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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千零五十八章 、向所有州郡都發出了調兵要求 文 / 凡十二

    慢歸慢,但圖晟軍始終是在向賁州城方向前進,而且不是說萬眾期待、眾望所歸,在沒有遭遇任何阻攔的狀況下,圖晟軍也終於來到了距離賁州城僅僅一日的地方。

    只是等到隊伍停下來,圖晟軍的主營帳中卻充滿了一種怪異氣氛。

    然後仔細看過各方情報,乃至仔細看過那些江湖人收集來的各方情報後,圖晟就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道:「難道焦瓚真想死守賁州城?還是說焦瓚有什麼其他企圖。」

    「……或許焦瓚是想在賁州城外消滅我軍!」

    雖然並不是完全明白焦瓚的意圖,但從常理來看,燕齊卻不在乎首先說出自己的看法。

    畢竟別看燕齊往日只是小輩,絕不可能在燕南面前先開口。但自從大敗穆家軍後,燕齊也漸漸有了些只屬於自己的氣勢,也不再那麼畏懼自己父親燕南了。

    但燕南雖然是望了一燕齊沒說什麼,程優卻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不然焦瓚不可能不給賁州城徵兵,只問題是他到時想怎麼做,乃至做不做得到而已。」

    「……是嗎?難道他們是想利用焦熊的部隊和穆延的殘兵來前後夾擊我們。」

    由於圖晟軍的行軍速度緩慢,不僅緊跟在後的穆延軍,甚至由爻縣出發的焦熊軍也趕到了附近一個城池中駐守起來。

    只是駐守歸駐守,圖晟軍卻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其他部隊或許會擔心失敗之後退路被斷的問題。但不說圖晟軍從沒考慮過失敗一事,甚至於在北越國朝廷的包圍力度不足,圖晟軍各處都可前去的狀況下,所謂的單一斷絕後路對圖晟軍並沒有太大影響。

    而正因為沒影響,穆延軍和焦熊軍的動作才更人感覺怪異。

    畢竟只要圖晟軍不像穆延軍和焦熊軍駐紮的兩座城池移動,那麼他們停留在城池中就是毫無意義的。

    所以聽到圖晟話語,燕齊第一時間就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除非我軍在賁州城戰敗,並且是不得不朝向穆延軍和焦熊軍方向撤退,否則他們又怎可能對我軍形成前後夾擊的態勢。」

    「至於說他們想在賁州城前夾擊我們就更不可能。畢竟不說單從部隊數量上來說。我軍兵力就遠在穆延軍和焦熊軍之上,只要我軍圍繞賁州城及時調整進攻方向、進攻方法,他們又怎麼進行前後夾擊。」

    「可這卻是焦瓚的唯一選擇,因為……」

    雖然燕南於北越國朝中的最後一個職位乃是兵部尚書。但正如燕家軍也是北越國中一支赫赫有名的部隊一樣。燕南早年自然也曾親率燕家軍出征作戰。

    所以別人可以小看焦瓚。燕南卻絕不會小看本就與自己同處一個時代的將才焦瓚。

    因此燕齊的判斷即使沒有大問題,燕南還是果斷搖了搖頭。

    只是沒等燕南說完,一旁老老實實坐著的武老邪突然就騰一下站起來。然後朝被自己打斷的燕南一臉歉然的點點頭後。武老邪才轉向圖晟說道:「大公子,外面有京城的最新消息到,某出去看一下再說!」

    「京城中的最新消息?是針對穆延軍敗北的處置嗎?不是說穆延已被剝奪兵權了?即便穆延現在是趁著離開前趕來賁州城參戰,但也不至於在京城中引起什麼動靜吧!」

    「大公子聖明,但據說……」

    身為武林高手,武老邪自然有著江湖人的傳話方法,不然這些江湖人也不可能完美的從各處竊取到最完整的情報。

    只是聽到帳外傳音,神情微動中武老邪的臉色也變了變。跟著不是繼續說下去,而是示意一下就出到了營帳外面,並且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眾人。

    而很少見到武老邪有這種表現,已經多少與武老邪有過一些戰鬥友誼的燕齊就一臉驚訝道:「武大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消息是讓他不能先說出來的。」

    「不會是朝廷打算向鹹、賁兩州增兵吧!」

    「……燕大人說對了,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增兵。」

    如果是同一檔次的武將,什麼樣的特質才會讓他們被朝廷任命為兵部尚書?這不僅要擁有足夠武力,更要擁有在朝政上的足夠判斷力和領悟力才行。

    不然一個只知道打仗的將領,那是怎麼都不可能走上官之途的。

    只是隨著燕南猜測,剛走出營帳的武老邪卻又去而復返的重新回到了營帳中,但就是武老邪的話語不僅讓眾人臉上一驚,燕南臉上也是怔了怔道:「不是普通的增兵?那朝廷又想怎樣增兵!」

    「……朝廷這次乃是向所有州郡都發出了增兵要求,並且要求他們進入鹹、賁兩州後都要聽從焦瓚指揮,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一邊說著,武老邪就將剛由帳外取來的情報遞給了同樣有些滿臉驚訝的圖晟。

    因為在穆家軍先後兩次戰敗後,朝廷會向鹹、賁兩州增兵或許是不出奇,但真以遍佈所有州郡的方式來向鹹、賁兩州增兵,這卻有些太過讓人感覺與眾不同了。

    畢竟在繼承了箜郡王府的兵力後,即便圖晟軍的兵力遠勝只有一州之兵的焦家軍、穆家軍乃至鹹州軍,但這也不至於要讓朝廷召集所有州郡的兵力一起來應對吧!

