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被人遺忘在角落的交通工具。
車輛的霸道,佔據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除了極個別的區域,馬匹的作用被車輛完全替代。
可當這匹如同怪獸般的馬匹出現在人的視線內時,會讓你忘記汽車,忘記那些現代工具,唯有它,那風馳電掣的速度,霸道凶悍的衝擊力,第一眼還在遠處,第二眼就已經到了近前。
沒有韁繩,馬上的巨漢雙腿一夾,馬匹前蹄抬起,一陣嘶鳴聲聲震雲霄,穩穩的站在了大門前,離得近了才看清馬的高度近兩米,完全顛覆了大家對馬匹的認知,直覺這不是存在於人世間的洪荒巨獸,通體的紅色毛髮,待到主人從身體上下來之後,抖了抖身子,一陣汗珠抖落在地。
一隻狼扔到了馬匹的身前,就見這匹巨獸張開嘴,卡哧卡哧的咬著狼的屍體,時間不長鮮血模糊,食草動物轉為食肉,說它是馬除了馬的基本外型特徵之外再也沒有相似之處。
如果說這批馬是洪荒巨獸,那之前坐在它身上的男人,就是彼洪荒巨獸更加可怕的戰神。
兩米一零左右的身高卻絲毫不顯笨拙,說壯之前要先談到鍵,身體的每一處都透著強大的爆發力,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衝鋒起來,絲毫不比籃球場上那些行動敏捷的後衛速度慢,肩膀很寬胸膛很厚雙腿很粗,手臂比一般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整個一個人形坦克,滿臉的大鬍子遮掩住了大半部分的臉頰,大眼睛大鼻子大嘴,頭上卻都是捆綁起來貼著頭皮的小辮子。往那一站,給人感覺上達天際,巨大的壓迫感從上至下衝襲而至。
雪狼見到他的那一刻,馬上站起身,單膝跪地送上最高級別的敬意,那幾個手下更是雙手伏地跪趴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屋內屋外的人都穿上衣服出來,看著這個光是外型氣勢就給人無限壓迫的男人大踏步走了進來,一個個屏佐吸。望向張世東的眼神中有了幾分的擔憂。
「哈。小東子,怎麼,覺得自己實力夠了來找場子了?上次打趴下你,你躺了多少天來著,十天,十五天?」抓著烤羊,直接將剩下的大半全部抓起來,血盆大口狠狠咬了幾口,也不管是骨頭還是死肉,那牙齒就像是機械一樣。完全無視一切阻礙。
一聽這話,吳剛等人更擔心了,原來東哥不是無敵的,曾經不止一次被眼前這個傢伙打趴下過。
張世東:「上次,你多少天沒睡覺來著,嚇壞了吧?」
哈赤雙手微微有力,那烤羊直接被撕裂開來,瞪著眼珠子,衝著張世東吼道:「彫蟲小技。這兩年我什麼都沒干,不就是學習技巧嗎?你再敢在我面前得瑟,我卸掉你的腿。」
張世東瞇著眼睛。站起身,在哈赤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之時,非常裝逼的扭了扭脖子,走到哈赤的面前,儘管矮了一頭多,氣勢卻半點不輸,微微仰著頭:「這裡,是我的朋友家。」
哈赤將掛在脖頸間的一個吊墜扯了下來。隨手一扔直接掛在了大門之上:「從今之後,這裡接受我的庇佑。」
雪狼色變,在草原之上,任何的宵小任何的組織都會對這家人避之不及,不僅不會招惹,每年一些節日還會送來賀禮,不為別的只為這裡的主人曾經得到過當代蘇勒德的庇佑,來這裡送賀禮就等於將信仰寄托在這裡,等待蘇勒德將那些信仰收走。
「雪狼會以最快的速度,將蘇勒德的意思傳遍整個草原。」雪狼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
哈赤斜眼看了他一眼:「小東子,滿意不,不然我把他撕了。」
張世東背著手從他的身前走過,走向門口那頭洪荒巨獸,邊走邊說:「我會欠你人情?走吧,這裡承受不住我們。老吳,你們照常玩,別擔心我,沒事。」
嘶!
