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華夏,全世界超過一半的國家都因為諾斯頓而瘋狂,尤為突出的是那些成績並不好的國家,在得知了差距之後,全國上下同仇敵愾,全民募捐選拔精兵強將訓練,務求在未來第二屆諾斯頓上大放異彩。
奧運會和世界盃畢竟是體育項目,拿出的成績也總有些人不服,說一些有的沒的話,諾斯頓不同,在最初就是集眾家之所長,兼聽則明,將所有國家的意見綜合起來。公正永遠是筆直的一條路,只要大家心中都嚮往著公正,到最後肯定會殊途同歸,遂所有的參賽國知道私心難逃的情況下,將公正擺在最前面,最終想要得到一個共通的結果非常之簡單,也都服氣,成績一出來也沒有了過去那種哀聲載道。
一句話透底,實力不夠說再多都是枉然,實力夠所有比賽中設置的難關都不成問題。
既然實力不夠,那就練啊,輸了不要緊,怕的是輸了之後沒有勇氣重新站起來,民眾們為了給國家的勇士鼓氣,自發的各種迎接儀式歡迎他們歸來,輸了比賽,不能輸了氣節。
或許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想到改革後的諾斯頓能夠受到這麼大的關注,當沒有人用怪話來譏諷不公平時,所有人認可公平性,受關注的程度也就足夠,這就是實力,或許有一些運氣在裡面,你不小心碰到了最前面的幾個強大國家,致使參賽選手黯然離場失敗。
戰爭,能沒有運氣的因素嗎?
比賽區域內。運氣不好的人比比皆是,運氣好的人也不再少數,張世東從來都是將運氣因素考慮進去,將自己放在運氣不好的時候來估算行事,面對著那霧氣昭昭的叢林深處,聞著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影響的所謂瘴氣,看向狗蛋和哈赤,想要知道他們的感覺。
狗蛋拿出兩大塊類似口香糖的東西,先讓哈赤將鼻孔堵住,全憑口腔呼吸。揪下來一些放入口中嚼著。邊嚼邊往外吐口水,能看到那口水中隱隱有一些黑色附著物。
「沒事,毒性不大,但吸食時間長了會中毒。」狗蛋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世東點點頭。坦然的進入到霧氣區域。抬眼望其三米外的景象根本看不到。地面上全都是樹葉泥土野獸糞便和不知名分泌物混合而成的黏土,踩上去濕滑泥濘,一步踩不穩都容易滑倒。所有的植被都沒有經過任何的人工破壞,沒有任何的道路全靠自身開鑿出一條道路。
小胖子狗蛋癟著嘴,很無奈的走在最前面,雙手兩把開山刀開路,至少將橫在身體高度的樹枝、草葉等物砍斷,便於後面的人通過。
向著深處行走了約有十幾分鐘,張世東拉住了狗蛋,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的給二人打著手語說道:「這塊區域的直徑範圍之前計算過,背後那座山峰我們也去過,這裡,該別有洞天而不是我們計算出來的直徑。」
哈赤點點頭,在草原上生活的他看似對距離沒有多少的直觀感覺也不需要,但實際上對於距離他有著天生的敏感度,看眼前這狀態十幾分鐘還沒有遇到一丁點其他人通過的痕跡,這地方的大,超出了最初的預料,在這世界裡有著太多神秘不可解釋的區域,張世東就曾碰到過,現在這裡給他的感覺太像了,人類在自然面前的渺小,這是他最不願意進入的環境。
「怎麼辦?撤出去?」哈赤感覺渾身發冷,他信奉這世界有神祇,在草原上他不懼怕任何的奇異景象,可這裡畢竟不是草原。
「怕毛,大個子,你膽子太屁。」狗蛋撇撇嘴,打著手語最後加上一個豎中指的模樣,一馬當先向內走,渾然無懼。
無知無畏是為無懼,這狗蛋是前者還是後者,張世東更偏向於前者,他是真的無知。
又是二十多分鐘過去,三人停下了腳步,張世東看著面前的一棵樹,緩緩蹲下身子,嘴角帶著幾分不屑,示意狗蛋和自己對每一處經過的大樹小樹草枝子都留下痕跡,每走一步只走沒有痕跡的區域,不管是前後還是左右。
張世東則從衣袖內抽出了一根白色的絲線,綁在一棵樹上,緩步走在隊伍的最後,衣袖內的絲線慢慢的一點點從衣服夾層內滑出,一米,十米,一百米……
四周的樹上全部有痕跡,狗蛋回頭看了一眼張世東,看到他指了指地面的絲線,笑著走向一個沒有絲線的方向。
如此反覆兜轉,張世東衣袖內至少放出了有千米的絲線,三人才走出了迷霧區域,一路之上哈赤和狗蛋的水沒少喝,誰沒事隔一段時間就吐出一口吐沫,飢渴的速度自然超過普通人。
