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雖然褒擬一開始並不認為自己對褒美有太多感情,但真在見到褒美的瞬間,褒擬還是第一時間就痛哭著撲入了褒美懷中。因為這不是褒美感到自己有多受委屈的問題,而是許久未與褒美見面,又在京城經歷了太多自己無法掌控的事,褒擬也迫切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畢竟娘親就是娘親,即使褒擬現在成了北越國皇后,即使褒美不可能幫自己解決任何問題,僅憑母女間天性中的孺慕,褒擬都有很多話想對自己娘親說。而在抱住撲入自己懷中的褒擬時,褒美同樣異常激動。這甚至不僅僅因為褒擬那不能給褒美帶來任何榮耀的皇后位置,更因為褒擬是自己的女兒。因為身為妓戶,或許沒人會在褒擬成年前就將其從褒美身邊搶走,可一等褒擬成年,褒美就再也決定不了褒擬的人生了。所以拍打著褒擬背部,褒美也是泣不成聲道:「好女兒,乖女兒,汝受苦了,汝真的受苦了!」「娘,女兒沒有受苦,受苦的該是娘才對……」「……娘沒有受苦,但這就是褒擬汝的兩個孩子嗎?」當褒擬與褒美抱頭痛哭時,彷彿感受到了自己娘親的傷心與激動,旁邊已被兩個奶媽抱著走出馬車的孩子也跟著一起「哇哇」大哭起來。而褒擬如果只是一個人回來,褒美的注意力或許還不那麼容易轉移。可一聽到孩子哭聲,乃至看到兩個孩子,褒美就有些激動得想要將褒擬推開了。因為褒美生褒擬時的年紀即使不大,但作為外祖母,沒人會不喜歡自己的小外孫和外孫女。尤其褒擬的皇后位置還是這兩個孩子給她換回來的,所以不僅僅是親情,僅是他們給褒擬帶來的好處就不容人忽視。而即使是聖母皇太后讓褒擬將兩個孩子帶來帝師府的,但不管邀功還是什麼,褒擬也是頗為喜切的抹去眼淚,並親自將圖晴從萱氏懷中接出遞給褒美道:「娘親。汝看這是圖晴。是娘親的大外孫女。」「好好!外孫女好……」不管褒擬先抱給自己的是外孫女還是外孫,褒美都有些異常激動。畢竟對於古代社會的女人來說,在沒有太多獨自謀生能力的狀況下,延續後代幾乎都是她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因為生不出孩子而導致被丈夫拋棄等等。然後當褒美抱住圖晴時。褒擬也將圖嚳從圖依裳手中接了過來。並且與圖晴湊在一起道:「娘,汝看這是圖嚳,以後可是要做皇上的。」「好!好好好。褒擬汝真是太能幹了。」雖然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知道,可在看到兩個孩子時,褒美的整個心都開始變軟了。而帝師府現在雖然並不缺孩子,可真看到褒擬將皇子、公主都給抱回來了,眾人還是一起圍了上去慶賀、評點起來。只是被擠出圈外後,兩個奶媽圖依裳和萱氏卻有些面面相覷。對望一眼,萱氏就有些滿臉難看道:「圖氏,你們家以前也是皇室宗親,那汝說這事算怎麼回事?」「大.麻煩,這是一個大.麻煩……」一邊搖頭,圖依裳的臉色同樣難看無比。因為這不是圖依裳硬要貶低褒美乃至褒擬的皇后身份問題,而是褒擬能以妓戶身份當上皇后已經很僥倖了,現在居然又冒出一個同樣是妓戶出身,甚至做了更久時間妓戶的娘親,這不僅是對褒美的打擊,同樣是對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打擊。因為圖依裳現在即使已經不是皇室宗親,但卻非常清楚皇室宗親的規矩,自然明白褒美的出現對褒擬乃至北越國皇上圖煬意味著什麼,而這甚至也解釋了褒擬這次為什麼會以被允許以私下出宮方式來到帝師府的原因。而能進入皇宮做圖晴的奶娘,萱氏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同樣壓低聲音道:「……汝是說皇后娘親的身份?可帝師府為什麼要將皇后娘親找來京城啊!直接在地方上……,不是更好嗎?」聽到萱氏話語,圖依裳的雙臉也微微一變。然後不管萱氏是不是有將什麼說出來,或者乾脆就將不該有的念頭藏在了心底,圖依裳立即搖頭道:「這種話不能亂說,因為不說皇后這次私下出宮乃是得到聖母皇太后允准,若是沒有聖母皇太后恩典,誰又能將皇后娘親輕易接入京城。」「……聖母皇太后?可聖母皇太后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事除了給皇后和皇上帶來牽累外,還能有什麼好處……」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好像京城中的普通人都能對一些朝廷政事分析的頭頭是道一樣,萱氏自然也能看出這事暗藏的凶險。而正因為這種凶險,萱氏才不明白聖母皇太后又為什麼會指示將褒擬的娘親接入京城。只是萱氏或許不明白也不敢想,圖依裳卻在臉色一變後就跟著沉默了下去。因為圖依裳已經想起前段時間北越國皇上圖煬為了奪權而對聖母皇太后做的種種小動作,所以聖母皇太后也完全有可能是為了報復北越國皇上圖煬才早早就開始謀劃將褒美接入京城一事。