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熙的腳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一個月以來她都在赤龍堡養傷。
和他也在冷戰中形同陌路人一般。
江雪兒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所以她也樂得清閒看著鴨鴨一天天的慢慢長大她的心變得平靜許多。
她幾乎有很多天沒有再見過他了自從冷戰之後他們像是有意或者無意的錯開彼此的時間。
白天見不到他的人所以她常常會帶著鴨鴨在園子裡曬太陽如今的赤龍堡真像一個樂園童話故事中一樣完美也許是她沒福分
住了十幾年的地方依然不是自己的歸宿。
晚上聽林嬸說他總是很晚才回來那時她已經入寢。
這樣也好心裡也許還有些疼痛但還是那句看不見他也就想不起他想不起他也就看不見她眼眶裡的淚。
靜靜的她在等待等待她的傷痛復原鋒傲那邊已經安排好屆時他們便可以逃到一個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過自己的生活雖然也許有些遺憾但不知是誰說人生本來就是充滿遺憾的因此她也就釋懷了。||
平靜的靠在天台的搖椅上她仰望黑色的夜空繁星點點。宇宙的浩瀚常常讓人唏噓無論多麼強大的事或者是人在宇宙中一比立即顯得渺小如塵。
她近來很享受這種仰望夜空的純淨感覺經常不知不覺就會在搖椅上睡著。
然而明晚是最後一夜過完明晚她將開始重新的生活。
熙小姐天色晚了我抱鴨鴨小姐回房睡覺可以嗎?女傭在一旁開口說道。
嗯?很晚了麼?靠在搖椅上的她驀然轉眼看看搖籃裡的小女兒不由得微笑起來
也好小寶貝早就睡著了你帶她回房吧省的著涼了。
好的那熙小姐呢?女傭輕輕推起搖籃車怕驚醒小寶寶。
我還想再呆一會沒事的你先帶她回去吧。她微笑。
待女傭走後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有些淡淡的失落也許今晚不同於以往明晚就沒有機會在仰望這燦爛的星空了。
回想過去這些年天真浪漫的她因為有拓野人生變得豐富多彩歡笑與淚水幾乎是一樣多像天空中的流行雨一般一閃而過找不到痕跡只能串成一片一片的回憶。
聽傭人說你在這裡。忽然背後一道聲音響起。
心弦被觸動一下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這道聲音曾經是她最深的眷戀而今再聽起來依然讓她有絲心動然而更多的是歎息。
晚上涼我給你拿了件薄毯。尉遲拓野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她身邊為她蓋上動作輕柔。
謝謝。抬眼她對上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害怕看他的眼睛很快她便閃開了。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那麼俊俏迷人。
尉遲拓野沉默一會兒心裡有些堵塞一個月了她對他生疏遠離的態度揪得他心裡難受
欲言又止掙扎了一會兒他才說出口來
明晚能邀請你參加一個舞會麼?
明晚?她的心陡然一顫想要拒絕的話卻堵塞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她想說他有江雪兒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不是麼?
然而明晚只剩明晚了
他真誠的目光看著坐在搖椅上的她這張臉又清瘦了心裡泛起嗯明晚是每年一度的慈善舞會我
想請你做我的舞伴。
慈善舞會?她的身子抽痛一下記憶彷彿被拉回多年前那個慈善舞會的夜晚他
記得是她麼?
那一年的慈善舞會是笑笑帶她去的。當時年少的她懵懵懂懂純粹是為了好玩。她沒想到會遇見他
更沒想到那一晚會在她這輩子裡留下那麼深刻的記憶!
然而事隔多年笑笑卻找不到了她恢復記憶之後曾經去找過她可是遍尋不著她的影子。
然而事隔多年她連她自己也快找不到了。事到如今淪落到這番情景回憶最終只能變成回憶她該說這是命裡注定的麼?
驚覺有淚快要湧出來她飛快的垂下眼眸不讓脆弱的眼淚再次決堤。
可以麼?他小心翼翼的再次問道怕她拒絕這一個月以來他頹廢得不像自己每當夜晚回來他甚至找不到看她的理由即使心裡對她的思念越來越重也只能等她入睡後偷偷進房默默看著她沉睡的模樣良久良久
她離他越來越遠這種距離讓他恐慌他多麼希望能找個理由與她親近。
可她的沉默讓他悄悄揚起的心瞬間跌落她的表情告訴他她不願意
輕歎一聲他站起身來再幫她蓋好薄毯
晚上風大還是早點回去睡好嗎?
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輕輕道出閉上眸子不再說話。
尉遲拓野懊惱的皺眉她冷漠的態度使得他無法喘過氣來歎息一身
那你照顧好自己別凍著了。
心沉甸甸的他轉身準備離開。
當他快要消失在天台的那一刻聽到她傳來的聲音恍如隔世一般:
明晚的舞會
我會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