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我嗎?我想一下啊,惡意傷害他人身體該是什麼罪名,真是麻煩,每次與你見面,總要溫習一下刑法。」
一身非常西式的燕尾服,淡紫色的內襯,超短髮,很花樣美男那種造型,身高不足一米六,面紅齒白,那長相基本上秒殺男女老少,會讓你忍不住想要掐一掐她的臉蛋。
別跟她說話,誰跟她說話誰崩潰。
別試圖接近她跟她交流,那樣你會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錯誤。
講道理?她能將整個圖書館內的書分門別類全部輸入腦袋,你能跟她幹?她能用二十七國語言跟你講述不同民族的道德、法律。
跟她套近乎?對不起,這傢伙能讓父母都無言以對,能讓家族中那擎天之柱老人都放棄『治療』她,任由她自由成長。
想到與這個傢伙的結識,張世東至今認為是自己人生最錯誤也最黑暗的一段經歷,你讓一個只上過初中,高中文化還是在部隊中補充的人去跟一個堪比電腦的人形機器獨處,代價是什麼,不是你被她弄瘋,就是她被你掐死。
她沒死,顯然,該張世東瘋了。
他曾經嘗試過讓另一個天才來應對她,蘇惜西來過,五分鐘就出來了,她被說服了,直接告訴張世東,你自己忍受,我可沒興趣去跟一個機器去拼儲存量。
結果,張世東是以執行任務的身份,陪著這位。呆了一個月,當那些等著看張世東笑話的人去見他時。發現的是一對奇葩,完全不可能組合在一起的組合,竟然能夠和平共處。
一個抽煙喝酒打遊戲。
一個掃地做飯陪打遊戲。
誰能想像得到,出生後兩歲就已經完敗身邊所有人的童家魔女童千念,能夠不厭其煩的嘟嘟囔囔,拿著抹布蹲在地上擦地,能靠著電腦內的食譜和教學,做出不亞於五星級酒店大廚的菜餚。
這是個謎。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的謎。
張世東走了,童千念還是童千念,沒人覺得她有什麼變化,只是隱隱發覺,從來都是冷冰冰如同機器的她,言語之中多了一點變化,自家人起初是高興。後來就是折磨,這一點變化不是別的,是童千念的嘴變損了,並且以此為樂,到後來與她對話成為了巨大的負擔,沒有一定心理承受壓力千萬別靠近。沒幾下就給你轟的渣都不剩。
當童家人想要找張世東算賬的時候,他退伍了,離開了部隊,離開了這個國家,在外飄零了兩年。
張世東將口中的果汁噴完之後。捂著腦袋對童千念說:「你太爺爺和爺爺家裡的好東西,給我弄點來。我這又不是垃圾收容站,得交保管費。」
門外,一張臉閃過,張世東嗖的一下衝了出去,外面你無法想像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非常無良的飛奔到車上,一邊跑一邊喊:「小張啊,我和你阿姨要出去旅遊,我家念哥就交給你了。」
張世東豎起中指:「你大爺,童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看到門外堆積的幾箱白酒和一箱特供煙,張世東不再追,看著那輛車子以極其誇張的甩尾方式急速離開,啐了一口,見過無良老爹,就沒見過這麼無良的,無恥到極點。
一個明代佛像,是當保姆的酬勞,稍微關注張世東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瘋狂的進行古董收藏,給他最好的禮物就是古董。
「念哥,過來把東西弄進去。」
「不用做飯了,一會兒幫我打遊戲,最近總是挨揍,你得想辦法幫我。」
「喝酒不,行了行了,祖宗,你可別喝,我可不想明天傳出國賓館七號樓毀於一場大火。」
「我說完了,到你了。」
這就是張世東的約法三章,我說話的時候你別說話,你說話的時候我不打擾你。
「你這樣的吃東西也是浪費。」
「你被那傢伙給設計了,他可不是打算讓你暫時照看我,而是說了,準備把我嫁給你。」
「你先別急著說話,臉憋的通紅,你再一下子沒喘過氣死過去,那樣我還得守活寡。」
「我知道你玩的遊戲,就你那鐵杵般的手指頭還想玩微操,就算給你天下第一的角色屬性和全身十五星的裝備,你也是個菜,隨便虐。」
「著急說話嗎?先別說,等我說完的,你先吃著,怎麼,吃不下去?我不就是沒有胸嗎?反正下面的構造都一樣,到時候給你用不就得了,但得先說好,你自己注意點,要是讓我知道你亂搞弄一身病,我直接給你切了。」
「別總是想要揍我,你又不敢動手,何必擺出一副要讓我害怕的樣子呢。」
張世東氣的鼓鼓的,兩人一旦進入長時間獨處狀態就會進入這個模式,面對一個任何事都可以給你量化到極致的『機器人』,承諾是最重要的,在她那裡就是懸在頭頂的至高法律。
