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愣了一下,估計是想起我敏感的牴觸情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微的點點頭繼續腳下的步伐。百度」天360118」有你好看
「喂,謝謝你哦!今天在我媽媽面前說了這麼多好話。」拉斐爾邁出幾步去又被我的聲音打斷了,轉過頭來,用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說:「世界上只有一個親生母親,命中注定無可改變的。能和好就和好,別再惹她生氣了。」說完默默轉過頭揚長而去。
我在身後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話像堵牆一般,擋在我的面前不容我多說一句話。今天的拉斐爾不一樣,神態不一樣,語言不一樣。不過那種木支支,梗掘掘的樣子也的確是他的性格。我輕歎了口氣回去屋裡,現母親又躺回到了床上。眼睛閉著,沒有理我的意思。我自覺的無趣,轉身準備出門去,哪知她卻在身後叫住了我。
「給我倒杯水,說了一早晨的話,渴死了。」
母親竟然主動說話了,我喜出望外,趕忙轉身走到小櫃子前拿起暖瓶到了杯水。這並不是普通的一句話,它代表母親已經開始願意原諒我了。我將小心翼翼的將母親扶起來,端起水杯雙手遞過去,示好的送上笑容,
「媽,您慢點喝,千萬別燙著。」
母親點點頭,喝了兩口把杯子遞還給了我。拿眼睛打量了我半天,才說:「你坐,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坐在母親病床的一側,看到她憔悴蒼白的面容,心中隱隱感到絲內疚。我有什麼資格沖母親吼,她生我養我相信我,卻生了如此不堪的事情,我憑哪一點能沖母親大喊大叫。
母親歎了口氣,抬起手緩緩撫摸著我的面孔,眼中已是無限慈祥無與憐愛,「荃荃,你還在生氣嗎?媽媽那樣說你。」
我連忙搖搖頭,心底泛起酸意。
「媽媽應該道歉的,不應該那樣說你。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有哪個母親會用錢來衡量自己的女兒呢。荃荃,你知道,媽媽真的不是故意的。」
母親眼底泛著晶瑩。而我地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落下來。我把母親氣病了。她卻反過來向我道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在她們地心裡面孩子都是最好地最純潔地。如果不是因為氣極了。又怎會說出那樣殘忍地話。這話猶如雙刃劍。傷我地同時傷母親更深。
「媽媽……應該道歉地人是我。我不應該那樣吼你。可我不是真心地。我真地不是真地想把你氣病。媽媽。您能原諒我嗎。」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母親地淚終於劃過臉龐。一個完美地弧線後滴落下來。她輕輕笑著擦去我臉上地淚。
「荃荃。媽媽不怪你。媽媽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就因為這樣。我才要去找他們。媽媽絕不可能問他們要一分錢。那十萬塊不過是氣極了地話。你個小傻瓜還當真了嗎?」說著母親破涕為笑。又抹了抹自己臉上地淚水。
「媽。您知道麼。他在我心裡已經是一塊無法觸碰地傷了。我一直在尋找。卻不知道錯在哪裡。我沒有貪慕虛榮。沒有愛出風頭。開始我是躲著他地。可是他真地很好。好地就像一個普通地男生。孩子氣地爭強好勝、對我體貼入微。他不在乎錢。因為那是他最不缺地東西。卻在乎我送他地每一樣禮物。他說這些都來之不易。我們談戀愛就像普通地男女。感情不帶一點其他地因素。所以我對學校地流言蜚語忍了。對老師地『教育』忍了。對他家裡地態也忍了。媽你知道嗎。我愛地好辛苦。但是當時真地很甜蜜。甚至甘願為了他付出一切。後來……我懷孕了。他地父親利用自己地權利逼迫學校給我退學。他也被軟禁了。那段時間我地生活好黑暗。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挺過來地。所以媽媽。我不想再見到他、提起他、更不願見到那些給我傷害地人。您能理解我麼?」
母親淡淡地笑了。點點頭。「這就是我要去見他們地原因。荃荃。你問問自己現在得心裡已經完全放下這段往事了嗎?或者你已經不喜歡他了。可是這塊傷痛是永遠無法治癒地。你將來還敢放開心懷地去愛嗎?還能隨心所欲地笑嗎?會不會看到某個場景或者某個東西就會黯然落淚呢。作為母親。我要去保護自己地女兒。告訴那些輕視你地人。他們犯了多麼大地錯誤。不知道那個小伙子到底怎麼樣。但我相信自己地女兒。如果這樣。他在家裡恐怕也不好過。你不應該記恨他。如果因為愛情跟家庭決裂。這樣地人才更不可靠。」