只是褒美進入京城的時間太糟糕,偏偏趕在了洵王圖堯彈劾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後面。或許彈劾風波現在已經以另一種方式結束,但真將褒美進京的事情一公開,誰又知道會不會給洵王圖堯下次彈劾北越國皇上圖煬增加彈藥等等。但奶娘就只是奶娘而已,知道這種事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圖依裳就搖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當不知道這事好了,免得引火燒身就得不償失了,畢竟若沒有聖母皇太后旨意,誰又敢輕易將皇后的娘親接入京城。」「還是姐姐說的對……」不僅僅是縮縮脖子而已,萱氏還跟著縮了縮身體。因為在奶娘什麼的只是一種短期工作,至少大部分人只是一種短期工作的狀況下,或許為了更好的照顧圖晴和圖嚳,萱氏和圖依裳是被迫知道了褒美進京的消息。但這可不等於她們又必須為此付出些什麼,又需要為此付出些什麼。跟著不管圖依裳和萱氏如何在旁邊縮手縮腳、忐忑不已。帝師府女人們卻很快將褒擬和兩個孩子一起簇擁進了屋中。然後其他人或許不會急著開口。一直以帝師府的大管家自居,阮紅就盯著褒擬說道:「皇后殿下,汝怎麼就突然回來了,皇上又究竟是怎麼看待這事的。」「皇上當時什麼都沒說。大概是還沒考慮清楚吧!而為給皇上多一些準備和考慮時間。這才是本宮帶著孩子先回帝師府省親的原因。」雖然自己的事只有易嬴才能解決。褒擬卻並不在意與帝師府女人說上一說。畢竟聖母皇太后都已讓褒擬帶孩子到帝師府省親了,這就是無法確認褒擬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宮中,才適合回到宮中的表示。所以只為給自己找到留在帝師府。找到長期留在帝師府的理由和借口,褒擬就不能將自己的事情瞞著帝師府女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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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事情居然與大家想的差不多,眾人立即就一臉感慨起來。畢竟這就是所謂的成為一國皇后的代價,不僅北越國皇上圖煬極易變心,即使北越國皇上圖煬不變心,也不可能事事都隨著褒擬,甚至隨時都可以用各種方式拋棄褒擬。然後不是說事情的嚴重性什麼的,阮紅就說道:「那皇后殿下汝的意思是在帝師府住幾日?還是等皇上來接……」「這個本宮也不大清楚,或許得等聖母皇太后的消息吧!」雖然阮紅的問話顯得很不客氣,褒擬卻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不僅以往寄居在帝師府中時,褒擬除了秦巧蓮外就只與阮紅打交道最多。阮紅越對褒擬不客氣,也就等於越將褒擬當成一家人。而雖然不意外褒擬的回答,想到陵侯圖鬯的企圖,圖莨卻也異常關心這事道:「那皇上如果一直不開聖口呢?難道皇后殿下汝就一直不回宮?應該聖母皇太后殿下也不會在這種狀況下違背皇上意願私下召皇后殿下回宮吧!那可是比皇后殿下一直不回宮還要糟糕的結果。」「……這就是聖母皇太后殿下讓本宮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前來帝師府省親的原因。」雖然不知道圖莨的私心是幫助其父親陵侯圖鬯,可想想北越國皇上圖煬萬一不開口接自己回宮的狀況,褒擬也只得一臉苦澀的望了望自己和褒美懷中的兩個孩子。畢竟在無法捨棄自己娘親的狀況下,褒擬也只能利用兩個孩子來為自己尋求機會了。只是帝師府眾人即使非常理解褒擬的感覺,守在褒擬和褒美身後,也是守在兩個孩子身後的奶媽圖依裳和萱氏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因為她們不僅沒想到這才是褒擬帶著兩個孩子私下回帝師府省親的原因,由於褒擬這次出宮就只帶了圖依裳和萱氏兩人,在已知道這麼多不是秘密的秘密狀況下,兩人都不知道將來要如何擺脫這種困境,或者說會不會被褒擬以此提出更多要求了。畢竟對於已是北越國皇后的褒擬這種人來說,一旦知道其太多秘密,這對下人來說可未必都是好消息。因為作為知道這些秘密的代價,她們不僅得為褒擬保守各種秘密,真有什麼萬一時,她們或許還得為了褒擬的各種秘密而去赴死。這就是下人為什麼不好做,尤其各種身份尊貴之人的下人不好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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