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們,我也舒心了不少。」曹植沿著圓桌坐了下來,「幾位聚在這裡,可是只為了喝酒?」
楊修將酒杯推到一旁,「喝酒自然是只是幌子。」
丁儀看著,笑道,「楊大人太認真了,酒杯推得如此之遠。」
「那是正事優先。你們見到植公子就來了酒興,我總要把持住。」楊修也開起了玩笑。
「有楊大人主事,我們放心,多喝些不為過。」丁廙又將幾人酒杯中的酒斟滿。
曹植接過,只是擱在一旁,看向楊修,「罷了,先聽正事。」
楊修便道:「昨日丞相和我提起一事,我想著或許應該事先告訴公子。」
「何事?說與我可妥當?」曹植見楊修如此神秘,有些擔慮。
「本是不該說的,但若是說了,只要在座諸人裝作不知,就無礙。」楊修環視了一下身旁幾人。
丁儀道:「我們兄弟兩個願為植公子肝腦塗地,楊大人放心。」
楊修知道丁儀丁廙兩兄弟一直忠心追隨曹植,所以很放心。他又看了看崔琰,因為崔琰只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才劃出陣營。
崔琰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便道:「我若不追隨植公子,怎會主動安排了這間空屋子。若是走漏了消息,豈有我半分好處?」
崔琰雖然說的不甚好聽,但倒是實話。利害關係寓於其中,很是明顯。
「德祖放心,在座都是自己人,不必忌諱。」曹植開了口。
楊修聽了,點點頭,道,「今日叫大家前來,是為了集思廣益。主公他打算……」
楊修將曹操向他提起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曹植。
「楊大人覺得,這件事情的主要目的會落在對各位公子的考驗之上?」丁儀問道。
「主公他沒有明說,都是我的估計。」楊修老實地答道。
「楊大人向來對丞相的心思琢磨的最透,所以這件事,我贊同楊大人的觀點。」丁廙表明了態度。
曹植凝神聽著,手指輕撫著酒杯上的紋路。
「若是大人曲解了主公的意思呢?」崔琰問道。
「無礙,權作未雨綢繆。」這次曹植接過話音。
楊修笑著點了點頭,「植公子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楊大人是想叫我們為植公子出謀劃策?」丁儀問道。
「不錯,竭盡所能。」楊修十分嚴肅。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這次秘密聚會才算到了尾聲。
丁儀丁廙兄弟別過曹植,先行一步。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曹植才和楊修一同離開崔府。
出了崔府,兩人沿著通向梅林的甬路走著。
「今日之事,多謝德祖安排。」曹植拱了拱手,向楊修表達出他的謝意。
「公子客氣了。」楊修回禮著。
「若是一切被德祖言中,子建一定擇日重謝。」
「德祖心中還有一事,想問問公子。」
「何事?」
楊修拂了拂衣袖,「那個人,是否還在公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