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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八百七十章 、不能爭的東西就不爭,能爭的東西也不急著去爭 文 / 凡十二

    雖然大明武學是因要傳授武藝的關係已在北越國境內遍地開花,但大明女學在北越國內卻就僅僅是西齊城和盂州城兩所。所以大明女學中儘管都只是些原本的妓戶在生活,那也沒人敢輕易小覷。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那可是直接關係到聖母皇太后顏面的。

    所以沒在大明武學找到釧,穆延也沒有太在意,直接就領著秦瀧和水無月兩人一起來到了大明女學。

    因為穆延相信,釧肯定知道自己已收到北越國皇上聖旨一事,所以穆延既然要將秦瀧和水無月暫時托付給釧,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讓人笑話。

    接著不出所料,果然在大明女學中找到釧後,聽完穆延來意,釧也沒考慮太多道:「原來如此,盂州伯是讓吾在盂州伯離開期間保護好秦夫人和水夫人嗎?」

    「釧女俠言重了,但釧女俠如果有瑕時,幫本官留意一下她們的安危即可,還有就是孩子的事……」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與釧打交道,穆延卻也不敢在釧面前表現得太過拿大,只能拿孩子的事情來做借口。

    畢竟女人生孩子再累就是一、兩日的事,而真說到這次平叛要多久才能回來,穆延自己都無法保證。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這次平叛的根結還是在皇位爭奪戰上,而即使穆延與北越國皇上圖煬並無血緣關係,但就憑雙方的往日關係,除非能確保北越國皇上圖煬坐穩皇位。穆延都不可能說回來就回來。

    所以只為了將來考慮,穆延都不得不前來說一聲。

    而雖然不可能告訴穆延聖母皇太后的真正意圖,看了看穆延後,釧還是極盡淡然道:「盂州伯言重了,只要盂州伯一直聽從聖母皇太后旨意做事,我們天英門自然也會確保兩位夫人和孩子的將來安全。」

    「……釧女俠教訓的是,但不知聖母皇太后這次為什麼沒有阻止皇上與洵王爺的許諾!」

    猛聽釧要自己聽從聖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穆延就一陣驚滯。因為以釧的身份和處事方式,穆延可不認為她又會輕易說這種話。

    只是以天英門同聖母皇太后的關係,穆延或許不用懷疑她們想讓自己幫助聖母皇太后做事的心思。可這種做事如果是只幫助聖母皇太后卻不幫助北越國朝廷乃至北越國皇上圖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穆延也知道。有些話自己並不能明說,只能用其他方式來試探一下。

    而隨著穆延問起聖母皇太后為什麼沒有阻止北越國皇上圖煬做出的退位承諾一事,釧也是漫不經心道:「盂州伯說笑了,不說皇上的許諾聖母皇太后有什麼資格阻止。以當時的狀況。單純的阻止又有用嗎?那豈不是不相信皇上和朝廷的平叛能力。又或者皇上真的無法在三∼五年平定國內亂局。至少是平定鹹、賁兩州戰亂,穆大人又認為皇上的皇位真能坐穩多久。」

    「所以聖母皇太后不是不想幫助皇上,而是皇上必須交出讓所有人滿意的答卷。乃至找人幫自己交出滿意的答卷才行。」

    「原來如此,本官明白了,謝釧女俠指點。」

    隨著釧的回答,穆延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了。因為釧的回答即使並不是讓穆延最滿意的回答,但在北越國皇上圖煬也必須依靠朝中兵馬和將官來平叛的狀況下,若是穆延再說下去,那就有被釧套牢的危險了。

    所以跟著從大明女學中出來時,秦瀧也有些滿臉疑惑道:「老爺,剛才釧女俠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老爺如果不能幫皇上順利平叛,最後的責任就要落到老爺頭上嗎?」

    「……這應該就是釧女俠要為夫一直聽從聖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的原因吧!」

    微微歎息一句,穆延也認為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道:「因為為夫只要聽從聖母皇太后旨意做事,即使最後平叛失敗,聖母皇太后應該也可保住為夫的盂州伯爵位。不過真說到區區圖晟軍和鹹州軍,那還不值得為夫去擔心。」

    「原來如此!」

    沒想到關鍵是在這裡,秦瀧也不會再說話了。因為秦瀧即使也對穆延的平叛能力有信心,也必須有信心,但真有什麼萬一,那確實只有聖母皇太后才能真正保住穆延的富貴。

    所以不是說什麼事已至此的問題,而是只能這樣辦事,穆延自然不可能有再有其他選擇。

    跟著回到自己的盂州伯府,穆延就立即開始安排出征和留守的事。

    畢竟聖母皇太后給北越國皇上圖煬留下的平定鹹、賁州時間就僅僅只有一年,不說現在已經過起半個多月,等到穆家軍趕到鹹、賁兩州,那又需要一個多月時間。所以沒時間耽擱,這種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只是出征一事雖然會由穆延親自盯著,但聽到穆延要自己留守盂州城,穆暢就有些誠惶誠恐道:「爵爺的意思是屬下不用管育王爺怎麼在盂州城中鬧事?」

