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在馬車裡我又將夜裡夢中的情景細細的回憶了一遍。將法訣逐個的細想了一遍,確認法訣真的是如同融合在記憶裡,心中大喜。
我翻看手腕上的七彩琉璃環,紅色的珠子是風濯的,也就是持火系法術的赤炎珠;藍色珠子是翼暮的,也就是持水系法術的寒冰珠;白色的珠子是冉歲的,也就是能防毒,治病,還可以恢復身體有損的清靈珠;綠色珠子是瀲影的,可以聽懂百獸之語,還能號令百獸的解語珠。
現在我不但會攻擊型法術,還會輔助系法術,還有特異技能……這要是放在遊戲裡,我是集戰士,醫生和超能力混合而成的超級boss啊,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好像被告誡過,法術平時不能妄用……這跟沒有有什麼區別……還不如來個能變包子的呢。
我鬱悶的垂下了頭,白天坐車已經是渾身困乏不堪,再加上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我依著暖枕在車上補眠。睡夢中就聽見一片兵器相接叫嚷喊殺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馬車裡已經不見了冉歲的身影,車子也停著沒動,這事怎麼回事……
我撩開馬車的車窗,朝外面探去,只見外面已經是刀光劍影,喊殺一片……哎喲,我興奮了,這終於讓我碰上一回刺客了。
忙理好了衣裳,穿好了鞋,一掀車簾我就想蹦出去,被冉歲給擋了回來:「馨兒,你乖乖呆在車裡,哥在外面保護你,莫怕。」
我會怕?笑話!這種好不容易遇見的,驚險刺激的火爆場面,我豈能錯過。我不顧冉歲的阻攔,硬是跳下馬車,站他身邊一同觀戰。
只見來人都穿是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黑布蒙了面容,一行十人,正與護送我們的高手打成一片。雙方實力不相上下,一時還難以分出個勝負來。看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倒下的,剛撇嘴想繼續補覺,忽聞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轉瞬之間一個黑衣男子衝殺進了戰場。哇,看這陣勢,想必是大俠l來了喲!大俠果然與眾不同,雖然也是黑夜黑面,不過手持一件奇怪的兵器,像劍不像劍,劍稍倒像是一個鉤子,跟火鐮子差不多。
「馨兒,快進馬車,千萬不要出來!」冉歲一把攬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掀起車簾就將我塞進馬車。
看樣子來人似乎有點來頭,我忙偷掀起車窗望外偷看,只見冉歲已經一躍到車前對來人長諾:「沈雲簫,你已經退出江湖,為何今天又來行刺與我們瑞雪山莊。」
黑衣人手中兵刃一刻也不停的左右出擊,已經連連逼退幾個高手,嘴裡不慌不忙的應著冉歲的話:「宇文冉歲,在下只是還人家的一份人情,今天就得罪了。」
冉歲轉頭低聲囑咐我:「馨兒,千萬不要出來,哥去會會他。」話剛說完,人已經衝進戰場,與黑衣人廝殺在了一起。
冉歲和那黑衣人過招,招招斃命,白衣飄飄,手帶動著衣袖,所過之處都被他下了毒。黑衣人雖然不怕他,但是別的刺客就慘了,有兩人已經中毒倒地,我方立馬是士氣高漲,喊殺聲都比剛才高出一個聲調來。
我正看的熱鬧,車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來一個人,還沒等我呼救,就被那斯用刀把砸暈了……tnnd都怪自己只顧著看熱鬧,還真以為是看武俠片呢!這下慘了,被捆綁的像個粽子似地,丟在個簡陋馬車裡不知道要帶去哪裡?慶信的是那人沒有點了我的穴道,只是嘴裡塞的破布有點噁心。眼下這情景應該算是危險了吧?本想用火咒燒斷繩索,不過轉念一想,這難得遇見被綁票機會,還是會會綁我來的人先,反正我會法術,逃跑也不在這一時半會的。
只是可惡這趕馬車的,足足疾馳了半日,我就活活被噁心了半日。終於車子不動停下的時候,我已經頭暈眼花,全身被綁的血液循環不流暢,全身發麻了。
我被黑衣打扮刺客模樣的人揪出馬車,踉踉蹌蹌的被他粗暴的推著走到一戶農戶門前。簡陋的農舍隱在半山之中,稀疏的圍籬,院子裡就有一口老井。屋子也看樣子事有些年成了,屋頂多是茅草,牆壁露著石基,直接就可以用四字來形容——窮鄉僻壤。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色的濁雲,山風吹在身上冷得人直打寒戰。這是什麼鬼地方?
那人推著我走到門口,單膝跪地,舉手抱拳道:「主子,人已經帶來了。」
「放他進來。」屋子裡面傳出來一位青年男子的聲音。
我被黑衣刺客打開房門推了進來,屋子不大,沒有點燈,突然被推進來,只朦朦朧朧看見一個男子的背影。
「宇文淺馨?!」那男子緩緩的轉了過身,藉著窗子的光亮,原來是一位容貌俊秀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望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確認般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裡喃喃說道:「不會錯了,宇文淺馨……」
房間裡靜的很,男子一聲不響站在屋子裡,足足又一炷香的功夫,那人才好像緩過神來。他慢慢的向我走來,眼神凜冽,嘴角略微勾了勾,綻出一抹淒楚的微笑,手抬起說了句:「莫要怪我……」
我早就默念了法訣,只是還沒等我自救,窗外「噗」的飛進來一道白光,正好擊中了男子的眉心,那男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應聲倒地。
哎哎哎,這是怎麼回事?好容易等了個機會試驗下我的法寶,這我還沒出手呢,他怎麼就倒了……我用火訣燒斷了繩索,無比鬱悶的俯身檢查男子的傷勢。
明明看到男子的眉心被擊中,皮膚上卻絲毫沒有傷口,手談到男子的鼻子下方,我不禁渾身一哆嗦,那男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經過我反覆確認後,身邊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死了……外面天已經黑了,黑不溜秋的屋子裡,就我和一個死人……可是要是被人發現,我豈不是百口莫辯?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啊,我揪著自己的頭髮理不出一絲頭緒來,屋裡就一張大床,一個破爛木頭桌子,二張椅子。桌子上連個燈都沒有,我該怎麼辦?!
深山裡傳來一陣野獸的嚎叫,我渾身打了個激靈,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天都黑了,出去顯然就是找死,不出去,屋子裡有個死人……
這可真是讓我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