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上熱鬧非凡,小商販擺架吆喝,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商品,看的我應接不暇。我身上沒銀子,逛街純屬是看熱鬧型,這邊沒看完,就被那邊的吸引過去了,只是圖新鮮。逛了一會,冉歲突然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跟著他,走到一個攤販前。只見架子上擺放著各種首飾,冉歲站在攤位前看著,好像打算買點什麼。
攤主有眼光,早就笑臉相迎,一看冉歲,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
我沒什麼事也在攤位上四下打量,發現攤位上一對翠玉做成的水滴耳墜非常可愛,忍不住想要拿在手裡細看,卻被一隻玉手搶先拾了去。抬頭一看,竟是酒樓裡遇見的那位粉衣少女。她把耳環比在耳旁,俏皮的轉過頭嬌聲問我:「好看嗎?」
「好,好看。」我望著耳環吞了口口水。
那少女轉頭就對小販說:「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我眼見自己喜歡的耳環被她買走,只有乾嚥下口水的份。默默地安慰自己,反正我也沒有耳朵眼……眼睛又溜回攤位,伸手抓過一隻翠玉簪子。這簪子制的巧妙,將翠玉製成一根竹子,頂上還帶著片翠綠的葉子。
「喏,大哥,這個簪子算我送給你的,沒帶銀子……你先墊上……」我把簪子塞到冉歲手裡,打定主意先賄賂賄賂他,等他疏忽防範的時候,就是本邪少逃跑的時候!
「噗,沒帶銀子還送人家禮物啊……」身邊的少女巧笑著,俏臉飛過一抹紅霞。
「呃……」我被她說的,老臉一紅
只見她美目一轉,纖手一伸,也挑出一隻翠玉髮簪買了下來。
冉歲在一旁挑了個鑲嵌著紅寶石的金步腰,連同我強塞給他的翠玉髮簪一併掏錢買了,拉了下我的袖子示意我該走了。我連忙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要走。
「公子,這個簪子是婷兒送你的。」粉衣少女擋在了我的面前,把剛買的玉簪遞給我。
我楞了,沒敢伸手接,只是納悶,為什麼她要送我髮簪呢?
她見我沒有伸手,嗔了我一眼,把那髮簪塞在我手裡說:「這個是婷兒給公子賠罪的。吃飯的時候,婷兒頑皮了。請公子莫要見怪。」
這麼多年了,天天混在男人堆裡,這突然蹦出個美少女,喊我公子送我東西……
這陣仗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會子嘴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手裡捏著簪子更不知道該不該還回去,只好拿眼望著冉歲,拽著他的袖子央求他:「哥。」
冉歲見我這慫樣,站出來替我打圓場:「姑娘言重了,萍水相逢,舍弟怎麼能收您的禮物。」
「婷兒送出手的東西,就沒打算再要回去,公子不喜歡丟了便是。」那婷兒一看也是個被家裡嬌生慣養的主,說話帶刺。
她身後站著的黑衣帥哥也只好站出來替自家妹妹打圓場:「公子,小妹嬌寵,出言逾越了。在下景翼暮替舍妹給公子賠禮了。」
冉歲一聽那青年抱上的名字,立刻也客氣的回禮道:「原來是北國景王爺,失敬,失敬。在下是宇文冉歲久仰景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一聽到冉歲的名諱,那位景王爺一臉欣喜,忙上前拉住冉歲的手:「久聞瑞雪山莊,宇文公子風采卓絕,今日一見也是緣分,請公子到茶樓一敘。」
冉歲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拒絕只是說了聲:「請!」
這眼前二人說著話,並肩而行。只見他們二人走在一起,身高不分上下,一溜的英姿挺拔;一位身穿白色長袍淡雅出塵,一位身穿黑色錦衫卓異不凡;一個淡雅脫俗,一個英姿綽約;惺惺相惜,一見如故。
我連忙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手裡還攥著婷兒送的簪子。婷兒也跟了上來,走在我旁邊。
