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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九百六十六章 、汝說這只是一個奇跡嗎? 文 / 凡十二

    「真沒想到,鹹州軍竟這麼厲害。」

    不情不願的前來參戰,又是不情不願的默默離開,雖然一開始對於鹹州軍要求自己參戰消滅穆家軍一事,尚任是有許多不滿,但當鹹州軍真的不需要自己補漏就幾乎徹底消滅穆家軍後,尚任的不滿卻一點都不比一開始少。

    因為不管這是不是尚任的失誤,為避免過早捲入鹹州軍與穆家軍戰局,尚任的軍隊不僅在偽裝成鹹州軍後就一直老老實實藏在一個已經乾涸的河谷中,甚至於都沒有派遣一個像樣的斥候去周口縣打探鹹州軍與穆家軍的戰局。

    所以尚任最後雖然也從斥候嘴中得到了第一手情報,但最終還是同穆延一樣對鹹州軍的新戰法一無所知。

    畢竟穆延還曾在周口縣親自觀戰乃至親身參戰,尚任卻因為自己的過於小心而只能道聽途說。

    因此在目送鹹州軍的傳令兵離開時,尚任在無比感歎的同時甚至都無法抱怨出聲。

    畢竟正是因為尚任的表現太過難看,鹹州軍在完全掌握新戰法後才會失去了繼續搭理尚任的興趣,甚至都沒派一個正式將官來通知尚任軍戰事已經全部結束並允許他們秘密撤離一事。

    因為這雖然不是一種羞辱,但也是一種帶著炫耀的無視。

    所以尚任固然相信鹹州軍應該不至於因此就要攻打自己的商戌城,但也知道自己往後再想同鹹州軍提什麼合作計劃。難度只可能成倍增加。

    而看到尚任的懊惱,雖然同樣對鹹州軍的成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高翔就說道:「大人不必為此事擔心,因為鹹州軍這次雖然是創造了一個奇跡,他們也不可能只靠自己的力量就想推翻北越國朝廷,更不可能是秦皇陛下的對手。」

    「……奇跡?汝說這只是一個奇跡嗎?」

    「肯定是奇跡,因為任何新戰法的誕生固然都會帶來一段時間內的腥風血雨,但只要時間長了,慢慢就會被破解掉並失去真正的價值,甚至於裡面還有能生存下來的新戰法與不能生存下來的新戰法之分。」

    聽出尚任說到奇跡兩字時是帶著否認的意思。高翔卻也加強了自己的解釋。

    畢竟就好像火牛陣、驚羊陣什麼的一樣。雖然在突然施展出來時確實能對敵人造成極大的殺傷。但當人們6續瞭解火牛陣、驚羊陣的效果及方法後,這種火牛陣、驚羊陣甚至還比不上普通的一字陣、鋒矢陣的使用效率更高。

    所以雖然還不知道鹹州軍的新戰法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在不相信一個必須千錘百煉才能真正流傳下去的戰法又能輕易誕生的狀況下,高翔自然就只能將之歸為一種奇跡了。

    何況高翔也認為只有這樣。尚任才能更快恢復正常。

    而聽到高翔話語。尚任也終於點點頭道:「沒錯。這只能是一種奇跡,畢竟鹹州軍的新戰法也有著自己最大的弱點。而若是一個成熟的新戰法,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巨大破綻。」

    「大人是說鹹州軍新戰法的攻擊力不足問題。」

    雖然在沒有鹹州軍通知的狀況下。尚任軍是白白在河谷中多等了三、兩天時間,但正因為如此,尚任軍對於鹹州軍新戰法的瞭解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眉目。

    因為別看穆家軍這次完全是失敗在鹹州軍新戰法的手中,但若是不考慮鹹州軍在戰略、戰術上的優勢,乃至依靠新戰法所獲得的戰略、戰術上的優勢,僅以局部戰場來說,鹹州軍的新戰法確實存在一個殺傷力不足的問題。

    點點頭,恢復了常態的尚任也很快說道:「沒錯,除非鹹州軍從現在開始改革新戰法,僅以鹹州軍新戰法攻擊力不足的毛病,根本就對我軍和秦皇陛下一點借鑒意義都沒有。不過即使如此,我們也必須對其有所瞭解才行。要不高翔汝同本將一起去周口縣看看。」

    「諾!」

    雖然在尚任得到消息時,周口縣的大部分鹹州軍都已經撤離,但不僅尚任,高翔也相信自己絕對能從周口縣中探聽到鹹州軍新戰法的各種蛛絲馬跡。因為別看鹹州軍當日祭出新戰法時是無人知道具體狀況,也無人敢洩露具體戰況,但時間可是衝破各種枷鎖的最好潤滑劑。

    所以在讓其他將領把部隊帶回商戌城後,尚任和高翔就帶著幾個親兵偽裝成商隊模樣向周口城趕去。

    因為與鹹州軍的將領不怕堂而皇之出現在商戌城不同,尚任可不敢現在就讓北越國朝廷知道自己與鹹州軍暗中勾結一事。

    好在當尚任和高翔趕到周口縣時,仍在整訓隊伍的申誠還沒有急著離開,於是繼續以供貨商人身份見到申誠後,尚任臉上就堆出了一種羨慕笑容道:「大捷,申將軍真是大捷啊!」

    「讓尚將軍見笑了,可惜當時情況緊急,我們未來得及通知尚將軍趕赴戰場,而穆延那廝的撤退方向也有些出人意料。」

    「呵!說到穆延的撤退方向,申將軍有沒有聽到一個彷彿笑話的傳聞?」

    「……那可不僅僅是傳聞而已。」

    雖然多少都能猜出一些尚任趕來周口縣的目的,但真說起穆延全是因為左翔的自作主張才得以避開鹹州軍攔截一事,申誠同樣感到很興奮。

    因為戰時或許沒人知道這個花絮,可隨著戰後消息流傳出來,那可是一件不比鹹州軍殲滅了穆家軍更讓人喜聞樂見的大笑話。

    畢竟穆延是什麼人?那不僅是被聖母皇太后看重和提拔的盂州伯,更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義父。而這樣的穆延卻被區區一個參軍越俎代庖裹挾著從戰場中獨自逃出,消息傳出來時笑掉大牙的鹹州軍人可也不少。

    同樣知道這事確實存在,尚任就點點頭道:「申將軍所言甚是,相信有這件醜聞在,往後鹹州軍再與穆家軍交手也會擁有極大的心理優勢。不過聽說鹹州軍在這次戰鬥中掌握了一種新戰法,難得咸陽公與秦皇陛下乃是互為臂助的關係,不知……」

    「尚將軍說笑了,鹹州軍哪有什麼新戰法,不過就是穆家軍太弱了而已,要不本將帶尚將軍參觀參觀周口縣的軍營?」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深知不可能一下就挖出鹹州軍新戰法的秘密,對於申誠的邀請,尚任並沒有輕易拒絕。

    畢竟真能在申誠陪伴下走一遍周口縣軍營,這也足以讓尚任、高翔往後繼續以狐假虎威的方式來探聽鹹州軍新戰法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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