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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七百三十章 、這事有問題 文 / 凡十二

    「哦!江余**隊居然向屹城開過來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想攻打屹城。」

    不僅秦皇圖浪,還有以前的大王子圖硤及五王子圖榪等人,秦州軍為什麼一個個都要在屹城停留?原因當然是因為屹城不僅足夠大,而且堪稱江余國在落雲峽外的第一城,甚至於在江余國建國初期,屹城還短暫做過江余國的都城。

    只是沒等江余國在屹城建立王宮,江余國的第一任皇上洛雲天就已經率軍隊打入落雲峽內。所以考慮到落雲峽外側沒有任何可堪防禦的天險,江余國才將真正的都城定在了落雲峽內,並且逐漸遷移到現在的位置並真正定都。

    所以屹城儘管也曾洪水吞沒,乃至秦州軍已經正式移到城外的軍營中,秦皇圖浪卻一直沒有從屹城中出去。這也讓原本期望秦州軍什麼時候離開的何三水、湯龍等人徹底縮了下去。

    因為何三水等人可去算計城中災民乃至算計秦州軍,但卻絕對不敢算計秦皇圖浪。

    當然,這不是說什麼天子不天子的,而是秦皇圖浪既然能建立起大秦國,那就不是何三水及湯龍之流能夠輕易動念的對象。

    而江余國都城的洪水都能先行退去,有秦皇圖浪在,屹城中的洪水自然也已經早早消散,甚至於基本上已經恢復了街道上的清潔。

    只是由於城外的大片農田被掩,再加上又過了春耕季節。也不知道年末又將怎樣熬過去。

    所以思忖著治理屹城的方法,突然得知江余**隊的異常動向,秦皇圖浪也有些異常吃驚。

    畢竟在清理完城內積淤後,屹城才剛剛開始清理城外農田的工作。雖然今年已經不可能再耕作,江余**隊來的時機卻的確有些不對。

    而雖然一直都是負責情報工作,在稟告完江余**隊動向後,四王子圖嘏還是有些滿臉疑惑道:「這個……,表面上看來是如此,但裡面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什麼地方奇怪?」

    「……就是正常軍隊行軍肯定是要逢山開路、遇河搭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持道路暢通並加快行軍速度。只是江余**隊在行進時卻根本對那些洪水帶來的路障不管不顧。雖然這樣確實造成了江余**隊的行動遲緩。但裡面的古怪之處還是有些讓人不明白。」

    「不明白?難道圖嘏汝也打聽不到消息?」

    隨著秦皇圖浪異常凝重的望向自己,圖嘏就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圖嘏雖然一直負責秦州軍的情報工作,也有著自己搜尋情報的特別方法,但對於這次江余**隊表現出來的異常還是有很多不明白。

    而由於秦皇圖浪並沒有因為圖嘏的搖頭收回目光。圖嘏只得繼續說道:「父皇恕罪。雖然兒臣也有讓人試著打探裡面的消息。但江余**隊中知道這事原因的人彷彿也不多。或者說,此事的真正原因只有常開山等江余**隊高層知道,乃至這很有可能是常開山的直接命令。或者說是專門針對我們秦州軍的什麼重要計策。」

    「……重要計策?難道他們認為不清除道路上的障礙,那些障礙就能擋住秦州軍的追擊了嗎?」

    由圖嘏的解釋中,秦皇圖浪也知道不可能得到更多答案了。畢竟這種狀況不僅僅存在於常開山的江余**隊中,甚至於秦皇圖浪若是真有什麼決定,那也不會輕易向秦州軍底下的將領解釋。

    所以那些江余**隊的將領既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原因肯定就只有這個決定並不是通過任何形式的商討得來,而是常開山的一人之計了。

    不然常開山能瞞得了這事,底下將領可未必瞞得了這事。

    而隨著秦皇圖浪自言自語,圖嘏也是一臉莫衷一是道:「皇上英明!而且以那樣的道路狀況,江余**隊也不可能走一次就不會再受到阻礙了,所以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搖阻礙我軍,還是阻礙自己……」

    「……阻礙自己?難道常開山想要破釜沉舟?可其有這麼大魄力嗎?」

    雖然圖嘏只是無意識說了一句,秦皇圖浪的雙臉卻微微色變起來。

    而在秦皇圖浪望向自己時,一直聽著兩人對話的桑采群就點點頭道:「皇上英明!這未必沒有可能!因為常開山即使是江余國中能阻擋秦州軍的最後一人,但這卻未必等於那些江余國士兵也一心想著阻擋我等。」

    「所以不為了自己,只為了那些士兵不要再想後退之事,常開山未必做不出這種自斷退路的事。而且秦州軍萬一也在那些地形中被困,江余**隊卻也可以趁機行以命換命之舉。」

    「……以命換命?他們想得美!」

    雖然桑采群也只是在推測而已,秦皇圖浪卻有些滿臉難看起來。

    因為秦州軍的戰力固然在江余**隊之上,但面對亡國滅種的危險,江余**隊卻肯定會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來與秦州軍相抗,而這也是當初大王子圖硤的中路軍為什麼越打江余**隊就越多的原因。

