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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回醉酒撫琴 文 / 昶嫿

    冉歲微微一笑擺擺手說:「景王,有所不知,實不相瞞,宇文家裡有善琴的,不過不是在下。」

    「哦,不知是那一位宇文公子?」翼暮挑了挑眉問道。

    「就是我這最小的弟弟——淺馨。他十五歲生日那晚彈了一曲,已經遠遠超過我了。」冉歲指著我,眼眸幽幽的望著我,意味深長的說。

    我喝的頭昏昏沉沉,想要問他,腦袋一團混亂,卻不知道該問什麼。只得用手按住太陽穴,輕輕揉著。

    翼暮有點吃驚,沉吟了一下望著我說道:「淺馨,可否彈奏一曲?」

    「婷兒,請淺馨公子彈奏一曲。」婷兒也湊熱鬧,眼裡也滿是期盼。

    你們這些人,給我灌酒,把我喝暈了,還讓我彈琴是伐,欺負我喝大了彈錯出醜是伐?本姑娘是集上下五千年歷史熏陶的二十一世紀的新新新人類,豈能讓這點小問題難倒,沒問題,小意思啦。

    我一揮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微微搖了搖頭,定了定神,慢慢坐在了古琴前。

    彈冉歲教過的肯定不行,稍一彈錯,冉歲就聽出來了,翼暮琴藝這麼高也一定會聽出來。我彈,有了!我伸出手撫在琴上,撥動琴弦撫了小半段曲調,然後和著音律唱道: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

    響過浮生多少年

    誰家唱斷的錦瑟絲絃

    驚起西風冷樓闕

    誰蛾眉輕斂袖舞流年

    誰比肩天涯仗劍

    誰今昔一別幾度流連

    花期漸遠

    斷了流年

    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

    今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

    聽罷笛聲繞雲煙

    看卻花謝離恨天

    再相見

    方知浮生未歇

    若揮袖作別流雲萬千

    可有人千萬流連

    若今昔一別一別永年

    蒼山負雪

    浮生盡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卻

    歎只歎他輕許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輕湮

    成全了誰的祈願

    他不見

    她守韶華向遠

    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

    今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

    聽罷笛聲繞雲煙

    看卻花謝離恨天

    再相見

    方知浮生未歇

    若揮袖作別流雲萬千

    可有人千萬流連

    若今昔一別一別永年

    蒼山負雪

    浮生盡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卻

    歎只歎他輕許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輕湮

    成全了誰的祈願

    他不見

    她守韶華向遠

    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

    今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

    聽罷笛聲繞雲煙

    看卻花謝離恨天

    再相見

    方知浮生未歇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

    響過浮生多少年

    誰家唱斷了錦瑟絲絃

    徒留西風冷樓闕

    一曲彈唱完,酒勁上來,身形一軟。恍惚中看到有個身影飛過來扶住我,右手上的手環灼熱的燒了起來,眼睛一閉我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冉歲的的懷裡,今天早晨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天都大亮了,怎麼冉歲沒有叫我?

    平時都是掐著我的臉喊我的,今天的冉歲有點奇怪,眼睛也不眨一下定定望著我,眼裡的眸子幽深的好似一潭池水。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我連忙推開他,坐起來。

    猛然回頭瞇起眼睛創造點殺氣,狠聲問道:「你是不是想整我?」

    要平時我這麼殺傷力大的動作早就激怒他了,可今天他仍含笑坐了起來,雙臂環繞到我胸前,把我拉入懷中:「馨兒,莫鬧了,昨晚上喝太多酒,頭疼不疼?」

    這傢伙吃錯藥了麼?只見他伸指放到我的太陽穴上輕輕按著……

    我渾身打了個寒顫,感覺一隻烏鴉頭頂飛過……

    「馨兒,今天過去給景王道個歉。昨天晚上,你吐了人家一身。」冉歲緩緩的站起身。

    「不會吧,我怎麼不記的了。」我吐他一身,怎麼可能,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昨天晚上你彈完琴身子一軟,翼暮離你最近,就先扶住你。大哥晚了一步,你就撲在他懷裡,吐了人家一身。」

    「啥!我吐他一身,那他生氣了吧?」我一想那一身黑錦袍,被我吐了一身的狼狽樣,腿軟的連從床上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呵呵,翼暮沒有生氣,不過你也應該去給人家陪個不是去。」看著我這樣,冉歲搖頭輕笑,逕直從桌子上端過一碗草藥遞到我嘴邊。

