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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六百三十八章 、免得又有人說這是本官的主意 文 / 凡十二

    一路趕回京城,焦瓚同樣是先來到帝師府。

    因為不說帝師府絕對有京城和賁州兩方面的最新情報,僅以焦家軍已經正式投效聖母皇太后的事情,焦瓚也必須先來帝師府表示一下再去見北越國皇上圖煬及聖母皇太后圖蓮。

    畢竟以焦瓚的身份不僅不可能好像焦史一樣對北越國皇上圖煬避而不見,為了避免聖母皇太后誤會,焦瓚也必須先通過帝師府來給聖母皇太后傳話才行。

    只是對於焦瓚的到來,易嬴卻有些錯愕不已道:「焦大人汝這是怎麼回事,焦副將不是剛來過一次京城?難道賁州又出了什麼事?」

    隨著易嬴的目光轉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焦史,焦瓚卻略一皺眉道:「難道易帝師還不知道?」

    「本官該知道什麼嗎?」

    聽到焦瓚話語,易嬴直接就轉向了站在自己身側的丹地,丹地卻沒有絲毫停頓道:「焦大人應該在說咸陽公圖時意圖自立一事,這事與禮部尚書姚大人作為欽差前去賁州一事有關……」

    跟著丹地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一一說出,別說易嬴,就是已經坐下的焦瓚和焦史也有些滿臉動容。

    因為這說明什麼?

    不僅說明天英門的情報收集能力有多恐怖,同樣也說明天英門是真的不干涉朝政。不然不說的,這種事丹地怎麼都不該不提前知會一聲易嬴吧!當然,這也有易嬴不想管事的嫌疑。

    而等到丹地說完。易嬴的神情也跟著訝異一下道:「原來如此,可咸陽公一脈手中如果真握有開國皇帝的遺旨,咸陽公圖時又怎會輕易被圖晟說動?難道咸陽公圖時與以前的咸陽公一脈差那麼多!」

    「對啊!丹地夫人知道這事是怎麼回事嗎?」

    隨著易嬴追問,焦瓚也同樣疑惑了一下。

    畢竟北越國的對外國策不僅一直都是以戰養國,由於崇尚戰爭,事實上北越國的內亂也一直都沒有真正停止過。可別說咸陽公一脈從沒有參與過以前的內亂,咸陽公圖時同樣都沒有參與過前期箜郡王圖兕的內亂,怎麼一個小小的圖晟軍就讓咸陽公圖時改變了以往的堅持。

    但在略一聳肩後,丹地就說道:「真要說到這事,那卻也與天英門有些關係吧!」

    跟著丹地將溟娘的事情說出。雖然焦瓚是肯定不明白溟娘為什麼不願意同咸陽公圖時回去的原因。易嬴卻果斷知道這與聖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計劃有關了。

    只是猛聽天英門弟子曾在咸陽公府做妾,焦史就動容道:「什麼?真有天英門弟子曾在咸陽公府做妾?然後咸陽公又因為無法勸說溟娘回府而想要反叛朝廷嗎?」

    「這事或許是個誘因,但卻絕對不是決定性因素。因為妾身敢保證,即使天英門現在讓溟娘回去。也已經改不了咸陽公的心思了。畢竟男人或許做什麼事都喜歡拿女人做借口。內心還是只想著自己的主意。就好像箜郡王一樣。」

    箜郡王?居然是箜郡王?

    沒想到丹地直接就說起了箜郡王圖兕,焦瓚和焦史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動。

    畢竟不說咸陽公圖時究竟是不是為了溟娘才要造反,要知道箜郡王圖兕可也是有一個天英門弟子做側妃的。

    可即使如此又怎樣?箜郡王圖兕沒有因為霞妃而收手。咸陽公圖時也肯定不會因為溟娘而鬆手。只是丹地既然沒有隱瞞溟娘的事,這也說明天英門在此事中確實是坦坦蕩蕩了。

    只是咸陽公一脈雖然從不在京城露面而對朝廷的衝擊不大,想想自己曾見過的咸陽公圖時手中兵馬,焦瓚還是有些擔心道:「那我們如果阻止不了咸陽公自立,易帝師認為我們又該怎樣同時面對咸陽公和圖晟軍的夾擊?」

    「這事的難度確實很大,或者說焦大人真要準備好將焦家軍帶往盂州了。因為別看咸陽公在朝廷中的沒有什麼影響力,以咸陽公的閒散地位,乃至咸陽公一脈的閒散風格居然都要自立稱王,這或許是比圖晟軍自立一事會引來更多想法。」

    「這……,那該怎麼辦?」

    被易嬴這麼一說,焦瓚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畢竟作為一直與先皇圖解一脈有恩怨的箜郡王府一脈,圖晟軍要反對北越國皇上圖煬做皇上或許並不會讓太多人意外。可突然一個與北越國皇上圖煬完全沒有仇怨,乃至完全與皇位無關的人也突然想要意圖自立,這的確會讓許多人產生想法,乃至直接動搖心中的堅持等等。

