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醒來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妖孽已經不在身邊了,床頭椅子上坐著冉歲,正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我揉揉眼睛,想起來。胳膊剛一使勁,傷口一疼:「唔……」雖然咬著牙忍著,但是還是漏出一聲呻吟。
冉歲回過頭,盯著我,也不說話。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終於掙扎著坐起身來問他。
「你希望誰在這裡?」冉歲一大早就給我擺張冰山臉。
「你怎麼了?讓開,我要下床。」一起來就碰了個超級硬石頭,哎呦我的傷口又疼了。
他不動。我伸手想要推推他。卻被他用手用力擋開,站起身,讓開了。
甩甩被打疼的手,我呲牙咧嘴的下了床。
冉歲依然沒有要走的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哥,你怎麼了?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吧。」我抓過袍子披在身上。
「昨天晚上是慕風濯吧。」他一雙俊目緊盯著我。
被他冷不丁的說出來,我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
「馨兒,你喜歡他嗎?」他在我眼睛裡尋找答案。
「我?」我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應該是喜歡吧?
「你是喜歡的吧。昨天晚上不是還為了他,騙了我。」
「……」原來這就是喜歡啊,我微微勾了勾嘴角,了然……
就在這個時候,冉歲突然向我衝過來,兩隻手抓住我的肩膀。手勁很大像要把我骨頭捏碎一般,眼睛裡滿是傷痛。肩膀帶動了傷口,血流了出來,在衣領處落下點點血跡,我咬緊牙沒有吭聲。
「我不管你有多喜歡他,現在就忘了吧。」他鬆開手,丟下我轉身走出房間。
呃,這人發的那門子瘋,大清早就過來教訓我。我讓你忘了你師妹,你願意麼?
「淺馨公子,我家主人有請。」門口響起婢女的通報聲。
「知道了。」我懶洋洋的應了聲,起身出了房門。
跟隨婢女在諾大的院子裡轉了若干個彎,來到一個僻靜的院子裡,婢女引我到門口通報:「王爺,淺馨公子到了。」
「你退下,讓公子進來吧。」翼暮在裡面吩咐道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翼慕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坐著。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唯獨黑黑的眸子閃出道凌厲的目光盯著我。
「黑美人,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我找離他遠點的椅子坐下。
他臉一沉,薄薄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冷笑道:「哼,東遼國的三皇妃,失敬,失敬。」
「什麼?」被他這聲三皇妃驚的我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這個妖孽不知道又做了什麼,鬱悶!
他猛然站起,衝過來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搖著我,咬著牙說:「你還問我?慕風濯一早就帶著人向我要人,你還不知道嗎?」
「啊。」我被他一雙鐵臂搖的傷口又裂開了,疼的我忍不住低喊了出來。今天我算是倒霉倒到家了,你們怎麼都跟我膀子過不去啊。
看見我這樣,他放鬆裡力道疑惑的問我:「怎麼了,馨兒,你的臉色不太好。」
傷口如同鈍刀割肉般,一下一下的刺痛。我忍住疼,搖了搖頭。才發覺被冉歲一攪,我都忘記包紮一下傷口了。
「慕風濯,為難你了嗎?」我隨口問道。不過,他要是為難你了,我也沒辦法……
「哼,這裡是北周國,他不敢。」他放開了我的胳膊,轉過身又坐了回去。
不過看他這樣子,估計妖孽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哎呦,這個死妖孽,一來就給我捅婁子,我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黑美人,馨兒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和他回去。」不然我這小命遲早被妖孽整死。
「我不許。」他怒吼衝過來又抓住我胳膊。
呃,表激動,你一激動,搖的我傷口又流血了,嗚……
血已經透過衣裳滲出,被翼暮發現了。他盯著我的衣襟,我忙用手擋住胸口,卻被他一把拉開,另一隻手猛然拉開我的衣領,胭脂印躍然眼前。
他眼睛盯著我的傷口,皺著眉問我:「這是他弄的?」
翼暮滿臉疼惜,伸出手,輕輕的撫過傷口,我疼的吸了口氣。手環這時候有了感應,灼著我的皮膚。原來翼暮是琉璃珠,哇哈哈哈哈,賺到了!我壓住自己滿心的喜悅,低頭偷看自己的手環,果然在手環上又出現了一個珠位。
