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大人,已有九成部隊加入了圍剿北越**隊的行列。」
雖然周傑巷的心氣很大,乃至推斷出了咸陽公圖時讓其自由行動的真正目的,但周傑巷在做出決定前卻也得瞭解一下其他部隊的部署或者說其他部隊的選擇才行。
因為周傑巷等部隊一開始即使都是為剿滅烏山軍騎兵才特意聚集到咸陽國外圍戰場的周圍,但若是不能瞭解其他部隊的動靜並以此決定自己部隊的行動,周傑巷的心氣再大也沒用。
而聽到已有九成部隊都已加入圍剿北越**隊行動,別說其他人怎麼想,莊又明立即就動心起來。
因為莊又明知道,這些部隊不是放棄了剿滅烏山軍騎兵的行動,而是想在剿滅烏山軍騎兵前先在這些被包圍的北越國朝廷軍隊身上撈些軍功再說。不然一直只能枯守在戰場外圍等待烏山軍騎兵的到來,換成誰也不會甘心。
當然,他們的目的應該只是撈取一些軍功,並不是將全部心力都放在這些已被包圍的部隊身上。
畢竟他們的真正任務不說就是消滅烏山軍騎兵,若是烏山軍騎兵一直在戰場外圍晃蕩,恐怕誰也不敢全身心地投入到解決這些被包圍的北越國朝廷軍隊行動當中。
而這一切的前提雖然是已看出咸陽公圖時讓他們自由行動的真正意圖,但僅從戰功角度考慮,那就不是誰都能輕易放棄的。
於是看到那些周傑巷軍的將領都不敢輕易開口,莊又明也不說多錯多的開口道:「千戶大人。既然大家都已加入圍剿北越**隊行動了,要不我們也一起去撈些戰功如何?反正只要加強斥候的偵察能力,即使烏山軍真的來個回馬槍,我軍也未必防不下來。」
「莊百戶汝說的沒錯,如果從撈取戰功角度出發,我軍確實應該與其他部隊一起加入戰鬥中。可正如汝都知道一旦烏山軍回兵,我軍就只能轉入防禦一樣。那汝又認為,我軍有可能防得住烏山軍進攻,並且在防禦中從烏山軍身上拿到首功嗎?」
「這……,真是如此。那我軍恐怕逃都沒得逃。」
看到周傑巷點頭。莊又明就知道他已經理解了自己這是以進為退的想法。
畢竟作為一個千戶,周傑巷旗下只有一千騎兵,原本就只是為參與包圍烏山軍的行動而來。所以在不可能單獨面對烏山軍的狀況下,周傑巷軍想要在烏山軍身上建下功勞就唯有等其他軍隊將烏山軍打殘後再行動。
而順著莊又明引導。周傑巷就點點頭道:「沒錯。所以我軍現在根本就不必那麼貪心。反而應該發揮騎兵優勢,以在戰場外圍巡弋為主。這樣不僅能及時發現烏山軍行動並伺機而動,若是真有什麼北越國朝廷軍隊突圍出來。我軍也能將他們消滅掉或者是擋回去。」
「千戶大人英明。」
雖然周傑巷並沒有真正放棄撈取戰功,但由於周傑巷並未著眼於與北越**隊正面開戰,這也讓眾人紛紛點起頭來。
畢竟周傑巷軍只有區區一千騎兵,即使加入那些圍剿部隊恐怕也只會被人胡亂支使甚至淪為炮灰。所以這還不如繼續停留在戰場外圍尋找機會,這也同樣有利於對隨時有可能殺回來的烏山軍圍追堵截。
然後當周傑巷軍做出選擇後,隨著越來越多的咸陽國部隊加入戰都,戰事不是迅速走向明朗,而是更加詭異起來。
畢竟在咸陽**隊本就缺乏統一指揮的狀況下,隨著更多部分為了分一羹而加入其中,這也只會導致戰事越來越沒有組織性。
至於說咸陽**隊什麼會沒有統一指揮?原因很簡單,在咸陽國只有區區一州之地的狀況下,即使他們能消滅這些入侵的北越**隊也未必敢真的消滅的他們。
因為消滅這些北越國部隊或許不是完全沒有難度,可真消滅了這些北越國部隊,結果卻很有可能引來更多的北越國部隊。
所以在已經成為了北越國皇上圖煬是否能繼續坐穩皇位的決勝點後,咸陽國朝廷自然也有拖延戰事的意圖,所以若不是為了烏山軍,或者說為了烏山軍身後的聖母皇太后,原本這次外圍戰事根本就不該存在才對。
只是在烏山軍沒有上當的狀況下,咸陽國朝廷也不能說收手就收手,只能讓那些咸陽**隊做到哪算哪,打到哪算哪。
跟著消息傳回咸陽城朝廷,看到竟有九成部隊都已參與到圍剿那些北越國朝廷軍隊的戰鬥中,咸陽公圖時也不禁有些莫衷一是的對一起坐在花園涼亭中的圖辟疆道:「辟疆汝看看這些將領,朕究竟還有沒有機會登頂北越國皇位。」
「呵呵,皇上還真不嫌貪心啊!或者說皇上認為一個國家又能有多少足以統籌全局的將領。」
「……統籌全局?」
雖然沒料到會被圖辟疆笑話,聽到圖辟疆話語,咸陽公圖時還是立即汗顏了一下。
因為這即使並不是咸陽公圖時的初衷,但當咸陽公圖時採納圖辟疆建議讓那些部隊自己決策戰鬥時,的確也有從中砂中選金的想法。只是不管這是否希望越大也失望越大,咸陽公圖時這才會在得知九成部隊都已投入戰鬥後有些大感失望。
