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張世東並沒有與關冉水到渠成,在夜場被王紫嫣糾纏了一個多小時,小丫頭是滿腦子問號,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怎能不刨根問底玩轉極品人生。
小丫頭也沒白當學生,一個電話,邀來了十幾個花容月貌的小美眉,現場氣氛隨之達到了沸點,關冉也不是花癡,知道與張世東至多也就是露水夫妻,談一場戀愛也就是極限了,她無法給家裡給自己一個這樣的交代:不能結婚,還要與其她幾個無比優秀的女人共享。
關冉不認為自己是那種無敵的妖孽,也不認為自己在那些女人面前擁有優勢,在令驚雲那裡她得到了所有人的照片,沒有一點雕琢讓人不得不汗顏敗退。
既然愛了,就先愛著,就這麼簡單,多一點關冉都沒想,一個能讓你感動到想要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出現了,青春就不再是無價的。
這一玩直接就到了凌晨,一眾人醉眼迷離離開夜場時,天已經濛濛亮,就算有心思約炮的也都放棄了,不少人互留了電話想來日後單約的可能性大增。
張世東給關冉送到酒店後,又負責送還精神奕奕的王紫嫣回,這女孩通過一個多小時在張世東那裡得到的經驗,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生活又有了嶄新的目標,興奮的打開牧馬人的車天窗,站在椅子上半個身子探出車子,甩著衣服不顧寒冷大呼小叫。
最終,哆嗦著身子。一邊拿出機,一邊先跟張世東道:「我要開一間屬於自己的酒吧。完全按照我的心思來佈置,我得先跟家裡人借錢,嗯,二十年,就二十年分期付款帶利息還清。」
一個不愁吃穿的女孩,目標竟然只是自己開一個酒吧,張世東暗自搖頭想到了當初的令驚雲,那時的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爸。我要開酒吧,就在魔都,你們借我錢,我分期還給你們。」當電話接通之後,王紫嫣顯得無比興奮,作為一個注定在未來會成為妖孽的女孩子,早一步想通自己的路。會讓她少迷茫一段時間。
嗯嗯了兩聲之後,王紫嫣看了張世東一眼:「我跟張世東學的,他告訴我,人生最高境界的生活就是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爸,我不想這麼早嫁人。我也不想擁有怎樣的成就,我一個也沒有能力成為家族的希望的人,只想快快樂樂的生活。」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好,你現在把電話給張世東。
人生第一次想法得到了長輩的認可,王紫嫣顯得很高興。笑嘻嘻的將機遞給了張世東,卻不知遞過的是麻煩:「好你個張世東。拐的我女兒家都不回了,既然她要開,那你這個當叔叔的就好好照顧一下侄女的生意。」
「你不會吧你,挺大個歲數為老不尊,我這可是義務送小妹妹回家,怎麼到你嘴裡成哥怪蜀黍,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那你鼓動她開酒吧,小小年紀她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的彎彎繞,到時看她吃癟,我看你怎麼登我的家門,告訴你,老爺子可脾氣火爆,不管你是為國家立了多少功勞,掏槍斃了你可不會有半點的客氣。」
「那算了,我直接把王紫嫣送到你家,你們把她鎖起來,省的你們覺得我在給你們招惹麻煩。」
「臭小子,少貧嘴,反正以後她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你不幫她出了什麼事我家老爺子可會直接來找你。」
張世東很無奈的掛斷電話,對方還真的抓住了自己軟肋,他是長輩卻沒有與張世東直接對話的資本,所以話裡話外始終拿老爺子事,壓得張世東連反駁的言語都找不出來,只能蹂躪了一下王紫嫣的爆炸頭:「臭丫頭。」
「給你……嗯……兩成干股好不好?」
「,賺你那兩成干股,指不定要干多少事,不值得。」
王紫嫣很興奮,打開車載音響,身體隨著有節奏的音樂律動身體,一大清早一點也沒有困乏的意思,頭和身體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大。
張世東笑著搖搖頭,這小丫頭是個真性情的人,再多的毛病也掩蓋不了骨子裡的真性情,當初在譚傢俬房菜內,差點將她推進衛生間,兩人之間的關係該是無比惡劣,可看現在的狀態,王紫嫣一點也沒有防備他的意思。
「要不要上來喝杯咖啡?」在王紫嫣的高檔公寓門口,小丫頭眨了眨煙熏妝的大眼睛,衝著張世東揚了揚下巴。