索性還好,別看童千念每一句話都刺激的張世東想死,可從進來後就沒閒著,先打開一瓶特供茅台給他倒上,拆開一支特供大熊貓給他點上,看了看桌上的菜餚,很快就挑出了最適合張世東口味的菜擺在他面前,然後打開筆記本,一雙與蘇惜西一樣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很快就擺弄出特殊的文件,傳到了張世東的手機上,這份文件她足足弄了一個多月才搞定,可算得上是從她出生開始耗費最大精力的成果。
「這是綁定你帳號的輔助軟件,適合你那笨手,不需要太高的智商,完全讓你體驗腦殘級別的控制快-感。哦,對了,我剛做完身體檢查,目前正在做一些輔助的運動和吃一些輔助藥物,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會迎來第二次身體發育,身高該會長到一米七五左右,你所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至少36c,如果要是d的話,可能我會有些負擔,到時候再看,你要是對我好不欺負我,或許我會努努力。」
「你也別反抗了,我家老太爺都同意了,我也沒辦法,他是當兵的,當了一輩子兵,說就喜歡你這樣的,我想過用絕食或是自殺的方式來對抗,經過計算不科學,也沒可能,要不你去找他談一談。不過我先聲明立場,如果一個人非要結婚的話,我覺得跟你也不錯,至少不討厭你。」
三個小時後,無比鬱悶到極點的張世東猛烈的敲擊著鼠標和鍵盤,在遊戲中發洩著一肚子的怒火,超級簡單的輔助外掛讓他體驗到了當年玩傳奇時的感覺,當別人還不能免蠟的時候,你已經擁有了終極版本的輔助外-掛,什麼節奏的爽。
如果沒有遊戲裡的發洩,張世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去,對比三年前他發現自己忍耐的能力似乎下降了,還是童千念最開始說要嫁給自己的事情太過駭人聽聞。
「我操了個dj,憋死我了。」張世東站起身,叉著腰,在童千念的身邊繞了繞,大茶壺的一隻手點指著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話頭。
「我去,我去,我去。」拿手臂當菜刀,將好好的一個茶几,硬生生給砸成了碎片,故意的大口喘著粗氣,叨咕著:「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
童千念倒了一杯水給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茶,那意思是你要不要喝茶。
凌空甩了一下腿,張世東又指了指玩遊戲的筆記本電腦:「去,好好弄,要不踢死你。」
你相信這世界有全能嗎?
童千念傾情為您詮釋,只要是她想的,無需付出多少努力,就能夠輕鬆的學會學精。打了七天的乒乓球就把拍子給扔了,站在她對面的可是男子奧運冠軍,除了零星幾個詭異到無法解釋的球之外,從頭到尾對方沒得過任何一個正常得分。童千念零失誤,無死角無破綻,尤其是最後幾個球,完全改成了防守,愣是讓力量佔據著絕對優勢的對方,一個球攻了十幾分鐘,沒失誤也沒能攻破童千念的防禦。
念哥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研究圍棋,半個月後,國士無雙,從第一步開始就已經計算到最後一步,擁有著電腦的運算程序加上一個超級天才的大腦,得說她沒有長性,對任何事情都沒興趣,否則專一幾個項目,早就成為全世界翹楚。
更有意思的是童千念對所有涉及到戰鬥、戰爭的東西無比抗拒,你讓她學瑜伽能當教練,學散打就不行。研究泡茶行,研究武器裝備,完全沒有閃光點,用她自己的話說,我要是沒缺點,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坐在那裡泡茶的她,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隨手撥弄了幾下旁邊的古箏,點燃熏香爐,氣氛出來了,人也隨著茶香變化,正擺弄著遊戲人物在輔助軟件下『掛-機』的張世東,在聞到茶香後,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抬頭看到行雲流水的泡茶過程,神情一緩。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忘記了自己該說什麼。
「我x你,跟老子在這裡玩情景催眠,我是你祖宗,過來過來,站好,站直,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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