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清兒,有師傅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鄭大師輕輕的拍著夏侯夢清的肩膀,安撫著夏侯夢清的情緒。可突然,就在這個師徒溫馨的時刻,鄭大師銀白色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鄭大師猛然用力,將抱在自己懷中的夏侯夢清扶了起來,然後仔細的看著夏侯夢清的神態。剛才,因為心中巨大的欣喜,鄭大師並沒有在意夏侯夢清有什麼變化,可此時,築基期修士特有的敏銳的感官,卻讓她發現了徒弟的不同!
夏侯夢清
進行過氣息的融合!
或者說??看到了徒弟婦人的髮髻,鄭大師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而也就在這一瞬間,她將凌厲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承!
看到了鄭大師將目光投來,李承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連忙向著鄭大師,恭敬的施了一禮。而同時,看到師傅審視的目光,夏侯夢清也就明白了一切,一股粉紅色的紅暈,頓時出現在她的臉上,並且迅速蔓延著,最終,讓夏侯夢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煮熟了的蝦子。
「他是誰?」徒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此時,身邊又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鄭大師面容如抹上寒霜,向夏侯夢清問道。
「他,他」夏侯夢清如何說得出口,只是在巨大的羞澀中,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師傅。
看到了徒弟臉上的紅暈,感覺到她無聲的哀求,鄭大師心中一動:看來,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事情,這個年輕男子,徒弟應該早就認識了,而不是被非禮了。
可即使這樣,就可以了麼?
可以私定終身,那還要自己這些長輩幹什麼?
鄭大師將夏侯夢清看成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此時,心中有巨大的怒氣。可接著,這怒氣,就成二次方,三次方,甚至,無數次方的上升了!
因為就在此時,一道遁光聲傳來,發出了轟隆的聲音,而當遁光停止後,另一個絕色少女,已經飛身投入了李承的懷抱中。
正是鄭恬雪!
「李郎她是誰?」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兩個少女,在同一個時間,不約而同的說出了這句話。而當這句話說出後,兩個絕色的少女,已經震驚的看向了對方。
而在這一刻,李承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一天後。
李承御使著靈劍,向『玄東閣』的大營飛去。雖然已經療養了整整一天一夜,可李承受到的傷勢,依舊沒有痊癒,此時,他的胸口中還在隱隱作痛。
這傷勢,自然是鄭大師打的了。
當日,夏侯夢清意外和鄭恬雪相遇了,而一聽對方的稱呼,一看李承灰敗的臉色,兩人就知道發生什麼了:李承,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頓時,這兩個將情絲都纏在李承身上的少女,就淚水盈眶,梨花帶雨了。可兩個少女傷心,鄭大師就不是傷心了,而是沖天的憤怒!
好一個後輩,私定終身也就罷了,此時,居然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這樣的事情,還都和她鄭大師有莫大的關聯!於是,盛怒中的鄭大師,就對李承出手了。面對鄭大師的攻擊,李承沒有反抗,甚至也沒有防禦。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此時,自己就應該承受這樣的責難。
於是,在鄭大師的瘋狂攻擊下,李承馬上口吐鮮血,受了不輕的傷勢。可就在鄭大師要進一步出手時,兩個少女,居然同時淚水漣漣的阻止她,看到兩個少女這樣的舉動,鄭大師就知道,她們,已然放不下李承了,否則,也不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依舊在維護著李承。
不過,長輩的尊嚴又豈能冒犯?在將李承一頓大罵後,鄭大師強行拖著自己的兩個後輩,離開了這個悲歡交集的地方。而看著兩個佳人,在臨走前那依戀的表情,李承的心中一時萬分苦澀。
美人恩重,奈何李承無法分身!