「好啊。」張世東作勢就要下車,小丫頭笑著跑開,經過一夜的相處她已經認可了張世東這個朋友。
……………………
學校外一個大眾化的茶館,張世東叼著煙,看著對面的羅書謀和藍梅:「進看過清水了?」
羅書謀搖了搖頭,今日的夫婦倆與昨天完全不一樣,藍梅用極為專業的法泡著茶,自己帶來的茶葉很快就飄香整個房間,一大清早陽光沒照射過來,落地窗上竹簾也沒有放下,在這個包廂內能夠清晰的看到學校一側的外牆。
「你很優秀,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承認這一點,你確實有讓清水這孩子心動的本錢,實話,我和小梅看到你都覺得很滿意。」
張世東笑道:「直接轉折吧?」
羅書謀:「你適合她,她不適合你。你太優秀了,她沒有競爭力,我怕她最後被吞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藍梅示意張世東喝茶:「她這輩子,都不會適合爭鬥。」
羅書謀喝了一口茶:「我們是做父母的,就算是幼稚偏執一回,也總要為女兒做。」
張世東:「羅叔叔馬上就要進京了,以後誰敢欺負清水?」
羅書謀:「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覺得我們夫婦會在燕經船嗎?」
「你們真的是想太多了,清水這麼年輕,她有權利享受生活,被固定了的人生,適合她,但對她不公平。我相信,按照你們想的和她的生活模式,到最後會很平靜的過完這一生,會比你們還要平靜,或許一生活下來都沒有幾個人會認識她。你們預料到了,她也預料到了,看著書,幽靜的活在心愛的人身旁彼此陪伴著……」
伴隨著張世東的話,包廂內的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一幅畫面,像是羅書謀和藍梅一樣,在一個安靜的環境裡,生活十幾年,看著書喝著茶下著棋,對吃沒有要求對穿沒有要求,一個不大的客廳偶爾看看時事新聞,一個不大的房間內能夠睡覺,足夠了。
「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
張世東不會質疑羅家人對這種生活的嚮往,或許對於他們來這種生活就是一切。
他的出現,將會破壞羅清水在十幾歲就已經規劃好的人生,羅書謀和藍梅不想女兒的人生被破壞掉,儘管張世東是第一個讓女兒心動的男人。
「這茶,不錯。」張世東喝了一口茶,站起身,衝著羅書謀夫婦笑了笑:「在她沒有找到一個能夠陪伴她一輩子寂寞孤獨的人之前,我不會控制我自己,我也不會讓她控制她自己,至於別的,你們的批判謾罵對我都沒有任何作用,我也聽不到。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臉皮厚,該聽見的聽得見,聽不見的我也聽不見。」
完,也不等兩夫婦反應,拉開門離開。
剩下羅書謀夫婦,相視一笑,搖頭喝茶:「還真霸道。」
藍梅接口:「這不正是你喜歡的嗎?清水還在學校,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就打磨到你我的境界,這是你我的錯,好不容易有改變的機會,甭管最後是遍體鱗傷還是粉身碎骨,你燕京,不就是要給她們姐妹兜著嗎?二十多年了,我們的二人世界也過夠了,也該為女兒們做點什麼了。」
羅書謀笑了笑,抻了抻懶腰:「好久都沒有活動了,這腦子就怕僵住,還好有你幫我。」
藍梅看著窗外,看著遠處的學生們洋溢的青春笑臉:「清湖那邊還好,受傷了也能快速的復原,她自己喜歡就好,總要受些傷害才能真正長大,我們了燕京,也沒人敢真的傷她。到是清水這邊,你看看她的那些對,她又不會爭,最後只能有兩個結果,愛的深了青燈孤燭苦苦守候男人的歸來;愛的淺了身心俱碎遍體鱗傷。」
羅書謀淡然平和的眼神中,猛的閃現出凌厲之色:「我的女兒,誰也不能欺負。」
當這對夫婦走出茶樓的時候,一輛掛著普通牌照的商務車停在二人身前,此刻的二人,就像是塵封在鞘內多年的絕世寶刃,突的被抽出來,散發出無限的光芒,寶劍出鞘,殺氣沖天。
張世東站在學校大門口,裡捧著一本書,看著商務車平緩的離開,他還知道,此刻的軍用機場,正有一架運送特殊物資的飛機,等候這對夫婦,淡而又淡的名貴之後是什麼?
酒香至醇,一滴醉人。
羅清水懷中捧著一本書,站到了張世東的身邊,望著遠處消失的商務車,很平靜的道:「通過同學,給你找了一份家教,同學只告訴我一句話,先不管是否教的會,而是你敢不敢。」
「就不想問?」張世東看著她。
「沒必要問,我不喜歡想太多事情,簡單點,挺好。他的霸道,與我的人生交集不多。」
張世東豎了豎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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