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人走茶涼,這就是人走茶涼。
在辦完箜郡王圖兕喪事的第二天,宗人府就開始派人前來接收箜郡王府,彷彿一日都等不急一樣。好在他們並沒有立即趕箜郡王府的人離開,更在得知箜郡王府大部分下人都會轉到帝師府工作後,一邊唏噓,一邊又盯著他們不能帶走一樣在宗人府中有過造冊的東西。
至於箜郡王府的幾位填房,那到是沒人關心。
畢竟下人都走了,她們也不可能繼續在已經不能稱做箜郡王府的王府中做孤家寡人。
當然,不用宗人府關心,張攸惠等人也是恨不得在第一時間離開箜郡王府。只是相較於那些下人,張攸惠等人需要清點的東西比較多,這才弄得有些鬧鬧嚷嚷的。
而聽著院外傳來的聲音,即使不是太過著急,平兒也都是望著端坐在榻上慢條斯理飲茶的圖英素說道:「夫人,汝還沒做決定嗎?」
「做什麼決定?只要妾身不說出聖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秘密,那就沒關係吧!」
「……夫人能做到嗎?看夫人現在緊張得坐立不安的樣子!」
換成箜郡王府的其他人,或許看不出圖英素現在與往日有什麼不同,可正因為是圖英素的陪房丫鬟,比其他人更瞭解圖英素,平兒才能從圖英素緊抿的嘴角中看出她的緊張。
而這即使不能說不是平兒想要的結果,不然平兒也不會在圖英素的要求下說出聖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可對於圖英素如今的猶豫。平兒卻有些不明白。
因為女人即使不是為了陪男人上.床而存在,但僅是從箜郡王府前去帝師府,這也沒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吧!
而抿了抿嘴角,圖英素才瞪了一眼平兒道:「汝說誰坐立不安了,還知道不知道規矩。」
「看看,是緊張了吧!」
雖然不至於說幸災樂禍,但對於圖英素的反應,平兒還是嬉笑開來道:「要不夫人先去與易帝師見一面,看看狀況再說?不然夫人總這樣為難自己可不行。畢竟夫人當初也說過要同易帝師說說奴婢的事情。」
「……算了,見一面就見一面吧!」
搖搖頭。圖英素也沒想過事到臨頭。自己竟會緊張成這樣。
畢竟圖英素可是在前日聽到的聖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消息,然後昨日在箜郡王圖兕下葬時也不是沒見過易嬴。只是沒想到昨日葬禮上還沒什麼問題,今日一旦必須做出抉擇時,圖英素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因為身為皇室宗親。圖英素自然知道聖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的消息究竟有多嚴重。
而張攸惠在聽到這消息時都不得不通過躲入帝師府來逃避這種重壓。雖然圖英素並不認為自己會洩露秘密。但想想自己如果不去帝師府就要一個人隱瞞這秘密,而且還不知道要隱瞞到多久,圖英素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堅持下去。又能堅持多久。
所以,即使不是將希望寄托在與易嬴見面上,圖英素也知道這種事情只有易嬴才能開解自己。或者說,若是易嬴並不在意自己是否知道這件事情,那圖英素就再不用緊張了。
於是不想讓張攸惠等人知道這件事,趁著張攸惠等人還在為搬家混亂不堪時,圖英素就與平兒一起悄悄去到帝師府了。
只是與在箜郡王府中獨自擔心時不同,來到帝師府後,圖英素卻又不再那麼緊張了。畢竟讓圖英素緊張的並不是要不要易嬴,要怎樣見易嬴,而是怎樣面對聖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的消息。
所以在花廳中等待易嬴前來見面時,圖英素就向平兒說道:「平兒,待會汝別急著將妾身已經知道那事的事情說出來,這個等妾身看看再說。」
「……看看再說?夫人不緊張了嗎?」
看到圖英素果然已經不再緊張的樣子,平兒就有些錯愕不已。畢竟即使給平兒現在想到聖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一事,心中同樣也會胡思亂想,只是有帝師府做後盾,平兒才不用擔心害怕而已。
圖英素搖搖頭道:「或許這種事就是不能一個人想太多吧!而且誰坐那個位置,與妾身又有什麼關係。」
「但夫人怎麼來到帝師府就不緊張了呢?」
從內心來說,平兒是真心想圖英素同自己一起來帝師府,因為平兒即使不會擔心張攸惠等人因為圖英素不在就對付自己,但在習慣了依靠圖英素的狀況下,平兒也不知道只靠自己一個人又是否能在帝師府中支撐下來。
看出平兒的不甘心,圖英素就在她的小手上打了一下嗔聲道:「看汝這樣子,汝就那麼擔心沒辦法在帝師府立足嗎?要知道……」
