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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六百四十一章 、自立什麼的也並不是一件難事吧! 文 / 凡十二

    「周統領,久違,久違……」

    與趙黃芪見到身為欽差的姚兆就立即大為激動的拜倒在姚兆面前不同,雖然經過兩日後,周藏並沒有再次拒絕姚兆的拜訪,但面對姚兆等人的到來,周藏依舊沒表現出絲毫熱情。

    甚至直到姚兆進入自己營中,周藏仍是端坐在擺在自己中軍大帳前的軍案後,兩旁站著的將領更是虎視眈眈的望著被領到周藏案前的姚兆等人。

    只是趙黃芪和焦冷、焦全在看到這場面時固然是滿臉怒容,姚兆和巴勒圖兩個文官的臉色卻有種風清雲淡的感覺。

    因為周藏縱然在姚兆面前擺架子又怎樣,身為北越國臣子,除非周藏妄想造反,他就永遠不可能真正將姚兆這樣的欽差踩在腳底。或者說在文官眼中,周藏現在做的一切不過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但儘管被看做虛張聲勢,面對姚兆的主動拱手為禮,周藏依舊是端坐在軍案後說道:「姚大人,既然身為欽差,那汝就不要再與本將玩什麼虛的了!先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虛的?到底誰才是虛的啊!

    聽到周藏話語,或者說看著周藏擺出的架勢,焦冷就在旁邊撇了撇嘴。

    畢竟焦冷接觸的文官事務比較多,自然也能看出周藏的外強中乾。

    而不等姚兆開口,趙黃芪就憤怒道:「條件?周藏汝有什麼資格與姚大人和朝廷談條件。」

    「哼!本將為什麼沒資格同朝廷談條件。」

    目光移到趙黃芪身上,周藏立即冷嘲熱諷般道:「到是趙統領汝這黃口小兒。本將記得前幾日汝還在那教唆本將與焦家軍作對吧!沒想到區區幾日汝就與焦家軍狼狽為奸,真是讓本將汗顏。」

    「……住口,那是皇上和朝廷恩典,本將無須再與焦家軍計較往日的恩怨而已,但周統領汝這是想要背叛朝廷嗎?」

    被周藏說什麼與焦家軍狼狽為奸,趙黃芪就有些羞惱起來。

    因為趙黃芪的「變節」速度或許太快,但在並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抵抗朝廷的狀況下,趙黃芪更認為周藏擺出這種態度毫無意義。

    周藏卻冷笑道:「哼!本將雖然並沒有考慮過自立一事,但現在既然已有那麼多人想著自立,本將自然也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大膽!周統領汝真敢背叛朝廷?」

    聽到周藏說什麼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趙黃芪立即就憤怒了。

    因為這即使並不意味著周藏真會跑去自立,但周藏如果自立,乃至用這種態度來面對欽差。肯定會對其他將領也造成連鎖影響。

    而姚兆在意識到不對後也同樣擺擺手道:「周大人說笑了。既然周大人前面都知道說什麼條件不條件的。那肯定就是沒有往自立方面考慮的想法。」

    「那又怎樣,本將現在雖然沒考慮過這事,但可不等於真的不會自立。可看姚大人這樣顧左右而言他。難道是朝廷和皇上沒有準備任何條件就來招攬我們效忠。」

    「條件?周統領認為自己身為北越國將領,又不該無條件為朝廷和皇上效忠嗎?若是本官開這先河,那豈不是軍隊不成軍隊,國家不成國家?」

    「這個本將不管。」

    沒想到姚兆還真想自己無條件效力,不僅周藏,周藏軍中的那些將領臉色也都有些不虞起來。而周藏卻知道:「或許姚大人還是皇上不知道,以前任何欽差要求我們參戰可都是有開過條件的。如果姚大人想壞了這規矩,那可不行。」

    「這怎麼可能……」

    聽到周藏話語,姚兆直覺就不可能。畢竟身為北越**隊,周藏又怎可能在北越國朝廷效力時提什麼條件。

    不過剛開了一個頭,姚兆就自己頓住了。

    因為與其他國家不同,北越國的國策可是以戰養國。所以固然在保衛疆土時,不可能有任何部隊要求北越國朝廷開出什麼條件才會作戰,但如果是以戰養國,若沒有足夠利益,換成任何軍隊也未必回有興趣吧!