    因為咸陽公圖時都能做的事了,其他人又為什麼不能做。

    易嬴則搖搖頭道:「這沒什麼怎麼辦吧!至少這種事情單在朝堂上無法解決,單是皇上和聖母皇太后也無法解決……」

    「易帝師的意思是,好像盂州一樣,這事終究只能打出來?」

    終於明白易嬴想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是歎了口氣,焦瓚的胸膛還是一下挺了起來。

    畢竟武將們的功勳不僅都是一點點從戰場中積累起來,也沒有哪個武將回真的害怕戰爭。所以反正是要靠打仗來決定一切,焦瓚也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了。

    點點頭,易嬴說道:「沒錯,可即使一切都要靠戰爭來決定勝負,皇上也沒必要按照咸陽公的要求來走。」

    「易帝師的意思是……」

    「只做不說!……就是說皇上只管往賁州、鹹州方向調動兵馬,對於咸陽公的事則是知道當做不知道。因為不管皇上怎樣表態,肯定都會被咸陽公利用做自立的借口。所以還不如什麼都不說,這樣說不定在重兵壓境的狀況下,咸陽公還有可能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這樣的機會並不大,畢竟咸陽公再怎麼收手都不可能真正得到皇上信任,何況還出了先祖帝遺旨一事。」

    「……遺旨?確實有這個遺旨嗎?」

    聽到易嬴話語,焦瓚就點點頭。

    因為焦瓚一路趕來京城即使都在思考北越國皇上該怎麼答覆咸陽公圖時一事,可真的細想一下,不管北越國皇上圖煬怎麼答覆咸陽公圖時還真的比不上什麼都不說,或者說乾脆裝做不知道這事。

    因為在北越國皇上圖煬一無所知的狀況下,不管咸陽公圖時做什麼,那都得由他自己來負責。

    只是聽到焦瓚問起遺旨一事,丹地就點點頭道:「確實有這個遺旨,只是當咸陽公圖時將這件事說出來後,遺旨就不再是遺旨了。」

    「沒錯,現在有沒有遺旨都是一樣的,那易帝師要不要同老臣一起進宮面見皇上?」

    「這就不必了,免得又有人說這是本官的主意。……畢竟這事始終都要皇上自己來扛,即使換成焦大人去幫助皇上,那也只能提點一下皇上該調什麼部隊前去鹹州、賁州,最後還是要看戰場上的結果來決定一切。」

    免得又有人說這是本官的主意?

    聽到易嬴話語,焦瓚卻也跟著尷尬了一下。

    因為不說這究竟是不是易嬴的主意,如果北越國皇上圖煬真的事事都要聽從易嬴的主意,說出去確實有些不好聽。何況這種知道當做不知道的事,那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公開的主意提出來。

    所以易嬴不是不能進宮面聖,現在確實沒這個必要了。

    然後一路趕入京城、趕入宮中,聽聞焦瓚求見,已經回到乾清宮的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是滿臉驚訝的趕緊將焦瓚召入宮中道:「焦大人怎麼回京城了?難道是賁州戰局有變?或者說焦大人難道沒見到姚大人了。」

    「回稟皇上,老臣確實在鹹州見到了姚大人,只是如今情勢有變,在姚大人繼續前往賁州的狀況下,老臣不得不趕回京城向皇上親自稟明一事……」

    跟著焦瓚說起咸陽公圖時意圖自立的事情,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根本沒想到,咸陽公圖時好好的居然也會想要背叛自己、背叛朝廷。甚至於這都要讓北越國皇上圖煬懷疑,是不是每個皇室宗親都會與自己爭奪皇位了。

    於是等到焦瓚說完,北越國皇上圖煬就一臉憤怒道:「無恥,無恥!真是無恥,圖時那廝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咸陽公,居然編造什麼先祖帝遺旨的謠言。」

    「皇上容稟,這事並不是謠言,只是說圖時那廝已經不想再將咸陽公一脈的將來寄托在先祖帝的遺旨上而已。」

    「什麼?這事是真的?難道姚大人見過圖時那廝的遺旨?」

    「姚大人沒見過遺旨,但老臣經過雲興縣時先去帝師府與易帝師見了一面,然後帝師府的天英門弟子就證實這事,而易帝師的意見是……」

    跟著焦瓚將事情的出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臉色也漸漸平靜下來了。

    因為易嬴的主意或許確實不能算一個主意,但卻是北越國皇上圖煬能採用的唯一手段,不然在咸陽公圖時一心想要利用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答覆來獲取自立的理由狀況下,北越國皇上圖煬肯定是說多錯多。

    反而北越國皇上圖煬若是只做不說,咸陽公圖時也就沒有了利用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機會,這也是北越國皇上圖煬唯一的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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