邊一個醫生迅速的將外傷藥給敷在傷口上,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子彈打不進面前這個男人的身體,但看他身上的中彈情況能夠想像出之前戰鬥的慘烈。
「來,把後面這兩個給我弄下去。」
叼著煙,用一側手臂靠著沙袋,將後背讓給了醫生,對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顫顫巍巍的扣了一個之後才慢慢順手:「長官,你……」
「我運氣好啊,行了,上藥吧。」
張世東不想解釋,套上一件寬鬆的汗衫之後站起身,此時整個籃球體育館內已經沒有了活人,正由香江警方在處理屍體進行先傳勘察辨認拍照取證。
此時沒有人來慶功,也沒有人來表示祝賀,更加不會有人讚揚,畢竟死人了,只要死一個這救援都不算是成功,面對著外面嚎啕大哭的學生家長,各部門的領導首要任務是安撫,至於軍人傷亡目前只是迅速的送到醫院,更多的記者和更多的相關人等都在醫院。
看到霍貞慶正準備上車離開,張世東罵了一句,衝了過去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尼瑪,就這麼走了?老子好不容易弄一個活口,你個傻x愣是給我抓死了,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還tm在這裡唧唧歪歪的發號施令呢?你難道就看不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嗎?還覺得自己屈才了是嗎?你tm就是個傻x,老子要是你,早tm不活了,死了算了。你說你來香江幹什麼。老實的在你的機關裡撅著慢慢往上爬當個軍隊官僚就得了唄,天天下班回家貼著牆根走,注意點頭上,別讓落葉掉下來給你腦袋砸個窟窿。真tm晦氣,碰到你這麼個鱉孫,打死你都不解氣,你說你活著幹嘛,老子真想一槍斃了你,對,崩了你。tmd。」
邊罵邊踩,那大軍靴下的霍將軍抱著頭哀嚎著。看到張世東真的去找槍,旁邊衝上來幾個人將他抱住,那邊駐江部隊的政委趕緊將霍貞慶拉走,剛剛的事情他也非常生氣,但也勉強能夠理解霍貞慶的心思,還是怕擔責任,還是怕刺激到現場的媒體記者。認為對方是個女同志,可以採取一些柔點的手段,不必那麼狠以最直接的方式去對付她。
結果,一個潛在的活口,就這麼沒了。
你抓是抓到了,對方眼神中除了一抹不屑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動作,直接咬碎牙齒內的毒囊,三秒鐘死亡。不給任何救援清毒的機會。
該打!
對比在體育館內拚命的戰士,霍貞慶真該打,到了這裡一點貢獻沒有做出來,但凡是攪局的時候准跑不了他。
他也誤會了霍貞慶,不是他想攪局,是因為張世東做出的決定他都想否定一下,結果就是張世東做出的決定全都是正確的,他所做出的決定全都是錯誤的。
張世東啟動車子,順著被推蹋的體育館旁邊小路的外牆開車離開,這個時候正面全多事記者媒體,後面公路的戒嚴還沒有解封,正好可以從那裡離開,完成了任務的他總是第一時間離開現場,十幾個傷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就像是極速奔跑時突然在砂石路上摔倒,身體被蹭裂了傷口,一些碎石擠到了傷口內被撥出來的效果是一樣的,破皮了出血了當然會疼,身上的硝煙味道還沒有散去,從儀表盤上將自己的錢包拿出來,在醫院門口買了兩個大果籃,拎著走進了目前已經專門開闢出來的病房區域。
「長官!」
現場的警察就沒有不認識張世東的,這才短短的時間,關於這位來自內地的長官表現震驚了所有人,一個人衝進去中了十幾槍,據說他一個人消滅的劫匪超過了半數,太厲害了,怎麼現在跟個沒事人似的出現了,難道傳聞有假,這哪裡像是受傷的樣子。
「把這個果籃拆了,給那些輕傷的傷員送去,讓他們吃點,還有,這個房間歸我了,找個護士過來幫我綁一下繃帶。」
張世東挨個病房的門口透過玻璃向內看了看,看到一間病房沒人推門就走了進去,看到後背警員才發現殷紅的區域,當張世東脫掉了汗衫時,映入所有人眼簾的是那些不太像是槍傷卻實實在在存在的傷口,以及曾經老傷留下的疤痕,褲子上滿是灰塵也不去管,直接就在白床單的床上坐下下,將剩下的一個果籃拆開,哪是火龍果哪是芒果,帶皮的先放一邊,處理柑橘和柚子,一下午的時間光抽煙了,肚子裡眼中缺水,這種狀態吃水果自然是最美味的。