    「喝了,這個可以醒酒還能養胃,不許剩。」

    我一看到藥,眉頭立刻皺起來:「我不喝。」

    冉歲劍眉一緊,俯下身盯著我說:「哦,那我餵你喝。」

    小時候被他灌藥的一幕立刻映入腦海,我連忙端了碗,我喝。

    一碗苦藥,喝的我苦不堪言。又被冉歲轟出來給人家賠禮道歉。

    我隨著婢女搖搖擺擺的來到一個院子。

    婢女把我引入景王的書房,就退下了。

    推開門進去,只見翼暮換了一身暗紅色的長袍,正在書案前對著一冊書若有所思。

    我上前作揖行了一禮道:「宇文淺馨,前來給景翼王賠罪。」

    他見我來了,站起身繞過書案,走過來扶起我:「賠什麼罪,今天怎麼稱我景翼王來了,小五喝的酒還沒醒?」

    「淺馨不敢。」我恭敬的答道,好歹昨天也是我不對,今天認錯態度怎麼也得端正點。

    「呵呵,今兒可是被你哥罰了,怎麼變這麼乖了。」翼暮俯下身子望著我的臉笑道。

    「沒,他不敢,我們倆怎麼說也算平級。」好歹江湖地位也差不多。

    他笑笑拉我坐下:「來,坐下。早知道你不能喝酒,就不該勉強的。我一早就叫人準備了醒酒湯,已經都熱了三遍了。」轉頭就對門外說了聲:「來人,把醒酒湯呈上來。」

    呃,這東西我早上已經被我家霸王給餵了……

    看著他不計前嫌,一大早又為我著想,不敢拒絕。低著頭坐在椅子上,左腳踩右腳,悶聲不語。

    醒酒湯端上來,他先接過,手在碗被上試了下溫度,方才遞給我。我咬咬牙悲壯的喝了……

    他看著我喝完,臉上露出安慰欣喜的神情,轉身坐在我旁邊。

    「昨晚上,聽得小五的彈唱,哥哥我佩服萬分,曲子委婉動聽,詞也填的極妙,請教小五曲名是什麼?」

    「淺馨,昨天酒喝多了,舉止輕狂了。這曲子名字是《浮生未歇》。」回想沒穿以前,我平素練毛筆字的時候,就喜歡聽唱古風歌曲,沒想到穿過來了還能用。

    「浮生未歇……」他低吟著,眼睛望著我:「甚好,哥哥第一次聽,很喜歡。」

    「呵呵,呵呵,呵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我只好在旁邊乾笑半天。

    翼暮站起身來俯下臉細細的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說:「小五,有句話,哥哥想要問你。江湖上盛傳你和庾偉祺……是真的還是假的?」

    啊,這事,黑美人怎麼知道的?這大早晨的跑過來跟他道歉,他卻揭我瘡疤。你你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不知道黑美人指的是什麼?」打定主意,我嘴裡把景翼王立刻降成黑美人了。

    「皮猴,你怎麼又喊……叫哥哥。」翼暮被我氣的哭笑不得

    「黑美人,你可是喊了我一早晨小五了,哥們我也沒說個不字。要不換你喊我美人、乖乖,小爺我也不皺眉頭應你,這才叫哥們義氣,你到底講不講義氣啊你。」

    「你,我,真正是怕了你了,我可喊不出口。」翼暮臉一紅,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喊不出口,可不能怪我。黑美人,小爺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我瀟灑的站起來,撐了撐袍子,衝他拱了拱手打算溜。

    「等等,……乖……乖……」黑美人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從嘴裡墨跡出個暱稱。

    我靠,是誰剛才說,說不出口的。叫你喊的時候不喊,乘我沒防備的時候喊,你想雷死我啊!我被他一聲乖乖,腿一軟差點坐地上。

    黑美人一把扶住我笑道:「乖乖,這個你也受不住吧。」

    「你,你搞錯了。兄弟我是太感動了。」我厚著臉皮搶白著想要掙脫他的手。

    「哦,既然如此,那哥以後都叫你乖乖。」翼暮在旁邊勾著嘴角忍著笑說道。

    切,跟我比臉皮厚,你這個美人造詣還嫩了點。

    「沒問題,黑美人叫我什麼,我都願意聽。美人,再喊我一聲……」我一邊說一邊直接就招呼上了抓奶手。

    「唔……」黑美人一個沒料到,被我一爪子抓了個結實,連忙用手把我爪子撥開,身形一轉退後了好幾步,防範著我的性騷擾。

    「嘿嘿,躲什麼啊。」我舔舔嘴唇,衝他拋過去一個青澀的媚眼「美人不是想知道,我和兔子的事情麼,過來,我告訴你……」

    「馨兒,你哥在叫你,哥哥我聽到了。」翼暮抽著嘴角編著謊,眼神慌亂的緊。

    「這臭老哥,老是壞老子好事……」我繼續衝他飛了一眼,連忙蹦出屋子。

    敵退我進,敵進我退,敵強我弱,敵弱我強,敵攻我守,敵守我攻……

    總之他強我就裝可愛,他弱我就裝變態。勢必要拿下你這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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