不過得到圖辟疆提醒,咸陽公圖時在汗顏後就立即說道:「辟疆汝是說,我們的希望就在剩下的一成將領中嗎?」
「皇上不必擔心,因為不說我們的希望是否就在剩下的一成將領當中,即使這九成將領都已經投入戰鬥,卻也不是說他們就不瞭解微臣和皇上的意圖,乃至最終就不能成為可被皇上和咸陽國朝廷唯以重任的大將。」
「畢竟不說現在投入戰鬥的都是些中、低級將領,難道皇上就沒注意到朝中那些大將都不怎麼關注現下外圍的戰鬥嗎?」
「……辟疆汝是說,朝中大將盡皆可用?」
猛聽圖辟疆話語,咸陽公圖時眼中頓時一亮。因為不管高級將領還是中低級將領什麼的,為給更多人機會,乃至為不打草驚蛇,咸陽公圖時確實沒有下令現在朝中的大將也參與如今外圍的戰鬥。
而不說這些大將原本就已是得到咸陽公圖時倚重的心腹,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在咸陽公圖時建國時就已經就位各種將軍職,若是咸陽國的人才真如此鼎盛,咸陽公圖時也不用再為能不能推翻北越國朝廷擔心了。
圖辟疆則是隱含深意道:「皇上英明,但微臣是不知道這些朝中大將是否將來盡皆可用,但真要推翻北越國朝廷,這樣能堪重用的大將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個……,辟疆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朝中大將不可信任嗎?」
身為一國之中,咸陽公圖時自然能聽出隱含在圖辟疆話中的深意,卻也有些大皺眉頭起來。
因為向陽工圖時不是不相信圖辟疆,而是不相信這些朝中大將會都不能用,更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會差到這種程度。
圖辟疆則搖搖頭道:「皇上誤會了,微臣可沒說朝中大將不可信任,而是在繼續新覓良將的基礎上,微臣認為皇上也應該慢慢開始嘗試重建對這些將領的信任。」
「重新對這些將領的信任?辟疆汝還說這不是那些將量不可信任?但汝是怎麼發現這點的?還有究竟誰不可信?」
隨著圖辟疆話語,咸陽公圖時更是一臉緊張。
因為換成咸陽公圖時還是北越國的咸陽公時,他或許不用太在乎這些將領的忠誠問題,可隨著咸陽公圖時變成咸陽國的咸陽公,他就不得不重視這些將領的忠誠了。
而即使確實將咸陽公圖時驚嚇住了,圖辟疆還是笑著搖搖頭道:「皇上言重了,或者說皇上是真誤會微臣話語了。」
「因為微臣或許是因為不瞭解而沒把握這些將領是否足以讓皇上繼續信任,但這卻不是說微臣已經發現了什麼端倪。只是作為咸陽國的新任將領,若是皇上不圖開拓國土,這些將領的存在或許不會有任何問題,可一旦皇上將來以推翻北越國朝廷為目標,未來也必定會面對一個如何繼續封賞這些將領的問題。」
「當然,微臣不是說皇上就不能繼續封賞這些將領,而是皇上必須想辦法重建這些將領的信任與忠誠。看看他們是只能成為皇上以前的重臣,還是往後也能繼續成為皇上的重臣。畢竟武將比文官就這點麻煩,不僅同樣需要平衡之道,一旦出現差池更會影響到朝廷的安危……」
「所以未免不測,微臣建議皇上應該適當增加與那些將領的溝通。」
「……原來如此,辟疆汝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因為若不是辟疆提醒,朕或許差點就將這事忘在腦後了……」
聽完圖辟疆解釋,咸陽公圖時終於知道自己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了。
因為換成是那些文臣,當咸陽公圖時建國並大封群臣後,問題或許就可說已經不存在了。但武將卻不同於文臣,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咸陽公圖時的信任,還有戰功及戰功換來的各種封賞。
不然不說將來會不會出現封無可封的問題,假如咸陽公圖時為了避免封無可封就不讓他們上戰場,那恐怕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和危機。
所以為安撫那些只能在戰場上建功的武將,咸陽公圖時就必須加強與他們的溝通,並將他們往半文官、半武將方向發展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