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米高的緩山,一路盤山緩坡,一側已經被封閉,一側如邢雯這樣駕駛著車輛衝向山頂的車子很多。
邢雯來的時間剛好,十分鐘後這一側也被封閉,牧馬人以一種讓人想像不到的速度,在只有八米寬的盤山路上飛速超越一輛輛車子,以非常霸道的轟鳴聲衝到山頂,在眾多的改裝車中獨佔鰲頭,飆車用越野這也算是奇葩獨一份。
「怎麼樣,跟這些小朋友玩一場?這裡有個不錯的車手,職業級別,這條路更是他的主場,迄今為止沒人贏過他。」邢雯雙手交叉,擰動著消除控制車帶來的酸麻。
五顏六色的煙火在山頂瀰散,人工鋪設出來的巨大廣場上停駐了近百輛觀戰的車子,十幾輛車子分為幾排等待著出發的號令,第一排的車佔據了最大的優勢,最後一排的車幾乎就是湊熱鬧的,在一下、一上、再一下的全程中想要追上前面的車要麼是極速超越,要麼是在下面和山頂這寬敞區域形成超越,難度高規則也很不公平。
那位所謂的職業級別車手,先是佔據著頭車的位置,又從不跑別的路段,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無比熟悉,恨不得哪裡有一塊碎石他都清楚無比,在這裡跟他跑,你就算是把世界最頂級的車手找來也不一定能跑過他。
「這就是你所說的瘋?」張世東看到邢雯將車子停在了隊伍的後面,一副你還真能為難我的模樣。
「怎麼,不敢嗎?」邢雯在車裡的小冰櫃內拿出了一瓶酒,打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又遞給張世東。
咕咚咕咚酒喝了下去,位置也換了過來,見到張世東酒敢這麼喝,完全不在乎是否危險的瘋狂女人邢雯,也咕咚咕咚的喝著,按開車窗手探了出去,舉著酒瓶發出一聲聲的尖叫:「嗚,嗚……」
伴隨穿著比基尼的女郎在口哨聲中走出來,現場氣氛達到了沸點。
轟轟轟!
一陣陣的轟鳴聲在山頂響起,在終點位置,帶著對講機實況轉播的人們也都讓出了終點的區域,終點外三百米的一個加油站,是每一次車輛完成比賽休息的地方,在那裡會有最美的賽車女郎對著一個個表現優秀的賽車手獻上香吻,三兩句聊的好上你的車子將你的賭金獎金遞給你後,還會隨著你的車子離開。
嗖!
比賽一開始,一輛沒有型號標識的自主改裝賽車衝了出去,車子外型並不張揚也沒有多少值得炫耀的地方,抓地性很穩,不是那種只追求極限速度的車型。
主場優勢,車子的配備和輪胎的配備,將直接影響到車手的發揮,只要不是差距太大的車手,擁有著經驗、主場優勢和頭排車位,贏了不稀奇,輸了才是稀奇事。
如同邢雯這樣不暴露身份來的車子也不少,對於這些外來參與的車子一概不拒絕,但要從最後位置啟動,當你車子離開原地時,第一排的車子已經轉過了一個彎,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道路環境,已經等同於宣佈了你的出局,拼的是為下一次的到來贏得一個相對較好的位置。如此不合理的規則也讓冷門出現的幾率降低到最少,很多車子每一次都是在與自己比賽,超越自己的記錄。
「快點,寶貝,快點。」
大口喝酒,大聲喊喝,邢雯將平日裡在工作中不能展現的一面,在夜晚全部展現出來,瘋狂、躁動到讓人無法想像,完全不顧一切,將每一種釋放到達到極致,避免腦中有揮散不去的工作陰影。可見工作帶給她多麼大的壓力,最後需要這樣的方式來調節心情。
牧馬人的車子大小首先就佔據著優勢,轟鳴的發動機更是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前面的一輛車子被它蹭了一下屁股之後,開始不敢繼續停留在它前面,很快就讓開了道路讓牧馬人通過,賽車而已,沒必要我跟你去玩命。
到達山下時,張世東已經超越五輛車子,在山下圍堵住的出口處,所有到達的車子圍成一個圈子,所有的車子在這裡掉頭重新衝回山上,在另一側下山。
這就難了,當對頭碰過去之後,後面的車子除非想要車毀人亡,一般狀態下這時間大家正常調整,掉頭返回時才是追趕的最佳節奏,張世東在最後一個緩坡時,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車子直接撞開一旁的防護欄,沿著公路直接折到了下一段路,就像是z字形的公路沒有全部跑完,而是從上面直接折到了下面。
彭的一聲,好幾輛車子停了下來,本就是來玩一玩見到又有瘋子出現拚命,立時從參賽選手變成了觀戰選手。