洪荒巨獸衝著張世東發出血腥的警告,主人曾經被這個男人以非常無恥的方式糾纏了一個多月,不敢正面應戰的男人再強大也不能得到草原的認可。
自從得到神秘功法吃了藥丸之後,哈赤是第一個完敗張世東的人,在一次執行任務到了草原深處時,張世東碰到了哈赤,當時為了任務張世東無所不用其極,哈赤拿他沒辦法,一直尾隨直到他任務完成後兩人才正面切磋,三戰三敗,三次張世東被哈赤揍的躺在床上加起來的時間超過一個月。張世東雖敗猶榮,在哈赤的身邊根本就沒人能與他正面交鋒,能夠堅持交手三次,張世東獲得了哈赤的認可,在遊歷世界時,他又再一次來到草原挑戰哈赤,又一次的被完爆,人鬼張世東也讓哈赤牢記,這一次才會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
主人不可一世,坐騎同樣不可一世,當初這匹號稱草原神馬的紅風就曾經不止一次的挑釁張世東。
「還不讓我騎,你這女人,總被一個男人騎有意思嗎?」張世東抬起頭,搭在紅風的額頭,怒吼一聲,邁步向前緩步走去。
他走了,紅風咆哮著嘶吼著卻不得不被傳遞來的力量壓得向後倒退。
嘶!嘶!嘶!
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小坑,紅風不想退,拼盡了全力也擋不住眼前之人的一隻手,上面傳來的力量讓它想到了主人,從出生到現在,紅風在純粹力量上只輸給過主人。
哈赤面色一變,曾經的兩人對比,他擁有硬實力缺少軟實力技術,張世東有軟實力而硬實力比拚不過,現在哈赤用了兩年時間學習技巧,張世東也沒閒著,他是怎麼做到了,力量速度爆發力這樣很多靠著先天吃飯的東西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大幅度進步。
走到門口,抓起地面上趴著一個人,手一伸,直接將他的左臂生生從身體上扯掉,這樣的張世東已經夠資格讓他以同等級對待,敢於觸犯他,懲罰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三刀。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七個人全部被扯掉了左臂,那生撕的畫面讓幾個女孩子不忍觀看,在鄧寶的帶領下返回屋中,吳剛和文景然站在屋簷之下,遠遠的看著地面上鮮血堆積的畫面,盡可能維繫正常的神色。七人忍著愣是沒哼,抓著斷臂咧嗆著跑向一條街幾百米外的醫院。
吳老憨拿著一個旱煙袋,蹲在超市後屋的屋簷下,大口大口的抽著煙,妻子則找來了一些安神的熏香到幾女聚集的房間中點燃,作為遊牧民族的後裔,在她年幼和年少的時候曾經跟隨父母長輩在草原上遊牧生活,血腥於她並不陌生,表現的也最為坦然。
「雪狼,准你留著一隻手臂,為人鬼辦三件事贖回這條手臂。」
見到哈赤突然動手,雪狼臉色蒼白,好幾次躍躍欲試都忍住了沒有動手,在草原上刀口舔血的每一個強大存在都曾經與這位面對面單獨相處過,面對著他非人的強大都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徹底臣服,曾經蒙古鐵騎的強大和尊貴在他身上以武力的方式完美體現,他是無敵的,是不可戰勝的。
長出了一口氣的雪狼心甘情願應允,完全的服從了哈赤的命令,他要是丟掉一隻手臂,想要保住雪狼老大的位置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要保住雪狼的存在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對比這代價替張世東辦三件事顯然更簡單一些。
此時,張世東已經平靜的推著紅風走出了數百米,街道上開始出現的人都對這樣一匹神駿表現出了濃郁的興趣,駐足觀看的,上前想要打聽價格的,不管草原上的城市發展成什麼樣子,總還會有一些人,對這裡的傳統充滿著敬意,擁有一匹上好的馬匹,對於曾經的遊牧民族一個家庭來說,無疑是最寶貴的財富。
一輛乳白色的新款越野車飛馳而來,看到紅風頓時駕駛員的眼睛就直了,二話不說,車子一個甩尾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衝著張世東喊道:「喂,這馬是你的,賣給我了,出個價吧?」
遠處跟著哈赤走過來的雪狼盯著對方,腦海中只有兩個字,這純粹就是個傻-逼。
張世東完全沒有理會他,在哈赤驚愕的目光中,剩下的一隻手拿出一支煙,一點也沒有憋足勁不能洩的模樣,隨意的點燃煙,繼續往前推著猛力踩踏地面的紅風繼續向著城外走去。
越野車上下來的年輕男子梳著很古怪的髮型,也是因為略有禿頂故意將頭髮定型往後背,看到張世東沒理他,很霸道的走過來抬起腳就要踢他:「喂,跟你說話呢,裝聾啊,縱馬在城區傷人,破壞了街道,看看,看看,這馬路都讓你破壞成什麼樣子了。」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很跋扈的打著電話,看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人家底氣十足,要這匹馬還能拿出理由。
「喂,你們來,這裡有人縱馬破壞公路,馬本身也有問題,趕緊過來看一看,是不是需要拉到衛生防疫站好好看看,別有瘟疫傳染。」
張世東笑了,似嗆到般笑了。
哈赤大步走過來,嚇得那男子鑽進了車子就要開車逃跑。
戰神,蘇勒德的傳承,雙手搭在越野車的身上,一拳轟碎了後門車窗,手臂勾住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