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辰和帕恩倆人到副院長室的時候,維羅娜剛好上交任務完成報告,在瞭解了家裡的事情後,她很明智的選擇了在門口等待盧辰進去交代完後出去私會;而為了避嫌,帕恩也正好被他的副院長叔叔趕出了來,只能乖乖的和她一起在走廊裡等待。正好,這一下倆人,一個能沒有顧慮的和盧辰獨處,一個能有機會和自己的叔叔好好說說「心裡話」了。
辦公室裡面,知道這個小師弟是不會老實交代的德萊克,隨便說了他幾句就詢問起了別的問題:「盧希恩,這個~你上次對我說的壓縮,還真是好用啊,不過地陷術我只能壓縮五次,並且按照咒語的提高開始遞減,六階魔法我只能壓縮一次,你是不是也是這樣?還有,你是不是還忘記了告訴我能對單獨一個魔法進行壓縮啊?」最後一句說完,德萊克的表情還變得十分玩味。
「汗,這~到底我是學生還是老師啊。」表情壞壞的副院長讓盧辰心裡一陣無語,不過考慮到自己還要在他手下混日子,女孩們也需要那份「工作」,他還是獻媚的的回答道:「嘿嘿,是我忘了,抱歉,抱歉,不過你不是自己摸索出來了麼,這可要比從我這裡聽到有用的多了。」
「少來這套,快說這兩種有什麼區別。」德萊克裝著很不爽的說道,其實他心裡很高興被這個小師弟誇獎的。
因為剛開始對單個魔法的壓縮時還被他的王兄兼大師兄笑話了,說是「一個魔法再壓縮也就是一個魔法,能有什麼用。」結果是,他用一個壓縮了六次,比人眼珠子還小的土球在掛著的國王儀式鎧甲上打了一個洞,這才讓國王師兄啞巴了,只是後來被掐著脖子要他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簡單的點對面他們都知道,可是國王用同樣的小風球試過了,就是做不到。
「其實除了點和面的區別,這兩種壓縮方式就是質和量的區別。」看到德萊克有點茫然樣子,只能繼續道:「好吧,這樣說吧一百個一階的你和一個六階的你,兩者誰更強,你能想像吧。」
「這~一百個小土球一起釋放還是很強的,我都不一定能擋下來。」德萊克似乎有點明白又不理解的說道。
盧辰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做傻事了,這種概念性的東西,就算是把所有關於質量的概念都背下來,懂就是懂,不明白還是不明白,何況這裡還是個物理學超級落後的世界,要解釋完全實在太困難了。
一陣無力感爬上心頭,盧辰只能硬著頭含糊其辭的說道:「六階的你發出的小土球,一階的人肯定當不下來對吧,所以六階的你就是質,一百個一階的你就是量。好了這個問題就到這裡,不用想太多了,你只需要知道在同等條件下,質上去了不一定會有量,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會轉變為質。沒事了,我走了。」
德萊克確實有點暈頭轉向了,可一聽盧辰要走,立刻又開口道:「等等,那你知不知道,同樣壓縮的土球能打穿的鎧甲,為什麼風球就做不到?」
盯著對方看了半天,盧辰這下算是明白這個老大叔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問題了,原來是把自己說的方法和人分享了,還試驗出了一些涉及到物理的東西,可是這更難以解釋清楚了。
頭疼了一會兒,盧辰說道:「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土球是實體,風球是空氣。我知道肯定是那個用風球的人不服氣吧,下次碰上他,你們就找只魔獸披上鎧甲,然後再讓他試試看。」說完發現德萊克又陷入了沉思,盧辰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溜了,要不然天知道這問題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出了副院長辦公室,盧辰只是交代了一句「晚飯不回家吃」,就很沒人性的把帕恩扔進去了,反正他知道帕恩今天就會迫不及待的住到他那裡;維羅娜更是啥都沒說就跟著盧辰走了,只要沒人看到他和盧辰在一起做什麼,她才不怕被人發現什麼呢。
而這個時候,二王子的附中,克萊倫斯正異常憤怒的看著手下帶回的43具刺客屍體,聽過了這次事件的經過後,他和幾個心腹推斷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結論:幕後主使者不僅是要挑起他與那個神秘盧希恩的矛盾,更是想要直接剝去他王位繼承者的資格。因為父王曾經嚴厲的對他們幾個說過,兄弟間只能比各自的能力,以任何理由殘殺父母兄弟的人,就算最後只剩下他一個王室成員,也沒資格繼承王位。
不過還算慶幸的是對方估錯了紅色荊棘花的實力,否則一旦被他們得手,在別人眼中只可能是他做的,畢竟在這件事後他要比其他人多得一份好處,那就是他喜歡的維羅娜可能會迫於壓力向他走進,並導致紅色荊棘花將會成為他的私有傭兵團;而他自己人的損傷也只會被認為是苦肉計。
對於幕後主使的鎖定也就那麼幾個人,不過卻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某一個,這些死人顯然都是在某個隱秘的地方訓練出來的死士,身上沒有任何一點可辨認的標記。
最終,克萊倫斯和心腹們決定按盧辰說的做,乾脆把事情鬧大,看看能不能使主謀露出點什麼痕跡,至少也讓那只黑手以後不敢再用如此惡毒的方法。同時克萊倫斯也決定去看看那個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接受的小男孩了,直覺告訴他,自己已然失去了得到她的機會。
