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秒了小五。
馬二快速的收拾著被撞開的椅子。
小德備受刺激的站在那裡看著張世東,他怎麼能這麼強?
病毒俯臥撐的頻率加快。
剛進來的老鬼和孔雀默默的放下負重包裹,蹦起來抓住兩側籃筐,拉抻著身體,讓已經酸麻的雙臂繼續釋放力量。
面對著張世東這種摧殘人的節奏,所有人除了無言以對之外,就只剩下努力和奮鬥,我可以追著你的背影前行,但我絕不能忍受自己被你拉開連背影都看不到的距離。
七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馬二該幹什麼幹什麼,做完晚飯看著張世東,沒有得到回應,桌上的碗筷也沒有這七個人的。
在夢想之館吃飯,很少有大家坐在一張桌上,一人端著一個小飯碗,桌上擺滿了盆子盤子之類的場面。就像是自助餐一樣,馬二將做好的菜放在加熱保溫的鐵盒之中,誰喜歡誰去裝,餐盤也有小盆也有,大電飯鍋足能讓小朋友在裡面洗澡。
馬二還有一首絕活那就是蒸饅頭,雪白的大饅頭勾人食慾,他越來越向著一個大廚兼男保姆的方向發展,每天樂此不疲,從來也不想著要有工資之類的事情,歡樂的打掃衛生體力無限,快樂的一日三餐花樣繁多。
一切與往日沒有分別,吃完飯大家各忙各的的,該訓練的訓練,該看電影的看電影,絲毫沒有因為站著七個人而有任何的變化。
馬二小心翼翼的湊到張世東身邊:「東哥,跟嫂子說一聲唄,咱幫會也加我一個。」
張世東側頭看著他:「你也開始玩遊戲了?」
馬二撓撓頭:「打發時間,你看小德那龜孫都混進去了,我這……」
張世東看了看馬二的電腦,人物非常的寒酸,讓他回到城裡到倉庫附近,交易了價值近百萬的金子、裝備、秘籍給他:「玩就好好玩。」
「欸。」
張世東就喜歡馬二這一點,你誠心給他,他絕不會矯情,你不給,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就像他最開始說的那樣,他就是覺得在這裡生活放鬆,本就是個二流子,老母親有現在當了鄉黨委書記的哥哥照顧,也不需要他有什麼大作為,偶爾哥哥還會背著嫂子給他一點私房錢,可以說馬二的人生是毫無負擔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怎麼高興怎麼來。
跟隨著張世東時間長了,對錢的概念越來越模糊,一兩萬一天也是過,一兩千一天也是過,沒事的時候看看各種鑒寶節目,深深陶醉在身後那樣一個巨大寶庫的自豪之中,面對著百萬價值的遊戲物品,除了用來裝逼之外,他沒覺得有什麼受之有愧的地方。
接連三天,張世東回復到了正常的生活模式,中間還回家裡住了一天,聽到父母聊起已經約好了要和楊保華吃飯,也替小姨高興,本來想給小姨置辦一些嫁妝,孔竹拿出了存折,服裝店兩次賠償的巨款她基本沒怎麼動,張世東也就沒有強出頭。有錢改變家人親人的生活固然好,但切勿強制性提升對方生活層次太多,否則上去了下不來,你能一輩子架著對方嗎?
三天後,當夢想之館七人中第一個暈倒後,張世東站到了剩下的六個人面前。
隱、扈魚兒、童童、燕小二、牛永壽、冰山冰海。聽聞九十九處有大動作,早就按耐不住的他們,擅自從臨湖返回平江,從一個潛伏在臨湖的特工人員,重新轉變為純粹的戰鬥人員。
冰海被冰山喚醒,癱坐在地上堅持著站起身,努力讓自己站直,眼中儘是不屈服的堅持,我們要回來,我們要戰鬥,我們要成為真正的兵王。
「都覺得自己行了是不是?可以違抗命令了是不是?身上的軍裝都不想穿了是吧?」張世東一連發出質疑,所有的人都垂下頭,可眼中的堅定卻不容改變。
「好,給你們機會,我會讓你接替你們現在的工作,交接之後就在這裡等候。」見到幾人臉上露出喜色,張世東冷哼一聲:「我不想聽你們那些豪言壯語,只說一句話,完成不了集訓,哪裡來的給我滾回哪裡,我這裡,不要不聽話的廢物。」
扈魚兒咬著嘴唇,眼中帶著憤恨的屈辱,雙拳緊握。
童童喃語一句:「別讓我過了,我弄死丫。」
冰山冰海沉默著,如果離得近了能夠聽到兩人的牙齒在狠狠的咬著發出摩擦的聲音。
傲氣的燕小二狠狠嚼著泡泡糖,快速的來回咀嚼,快速的嚼著。
吊死鬼般的牛永壽低聲罵著:「**了個dj,我一定行。」
