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沒了撐起身子,望著遮光布縫隙照射進來的一點光亮,揉著頭,多久沒有如此放縱的睡一晚了。
順滑的絲綢被從肩膀處滑落,露出飽滿挺翹此刻有著幾個草莓印的酥胸,回過頭望著身邊將腦袋埋在枕頭裡熟睡的男人,心情很是複雜,不知是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亦或是如一個剛剛委身的小女孩那樣俏皮的等待他醒來?
譚沒了畢竟是譚沒了,她選擇尊重自己的第一反應,平靜的靠在床頭,昨夜的餘味還沒有散去,陣陣酸麻還猶在,點上一支煙,披上一件睡袍。
小腹突的被覆上寬厚的手掌,譚沒了冷聲說道:「你還真打算得寸進尺,你不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穿上衣服滾蛋嗎?」
張世東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從被中鑽了過去,半面身子壓到了譚沒了的身子上,也不容她再說話,抱著她的剩下向下滑了滑,躺倒床上後,雙腿擠開她的雙腿,晨豎的精力值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有了一夜的開墾,這一次是水到渠成,誰的寶刀誰的鞘,溫熱潮濕的包裹感和炙熱火燙的壓迫感分別席捲對方的感官,這一次遠沒有昨日的費勁,兩人很快就進入到合拍的狀態。
一場並不激烈卻綿長的盤蛇大戰,足足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兩人是在浴缸中泡著休息的。
「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當張世東穿好衣服勾著不情願的譚沒了下巴狠狠來了一次法國濕吻後打開房門離開時,譚沒了認真的說道。
張世東掏著耳朵,輕笑說道:「有一個人,跟你一樣。」
馬國勇,今日過後他會每日每克都想殺了自己吧?
譚沒了披著浴袍,任由性感的身材在浴袍內裸露著,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那個小超市。臉上露出一抹落寂的神色,是對不起嗎?似乎不存在,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彼此也都有過伴侶,可為什麼就覺得不敢去接受張世東呢?是因為驕傲的堅守嗎?
閉上眼睛,端著酒杯望著室內的一片狼藉,從衣櫃內又拿出一套被。將之前的絲綢布鋪在了床上,重新躺下,過去的,也就過去了吧。
罵過一句過後,抻了一個懶腰也不想多說什麼,縮在被中繼續睡著。張世東言語中的一句話,使得她多了幾分猜忌,猜不到幾分鐘後,人漸漸睡著,很久沒有一個人好好睡一覺了,也很久沒有躺在枕頭還能夠進入睡眠。
十幾分鐘之後,馬國勇的小超市後門。張世東下車看著蹲在後門外抽煙的馬國勇,直言不諱:「昨夜,我留在了對面。」
馬國勇的眼中精光一閃,旋即又沉默了下去,是他選擇的放棄,任何原因的無奈都不能抹殺她放棄的事實,當有一個強力人物接手之後,當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對方的對手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隱忍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難,過去所有的忍不了都是自己的臆想。
「沒了很難,可沒了也要活著,給你個建議……」
在馬國勇略顯期待的眼神中,張世東給了他一個建議:「去收養一個孩子吧。給她一個家。」
馬國勇楞住了,蹲在那裡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妻子叫他上樓補覺,他才走到超市前面的街道,以抻懶腰的方式偷偷望向那落地窗前,空無一人。落地窗旁邊房間的窗戶,厚厚的遮光布一直沒有拉開。
恨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失眠了,滿腦子除了她在張世東身下婉轉的身影再也沒有其他,有很多次都想著要將張世東殺掉,要將他殺掉來驅除自己腦海中的不甘和屈辱。
……………………
「飛機在機場等你,到燕京來與首長匯合。」
手機內傳來了新的命令指令,曾經與老盾打賭的下半場即將開始,張世東能做矛也能做盾,在老盾失敗了之後,他只要成功這賭也就贏了。
選擇這個時機,張世東也明白上級的意思,魔都剛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下都在用迅捷的方式處理問題,讓張世東暫時離開漩渦的中心,是對他的保護也是對他的限制。當下的魔都,並不需要一個攪局者,眼看著即將進入寒假馬上陽曆新年農曆新年,等到他再一次踏足魔都,那裡已經完全處於新空氣的瀰漫之中。
