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辰的連擊沒有成功,但是也造成了第二黑甲戰士的半身癱瘓,只要不靠上去,就不再會有威脅了。
黑袍法師很是興奮的匆匆跑到了那個廢掉的黑甲戰士身邊,拔出了卡在他身體中的短劍,捧在手裡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並且得意的瞄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盧辰。
剛開始還只是認為是把神器,但是在看到這個沒什麼力量感覺的小男孩,用它輕易地切開了一名亡靈劍士,又連著廢掉了第二個後,黑袍法師就肯定它是碎石的那件神器了,特別是剛才的那一擊中還感覺到了上面同時附著著鬥氣和元素,這可不是附魔能做到的效果。
收了收狂喜的情緒,黑袍法師走到了盧辰的身邊,看上去瘦弱的左手抓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得意的笑道:「小傢伙,你還真是難對付啊,什麼力量都沒有,竟然就憑著幾個卷軸和一把神器,廢掉了我六個精品奴僕,嘖嘖;還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嗎,或者說說看看是那個家族的,說不定我會看在你家長輩的份上放過你這一回。」
四肢儘是滲血的擦傷,衣服也被摩的稀爛,整個人都無力的耷拉著,此時的盧辰看上比被人凌虐了還要淒慘,不過嘴上卻強硬的說道:「放過我?咳~咳,呵呵,你當我幾歲啊?還是你的大腦也和身體一樣乾癟了?咳咳~」後仰的腦袋,讓嘴裡的鮮血倒灌到了喉嚨,非常的難受,一說話就咳嗽。
「很好,既然你那麼明白,那就直接告訴我這件神器的使用方法吧,省的我浪費魔力對你做些大家都不喜歡的事了。」黑袍法師收起了虛偽,舉起右手的短劍拍上了盧辰的臉頰。
之前的話只是想要套些信息出來,畢竟作為同個家族的人,肯定是知道神器的用法的,可沒想到對方一句話就迴避了所有的話套,本就依靠力量和殘酷手段處理事情的黑袍法師,只能直白的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感覺著劍身的冰冷,盧辰的右手搭上了黑袍法師抓他的左手,勉強的抬起腦袋了笑著說道:「你不是很聰明嗎,都知道要用兩隻廢物來浪費我的最後一擊了,怎麼會想不到這件『神器』的用法呢,哈哈~」盧辰沒想到自己失敗的技能竟然讓對方產生了這樣的誤會,說到最後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也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被拍飛了。
「你~」盧辰的諷刺黑袍法師是聽出來了,不過理解卻只限於表面上的,並憤怒的反斥道:「哼,既然知道兩隻廢物是用來誘使你浪費掉一次機會的圈套,為什麼還要出手,別告訴我像你這樣狠辣到利用自己做誘餌的小崽子會捨不得這些女人,我是不會相……」
「嗯?難道你小子看上那邊的小女孩了?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告訴我用法,我就放過你們倆人,怎麼樣?你看看,她已經快不行了,或者,等抓住她後,我找幾隻滿身蛆蟲的殭屍陪她玩玩,我聽說你們這些有錢人都有些比較陰暗的嗜好,你要不要在一邊觀賞啊?」話到一半,還保有一點「人性」的亡靈法師,突然自以為是的把事情相對奇怪的地方連接起來,並非常淫邪的威脅著。
剛才還在譏笑這個亡靈法師白癡的盧辰立刻就有了狂吐的衝動,要知道某島國都沒有鬼畜到如此程度。為了緩解自己心裡的不適,盧辰試著轉變了話題:「浪費,如果殭屍身上養些有攻擊性的蟲子,哪怕就是些有毒的蜜蜂也好,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真的僵硬了。」
「這個主意~好像很不錯。不過你現在扯這些有用嗎?想拖延時間?還是,你想找機會從空間戒指中拿卷軸?」黑袍法師將短劍移開了盧辰的臉頰,壓到了他的左手臂上,以防止一些小動作的出現。可接著,他就看到盧辰笑了,笑得令他心裡發毛。
戰局已定,對方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了,但是黑袍法師對於盧辰的笑就感到心裡不安。眼前的人已經遍體鱗傷了,左手也被控制住了,只要稍有異動就會直接砍下來,周圍沒有什麼人,離得最近的小女孩在兩隻亡靈劍士的攻擊下連呼吸都已經混亂了,遠處的那些人就算現在跑來,自己也足夠殺死這個小孩幾十次的了。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黑袍法師忍不住內心的忐忑,開口問道。
「啊?噢,沒什麼,我就是喜歡笑而已,別見怪。反正都要死了,讓我開心一下沒什麼的吧,不要那麼小氣,都活了那麼久了。」盧辰繼續亂扯著。
但他的回答讓黑袍法師更加的惶恐了,能夠狠辣到用自己當誘餌,絕不可能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
「小子,你自找的。」說著,心裡平靜不下來的黑袍法師就將匕首刺入盧辰的左手手肘。
「嘶~」一陣吸氣,盧辰硬是咬牙忍住了,沒有叫喊出聲。
不過黑袍法師感覺到了他右手的用力,都已經讓自己被抓著的左手有點微微的發疼了,顯然對方在強忍著左手的劇痛:「呵呵,小傢伙不錯嗎,那就好好忍著吧,等抓住所有人,就讓你好好欣賞……」
「你認為,你還會有機會嗎?鬼畜的死人骨頭。」盧辰還是在笑,語氣也滿是笑意,但是說的內容卻是那麼的讓人心驚。
黑袍法師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發現自己提著他的左手竟然亮起了微弱光芒,隨之一股劇痛從被對方捏著的左手腕傳到了心底裡。