類似的事情不止是在二王子這裡發生著,在紅色荊棘花回來的一刻,所有關注的人都已經得到了消息,馬爾科姆此時正瑟瑟顫抖跪在他的主子面前。
上座的青年就那麼淡淡的看著跪地的馬爾科姆·利特,沒有一點表示,彷彿因為不完善的情報而損失的一百名刺客完全與他無關一樣。良久,他才說道:「你曾經說過,來的路上碰上過亡靈大軍的襲擊吧?」
「是,是的。」
「給你一隊人,即刻就起程,去弄清楚亡靈法師的實力。」
「是,屬下立刻就去辦。」說完馬爾科姆逃也似的退了下去,連一點猶豫都不敢有。
「三十人,全滅我一個精英刺殺小隊,就算她們都是六星實力也沒這能耐吧,伊芙琳你怎麼看?對了賽門那個可愛的小傢伙,最近怎麼樣,聽說他為你找了兩塊隕鐵要幫你打造與你的老師相同的一對匕首,完成了沒有呢?」馬爾科姆一離開,青年就調笑著詢問起了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女性。
「殿下,你有何必挖苦我呢,我還不是都在照你的意思做嗎。」雖然用的是尊稱,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的尊敬,而是充滿了挑起男人**的嫵媚,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撩開那遮住容顏帽兜。
不過上座的年青卻因為這語調,臉上的笑容顯得僵硬了起來:「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大家都是同等身份,何必那麼見外呢。」
「呵呵,怎麼會同等呢,我的爵位還需要靠殿下幫我呢。」淡淡的藉機提醒了一句,她才有點嚴肅的說道:「你說的那個盧希恩我曾經見過一面,挺聰明的人,應變能力也很不錯,賽門這個小笨蛋被利用了都不自知,而且感覺他什麼都不在乎似的,對著魔法師工會的分會長也僅是禮貌,沒有一點看到強者的敬畏。如果你的那些刺客對上的是他,撇開實力不說,不太可能有勝算。」
「哦?是去魔法塔找矮人打造的時候吧。嗯,沒想到才一面,你就對他評價那麼高,看來真是個棘手的對手了……」
「呵呵,對手?為什麼那麼確定呢?就因為他和三王子走得很近?」
「……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弄錯的話,能危險你的對手就只有大王子和二王子吧?」
「……繼續。」
「就目前來說,菲奈修王國的大殿上幾乎就是他們兩人平分了吧,無論哪一方最終勝出,王位的過渡都將非常平穩,這對你來說都是絕對不利的,那麼如果我們突然把三王子扶植起來呢?」
看不到伊芙琳表情,不過那一份語氣就夠人發寒了。
青年思索了片刻,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同源的兩隻魔獸死鬥,就算都死了也會有族群裡剩下的最強者頂上,對地域的掌控不會有絲毫影響,但是一窩的魔獸死鬥,那麼無論結局如何,他們勢必會被別的魔獸奪去地盤,甚至整個族群遭到毀滅……你想說的是讓現在的王室更加混亂吧?」
伊芙琳沒有回答,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很冒險的行為啊,我也是這個族群裡的一份子……不過卻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你認為我們該怎麼幫助老三,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呢?特別是我那個陰險狡猾的叔叔。」青年的眉頭緊鎖,對此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再強的魔獸也不敢面對地盤外窺視的獸群,。
「殿下……我的建議是你盡快幫我回去,賽門這個小傢伙太嫩了,相對於他前面的四人,除了能提供點無用的情報,沒有一點利用價值,至於三王子,只需要讓他和盧希恩保持良好關係,應該不怎麼需要我們來操心他的事吧?」伊芙琳本不想再說的,但是考慮到自己是有求於人的,只能做了勉強的回答。
「呵呵,你的事可急不來,如果你真的忍不住,我可以直接把你引薦給我叔叔,那我相信只需要幾天,你就能完成心願了。老三的事光是等待也不是辦法,不過參照你說的,把盧希恩挑到浪尖上,那麼和他關係好的老三自然就會進入其他人的視線,到時就由不得老三躲在後面了,而且我相信他也不是只想自保的人。嗯,就這麼辦。呵呵,伊芙琳,你真的不考慮放棄大公夫人的身份,成為菲奈修未來帝妃的機會嗎?」
「未來的帝王陛下,請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你就真的那麼喜歡讓我難堪嗎?」伊芙琳冷冷的反問了一句,倒不是針對眼前人的輕佻,而是那第一句話令她生氣,不到最後她是不會正式向菲奈修王國求助的,否則面臨就將是被吞併的命運。
聽到對方有點生氣的語調,青年訕訕的笑了笑就不再繼續話題了,揮退了所有人就向裡屋走去。外面這些在座的人,除了伊芙琳之外都是些辦事的,在謀略方面根本插不上嘴,現在他要和自己真正的心腹智囊商量如何行事了。
因為伊芙琳的建議讓他看到了更多的方面,相交他的兩個兄弟而言,只是在學院裡收買人心帕恩要好對付的多,哪怕到最後真的是他坐上了王位,自己也有足夠的實力再把他趕下來,或者在暗中掌控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