張世東看著幾人,冷笑道:「馬二,給他們分配房間,準備吃的。小德,小德,你大-爺-的,別躲在房間裡擼……」
「東哥,有事您吩咐。」小德從房間內探出頭,臉上帶著獻媚的笑容,剛剛小五是怎麼被一腳秒掉的他看得清楚,心下對張世東這個不聞於世界的變態,再沒有了往日的對抗心理,他到很期待,誰能逼迫出張世東的極限。
「明天開始,給我收拾他們幾個。」
「東哥,你這可是壓搾勞動力,他們幾個要交學費的。」
「好啊,頂你一個月的飯錢。」
「東哥,你敢不這麼無恥嗎?」
說出這句話的結果就是,小德單腿被倒吊在籃筐下,頭距離地面只有半米,抱著臂膀,若有所思的對著馬二喃語:「你說,東哥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爆發力,我計算了一下,至少需要瞬間爆發出數千斤的力量甚至更多,才能秒掉死變態。」
馬二拿著一個拖布,本來空曠的區域可以用機器來進行清理,但他堅持用拖布自己慢慢干,病毒三人身上的汗珠滴在地上,他正在清理,聽到小德如同電影裡吸血鬼倒吊在樹上的模樣,恨到牙根癢癢,撇撇嘴:「廢話,東哥是誰,那是高端洋氣上檔次。你,也就在我這吹吹厲害吧。」
「操,馬二,你等著,我要不弄幾個大洋馬過來你是真不拿我當回事,到時你別騎啊。」小德很憤怒的點指著馬二,只是此刻他這個姿勢是無論如何也展現不出憤怒的狀態,吊著一條腿,另一條腿搭在吊著腿的膝蓋處,一手在胸前橫放,一手點指著馬二。
馬二是慣孩子家長嗎,這廝的強大完全凌駕於任何的狂放之上,看了看地面:「有些髒,嘎巴上了,得弄點水。」說著,直接將一桶髒水倒在了小德的身上,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到地面的水,被馬二利用上擦地。
「我弄死你。」小德下意識就要掙脫繩索跳下來,轉念想到張世東,只得忿恨的吊在那裡,對著馬二以數國的語言狂噴。
他罵的過癮,馬二整治他的辦法也不缺少創意,端了一個火盆到小德的身下,裡面放滿了炭火,時間不長小德的臉上身上就浮現汗珠,啪嗒啪嗒的掉落。
「東哥,吃不吃燒烤。」
「嗯。」
辣椒面的味道順著炭火漂浮,吸入小德的身體內,他還不敢對著馬二做什麼,誰叫人家現在正在為東哥烤制雞翅。
「好你個馬二,你等著,你等爺到時間下來的,我今天晚上要不把你的菊花爆了,我都……我都……」就在小德想著腦海中華夏文字彙聚的特殊詞彙時,洗了個澡出來的病毒湊了過來:「小德,要不你先嘗嘗被爆的滋味,到時才能體會爆人有多麼爽。」
小德哆嗦了一下身子,看著病毒臉上那股讓人覺得恐怖的笑容,狠狠的挖了他一眼:「你要想死,儘管來。」
病毒撇撇嘴:「切,沒意思,一點也不可愛。」
小德看著病毒扭捏的走路姿勢,很想大吼一聲:「我可愛你一臉。」
這邊鬧的正歡,那邊房間中的隱諸人都咬著牙鼓著勁等待著考驗的開始,他們要變的更強,這條路是唯一的一條路。
張世東接到了意料之中的電話,電話來自父親:「小東,你快點過來,出事了。」
「怎麼了?」
「衛律跟一個女人在外面,被趙書記發現了,正正好好的堵在了屋裡,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樣,這件事被媒體知道了,現在媒體就在屋子外面,趙書記點名要你幫忙,不管怎麼樣,先保著趙書記離開那裡,別的到時候再說。」電話中,張軍顯得很著急,生怕這件事傳播開,到那時就不是純粹的桃色事件了,那麻煩會更大。
「我知道了。」
對這個電話,張世東早就知道,因為這一切就是他安排的,能不能救得了趙美茹,就看這一次看似湊巧的環境中,有沒有一個擺脫困局的方式——趙美茹該如何做抉擇,是該狠心還是感情容忍。
前者掃出掃除婚姻的危機,而後者得到她所謂的感情,至於這感情能維繫多久,仁者見者而已。
選擇後者,張世東就不會再留一點點情面,一個試圖對繼女動手動腳的傢伙,就是社會的渣滓,一個連給女兒報仇勇氣都沒有的女人,也不配擁有他的支持。
在衛律最後直接將趙美茹拖下水的殘酷之前,不如先毀掉衛律。
ps:感謝500強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