「啊~」一聲驚叫,黑袍法師把盧辰扔到了地上,然後驚恐的看著自己發光的左手,暴怒的嘶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小畜生,我要撕裂你的靈魂。」可是才吼完,令他這個亡靈法師都覺得見鬼的事發生了。
明明就連抬頭都勉強的盧辰,就那麼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了,並毫無所覺的拔出了左手臂上的短劍,就好像那條胳膊不是他的一樣,然後繼續笑著說道:「撕裂我的靈魂?你~配~嗎!」
同樣的笑容,但是語氣卻完全的變了,那冰冷的樣子,讓黑袍法師突然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傳說中只有他們才能只憑一句話,就令人置身於冰火之中。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盧辰繼續笑著好心提醒道:「手臂撕裂的感覺怎麼樣?還能用他來撕裂我的靈魂嗎?」
在盧辰的提醒中,黑袍法師覺得左手的疼痛更劇烈了,並發現表皮開始龜裂了,就好像真的在被撕裂一樣。
「光元素,這是光元素,該死,為什麼光元素會聚攏到我的身體中……魔鬼,只有魔鬼才喜歡做這樣的事,也只有魔鬼才能做到,對,絕對是魔鬼。」看著滿臉笑容,卻不經意的說著不應是一個重傷的孩子該說的話,黑袍法師心裡已經斷定了。
自己已經沒有了一點力量,對方又取回了神器,而且空間戒指裡肯定還有著很多卷軸,黑袍法師果斷的選擇了轉身就跑。他很清楚求饒是不會有用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弄清楚自己的左臂到底中了什麼;同時立刻向圍攻光系女孩的兩個巨型亡靈劍士發出了指令,讓他們其中之一立刻過來保護自己。
盧辰沒有追,就那麼站在了原地,只是依舊笑著大聲說道:「天就快亮了吧,不知道光系的聚能陣吸收光元素的能力如何。」
猶如一聲驚雷轟鳴,才跑出幾步的黑袍法師就那樣站住了,轉過身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恨聲道:「你說什麼,你在我的身上種了光元素聚能陣!你~你這個魔鬼,怎麼可以這樣,不,你騙我,你不可能做得到的~」
沒有回答,而且盧辰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切就是場豪賭,賭注是所有人的性命,不過,就快要成功了。
額頭冒著冷汗,從只能吊掛在身側的左手上艱難的取出一個冰槍術卷軸,對著幾步之外的黑袍法師釋放了。之前的距離太短了,他怕自己無法快速的做到,反而被黑袍法師看出自己的虛弱,先一步出手幹掉自己,而現在對方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就在黑袍法師難以置信的看著冰槍即將貫穿自己的心口時,一柄巨劍驟然橫斬在了冰槍的槍頭上,將其截成兩斷。原來接到指令趕來的黑甲戰士,見來不及趕到,就將手中的巨劍扔了過來。
不過斷裂的槍頭還是擊中了亡靈法師,接著就聽到對方傳來一聲慘嚎,那個堪堪救下主人的大傢伙抱起黑袍法師,就跑向了雙腳被凍住的骨鳥。
隨後的十幾秒時間,盧辰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大傢伙把黑袍法師放到骨鳥背上後,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卷軸的攻擊距離,都讓他只能在心裡歎息錯過了這次機會。
而黑甲戰士在骨鳥扇動翅膀的時候,踹斷了它兩隻被凍住的骨爪,然後抱住斷腳跟著升空了。都沒再聽到亡靈法師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同樣虛弱到無力說話了,還是已經昏迷了。
心裡暗歎一聲「可惜」盧辰又艱難的取出了一個衝擊術,招呼拉菲塔把剩下的那一個引過來後,大方的賞賜給了他。
再接著,盧辰也顧不上隱瞞什麼了,取出了所有剩下的六星卷軸交給了拉菲塔,然後就很不負責的昏睡過去了,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交代。
看著眼前連挪動一下身體都做不到的男孩,拉菲塔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滴了下來,不過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盧辰救了大家,還是為了黑袍法師的那句「你看上那邊的小女孩了」,只是心裡有一種遏制不住的感動,或許是劫後餘生,也可能是都有。
脫下了自己的同樣破爛了的外衣給盧辰蓋上後,拉菲塔就拿著僅有的七個六星卷軸,向姐妹們那裡趕去。就算盧辰不說,她也知道他要自己做什麼,何況能夠對現在的盧辰有所幫助的就只有特蕾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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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文的厲害,求諒解,反正每天十點以後肯定有一更,如有特殊情況會發通知,不過我還是建議大家先睡覺,第二天才看,畢竟身體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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