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聞語已經不止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在美國的時候如此,回國後亦如此,身邊總有父親安排的保鏢,自從葉霸天發家之後就免不了要用綁架或是清除葉聞語來報復他的人。
只是這一次,級別高了一些。
窗外的狙擊手不止一名,門外的保鏢想來都被幹掉才會有衝鋒鎗的掃射。
葉聞語縮成一團,讓床擋住窗口,人盡量壓低身子,看著被打爛的衣櫃,裡面擺放的衣服也都被打掉,趴在地上在木屑和牆壁灰塵滿天飛的環境下,抓過一條內褲一條牛仔褲一件文胸一件運動外套,平躺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套上,然後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等待救援。
跑,是在有能力有可能反抗或是等來救援情況下最愚蠢的行為,面對著專業職業的匪徒,你留給他們的機會太多太多,不動不給救援你的人打來麻煩,就是你現下所能做出的最大貢獻。
張世東抓著一具屍體從對方的手中奪過一把手槍,拿著他的衝鋒鎗對著走廊一頓掃射過後,點燃了門口處的地毯,揚著甩向了窗口,在火光中拉起葉聞語摟入懷中衝出房間,看到她已經穿上衣服,讚了一句:「聰明。」
緊跟著張世東的腳步,沒有需要他浪費精力去拽著她摟著她,看著他快步的走出房間,手抬著,子彈例無虛發,但凡是出現在兩人行進路線或是追擊路線的敵人,都逃不過張世東的子彈。
葉聞語是個聰明且膽大的女孩。路過屍體時不忘迅速蹲下身將對方手裡的槍搶下來,當張世東手裡的槍子彈射空之時,她遞過去三把槍,不管子彈剩多少,都是剛剛路過奪過來的。
「能不能抱緊我?」
葉聞語點頭,從後面騎上了張世東的身體,雙腿纏住他的腰,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頭緊緊的壓在他肩膀上,盡量不給對方造成過大的負擔。
「閉上眼睛。」
張世東從酒店背面。也就是葉聞語居住房間正對方向的反方向樓梯間的窗口衝了出去。葉聞語沒有閉眼,整個人驚呆了忍住沒有尖叫出聲,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騰雲駕霧一般,快速的向著下面滑落。是的。她餘光看到了張世東手上的一枚金針幫助固定。多數時候只靠著雙手雙腳就能輕鬆蕩在空中一層層的向下落,速度很快,每一個點都只是借力點。葉聞語也從最初的害怕都好奇,揚起頭看著這個男人顛覆自己認知的營救方式。
敵人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牛掰的方式能逃跑,佈置下的天羅地網暫時用不上了,只能聯繫守在樓下的人不要顧忌魔都政府,馬上將逃下去的人擊斃。
躲在幾百米外的槍手是最鬱悶的,面對著高聳的大廈只恨自己的子彈不能穿透,背著狙擊槍幾人迅速的離開現場,準備進行第二輪的狙殺。
張世東習慣性的將車子停在了他認為能夠最快速度到達的地方,所有的方便皆源自於習慣,良好的戰鬥習慣會是一個職業戰士能否在逆境困境絕境中活命的重要資本。
帶著葉聞語進入牧馬人,張世東鬆了口氣,將手機扔給葉聞語:「給你爸打電話,問他是否需要支援。」
葉聞語沒有問我們怎麼辦,第一時間撥通父親的電話,一聲電話就被接起:「爸……」
「寶貝,你怎麼樣,我三分鐘之內就能到酒店。」
「爸,他在我身邊。」
電話那頭雷霆震怒的葉霸天懸著的心放下,緊接著葉聞語就看到張世東從車內摸出了一把比普通左輪手槍大很多的手炮,按開車窗對著圍攻而來的敵人和車輛開槍。
轟!
