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老大,東籬書生是個結巴,這件事在ut上發現的,因為提拉米蘇上一次聽到有ut這樣的東西存在,就給工會弄了一個,結果拉著工會所有的人都上ut聽她說話。百度.新文學
我原本沒有興趣的,但耐不過提拉米蘇長時間的苦苦哀求,只好下載了一個登陸上去。提拉米蘇甜蜜的聲音在ut裡面蕩漾,下面亦有些猥瑣男聲一人一句的附和著。正在春意盎然、溫情四溢的時候,忽然冒出一個非常沙啞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
「剃…剃…刀誰去?小…小…小號之星帶……隊。」
下面噓聲四起,忽然有個人喊了一嗓子,「老大,我拜託你別強x我的耳朵了好不好,三溫暖還沒享受夠呢。」
提拉米蘇嗲兮兮的說:「表醬紫講老大啦,他人可好了,他還是我們班長呢。」
提拉米蘇能練到三十級,我感覺這全歸功於他們的班長,因為作為一個升級中的薩滿,怎麼可能一直使用恢復天賦。現在終於找到了我這樣勤奮的勞力當mt,提拉米蘇升級自然也快了很多。不過也許是ut上的聲音膩的我有點心煩,突然就選擇了離開遊戲。
站起身來,看向窗外,現在只有十二點三十分,不想遊戲又無心睡眠,漫漫長夜要怎麼辦。拿出錢包數了數里面的錢,距離母親寄錢的日子很近了,這些足夠去美美吃一頓或者……或者去迪廳high一把。
記憶中最後一次到迪廳玩是跟麥晨和他的黨羽們,他們是這裡的常客,雖然不太喜歡迪廳那種壓抑的感覺,可能在黑暗中享受奢靡,也是一種意境。麥晨從不限制我喝酒抽煙,他喜歡看我頹廢的樣子,甚至曾經要求我一邊吸煙一邊跟他**。
但從我離開學校後,再也沒有吸過,彷彿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習慣,從未有的習慣。可當我再次來到babyface的時候,一個靈魂又重新拿到了自己的軀殼。
我要了包煙和瓶百威隱藏在角落坐下了,這裡讓我想到了喪鐘鎮,光線昏暗,每個人都像無腦殭屍一般沒命的晃著。但坐下後我忽然有點後悔,眼睛緊張的四處撒嘛,這是麥晨經常來的地方,會不會碰到他或者他的朋友們。
四處查看後沒有麥晨的影子,令我稍稍有點安心,算了,這樣暗就算來了也不會發現我的。我將瓶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身跳入舞池玩命的晃起來。
劇烈地晃動讓我地大腦開始異相思維。開始思考活著地意義。我繼續扭著。像個沒腦地畜生。或許大腦麻木了太久也或者是酒精作祟。這樣地晃動是一種強烈地刺激。儲存在記憶中地一幕幕場景忽然變得生活起來。也許太久沒有思考過、太久沒有回憶過、太久沒有想念過、太久沒有傷心過。
從知道懷孕到麥晨地驚訝、從接到退學通知到發現麥晨地消失、從學校辦理手續到搬入新租地公寓、從進醫院墮胎到躺在床上神遊。這一切我沒有用過大腦。走過這麼久我沒有痛過。可是現在地我為何這樣痛。
從小父母都說我是個沒心沒肺地女孩。即便把我一個人丟在北極也不回思念自己地父母和家鄉。彷彿我沒有感情、不懂感情。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了呢。為什麼忽然感到心臟痛地快要窒息了。胸中似有一種無形地力量在猛然擴充。漲地我渾身發熱。頭昏腦脹。我忽然衝出人群跑出babyface。向馬路上飛馳地轎車奔了過去。
車輪與地面急劇地摩擦。幾乎迸出火花。車子撞在我地身上。力道並不太大。可我卻像塊破布摔了出去。車子地疝氣燈強烈地照過來。照地我睜不開眼睛。轎車向後退了一點然後繞開我向前開去。路過我身邊地時候。車裡傳來惡狠狠地聲音:「想投胎去喝安眠藥。媽地別找老子!晦氣!」說完車子揚長而去。