張世東回頭看了看,沒有迷霧,一百米外的山峰清晰可見,在外面,轉過這道山峰才能看到霧氣昭昭的區域,總了近兩個小時的路程,實際上的距離不過百米。
「這玩意挺神奇。」狗蛋回頭比劃了一下。
「神奇個屁,真要是大部隊來,一棵樹一株草的鏟掉,還神奇個屁,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任何的神秘都架不住人多,就算是百慕大,真要是弄一萬艘船進去,我就不信解不開那所謂的神秘,就看有沒有值得付出這麼大代價的必要。這裡真要是有寶藏,至少該有十個國家派人過來,靠著人數推進都能輕鬆破解這裡所有的機關設計,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去探寶……」
狗蛋很聰明的接口:「而是守在這裡宰人。」
張世東看著遠處:「聰明的人不止我們。」
在他們的正前方,是一片亂世堆,亂到足以在裡面扔進去幾百人外面看不到,透過亂石堆的縫隙,與頭頂的光線匯聚,能看到點點光亮在亂石堆後面反射出來,這光亮很多人都熟悉,正是因為這光亮,大家才被吸引到這裡來。
金幣反射陽光的光亮。
「我們進去?」狗蛋躍躍欲試,哈赤則皺著眉頭,張世東先在地上撿了一大把碎石,捏著碎石突的向著亂石堆衝刺,大小不一的亂石堆就像是個篩子,誰都能輕易穿過,但你永遠不會知道這篩子後面是什麼,或許,在那裡就藏著一個人,端著槍,等待著你的腦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張世東右手快速的在身前收起彈出收起彈出,每一次都會有兩到三枚的石子飛出,擊打在不同的方位,厚的石塊反彈薄的石塊穿透,哈赤和狗蛋都不善於用槍,此時也都拿出槍,分別追在張世東身後,各自控制一個方向,迅速的鑽入亂石堆中,成為這裡的一員,也成為主動狩獵別人的獵人。
剛要轉過一根石柱對那裡的人下手,一道身影先一步纏上了張世東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殺氣,有的只是某種男女之間的情感,哈赤和狗蛋看過去的時候,瞬間被對方那猶如星空般明亮璀璨的雙眼所迷住,不自覺的愣了一下神。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那星空般的雙眼沒了,映入他們眼簾的是緊緊纏繞在張世東身上,嘴對嘴正與他深情擁抱的柔功女子。
「文星.婆羅門,騷女人。」狗蛋啐了一口,躍躍欲試忿忿不平,哈赤則抱著臂膀看著狗蛋,臉上露出了一抹明悟的表情,有點意思,現在他願意相信狗蛋管張世東叫父親不是隨心之舉。
張世東靠坐在石塊後面,文星就跨坐在他的身上,那模樣很像是幽怨已久的女人終於找到了心儀的男人,恨不得馬上就將他全部吞沒。
「你的人呢?」張世東連上一副老子是正經人的正色,誰都看到那雙手早已探入文星衣擺之下,仔細看都能看到他的手在文星衣服內滑行的軌跡。
「在裡面,現在好幾個國家都埋伏在這裡,誰也不願意到裡面去探險,都準備在這撈一些好處再說。」文星面色潮紅,舌尖在唇間微微滑過,那模樣能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誰敢想像在她所在國度被當作聖女一樣存在的女子,會與一個男人有這般親密的動作。
「那我們也休息休息,等著米國那些大爺們進來。」張世東突的臉上露出邪惡之色,雙手在那對渾圓挺翹的肉球上狠命的揉搓了幾下抽出,拍著她的屁股示意她趕緊回歸本隊,這要是讓那些隊友看到自己對文星做出這種事,保證比賽都不比了,他們會將殺了自己當作最重要的事情。
文星點點頭:「你還是那麼聰明,沒有卡特了,很多人都想著要報仇,總要有一個隊伍開路,當然是驕傲的米國大爺最合適。小心點,托洛夫和查爾斯都不簡單,我一直就懷疑這兩個傢伙隱藏實力。」
張世東瞥了他一眼:「沒事,不是有你在嗎?第十名的文星,第四名的鬼面。」
文星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我討厭聰明的男人。」
張世東反駁:「我喜歡笨一點的女人。」
文星嫣然一笑:「我笨嗎?」
張世東:「挺笨的。」
文星身影一閃,消失在石柱後面,突的又重新出現,拍了拍狗蛋的小胖臉:「怎麼,想替你娘抽我?」
狗蛋咬著牙抬起手,卻先被文星在臉上輕拍了一下。
「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