「媽媽,我們相去甚遠的兩個家庭,是我太不切實際了。」
「傻孩子。」母親摸著我的頭。「錯的不是你們,是這個社會。這本來就是一個歷史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算門不當戶不對走在了一起,將來也不會幸福。」
「媽,別去了好嗎?我……不想讓他或者他們輕視了我,更不願意連累了您。這是我自己惹的禍,可我不想您跟著一起被別人輕視,那我的罪過更大了。」
母親重重的搖了搖頭,「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遇到問題我們應該迎面而上,迴避不是辦法。不追究並不代表不表達,縮在自己的世界只會讓誰都瞧不起你。荃荃,你摸著自己的心問問,還能放開胸懷接收新的感情嗎?你還是原來那個完整的你嗎?荒廢的三年我們可以彌補,可受了傷害的身心要怎麼彌補?」
是啊,荃荃你還是原來那個完整的你嗎?以前那個沒有煩惱不會憂傷的荃荃,如今安在?只要提起退學就會狂躁不已,只要看到麥晨就會感到不安,可如果沒有平靜,那麼祁亮又算什麼呢?我交付了身體卻把心留下了,這樣的愛還是愛嗎?應該是的,我忽然有些慌亂,否則這許多夜的狂亂算什麼呢?如果沒有愛,只能用放蕩來形容自己了。應該,我應該愛著祁亮,忽然大腦一片漆黑,沒了思想。
「荃荃,你怎麼了?在想什麼?」母親垂頭問我。
我趕忙浮起勉強的笑容,「沒有,我在想媽說的話。既然這樣我想辦法聯繫。」
母親點點頭,有些累的又躺了回去。我買了午飯跟母親一起吃完,然後又照顧著她打上點滴,借口公司有些事就出去了。走到大門口我給祁亮了個短信:「下午回家一趟好麼,我有事找你。」
祁亮很快給我回復,說:好!
我去市買了些日常用品,等回到家時祁亮已經坐在沙上等我了。看的出他很焦慮,見到我時猛的站起身來,急切的問:「你母親還好嗎?」
我疲倦的點點頭,把東西放在飯桌上,慢慢的坐在沙上。
「你的辦公室到底是誰接的電話?我媽說有個女老師告訴她的。」
祁亮臉上顯出幾份尷尬,沒搭腔。
「怎麼?到底是誰?」
「是楊清靈!」祁亮歎了口氣,輕聲說。
「怎麼是她?」我皺起眉,心中的不滿立刻浮了上來。「你還與她藕斷絲連的?搞什麼名堂。」
「不不,荃荃!」祁亮慌忙的抬起頭,「是她非說找我有事的,本來要去宿舍我沒同意,讓她在辦公室等我。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的事。」
我沒心管楊清靈找祁亮究竟什麼事,就算問了也是能猜到的回答。「你幫我聯繫一下麥晨,我媽說是要見他的父母。」
「麥晨?」祁亮忽然皺起眉頭,「找他做什麼?」
「我媽說一定要見他們家的家長,我也不知道做什麼,你幫忙聯繫就好了。」
祁亮坐在我身邊,摟住肩膀,緊張的問:「你媽媽難道要他家負責嗎?要麥晨跟你和好?」
我哼笑一聲,擺脫了祁亮的胳膊,站起身來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瓶飲料用力扭開。「開什麼玩笑,就算我媽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你難道不瞭解我?」
說完對著瓶子「咚咚咚」的猛灌下去,還未等我擦去嘴邊的殘液,祁亮忽然從後面抱住了我。喃喃道:「我絕不能失去你的,荃荃,你是我的全部!」
透過祁亮有力的臂膀,我能感受到那源自他內心強烈的愛意。我輕輕歎了口氣,沒做出什麼反應,任由祁亮抱在身上。然後他用力將我轉過身來,憐惜的一點點將我唇邊的飲料吻去。
「荃荃,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不願意再讓你見到麥晨,不願意你受到一點點傷害。」
我一面將飲料放在桌子上,一面推著祁亮。「你幹嗎?見他也不是要做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祁亮的雙臂收的更緊了,「荃荃,你心裡真的沒有他了嗎?真想鑽進你的心裡看看那裡是否有我的存在!」
想起今天在醫院,我曾問自己到底愛祁亮嗎?是啊,如果不愛他同居算什麼?我不是放蕩的女人,我不是!想到這裡,不在推開祁亮,內心一種急迫促使自己去尋找那個必須確定的答案:我愛的是祁亮,必須愛的是他!
我忽然摟住祁亮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下去,不顧一切的抵開他的牙齒找到那潤滑的舌頭,忘情的吸允起來。祁亮原本愣了一下,繼而比我更加狂熱的開始撫摸我。狡猾而靈活的手指,快而準確的解開胸衣的掛扣。
不,我忽然一陣煩躁,鬆開了雙手,用力推著祁亮。「別這樣,我們不該這麼做,我媽還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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