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夠兩次,兩次不夠三次,雖然鄒爺並沒有再來找自己,但天英門既然出人意料的並沒發現鬼門香的存在,包元民也沒有什麼好再擔心、顧忌的了。愛睍蓴璩
何況時間不多,包元民更得抓住為數不多的機會才行。
於是從一柱香到半個時辰,再到一個時辰,不能說掐著鐘點,但至少是算計著時間,包元民在太慈夫人面前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畢竟身為太中大夫,包元民的學識極為豐富,不然也不會差點被先皇圖韞選中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老師。所以即使沒能成為帝師,不管民情還是逸事,對於太慈夫人所關心的北越國各種事情,包元民絕對能做到信手拈來。
甚至於不知內情的禮部尚書余連,同樣也在為包元民的述說陣陣動容。
只是這儘管是十天內第三次拜見太慈夫人,看看時間將近一個時辰,包元民在含笑數說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已。因為包元民知道,這或許不是最後一次機會,但絕對是最關鍵一次機會。不然僅憑包元民的身份,又怎可能次次在太慈夫人面前談這麼長時間的話。
又或者說,再來一次,包元民都要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太慈夫人在故意給自己創造機會了。
所以不敢期待還能有這樣的幸運,包元民用來向太慈夫人講述北越國風土人情的話語也越加聲情並茂、滔滔不絕。畢竟包元民可是剛剛穿越了北越國來到余國岣城,走萬里路、讀萬卷書。自然可做到信心十足。
然後如同包元民期待中一樣,雖然不到剛到一個時辰就發作,但似乎有種坐久了的感覺,正在聽包元民述說的太慈夫人突然就眉頭一皺。
跟著旁邊的小雨低頭問了問,立即就打斷包元民話語道:「包大人,汝在這裡慢慢同余大人說,皇后殿下略有身體不適,我們先下去了。」
「皇后殿下身體不適嗎?」
聽到小雨話語,包元民就一陣心臟亂跳,而余連也在旁邊跟著驚訝了一下。
畢竟在不知道鬼門香一事的狀況下。余連現在同樣很關心焦玉的身體狀況。因為焦玉的孩子即使不能說牽一髮動全身。但確實能決定很多事情。
不過小雨是什麼人,又會多去理會余連嗎?這怎麼可能。
所以在小雨沒有任何回答就扶走焦玉的狀況下,看著情形好像有些不對,余連就向包元民說道:「包大人。本官想要跟去看看皇后殿下的狀況下。要不包大人在這等等……」
「余大人言重了。既然皇后殿下身體不適,外臣也不好再做打擾,余大人請便就是。外臣這就帶人離開皇宮。」
想著是不是鬼門香已經起效一事,包元民當然要趕著離開,或者說是趕著處理掉鬼門香。
但不知道包元民的暗中算計,余連卻也只是就事論事道:「那真是慢怠包大人了,本官這就讓人送包大人出宮。」
跟著傳令旁邊的伺候太監送包元民出宮,余連這才往太慈夫人離開的方向趕去。畢竟焦玉距離臨盆時間本就已經不遠,余連可不想這時出什麼事情。
然後來到坤寧宮中,余連的神情和是一怔。
因為余連沒想到,不僅焦玉一臉若無其事的坐在坤寧宮的軟榻上,甚至前面沒見露面的余容也是一臉體貼的陪在焦玉身邊。
雖然這一幕並不少見,但想想焦玉先前的樣子,余連還是有些驚訝道:「皇后殿下不是身體不是適嗎?怎麼……」
「爹爹言重了,玉兒根本就沒事,先前不過就是玉兒故意做給包元民那死人看的。」
與其他人在登上皇位後就立即會將自己父親尊為太上皇不同,余容卻從沒有這種想法。畢竟不說余連不需要這種有名無實的虛名,以現在余家人的能力,或許上陣打仗是沒問題,但還真沒有幾人能勝任余國朝廷的文官,不然余容也不用將禮部交給余連管理了。
只是聽到余容說什麼死人,余連就神情一滯道:「皇上說什麼故意?這事有什麼好故意的嗎?」
「因為包元民那死人想用鬼門香來對付玉兒,對付爹爹的孫兒……」
跟著余容說出事情經過,余連立即就有些怒發須張了。因為別說焦玉的孩子代表了什麼,那可是余連的孫兒,余連的親孫兒。包元民居然敢加害余
連的親孫兒,這樣的仇恨也足以不共戴天了。
因此一等余容話音落下,即使余容已經說了打算用來處置包元民的方法,余連還是一臉憤怒道:「混帳,包元民那死人真是罪該萬死,老夫一定要親手殺了那死人。還有那韓冬和宮中內衛……」
「爹爹所言甚是,或者圖煬想要接回玉兒不是沒理由,但包元民那廝居然敢擅自用鬼門香加害玉兒,那就絕對不可原諒。」
咬了咬牙,雖然在小雨幫助下,包元民等人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但這卻並不是余容原諒他們的理由。
尤其與朱四屋的所作所為相比,包元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暗害焦玉就更不能原諒。
余連則更是憤怒道:「……那我們要不現在就將包元民他們趕走,之後再找地方殺了他們。」
「現在就將他們趕走?用什麼理由?」
聽到余連現在就想趕走包元民,余容就有些動心起來。因為余容即使不好公開殺掉包元民,但同樣不想繼續與包元民虛與委蛇下去,何況包元民的目的還是將焦玉接回北越國朝廷。
即便這沒有可能,即使這可以理解,余容都不可能給包元民一絲一毫機會。
余連就怒聲道:「還有什麼,就說我們懷疑他們用鬼門香想要毒害皇后殿下,這也當是警告一下圖煬小兒,別再將這種糟糕貨色派到余國來,那樣我們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后殿下的孩子。」
警告圖煬小兒?
聽到余連話語,焦玉就在旁邊抽了抽嘴角,卻也不想去勸說余連了。
因為圖煬即使無意暗害焦玉,但他畢竟還是有著用人不察的過錯。何況身為圖煬的母親,焦玉也不想圖煬身邊就只是些韓冬、包元民一類的人,自然也都認為有義務去警告圖煬才是。
畢竟圖煬現在身為北越國皇上又怎樣,皇上不僅也有明君、昏君之分,那些昏君所以成為昏君,絕大多數同樣都是用人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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