不僅是護士,調集了香江好幾個醫院的儲備力量集中在一處,就是為了此刻解圍後的快速治療,所有輕傷員都已經安置妥當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時間,重傷員也都推進了手術室,宣佈死亡的也都推了出去,專家組和醫護組剛喘口氣,就聽說剛剛戰鬥中的行動指揮官到了醫院,需要護士幫著包紮傷口,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到了病房。
「長官,您這傷……」外科醫生都驚呆了,這確實是槍傷,可彈頭卻不曾真正破壞到肌肉組織,只是破開了表皮。
「醫生,有一種叫做皮厚,說的就是我,我這樣的傷包紮一下傷口就可以,就不必勞煩諸位。」
直到專家組離開都在念叨著神奇,留下的漂亮小護士滿眼小星星的看著張世東的上身**,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搞健身那些人的身體是最美的,現在來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位的身體,更漂亮更加迷人,傷口加上血跡更是將一切襯托的更加妖冶。
「喂,美女,包好再看如何,另外你是不是可以給我弄一套病號服來,我也需要洗把臉。」
「啊,哦。」羞紅著臉,小護士很專業的幫著他包紮好,最初還有一點羞澀,面對傷口時人也變得專業起來。
「你換衣服,我去給你放水。」
躲開張世東換衣服的環節,小護士到衛生間內的洗面池內放熱水調整好溫度後,拿著毛巾對走進來的張世東說:「洗洗臉洗洗手就可以了,不要碰到傷口。腳我給你洗。」
小護士也好是看到了張世東穿軍靴,知道肯定捂的不像樣,用盆接了一盆水,示意洗好臉的他坐在床上,蹲下來讓他的腳放入盆中,嗯?一點也不臭。
有真氣在體內調節生理代謝,就算十天不洗澡,張世東的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味道。
洗了腳,換上病號服,躺在靠內的床上,張世東繼續對水果展開攻勢,小護士倒掉洗腳水洗了手出來,看到他狼吞虎嚥的模樣,從大褂內拿出一把折疊水果刀:「我幫你削皮,你給我講講今天的事情怎麼樣?」
張世東笑道:「你知道一個成年男子從中午到現在沒吃飯還流了血和汗,此刻最需要什麼嗎?幫我去你們食堂打三人份的飯菜。」
在香江逛了幾天,錢包內也準備了幾百塊的港幣,抽出一張遞給小護士,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好吧,一會兒你得給我講今天的事。」
張世東笑著點頭,有了水果刀帶皮的水果消滅起來就輕鬆了許多,打開電視找了一個沒有播報新聞的電視劇頻道,隨意的看著隨意的吃著,待到小護士回來之時,她也沒有辦法聽故事了,門口多了警衛,屋內多了一看就是高級長官的人,還有一個那不是李超人嗎?哇,這麼多香江頂級富豪,這位長官究竟是什麼人?
張世東也挺無奈的,這麼多老人瞪著眼睛看著你,總得說點什麼吧,三人份的飯吃光了,總不能繼續沉默了吧,送來的營養湯也都喝光了。
「諸位,要覺得虧欠我,那家裡有什麼好東西往夢想之館送一送,我這人對於藏品是很愛好的,放心,送我不算賄賂,都會有記錄,這些古玩原則上是不出現在任何的拍賣會和私下交易裡,要覺得想要送我點錢,那就便宜點賣給我,讓我賺點差價就行。」
幾位在香江手眼通天的老人被氣樂了,這位還真一點也不謙遜,大家內心覺得虧欠是張世東給擋了煞那是大家覺得,誰也沒有說出口也沒有任何的依據,不過是香江人對於風水術數的一種認可,這位還真就大言不慚他是救命恩人。
「看你小子的模樣,也沒有必要專機送回燕京了。」
張世東正色:「我在這邊等到你們一起走。」
幾位老人點點頭,這一次的代表團入京,具有著很大意義,上面領導非常重視,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更需要正能量的正面宣傳,剛剛已經確定要對救援行動中的國內軍人進行表彰,這也是民眾最容易接受的,畢竟這些人可不是他們納稅的對象。
張世東打了個飽嗝,將一保溫盒的雞湯一飲而盡,喃語道:「諸位家的公子哥大少們,最好到了那邊安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