手臂在車窗外,聲音傳遞進車內時已經小了很多,即便如此葉聞語也被這槍發射時的聲音嚇了一跳,再看殺傷力更是不敢相信,一槍將一個人的半邊肩膀給轟碎,手臂只有少許骨肉與身體相連,蕩在空中使得主人疼痛的直接暈了過去。
「怕不怕?」擁有著車子武器的張世東已經懶得運動戰,就這移動碉堡只要對方不把火箭彈搬出來就奈何不了自己,沒想到狂歡夜的當天下午先來了一場如此震撼的狂歡節目,過癮。
「剛才挺怕的,現在不怕了。」看著張世東一手開車一手開槍,葉聞語首先將自己的安全帶弄好,確保自己不會成為他的累贅,至少在你不能成為幫手的時候,不要拖人家後腿。
槍開著,車撞著,辟里啪啦打來的子彈沒將車裡的人怎樣,反而多數都彈了回去。
有這樣的防禦體系,還怕幾個已經破了膽的毛賊。換上專業人士在戰鬥,葉聞語就像是近距離欣賞美國大片,手始終都沒有閒著,幫著張世裝填子彈。
一支手炮,一把五四,整個地下停車場成為了戰鬥的主戰場,敵人希望可以在這裡盡量多拖延一段時間,張世東則是貓戲老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讓警察晚到一會兒的地方,剛才帶著葉聞語不好還擊,讓你們這群小毛賊蹦躂了半天,你家張爺正好在孕育怒火,既然你們願意來做這開胃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三分鐘後,牧馬人獨自停在了停車場內,不少的車子都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留下了十幾具的屍體和數量報廢的車子,敵人開始撤退,葉霸天和他的人比警察先一步到達現場,看著一片狼藉的地下停車場,再看車中叼著煙輕鬆姿態的張世東,真可謂是不服不行。
「現在子彈貴啊。」張世東搖著頭,咂巴咂巴嘴,弄得一旁的葉聞語哭笑不得,拍打了他一下:「我一樣給你一萬發。」
是哪路的仇人跟張世東是沒關係,葉霸天讓葉聞語不要出門,她現在眼睛裡都是小星星哪裡還會聽父親的,滿腦子都是想著跟張世東在一起,跟著他的英雄在一起,在葉霸天手下帶著人去追蹤以後,他也只能同意葉聞語出門,槍法准車是防彈能夠從房間逃出來這都不讓他驚詫,唯獨徒手攀巖幾十層,還帶著一個人,據說當時不到一分半的時間就落了地,這傢伙還是人嗎?
「葉老闆,用不用我派兩個人?我價格很公道的,一直聽說葉大亨喜歡收藏鼻煙壺和古董傢俱,我那個小小的私人收藏館正缺點這類貨色,有沒有興趣做點買賣?」
張世東的話音剛落,葉霸天就哈哈大笑,點指著他說道:「知道我女兒有個外號叫做什麼嗎?」
張世東摸摸鼻子,看著一臉壞笑的葉聞語,知道自己好似犯了一個無傷大雅的錯誤。
「還做交易,笨,你說你喜歡,我回去拿給你不就好了,這麼多年我爸買了很多被我弄壞的也不少,他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葉霸天當然沒當張世東出手,只是希望他讓人提供情報,畢竟這裡是魔都,不是他的大本營,在消息方面總歸是落了下風,張世東也沒拒絕,打電話給譚沒了,又打電話給狗場,對著不冷不熱接起電話的零號說道:「關門,放狗,都出來活動活動,在裡面呆傻了。」
夜晚,全城狂歡。
城外,張世東帶著葉聞語狂歡。
魔都大,大不過經營了十幾年的秘密眼線,打不過三女聯合後的第一次情報網絡。
來自西南邊陲和境外的悍匪經過了一次倒霉的失敗之後,依舊選擇要將葉霸天放倒在魔都,不惜鋌而走險在這樣一個大都市內大開殺戒,穩妥的撤離路線是他們敢於在這裡大開殺戒的保障,卻不料被置於密集空間內的他們,也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靶子。
一小段的兩側山路,成為了這群悍匪的葬身之地,一擊不成馬上遠遁,專業的態度讓人不敢對他們有任何的輕視,惡犬部隊一號帶隊,二號三號盡數出動,一群惡犬出來咬人,哪怕是一頭大象,它也敢上去咬下一塊肉來,面對著一群待宰羔羊,更是將獠牙磨得雪亮,一口一口的將待宰羔羊撕得粉碎。
張世東蹲在半山腰,端著m16,配上瞄準鏡,站在天窗內,在身旁葉聞語舉著高倍望遠鏡的好奇觀望下,先是一槍將運送悍匪離開的大型商用箱貨的兩側前輪全部打爆,後對每一個冒頭的人進行點明,一槍一個,槍槍爆頭,看得葉聞語是熱血沸騰。
不閃不躲,一把槍既有自信完全控制局面,不怕對方槍手找尋到自己的位置反擊,沒等他把槍舉起來就會成為一具屍體,這是屬於張世東的自信。
惡犬們儘管槍法不是精絕,卻也不是那種打靶行實戰不行的訓練型選手,幾十米外不說指哪打哪,面對人形上半身巨大目標,爆頭大不了,打你身上還是可以的。
幾十人端著全部都是ak47,子彈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對著那箱貨進行了圍攻,十幾輛車子繞著箱貨附近,一輛車三個槍手就像是子彈能夠將這輛大車打碎般,不斷的射擊,不斷的射擊……
人家沒反應了,繼續射擊,一車三人會控制子彈發射保證一個換彈夾兩個繼續射擊,無差別的噴射出足有三分鐘的子彈後,所有人同時收槍,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白色的內衣被扔了出來,一把把的槍也被扔了出來。
「只求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