    「沒錯,只要育王爺不插手盂州城軍務,汝就完全不用管育王爺會在盂州城中做些什麼。畢竟育王爺的目標應該是在三年後回京城,即使他們真想在盂州城中搜刮更多利益,那也不可能冒著得罪聖母皇太后和天英門的危險。」

    「原來如此,但爵爺不會要屬下在盂州城獨自撐上三年吧!」

    想到大明武學和大明女學一直都有天英門弟子坐鎮,乃至聖母皇太后對盂州城的看重一事,穆暢也是微微放心了。

    不然穆暢即使曾經幫穆延做好過向帝師府求援一事,但真要讓穆暢去與育王府正面交鋒,穆暢可沒有多少信心。

    而對於穆暢的忐忑,穆延卻搖搖頭道:「汝想到哪裡去了,雖然本爵必須親自帶軍隊去鹹、賁兩州參戰,但這可不意味著本將就必須一直留在鹹、賁兩州。畢竟本將若是不能在一年內成功平叛,剩下的時間……」

    隨著穆延停下嘴來,穆暢的臉上也多了一種猶豫。

    畢竟信心歸信心,又不是在外人面前,真說到是否能在期限內平叛一事,那是誰都不可能有把握。於是遲疑一下,穆暢就說道:「那爵爺萬一不能在一年內幫助皇上平定鹹、賁兩州戰亂,再要在三、五年內平定北越國境內叛亂不是也很困難?」

    「……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皇上年紀太小,雖然本官定會竭盡全力助皇上平定所有戰亂,但將來的事或許真得看聖母皇太后再怎麼去壓制洵王爺等人的逼宮了。」

    「原來如此!爵爺的意思是……,這次事情的根本原因在於聖母皇太后想替皇上爭取時間?」

    隨著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聖旨到來,京城中發生的一切對於穆延等人來說自然也不再是秘密,所以猜想裡面的各種可能,這也是穆延等地方官不是主業的主業。

    畢竟穆延等人雖然是地方官,但也不可能對朝中的一切一無所知,不然那可真就是自尋死路了。

    而聽到穆暢的爭取時間說法,穆延也點點頭道:「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畢竟以聖母皇太后同皇上的關係,怎麼都不可能讓皇位落到洵王爺他們手中。只恐怕當時情況不僅對皇上極為不利,有個三、五年時間,洵王爺等人也未必還有機會拿同樣事情來對皇上說事了。」

    「爵爺英明,那不知爵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這不算什麼吩咐,總之汝將來留在盂州城就只要記得不能爭的東西就不爭,能爭的東西也不急著去爭就行了。畢竟只要本爵的爵位不受影響,不管育王爺還是其他什麼人吞掉了本爵多少在盂州的利益,等到本將回到盂州,自然還可一一將它們找回來……」

    想到釧一開始的交代,穆延也越發意識到遵照聖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的重要性了。畢竟從現在的狀況下,整個北越國朝中就只有聖母皇太后才能保證穆延的爵位不旁落,換成北越國皇上圖煬都有很大的危險。

    好在要做到這點並不難,問題只是會被育王府乃至其他人在盂州城分走多少杯羹的事情。

    而雖然同樣知道這道理,穆暢卻還是替穆延有些不甘心道:「屬下明白,可這不會有損爵爺聲名嗎?」

    「哼!比起聲名那種東西,本爵還是更相信實力,更不希望你們這些替本爵留守盂州城的人出什麼差池。」

    「爵爺仁慈。」

    雖然不至於說感激涕零,但對於穆延的安排,穆暢也知道穆延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這些留守盂州城的人盡量保持實力。不然即使沒人能從穆延手中奪去盂州和盂州城,若是在盂州城沒有足夠的持續性影響,誰又知道將來的物是人非。

    然後看到穆暢已經明白自己的意圖,穆延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將自己的主要心思都轉到了如何整頓軍隊上。

    畢竟鹹、賁兩州戰事已經過了四、五個月時間,雖然不是說咸陽軍和圖晟軍的實力已經因此完全曝露出來,但早在盂州就曾同圖晟軍交過手,穆延也必須做一些相應的針對性準備才行。

    不然別說在一年時間內平定鹹、賁兩州戰事,穆延可不想去到了賁州再好像以前一樣栽在圖晟軍手中。

    所以即使時間不多,穆延也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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