    而看到姚兆停下話語,周藏就滿臉得色道:「看來姚大人是終於明白了,那本將就將話撂在這裡了,那就是姚大人如果開出的條件合適,本將自然不在乎帶著兄弟們幫皇上的江山和皇位添磚加瓦。只是圖晟軍他們如果開出比姚大人更好的條件,本將也不可能有太多選擇。畢竟兄弟們不僅得吃飯,更得拿性命去拼,怎麼都不可能只聽一、兩句花言巧語就白白將兄弟的性命葬送在內亂中。」

    「……內亂?汝既然知道這是內亂,為什麼還要向朝廷要挾什麼條件,汝就不怕朝廷過河拆橋嗎?」

    沒想到周藏還真打起了大撈一筆的主意,姚兆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因為姚兆即使已理解往日朝廷會開條件讓周藏等人出境以戰養國的做法,可別說在前來盂州前,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沒與姚兆討論過這種狀況,居然周藏在內戰中也要向朝廷開條件,這也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但聽到內戰什麼的,周藏就大笑道:「呵哈,內戰?內戰又怎麼了?內戰朝廷就不用付出代價嗎?或者說姚大人認為圖晟軍他們又會不為了內戰付給我們代價?至於說什麼過河拆橋的,朝廷能過河拆橋,我們自然也能過河拆橋,好像現在自立什麼的也並不是一件難事吧!」

    「……本官明白了,那你們想要什麼條件?」

    雖然不算受逼迫,姚兆卻並沒有堅持太久。因為姚兆知道,雙方真想繼續談下去,朝廷就肯定需要付出一定誠意才行。因為這即使不等於就能讓周藏這樣的人完全效忠朝廷了,至少這也能為自己往後的說服工作打下更堅厚的基礎。

    而看到姚兆妥協,周藏就一臉得意道:「姚大人這樣才對嘛!不過內戰不同於外戰,而且相信姚大人也不允許我們在內戰中輕易劫掠,所以要想我們放棄劫掠,姚大人至少得拿出一點誠意來才行。當然,本將不會逼姚大人現在就答覆本將,畢竟現在還不著急。」

    不著急?居然敢說不著急?

    看著周藏擺出一副想要拿捏朝廷的態度,趙黃芪就再次憤怒起來道:「住口,周藏汝這樣說還當自己是北越國將領嗎?」

    「北越國將領?本將當然是北越國將領。因為不管誰想侵犯北越國、侵犯本將的防區,本將不用任何條件和報酬就可為了北越國子民奮勇殺敵,但除此之外,朝廷又能讓本將的兄弟為了各種內亂無條件的出賣自己性命嗎?」

    「這不是無能,而是無恥。」

    「住口,汝這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

    隨著趙黃芪與周藏爭吵起來,姚兆在旁邊卻不再說話了。

    因為不說理解不理解,對於周藏的要求,姚兆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姚兆或許可以搬出一堆大道理來說服周藏,但只要圖晟軍拿出足夠理由,姚兆相信不僅周藏,更多將領和軍隊恐怕都會參與到這場內亂中。

    畢竟圖晟軍的存在已經證明了朝廷的勢弱,在不可能逃避戰爭的狀況下,當然更多人都會想要分一杯羹。

    然後從周藏營中出來,姚兆毫不意外在其他軍營中也聽到了同樣彷彿串通好的答覆。

    而一變向包揩的營中走去,焦冷卻也是有些臉色難看道:「混帳,難怪聖母皇太后會將這些軍隊弄來賁州,好像這些傢伙,根本就沒資格說自己是效忠朝廷的軍隊。」

    「不管聖母皇太后是怎麼想,至少我們也知道大致方向就是了。」

    雖然不可能將聖母皇太后的真正企圖說出來,姚兆卻並沒有太過驚慌失措。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並沒有給出收買這些將領的條件,但相信圖晟軍只要一出手,姚兆自然也能慢慢從中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或者說藉著圖晟軍的手除掉周藏等人,那也就用不著朝廷再付出代價了。

    只是周藏等人是一回事,等到進入包揩營中,看著一臉熱情的將眾人往營中帶的包揩,姚兆就難免有些不冷不熱道:「包校尉,聽說商大人也有意學習圖晟軍是不是……」

    「……姚大人說笑了,雖然末將不否認商大人曾經有過這種意圖,但在事情還沒有開始前,誰都不能說個定數是不是?還是說,姚大人要逼末將承認商大人想要自立不成?」

    望了一眼趙黃芪,包揩卻不奇怪趙黃芪為什麼會出賣自己,只是聽到包揩油滑無比的回答,姚兆卻有些略做掙扎道:「……包校尉的意思是,商大人也有可能放棄自立?」

    「這個末將就不知道,但相信商大人如果放棄自立,我們邯州軍的所有將領都會二話不說的追隨商大人。所以姚大人如果信得過末將,自然可以將末將的軍隊與焦家軍編在一起作戰,不然末將就無能為力了。」

    編在一起作戰?這怎麼可能!

    雖然包揩好像一臉誠懇的樣子,但不僅焦冷和焦全,甚至趙黃芪也一臉不屑的將雙眼別向了一旁。

    畢竟一支軍隊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隊伍裡面有二心。何況還是邯州軍這種隨時都會自立的部隊,那可是比周藏等人還要危險,還要危險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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