    這不說是不是有些用大炮大蚊子的感覺,至少也有些大驚小怪、大材小用了。

    只是看過武老邪遞過來的情報,圖晟也不得不搖搖頭道:「沒想到,京城裡那個小皇上竟還有這樣的魄力,但他這是將我們當成一國之敵來看

    待了嗎?他就不知道這樣會引起更大的混亂?」

    「難道皇上真要求所有州郡都要向鹹、賁兩州增兵?」

    「沒錯,而且每個州郡限定最低兵力五千人,最高一萬人。」

    隨手將江湖人密報遞給最靠近自己的程優,圖晟臉上就多了一種感歎之色。

    因為以北越國二十多個州郡的數量來看,即使北越國朝廷這次的增兵規模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多萬,但如此巨大的增兵範圍肯定也會造成極大影響,就不知道最後又會因此發生些什麼?又或者會不會引起新的動亂了。

    而在看過密報中的詳細內容後,程優同樣有些臉色異樣道:「……二十萬兵馬嗎?看來朝廷這次確實是有意盡速消滅我們和鹹州軍!可有意歸有意,二十萬兵馬也未必就能消滅我們和鹹州軍吧!還是說朝廷有什麼其他企圖?」

    這不怪程優會奇怪!

    畢竟以圖晟繼承自箜郡王府的兵馬,縱然在申、盂兩州的混戰中是損失不少,但在經過數次增兵後,圖晟軍的總兵力其實早就超過了二十萬人。所以對於往日焦家軍和穆家軍的進攻,圖晟軍其實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因為僅以焦家軍、穆家軍都不到十萬人的兵馬,他們最多就只能採用蠶食手段來慢慢消滅圖晟軍。

    可這次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不想著再用蠶食策略,但這種由各州郡部隊組成的聯軍不說戰力很難控制在相同水準上,這些部隊到達鹹、賁兩州的時間肯定也會因為路途的遠近不同而造成極大差異,並且直接影響到聯軍的戰力水平。這就更別說沒有足夠兵力優勢的狀況下,縱然是以同等數量的部隊來作戰,誰都無法保證能收穫到必勝的結果了。

    而隨著程優繼續將來自京城的密報傳閱下去,燕南也很快點點頭道:「沒錯,以朝廷這次的調兵範圍,最慢的部隊恐怕要超過半年時間才有可能抵達鹹、賁兩州,但在焦家軍和穆家軍絕對等不了半年再開始進攻的狀況下,如此調兵方式簡直就有些兒戲。」

    「……這個,會不會是朝廷已經放棄了在一年內平定鹹、賁兩州戰事的想法。」

    不管什麼兒戲不兒戲的,燕齊卻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想法。

    畢竟隨著穆家軍的接連慘敗,獨木難支的焦家軍根本就不可能擁有消滅鹹州軍和圖晟軍的機會。所以困則思變,北越國皇上圖煬自然會想到要向鹹、賁兩州增兵。

    可即使如此,程優還是很快搖頭道:「這可能確實是一個原因,但朝廷真要向鹹、賁兩州增兵,那也只需將周邊幾個州郡的部隊全都調入鹹、賁兩州就行了,憑什麼還要向全部州郡調兵啊!」

    「這個……,會不會是朝廷怕僅從周邊州郡調兵會給我們趁虛而入的機會,又或者說以商術那廝及大商國的前車之鑒,朝廷也想以此來試探一下地方上的心思?畢竟在朝廷已經不得不放棄在一年內平定鹹、賁兩州戰事的想法後,他們當然也想從中獲取更多利益。」

    什麼叫成長?這就叫成長。

    看著燕齊略帶謹慎的侃侃而談,站在一旁的燕南眼中也不禁露出了欣慰之色。

    畢竟換成燕南自己,這時也不會想到遠在邯州的商術和大商國自立一事,可即使所謂的大商國確實是北越國朝廷的一個大笑話,但為避免更多的笑話發生,朝廷也顯然必須有所應對才行。

    所以這或許只是燕齊的一種推測,但在燕南心中也應該是最接近事實的推測了。

    畢竟圖晟軍當初為什麼會找上焦家軍作為對手,那就是想在擊敗焦家軍並證明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孱弱後,吸引更多人走上自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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