「誰沒辦法在帝師府立足啊!」
還在圖英素想要繼續說下去時,花廳外就傳來了易嬴的聲音。
因為這不是易嬴要著急,而是易嬴這段時間幾乎都是圍繞著幾個箜郡王府女人轉。所以想想張攸惠也是來了一次帝師府就同自己好上了,易嬴自然也會期待圖英素的來意。
而看到易嬴現身,圖英素的心突然就一下狂跳起來。別說沒有剛到帝師府時就已經近似於放棄的平靜,更好像要面對易嬴的審判一樣
不過緊張歸緊張,圖英素的臉是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至少易嬴看不出太大變化,只是抿著嘴唇說道:「讓易帝師見笑了,剛才平兒還說自己將來一個人進帝師府,擔心會不會受到攸惠夫人的欺負。」
「一個人?為什麼是一個人,不說攸惠她們未必會欺負平兒,難道英素夫人不要一起也到帝師府來?」
聽到圖英素說什麼平兒一個人來帝師府,易嬴奇怪又不奇怪。
畢竟易嬴雖然也很希望能將圖英素納入房中,因為那就等於完全的包圓箜郡王府女人,可易嬴也從不認為自己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男人,更何況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只是習慣使然,易嬴的雙眼還是會向圖英素飽滿的胸.脯望去,這又讓易嬴有些怪異了。
因為與圖英素臉上的平靜相比,圖英素的胸口起伏卻相當大。當然,這不是說什麼胸有溝壑的事情,而是易嬴竟可看到圖英素胸口明顯有些起伏的動作。
注意到易嬴目光,圖英素就趁機摀住胸口道:「易帝師,汝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要到帝師府來。」
「行,行,本官知道錯了,要不我們坐下再說……」
但圖英素不摀住胸口還好說,隨著圖英素的動作,易嬴就知道自己前面看到的圖英素胸口起伏並不是錯覺了。而遇到這種事情,真正的古代官員或許會尷尬的不行,但本身在現代社會就見多了女人,乃至說習慣成自然,易嬴的左手就向圖英素的腰肢扶去。
因為女人什麼時候會在男人面前、會在官員面前胸口起伏,那肯定是心有所想的時候。
所以面對這種事情,幾乎沒有一個男人、沒有一個官員會不知道怎麼做。畢竟女人都已經心有所想了,除非是本身無意接受這一切的官員,誰又會輕易放過這種送到口中的美肉。
而跟著易嬴將自己攬住,圖英素立即「啊!」一聲驚顫著想要推開易嬴道:「啊!易帝師汝幹什麼?不要……」
「……呵!不要?夫人現在還說不要有什麼用。」
突然聽到圖英素有些迥異的驚呼,易嬴立即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現代社會,更不能用現代社會的觀點去看古代社會的女人了。畢竟不知道平兒已將聖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的事告訴了圖英素,想不出圖英素有向自己投懷送抱的理由,易嬴也不能因為圖英素手捂起伏的胸口就說她是在誘惑自己。
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卻是古代社會超越一切的真理,所以在圖英素並沒有將自己推開時,易嬴就在第一時間將圖英素雙手抱在了懷中。
而從攬變成抱,由稍微勉強的攙扶變成真正的肌膚之親,圖英素就在易嬴懷中窘得顫抖起來,也忘記了掙扎道:「啊!易帝師汝怎麼能這樣,妾身,妾身……」
「夫人不必多說了,這全是本官的錯,但汝看我們反正都已經跨越了男女授受不親的界限,要不夫人就隨了本官吧!」
看到圖英素不再掙扎,雖然有些陰差陽錯的嫌疑,易嬴還是有些得意起來,雙手更是在抱住圖英素時輕揉起了圖英素的肉.臀。
而感覺到易嬴的撫摸,圖英素也知道現在再說從不從易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卻也有些無可奈何的窘迫道:「混帳,易帝師汝故意的是不是,現在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呵呵,夫人說的對,那我們裡面說話……」
看到圖英素反應,易嬴就知道她已經接受自己,卻也不得不在心中承認錯有錯著。
畢竟圖英素突然捂胸的動作若不是太像現代社會那些主動求上門的女人,易嬴也不至於來到北越國這麼長時間還搞混兩邊的不同。
而圖英素的胸口當時為什麼會起伏那麼大卻有些鬧不明白,也不需要鬧明白。畢竟男女之事不僅就是如此,事情既然已發展到這地步,誰也不會再對著原因去說三道四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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