「小女子名為景月婷,敢問公子大名。」婷婷邊走邊和我搭話。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走我前面的冉歲已經回頭替我答道:「景郡主,舍弟名叫宇文淺馨。」
娘的,我自己不會說麼!我尷尬的沖婷婷笑了笑。
「吃飯的時候沒見宇文公子這麼害羞,這會子怎麼連句話都要你哥哥替你說。」那婷婷頑皮地笑話我
「因為,因為我沒和美女說過話……」我喃喃地說,十年了身邊的都是雄的……
「呵,公子說話可真有趣。」婷婷掩著嘴笑道
可不是,我人,更有趣……
我們一行四人來到最近的茶樓,要了個雅間。冉歲和景翼暮坐在一起聊的頗為投機,從武功聊到詩詞,從詩詞聊到國政,從國政聊到……我就不好過了,也不知道和婷兒聊什麼,她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我,盯的我好不自在。索性眼觀鼻,鼻觀口,我喝,我喝,我喝茶。
「公子,宇文公子。」
聽見婷婷喊我,我忙抬頭望著她
「再過一個月就是我們北周國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公子會來嗎?」
「花魁大賽?那是要選美嗎?」以前好像看電視上武俠片上演過
「嗯,花魁大賽是我們北遼國的傳統,每年都要選出一名,容貌出眾,精通舞蹈音律,能吟詩作文的美人當做花魁。今年婷兒也參加了,公子能來嗎?」婷兒一邊給我解釋,一邊期盼地拿美目望著我
「哦,怪不得稱為花魁,選出的人一定是艷壓群芳的絕世美人。只是這花魁選出來有什麼獎勵呢?」我忙打著岔,這個婷兒,沒看見冉歲正盯著我呢麼。
「呵呵,花魁是我國臣民最最引以為傲的稱謂呢。而且今年聖上已經降旨,今年花魁得主如果是女子將成為我國太子的太子妃。因此不僅本國的女子爭先恐後,東遼,西鳳,南武國也有許多佳麗來了呢。我今年也是頭一回參加,哥哥還專門協我到東遼國採辦了許多的貴重衣料回來做衣裳呢。想必這次的女兒都是有備而來,定是一場盛世,公子可要來瞧瞧?」婷兒繼續邀約。
「景姑娘,參加花魁大賽是想當太子妃麼?」呃,我和婷兒聊天,冉歲,景翼暮你們倆男人老瞪著我看什麼看啊。
「人家只是想參加花魁大賽長長見識。花魁如果不願意當太子妃,有自己喜歡中意的人兒,也可以由聖上主婚呢。男子當選為花魁,也可以點心儀女子請聖上指婚呢。說了半天,公子還沒回答婷兒,來不來花魁大賽!」婷兒臉頰緋紅,還不忘記用氣惱的眼神看我一眼
「我,我當然想去瞧瞧啦。不過不知道我哥讓不讓我去。」我無奈指了指一旁的冉歲苦笑著回答她
「那叫我哥哥邀你哥哥也來觀賞花魁大賽不就可以了。」婷婷紅撲撲的小臉嬌嗔的瞪了我一眼,轉頭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袖子,望著自家哥哥,撒著嬌。這妹妹的待遇就是和弟弟不一樣。
「真的,真的可以嗎?」我如果能說動冉歲去北周國,既可以觀賞花魁大賽,還能順便尋訪一下琉璃珠,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啊!我忙臉上堆滿了微笑,滿心期待的望望婷兒,又望望景翼暮,回頭又瞅瞅冉歲,等著他們的回答。
婷兒臉紅的和蘋果一樣,害羞的低下了頭,玩起腕上的手鐲來,不再說話。
我莫名其妙,一轉頭發現冉歲和景翼暮各懷心事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將這倆小子的目光做了簡單分析:
冉歲:你小子給我老實坐著,安分點。目光中充滿了對我人身的威脅……
景翼暮:這小子太厲害了,兩下子就把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搞定了。
我乖乖縮回座位,我繼續喝茶……
婷兒在桌子底下,拽著景翼暮的袖子,景翼暮也熱情地邀請冉歲去府上作客,盛情難卻,或者說因為我的倒戈,冉歲孤掌難鳴?反正最後冉歲應了下來,我和婷兒都開心的不得了。
從茶樓出來,發現同住的一家客棧,更是覺的緣分不淺,一行往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