    畢竟今天那些人還是江余國平民,明日就有可能是江余國士兵。而以常開山主攻弓箭手的策略,自然可用最少時間將他們訓練成合格的弓箭手,至少是在群射中合格的弓箭手。

    所以戰力雖然在江余**隊之上,兵力卻一直遜色於江余**隊,只能遜色於江余**隊,秦皇圖浪可不想秦州軍真被江余**隊拖累的以命換命。

    尤其想到秦州軍被道路所困時卻突然遭遇敵人的漫天箭雨攻擊,即使那些同被道路所困的江余**隊也逃不了。這樣的結果也是秦皇圖浪絕對無法接受的。

    於是臉色一沉。秦皇圖浪就說道:「圖嘏,傳朕旨意,著各方部隊立即清理落雲峽所有道路,除掉江余**隊通行的道路,其他道路全要在江余**隊抵擋屹城前打通。」

    「兒臣尊旨,但如果他們遭遇入境的周淮國和榆林**隊又該如何?」

    「周淮**隊和榆林**隊?……那自當讓他們暫避鋒芒,先等朕解決掉常開山的江余**隊再說!」

    突然聽到圖嘏提起周淮國和榆林**隊,秦皇圖浪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周淮國和榆林**隊雖然在洪水消散的第一時間就進入了江余國境內,但至今他們也只是進入江余國境內而已。別說沒有與秦州軍交戰過一次,甚至都沒有離開邊境十里範圍。更未曾進攻過一個已被秦州軍佔領的落雲峽外城池。甚至還擺出了一副隨時都會退回周淮國和榆林國的模樣。

    只是那注定僅是以前的狀況。因為隨著常開山的江余**隊開始動作,即便他們暫時不打算進攻秦州軍,恐怕常開山也會想方設法讓他們進攻秦州軍。

    所以若沒有江余**隊直奔屹城的威脅,秦皇圖浪或許還不會這麼慎重。但由於不知道常開山的真正企圖是什麼。秦皇圖浪卻也只能先讓駐守在其他地方的秦州軍部隊各自為戰了。

    畢竟以江余**隊已然擺出的破釜沉舟態度。秦皇圖浪沒理由去輕視這樣的敵人。

    而只要先消滅了單獨撲過來的江余**隊,周淮國和榆林**隊就再不是問題了。

    只是沒等圖嘏離開,桑采群就在旁邊張張嘴說道:「……等等。這事有問題。」

    「有問題?國師覺得有什麼問題?」

    很少見桑采群阻止自己的旨意,秦皇圖浪眼中就多了一抹詫異。因為秦皇圖浪欣賞的可不僅僅是桑采群的計謀,還有桑采群做人的分寸。

    所以沒弄清桑采群突然阻止自己傳旨的原因之前,秦皇圖浪可不會真正放心。

    但沒有避開秦皇圖浪的質詢目光,桑采群卻臉帶擔心道:「雖然皇上意圖先對付江余**隊的想法是沒錯,但江余**隊的目的有沒有可能就是將皇上和秦州軍主力拖在屹城,然後由周淮國和榆林**隊從容擊破其他地方駐守的秦州軍部隊。」

    「然後等到消滅了屹城外的秦州軍部隊,三國聯軍就可以合圍屹城。」

    「……合圍屹城?那也得常開山能擋住我軍的進攻再說吧!」

    「如果常開山真選擇與皇上和秦州軍正面較量,那我軍自然不用擔心,可在明知不是秦州軍對手的狀況下,常開山若是只帶著牽制我軍的念頭前來屹城,那卻未必沒有留下我軍的能力。」

    「又或者說,一旦我軍要拖著江余**隊這個尾巴去救援其他城池被周淮國和榆林國圍攻的秦州軍部隊,這豈不是更危險?」

    「這個……」

    雖然很少聽到桑采群與自己商討軍隊部署,但真等桑采群說完,秦皇圖浪的臉色卻愈加難看起來。

    而不顧秦皇圖浪想法,四王子圖嘏也在旁邊點點頭道:「國師大人所言甚是,不說常開山的江余**隊若放棄與我軍正面交手,我軍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滅常開山的江余**隊。以江余**隊對地形的熟悉,恐怕我軍也很難避免被江余**隊牽制的危險。」

    「因為在江余**隊並沒有真正逃竄,乃至時刻都對秦州軍保持著逼近態度的狀況下,為維持士氣,秦州軍卻無法做到對江余**隊的挑釁及滋擾一直無動於衷。而這樣下去,秦州軍的行動甚至很有可能會落入被江余**隊操縱的危險。」

    如果僅僅是桑采群的前面說辭,秦皇圖浪或許就只會緊張一下而已,但真等圖嘏跟著說出秦州軍很有可能會落入被常開山的江余**隊操縱的危險後,秦皇圖浪就知道自己必須改變前面定下的策略了。

    因為作為本地軍隊,在熟悉地形的狀況下,縱然江余**隊不可能正面戰勝秦州軍,但江余**隊的目的若原本就不是與秦州軍正面交手,秦州軍卻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屹城被江余**隊牽扯得寸步難行。

    所以不是被江余**隊操縱,而是要去操縱江余**隊乃至三國聯軍,秦皇圖浪也勢必有所改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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