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終於知道了丹地和天英門企圖，褒美卻仍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畢竟現在要練《明月功》的是褒美而不是其他人，褒美也不能只聽丹地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這個主意的始作俑者是易嬴也不行。
因此在漩大致明白《明月功》一事的始末後，褒美就在易嬴懷中扭扭身體道：「易帝師，那汝說妾身到底要不要練《明月功》，妾身不練《明月功》就不行嗎？」
「褒夫人不想練就不練，到時本官再讓丹地在帝師府另找女人練這《明月功》，相信這會很容易。」
「……這真的很容易嗎？她們就不害怕出問題。」
說到底，褒美就是膽小，或者說不敢去期待那些需要自己浪費時間去等待的事，不然褒美也不會在地方上因為成了皇后娘親就鬧出那麼大風波。所以聽到帝師府女人很有可能不害怕練《明月功》出問題，褒美就又是一陣揣度起來。
因為褒美即使沒有同帝師府女人比較的意思，但身為妓戶，那可是時時刻刻都要與其他女人進行比較的。
尤其現在比的不是容貌，也不是身份高低和與易嬴的親近程度，褒美自然不想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卻輸給別人。
但不用易嬴開口，丹地已經一揚手道：「這還用說，虎娘汝過來一下。」
隨著丹地招手，正在遠處想要繞行避開易嬴等人的虎娘就立即停住了雙腳。因為別看虎娘好像在帝師府中一副通行無阻的樣子，但由於虎娘是隨賈堇一起來到帝師府。又一直刻意疏遠易嬴，所以在帝師府的各方面都有些格格不入感覺。
好在不僅帝師府不在乎這點，虎娘自己也不在乎這點，這才能陪著賈堇不鹹不淡的在帝師府中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所以原本正準備避開易嬴幾人卻又被丹地叫住，虎娘只得無奈一下主動走過來道：「……丹地夫人有什麼要吩咐奴家的嗎？」
「妾身這裡有一份《明月功》的秘籍，汝拿去修煉一下，看看能練成什麼樣子。」
看都沒看已被易嬴拿在手中的《明月功》秘籍，丹地又直接從懷中掏了份秘籍丟給虎娘。
而看到這一幕，褒美立即一臉汗顏。因為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什麼《明月功》的確不是丹地專門為褒美準備的，只是說適逢其會才塞給她練上一練而已。
但沒等褒美想明白事情始末。接住《明月功》秘籍的同時。虎娘卻立即驚呼出聲道：「……《明月功》？丹地夫人汝說的真是《明月功》？二十年前曾在江湖上鬧出又一場腥風血雨的《明月功》？難道《明月功》最後落入了天英門手中？」
「這有什麼奇怪的，汝到底練不練……」
「練！奴家當然練，不管真的假的都練，但丹地夫人為什麼要將《明月功》交給奴家？好像郡主殿下都沒有……」
雖然眼中難免還有些疑惑。虎娘的雙手卻緊緊抓住了《明月功》秘籍。明顯一副不想給任何人奪去的模樣。
畢竟與褒美從沒練過武。甚至也沒有在大明武學好好練武不同，虎娘原本可就是江湖人，最後也是因為輸給天英門弟子並受東郡王賈垣的所托才跟隨賈堇一起來到北越國京城。
所以平常雖然沒借口同賈堇一起修煉天英門武藝。但真能修煉《明月功》這種江湖中人所眾知的高深武學，那不管丹地的企圖是什麼，虎娘都絕不會輕易放棄。
而雙眼掃了一下藏在易嬴懷中的褒美，丹地才一臉淡然道：「賈堇要循序漸進的學習天英門武藝，當然不可能一開始就接觸《明月功》這種高深武學。而因為要推廣男女平等思想的關係，天英門將來恐怕要將《明月功》公開向全大陸推廣，所以妾身現在才想找一些不同年齡、不同經歷、閱歷的女人來修煉《明月功》，然後看看她們的進境如何再考慮是否要實施這個計劃，乃至是否要更換一種武學……」
雖然丹地是不厭其煩的又開始向虎娘解釋一遍，易嬴卻在聽到丹地說什麼更換一種武學時有些汗顏。
因為這說明什麼？
說明天英門似乎擁有不止一種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武藝絕學，這雖然解釋了丹地為什麼要找人預先修煉《明月功》的原因，但也不得不說天英門實在太猖狂了。
只是聽完丹地解釋，虎娘的反應卻遠超想像道：「什麼？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這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汝認為《明月功》在江湖上流傳這麼久，為什麼在落入天英門手中時都沒有人真正習得？原因就是沒有幾個得到《明月功》的男人敢去自宮，而這個『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要求更是清楚寫在了《明月功》原本的扉頁上。」
「原來如此，但用這種方式來推廣男女平等思想真能成功嗎？」
雖然對天英門在男女平等思想上的投入一直持不置可否的態度，但真想到《明月功》在江湖乃至普通女人中氾濫的結果，虎娘還是有種說不明道不白的感覺。
而無需隱瞞這事，也不認為虎娘真有機會將消息透露出去，丹地就依舊滿不在乎道：「這就要看將來的事情發展了，畢竟這種事不僅從沒有人做過，甚至於事情如果順利，天英門也未必需要用這種激進方法來推廣男女平等思想。」
「當然，在此之前我們是必須找些女人來練習一下《明月功》看看效果，畢竟真要向全天下推廣，那就必須是適合不同年齡段，乃至適合不同閱歷、經歷的女人練習。不然只有武藝練到一定程度的女人才可將《明月功》修煉成功也沒有任何意義。」
「原來如此！……那好吧！奴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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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這《明月功》練練再說，但天英門對此就沒有其他要求嗎？」
「其他要求就是汝暫時不能向外透露自己修煉了《明月功》一事，不過真有必要汝也可以拿《明月功》去對敵，只是不能讓人知道這一點，不然這不僅是天英門的麻煩，同樣也是汝自己的麻煩。」
「這個不消丹地夫人多說，奴家自然省得！」
想起二十年前因《明月功》引起的江湖風波，虎娘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不然她即使說出《明月功》是天英門傳給自己的，恐怕為了爭搶《明月功》，別人找的也不會是強大的天英門，而是虎娘自己。
所以丹地既然不在乎虎娘使用《明月功》對敵，只是不說出《明月功》的名字即可，虎娘怎麼都不可能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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