強大的減震系統保證了沒有系安全帶的邢雯沒有摔倒,只是顛了一下,看著張世東除了用瘋子之外,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跑了一遍之後,開始加大踩踏油門的力度。雖說是一次是下一次是上,但總算是跑過一次,對於一些急彎也瞭解了,車速更快,更加瘋狂,只要是他的車子抵到了前面的後屁股,對方就會主動讓到一旁將寬敞的公路讓出來,讓牧馬人向前追去。
之前那些衝著他到豎大拇指的人,此刻都閉上了嘴,當車子再一次衝到山頂時,在他前面也只剩下了三輛車,無數的人在道路兩旁為他歡呼,期待著今夜會有更為瘋狂的事情發生。
張世東沒有讓觀眾失望,也沒有讓邢雯失望,自己繫上安全帶也示意她繫上好,車子就跟瘋了一樣,也不走緩坡公路了,直接撞破欄杆衝出去,在山石雜草小樹之間以一種看上去馬上就要翻車的節奏,彈跳著向下行去,彭的撞開欄杆,回到公路後再次撞開另一邊的欄杆,再次進入到山石地帶……
人家是沿著緩坡走,他是直線往下衝,也幸得這裡是緩坡不是那種高山盤山道,張世東才能玩得嗨皮直接從上面衝下來,才能真正的瀟灑瘋狂了這一回,讓邢雯那顆躁動的心隨著瘋狂的行徑而尖叫聲連連,酒也灑了,不斷的往嘴裡倒,噴灑到身上噴灑到車中,興奮到不行。
抄近道,顛簸著往下衝,即將與第一輛車相撞,張世東面無表情完全沒有為其所動,繼續保持著速度向下衝……
職業級別的車手踩了剎車減緩了速度,將通過公路的優先權讓給了牧馬人,眼睜睜的看著牧馬人在撞開下一個欄杆後轉為正常行駛,以一種絲毫不弱於職業車手的速度,轟鳴聲中向著下面衝了過去,第一個撞過了終點線。
車子速度減緩,天窗打開,邢雯鞋子蹬掉,站在座椅上,非常霸氣的直接將將手探到了裙子下,往下一蹲,白色的小褲褲勾在手指上,搖晃著探出車窗,對於褲褲上那一點點濕過的地方她毫不掩飾是剛才興奮所至。
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向著嘴裡灌了一大口,然後直接將酒扔掉,手高舉過頭頂,轉著那白色的小褲褲,向加油站附近的所有人宣佈,這輛車內的冠軍車手已經有了歸屬。
有人扔了一個紙包進來,是這一場的冠軍獎金,還有人跑過來觀察這車子的車牌號,牢記住日後再出現的時候就是冠軍待遇。
兩個男人擠過人群走了過來,在駕駛員的車門位置,一前一後,一個正對著擋風玻璃,一個在側面對著駕駛員的位置,同時拿出了槍,對著張世東快速的扣動扳機。
張世東拉著邢雯坐了下來,對著那兩個槍手笑了:「還行,挺瘋的,敢這麼玩,我有點小瞧他了。」
邢雯下意識的拉著張世東想要讓他躲,槍這東西在這個國度具有著十分強大的威懾力,誰也不敢想像如此殺器的出現會有人能夠躲得過,砰砰砰砰……連續的槍響打在車上,是的,僅僅是打在車上而已,每一粒子彈都彈飛,甚至在車上都沒有留下子彈擊打在上面的印記。
兩人的臉色劇變,他們沒有見過防彈車是什麼樣子,下意識的以為這就是普通的防彈玻璃,調轉槍口試圖從車門的位置槍殺張世東,結果依舊,子彈彈飛,而車子沒有任何變化。
「撞他們。」邢雯揮舞著拳頭,就要去動方向盤,張世東則一開門,猛的撞在了側面人的身上,人彈飛出去,他也順勢出去,趁著對方彈夾內子彈都激發乾淨之時,緩步走過去:「多少錢,五百萬還是一千萬?」
對方彈夾也不換了,從腰間抽出一把卡簧刀,彈開,衝著張世東紮了過來。
拳頭,有多大的力量。
一記上勾拳,直接將對方砸倒在地,臉上血肉模糊,當場就暈了過去。
另一個在地上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被車門撞的疼痛,拔腿就跑,有槍是殺手,沒槍了他們除了比普通人多幾分狠辣外也沒多什麼。
抓著人,當作投擲物拋出去,一個砸倒一個,張世東走過去,拎著兩個人的脖領子直接掛在了車後,在兩人痛苦的嚎叫聲中,從後門中抽出來的兩根鋼勾,硬生生的穿透兩人的肩胛骨,嘀嗒著鮮血伴隨著痛苦的嚎叫,頓時讓週遭看到有人開槍嚇得早早跑掉的人探頭觀瞧……
他們看到的,只是那輛牧馬人啟動,在後面,有兩個面朝天下半身被拖著一路遠去,為了不讓屁股和腿在地面磨蹭,還要不斷的用腳蹬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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