「馨兒,怎麼不應我?這傷是不是慕風濯弄的?」翼暮抓住我的胳膊輕搖了下,提醒我回答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
「那他手腕上的是你?」他抓緊了我的胳膊。
「……除了我,誰還敢……」
「他說,」他略顯猶豫,眼底又露出一絲怒意,低頭望著我咬牙問道:「他和你睡了。是嗎?」
暈!這個妖孽怎麼跟兔子一樣,在黑美人面前敗壞我名聲……
我使勁抽出自己的手臂,擔心翼暮再搖我,離他遠了點:「我們倆男人在一起睡個覺,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馨兒,你還在騙我!你一個女孩子也要注顧忌一下自己的名聲……」翼暮突然臉紅了,轉過頭不看我。
「呃……慕風濯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我真是服了這個妖孽了……
「其實,我也早就懷疑了……只是你身為女子,怎麼可以和慕風濯那個風流成性的人一起睡……」翼暮臉愈發紅了,聲音卻暴躁起來。
我有點心虛的連忙往後躲了躲,防止被他教訓了,跟他解釋。
「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啊。我個子沒他高,力氣沒他大,武功沒他強。再說了,我也就睡覺沒幹別的。」
「慕風濯真的沒有欺負你?」他狐疑的望著我,臉上四個大字:我不相信。
「沒有,真的沒有。」我瞪大眼睛,誠懇地說。
「那你有沒有去欺負……」翼暮沒望下說,臉紅的厲害,眼睛卻死盯著我。
「怎麼可能!你把我想的也太禽獸了吧!」我怒了!狠狠的瞪了回去。
「誰教你老是喜歡對男子動手動腳的,你早沒清譽了。」翼暮轉過身坐在椅子上,不忘給我來句窩心腳。
娘的,我也就是在你身上練了練手,在兔子身上做了回假禽獸,在冉歲身上佔了點小便宜……我還真是一直手沒停下來……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可是清白的啊!
不行,怎麼著也要證明給你看看,不能讓你這麼糟蹋我的名聲……
「黑美人,小爺我是清白的!得,今天就給你看看,省的你老是誤會我。」我轉過身去,縷過頭髮把衣服往下褪了點,讓他看看我的守宮砂,我可不能被妖孽就這麼毀了。
翼暮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身子坐在椅子上一震。我忙把衣裳拉好,想辦法遊說他把珠子給我。
還沒等我理好衣衫,翼暮已經從椅子上彈起來,衝到我身後,一把就把衣襟往後褪去,緊盯著我後背上的守宮砂。我被他這陣勢給嚇呆了。他看了半晌,才確認似得伸出手撫摸著我肩胛。火熱的手剛觸上我的背,我如同電擊般的顫抖了一下,忙拉起衣服,想離他遠點。卻被他雙手環過我的腰把我拉到懷裡,火熱的唇觸在我冰冷的頸上,驚的我渾身忍不住一哆嗦。
「馨兒,為什麼早不告訴我。」他喃喃的說:「虧我還煩惱了好一陣子。」
「你,你煩惱什麼?」這黑美人突然這麼凶悍主動,我有點被他的熱情嚇住了,掙扎著想要離他遠點。
「你還問我煩惱什麼?馨兒,你這個小壞蛋,一直都騙我。慕風濯以為在你身上留個印子就可以獨霸你了,想的可真是簡單。」好端端的黑美人突然發起狠來了,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
突然他把胳膊伸到我嘴邊:「給我也留一個,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暈,黑美人你也喜歡被虐啊!你倆倒是挺般配的,一攻一受。
「你當我是狗麼?我可不愛咬人。」我推開他的胳膊。
「不管,反正他有的我也要。」他固執的把胳膊又放到我嘴邊。
「爺,您就饒了我吧。他就是瘋子,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哭笑不得,還有人求著讓人咬的。
話說翼暮這裡有顆琉璃珠,怎麼和同樣擁有琉璃珠的風濯這麼的不和諧,怎麼說前世也在天上好歹也算個同事啥的。
「你被那小子佔了便宜。這口氣讓我怎麼嚥下。」翼暮不由分說扳過我的身子,嘴唇就壓了上來。
唔,是不能光讓那小子占的便宜。不過你還不是老不讓我佔你便宜,眼下你這是在佔我便宜……
他的唇有一點點硬,有力的吮著我的雙唇。一隻手臂箍著我的雙臂,另一隻手托著我的脖頸,迫使我不得不抬起頭,一系列動作輕巧嫻熟對付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他渾身的肌膚彷彿是一團火般灼熱,隔著衣料也能感覺的到。呼吸也因為他的強硬霸氣的吻變的不暢通,忍不住張口想要讓他放了我,卻被他鑽了空子,舌頭靈巧的探入到裡面,尋覓,翻轉,來來回回。
這一吻熱烈纏綿,手環燃燒起來,正是好時機。雙手環住他的腰,伴隨著熱吻我緩緩接住了翼暮的琉璃珠吞入腹中。
「什麼時候和我睡?」他的唇滑向耳邊輕輕咬著耳朵,一邊說出這種讓人臉紅的話來。
可惡,誰才是禽獸啊!狠狠推開他,賞他個大白眼,拍拍屁股走人。
搞掂,第二顆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