給米糯糯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照顧好令驚雲,這段時間親自陪著她轉一轉,以米糯糯的心性也是最適合撫平令驚雲心中傷痕的人,安排好這邊又想到寢室裡那幾頭牲口,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很有首長風範的對著接電話的吳剛說道:「小吳啊,轉告小寶子和小文子同志,你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考出一個好的成績,到時我會親自去慰勞你們的。」
三個人不想因為掛科而丟臉,正在努力的複習當中,聽到張世東的話一個個義憤填膺,對著話筒咆哮著,大有要將張世東吃掉的架勢,卻沒有一個人問起東哥為何能不來考試,東哥所創造的特例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不考試就是不考試,沒什麼可討論的。」
「冬天我們要去東北滑雪,東哥全程接待。」鄧寶以一記完美的弧線球給寢室內的三個苦逼戰友找到了黎明前的曙光,玩不是目的,目的是到東北禍禍死東哥,錢,不不不,我們要吃遍那邊的所有好吃的,玩遍那邊的所有好玩的,臨了還要讓東哥給我們找最好的女人玩一玩,對,就這麼辦,努力,努力,不掛科,去東北,不掛科,去東北。
「好啊,沒問題。」
文景然的家鄉去過了,吳剛家的草原也去過了,該到最具有特色的東北玩一玩了,張世東腦中想了一下,估計元旦之前肯定會放自己回來,現在任務都成了次要的,讓他暫時離開魔都成為了首選目的。
掛斷電話,一路開車到了軍用機場,搭乘一架飛往燕京的軍用貨機,上飛機之前,一個少尉要過來進行例行檢查,不讓張世東將打火機帶上飛機。
張世東斜眼看著他:「你新來的吧。傻乎乎的,但不可愛。」說完推開對方邁步走上飛機,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下來,在對方忿恨的眼神中,飛機起飛的時候也不系安全帶,笑著看著對方手抓著安全帶就穩住了身子,然後一路飛行中,狹窄冰冷的椅子上,穩穩的一躺,以一種讓人無法相信的狀態就這麼一路睡到了地方。
飛機降落以後,有專人等在機場,帶來了張世東的軍裝。
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對方敬禮回答:「報告首長,這是命令。」
在那個從東南軍區跟著飛過來的少尉完全傻掉的眼神中,張世東穿上了屬於他的大校軍裝,對方下意識的要敬禮又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是大校,僵在那裡不知是該敬禮還是不該敬禮。
張世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堅持己見是好的,但這社會,你堅持得住嗎?」
言他,既言己。
魔都一事對他的觸動太大了,也讓他摸清了如今高層的底線,送軍裝過來無疑是要告訴自己,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接下來的行程就在預料之中,這一次的安保對象是一號首長,老盾也在隊伍之中,暫時以張世東為主,一旦他有些命令下達錯了,老盾不介意現場糾正他。
行程最開始是陪同首長到西南軍區進行慰問,並不在新聞聯播的主要報導之中。
張世東的專業是毋庸置疑的,從接手安保開始,連續下達的命令中規中矩毫無錯漏之處,一些細節也都想的十分周全,專門安排了兩個大眾臉在首長專門出席媒體活動時出現,即便被攝像機掃到,一閃而過的畫面也沒幾個人會記得他們是誰,就算是外媒專門有人定格記錄這兩個人,也不影響平日裡的安保工作。
安保工作怕多變,也怕一成不變,同樣的一批人你要懂得如何多元化的利用他們,而不是死守著一個模式一個規矩框框一成不變,這容易被人抓住機會,也容易因此而犯下永遠不可被原諒的錯誤。
在專機上,張世東和老盾兩人被請到了首長休息工作的區域,與首長和一眾陪同人員見面。
張世東的大校軍銜在此刻,就顯得有些奪目,有些人眼神中帶著深意,有些人則是一種不太認同的目光,張世東知道這是首長故意給自己的一個小難堪。
「小張,坐,還沒結婚吧,看看這精壯的小伙子,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年紀輕輕就是大校了,該懂得隱藏鋒芒。
換做一般人,面對一號首長別說說話了,能知道坐著的時候手放在哪裡就不錯了。但張世東不同,換屆之前的幾年他也沒少給首長做安保,說話什麼的忌諱少一些。
「其實吧,當個少尉就挺好的,一顆小星星聽耀眼的,不像是少校被夾著。反正我也從沒有穿這身軍裝出去過,也沒有領過一分錢的緊貼工資,我就知道現在還在總參領一份兩千多塊錢的基本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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