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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百三十 遠郊別院商機密,銅雀台上奪金魁(1) 文 / 天落晴嵐

    曹丕一晚都沒怎麼睡好,第二天一早他就匆匆出了蘭皋堂。

    這一次,他去了成姿所在的凝陽庭,自然,失去找郭照。

    郭照因為要為成姿燒水,所以也起的很早。她萬萬沒想到就在她從井邊打完水的時候,一轉身就撞上了身後的曹丕。

    「二公子——」郭照手上一抖,桶裡的水灑出來一些,都濺到了曹丕的衣襟上。

    「抱歉,抱歉。」郭照忙放了水桶,想低頭為他擦拭,曹丕卻制止住了她。

    「不用,我有要事問你。」

    郭照這才冷靜了下來,「丕公子有什麼事?」

    「我還記得之前你說過蕭遠意圖為我謀劃。」

    「不錯。」

    「可我怎麼聽說,曹植這次會順利歸來,都是得益於蕭遠的協助?」曹丕深幽幽的眸子直看向郭照的心底。

    這一瞬,郭照卻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了住,一時答不上話來。

    曹丕皺了皺眉,「你說話啊?」

    「我——」郭照有點恍神,「侯主是想先博得曹植的信任,接近曹植後,再為丕公子獲取大為有利的消息。」

    此話如果是真的,那曹丕無異於如虎添翼,但如果是假的……

    「不管你的侯主在做什麼打算,如果他真想為我做些什麼,就叫他動作快些。」曹丕其實是心中焦急了起來。

    他不想再慢慢的拖著,曹植這邊,潘國那邊,一件一件,他想利利索索地解決。

    郭照也察覺到曹丕性子變得急躁了許多,不禁關心起來,「丕公子是有什麼顧慮麼?」

    曹丕搖搖頭,退後了一步,「你且把我的話轉達給銅鞮侯,其餘的,不消你來操心。」

    郭照吃了個閉門羹,有些心涼,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又叫曹丕放下心。

    曹丕剛走開幾步,又想起了什麼,折返了回來。

    「如果銅鞮侯動作夠快,那我最近就有一個安排,需要他的力量。」

    「嗯。」郭照點了點頭。

    「切記轉達。」曹丕陷入了沉思,他在想自己心裡的安排。

    郭照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難以移開視線。直到曹丕轉了個彎,身影隱沒於甬路的盡頭,她才重新拎起了水桶。

    曉山堂內,潘月迷濛地睜開了睡眼,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她看著她為曹丕備好的錦被還規規矩矩地疊在一旁,才發覺昨晚曹丕並沒有留宿下來。

    不過她並不在乎這些。

    她回憶起昨晚的賁張激烈,一下子羞紅了耳根。縱然不好意思,她還是忍不住去回想曹丕**的身姿。

    她將丹風喚了進來,侍候著她洗漱梳妝。

    丹風見潘月臉上儘是紅暈,大概也懂了許多。

    「昨兒晚上,丕公子……」

    丹風還未說完,潘月就忍不住啐了她一口,卻是笑著道,「你這死丫頭,叫你多管閒事。」

    「奴婢這不是為主子高興麼。」丹風為潘月挑了個鎏金釵,正想為潘月戴上。

    「不要,今兒給我換個嶄新的簪子。」潘月低眉在妝奩裡挑了挑,拿出了她珍藏了許久都不捨得戴的一枚冷翡鳳釵,那是她及笄之年,她父親潘國給她的禮物。

    「主子打扮的這麼美,是要再去見公子麼丕公子麼?」丹鳳逗起她來。

    潘月冷笑一聲,瞅著鏡子裡妖艷的自己,細聲道,「我自有要去見的人了。」

    潘月要見的,若不是曹丕,還能有誰。

    洛芸軒裡,甄宓剛起來沒多久,昨晚睡得太晚,她今天就貪睡了些。

    好歹還是早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不速之客潘月就敲響了洛芸軒的院門。

    起初,容漪去開門之前,還以為是曹丕來了。

    她笑著拉開院門,卻見到了穿金戴銀,無比招搖的潘月。

    笑容僵在了臉上,容漪也不禁冷下臉來,「這麼早,潘主子來這裡有要緊事?」

    潘月笑了,不等容漪放她進來,自己先主動邁開了步子,「我這不是想甄姐姐了麼,昨晚夢見了甄姐姐,一大清早的特來看看姐姐。」

    「可我家少夫人還沒有梳妝。」容漪想攔下她,哪攔的住。

    曹丕不寵她的時候,她的氣焰就挺高,昨晚曹丕還寵了她,她現在愈發目中無人了。

    潘月不客氣地推開了房門,還在內室銅鏡前坐著的甄宓還以為是容漪進來了。

    「容漪?怎麼這麼大的聲響?」

    「少夫人——」容漪跟在潘月身後,不知該怎麼回答甄宓。

    甄宓聽出了兩個人的腳步,她不慌不慢地繼續塗著胭脂,隨意問道,「是誰來了?」

    潘月見甄宓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心裡一股怒火就竄了上來。不過她決定先忍一時,一會兒叫甄宓好看。

    「是我,甄姐姐。」潘月作了揖。

    眼前,是甄宓的背影。

    發上不著一飾,隨意散於身後,如檀如瀑,連潘月一個女人都不由得怔住。

    甄宓起身,迎了過來,「妹妹何事?」

    「我來——」潘月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她不就是想來炫耀的麼,可她發現在甄宓面前,她連最擅長的炫耀都沒了底氣。

    「嗯?」

    潘月趕緊堆笑起來,「還不是昨晚夢見了姐姐,不過是大不祥之事,今早就有點擔心姐姐。」

    甄宓聽著,將信將疑,「不祥之事?」

    「姐姐別誤會,月兒也不知怎地,就被夢魘著了。不過都說夢是反的,想來姐姐最近會有喜事。」

    甄宓淡笑著,聽著她離奇的言語,不置一言。

    潘月故意打了個哈欠,餘音拖的長長的。

    「我瞧妹妹還未休息好吧,要不要先回去?我這裡沒事,妹妹的心,我領了。」

    潘月來都來了,哪肯輕易離去,她說出了她早已備好的話:「是好累的,昨晚夫君他留了下來。」潘月邊說著,邊揉了揉自己的肩。

    甄宓屏緊了呼吸,盡量不露聲色,「是麼,怪不得。」

    潘月紅著臉,繼續道,「姐姐你瞧我發上的釵怎樣?我戴著可好看?」

    「好看。」甄宓輕淺答著,內裡的心思已然混亂。

    「夫君昨兒送的,他說喜歡看我戴這簪子。」潘月一點都不猶豫地說著謊話。當她終於從甄宓的面上讀出了失神之感後,她才分外滿意地笑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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