我躺在地上。感到身上沒有什麼力氣。忽然覺得臉上有液體。血?還是髒水?我勉強抬起手來在臉上擦了擦。哦。是在下雨。
午夜兩點。這條馬路上幾乎沒有一個人。生活在黑暗中地人們正在瘋狂中揮霍自己地時光。而我卻像一個孤魂野鬼般地在馬路上踉蹌前行。腦海中如同夢中一般。所有地場景不斷閃現。所有見過地人臉不停地對我說話。
恍惚間,我是喪鐘鎮的亡靈,可莫爾多在哪兒,我要如何醒來。
雨越下越大,澆在我的頭上如此舒爽,這個世界到底有誰在真正的關心我,到底有誰在乎過我……我雙目失神,跌跌撞撞、甚至癱在路邊將臉擎向天空。然後我覺得忽冷忽熱,待努力掙扎的爬回家中後,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我看到的莫爾多是祁亮的形象,他正十分認真的為我拭去額頭上的汗。
莫爾多?我一時晃神叫了出來,祁亮煞白著臉拿眼睛瞪著我,「你清醒嗎?要緊嗎?沒有把腦子燒壞了。」說完又用手背貼去我的額頭,我本能的轉臉躲過了。他是祁亮,不是喪鐘鎮的莫爾多。
祁亮拿了一方毛巾給我擦了擦臉,又用水杯給我漱了漱口,接著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放在我的眼前。
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是順從的,祁亮用白色的湯匙乘起碗裡的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放入我的口中。應該很燙,可整舌頭的味蕾已經被高燒折騰的麻木了,只有到了胃裡,才有到那麼一絲熱烈的感覺。
祁亮很認真的一口口的餵我,我忽然明白為什麼電影裡都是女人在給男人綁繃帶的時候會發生激情,因為這的確不是一般的誘惑力。祁亮今天顯得格外的溫柔,近距離的接觸能讓我看清他每一根纖細的睫毛。他果然皮膚是非常薄的,薄的能看到紅色的血絲。
瞬間我有點感動,祁亮讓我內心迸發出一種渴望溫情的**。
祁亮看我神情恍惚,趕忙放下碗將我扶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傷口痛?」
祁亮低柔的聲音讓我有點迷醉,我緩緩搖了搖頭,卻沒止住落下的眼淚。
祁亮有點慌神,趕忙幫我擦去臉上的眼淚,不停地問:「哪裡痛?哪裡不舒服?」
我沒說話,也許是矜持或是習慣的孤僻,我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那天祁亮沒有回去,事後我才知道,雖然沒有記憶,卻給最後一個打入電話的人回撥回去,大概是本能或者潛意識的求救。在清醒之前他已經無眠無休的照顧我了兩天。
當我身體好起來的時候,祁亮原本寸毛不長的臉上也擠出了幾根鬍子渣,本來我想說:別再來了,否則我會搬家,但看到他一雙充血的眸子我又不忍的將話收了回去。
「我……以後能經常來?」他小心的問。
「嗯。」
「哦,那太好了,這樣我就能常常來照顧你了!」
「可我警告你,不許告訴別人我的消息,否則我立刻搬家。」
「好好!你放心,只要你讓我能找到你什麼也行。」
我瞇起眼睛,觀察一副討好樣子的他,「祁老師,您這是為什麼?我又不能給你錢,我也不是你的學生,你這樣做有什麼企圖?」
祁亮的笑容僵在臉上,微微皺起眉頭說:「我雖然是班主任,可也是你們父母的委託人。他們不在國內,我就有義務要照顧好你們每一個。」
「一個都不能少?」我冷笑兩聲,「還是覺得我很好搞到手?」
祁亮站在原地,用一種不可言狀的眼神看著我,愣了許久他長長歎出一口氣說:「隨便你怎麼想,我只要能找到你就行。」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