不過,在一陣苦澀後,李承的思維開始理智起來,此時,兩大宗門的數萬大軍,正在死戰,每一息時間中,都有無數的將士捐軀,所以,能早一步結束這戰爭,就絕對不能拖延!於是,在傷勢中,李承簡單的服用了幾枚療傷靈丹,努力向『玄東閣』大營前進。
『皇天后土』雙劍,是一套十分精良的靈器,所以,雖然主要的威能是攻擊,但遁光的速度也不慢,經過了李承一天的努力,『玄東閣』的後方大營,就出現在李承的視野中。而也就在此時,一隊『玄東閣』的巡邏隊迎了上來,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李承。
雖然李承此時,穿著一身嶄新的『玄東閣』法衣。
「大軍的警惕性很高,不愧是閣主大人親領的隊伍。」看到巡邏隊,李承馬上停下了遁光,取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向輸入了一道靈力。
身份令牌,只有修士本身才能激發,所以,是修士身份最好的證明。而此時,看到李承的『玄東閣』令牌亮起,這一對巡邏修士的神情,才放鬆了下來,讓李承進入到了大營中。
不過,觀察細心的李承,卻看到了這一隊修士,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傷勢,這,其實是一支由傷兵組成的巡邏隊。
「宗門,是已經將所以可以投入的兵力,都
用在了前線,所以後軍大營,只有用傷兵巡邏了。」
李承,得到了『致信門』的信箱密碼,可以在這一場大戰中發揮巨大的作用,不過,李承此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罷了,是不能直接求見閣主的,所以,他先來到了大軍的營務處。
營務處,設立在一個巨大的牛皮帳篷中,而此時,因為主力都已經上前線了,所以營務處有一些清閒,當李承進入時,大帳中並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吏員,在無聊的喝著茶水。
「這位道兄,有何事呀?」看到李承進來,這個小吏開口問道,話語雖客氣,但語氣中那股傲慢的意味,卻溢於言表。
「在下是來上繳戰利品的。」李承倒是沒有太在意,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戰利品?」聽到這裡,小吏眼中波光就是一閃,語氣,也和緩了一些,畢竟,有戰利品,就有戰功。
「來人,上茶,這位道兄,請坐。」
一杯清茶,被一個凡人小廝放到了李承面前,這,只是一種低階靈茶,品質很一般,不過李承卻沒有在意,禮貌的喝了一口。
「不知道這位道兄,上繳的是什麼令牌?」一般的戰利品,比如靈器、靈丹、靈石等,宗門是不會要求弟子上繳的,而宗門唯一重視的戰利品,就是身份令牌,敵人的身份令牌。而身份令牌,自然也有練氣期高階、中階和低階之分的,所以,這個小吏才有了這一問。
「什麼品階的令牌?」李承一皺眉頭,他身上足足有上百個練氣期的『致信門』令牌,哪裡知道是高階還是中階的。
而看到李承皺起了眉頭,小吏心中就是一沉,看來,最多就是幾個低階的令牌了,這個陌生的修士,並沒有什麼戰功。
可下一瞬間,他就完全驚呆了,甚至連手中的茶杯,都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只因為李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足足上百個令牌!
這一大堆令牌,產生了巨大的靈力波動,讓大帳中一陣勁風呼嘯,令牌上往往都有各種的血跡,可以想像,當初經歷了怎樣的廝殺!
「這,這?上百個高階令牌?」小吏就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雞一般,好長時間,才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句話,而說出這句話之後,小吏馬上從原地蹦了起來,一聲大喝:「你們的憊懶的小廝,快,給這位師兄上好茶,師兄,不知尊姓大名,請上座,請上座。」
看到小吏諂媚的笑容,李承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為了盡快見到閣主,他直接將自己最大的戰利品取了出來。
「我想拜見閣主大人。」李承靜靜的說道。
「閣主大人,這個就是有這樣的大功,擊殺了一百多個敵軍,可也見不到閣主呀。」小吏聽到了這句話,神情一呆,心中下意識的反應道。可下一瞬間,他就再一次被雷擊了,只因為李承不慌不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個築基期修士的身份令牌。
「這,這」連續被雷擊了兩次,小吏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無比驚訝的看著李承。
「在下李承,想拜見閣主大人。」
「什麼?李承,李閻王!」
小吏,被雷擊三次
在一眾修士敬佩的目光中,李承向閣主羅亞的大帳走去。
陳田,因為特殊的任務,沒有出現在主要戰場上,所以,擊敗了『白鷹殺』的李承,就成為了『玄東閣』年輕修士中的第一人。而這第一人,又成功俘獲了第一美人兒的芳心,所以,李承的名聲,此時在『玄東閣』中,可謂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