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方的戰局紛亂相比,如今的秦州乃至秦州城卻異常平靜。愛睍蓴璩
因為不管前方傳來怎樣的戰報,在已經習慣下來後,那些秦州城平民最多也就只會將之當成一種茶餘飯後的談資。
當然,這不是說他們不關心三路兵馬的勝負,而是在三路兵馬都缺乏耀眼戰績的狀況下,他們實在難以對這些原本光鮮無比的王子表示欽佩。
畢竟這些王子以前或許都有在戰場上立下無數功勞,但那多都是些以戰養國似的劫掠性戰爭,而且真正的指揮還都是秦皇圖浪。
現在沒有秦皇圖浪指揮了,而且還換成了以攻城略地為目的,那些王子、將軍居然就開始表現不佳。這不得不說在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同時也讓秦州城平民多了許多談資。
因為這也證明了,不僅出境建國不簡單,滅國之戰也不同於以戰養國等等。
只是與那些秦州城平民都是繼續在悠哉悠哉生活不同,猛從自己的官邸趕出,四王子圖嘏卻是滿臉的嚴峻。
因為四王子圖嘏根本就沒想到,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居然會盡皆戰死,甚至三王子圖錒最後也只是帶了兩千親兵從落雲峽逃出。這不僅讓四王子圖嘏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更有些難以想像。
畢竟不說大王子圖硤堪稱軍中無敵的勇猛,僅以大王子圖硤不下自己的情報手段,那也不應該輸這麼慘吧!
只是說與其他人未必現在就能收到情報。乃至收也只能收到一些零散情報不同,面對除五、除七等人傳回來詳細戰報,四王子圖嘏也只能說常開山確實狡詐如狐了。
甚至於不僅如此,就憑常開山在大王子圖硤死前說的那一番話,四王子圖嘏都覺得秦皇圖浪必須重視才行。
跟著趕入皇宮中,四王子圖嘏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南書房。
只是沒見到秦皇圖浪,四王子圖嘏就向坐在旁邊埋首在一堆資料中的國師桑采群說道:「國師大人,父皇呢?」
「怎麼,四殿下找皇上有事?」
為了研討出境建國的方式,桑采群在秦皇圖浪的南書房中一起工作已經有許多時間了。只是桑采群即使不奇怪四王子圖嘏的到來。抬起眼來看到四王子圖嘏的臉色還是有些詫異。
畢竟四王子圖嘏即使不能說是個喜怒不形於顏色的人。好像現在這樣的焦急狀況還是很少見。
而對於桑采群的詢問,四王子圖嘏也是臉色一苦道:「是有事,而且還是大事!……大哥和五弟戰死了,國師大人汝看這事該怎麼同父皇
吧!小臣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什麼?大殿下和五殿下戰死了?這怎麼可能。」
「……這是前方傳來的急報!」
與往時都只會拿出一些經過自己整理的情報不同。面對桑采群臉上露出的驚色。四王子圖嘏直接就將自己收到的急報乃至說戰報直接遞給了桑采群。
畢竟若換成其他情報。四王子圖嘏或許可以選擇處理一下再拿給秦皇圖浪觀看。但對於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的死訊,四王子圖嘏可不認為自己也有處理的資格。
至於說直接將情報交給桑采群觀看,四王子圖嘏到不認為有什麼不妥。
因為正如易嬴在聖母皇太后圖蓮面前所受的重視一樣。桑采群同樣極受秦皇圖浪信任。
何況待會不管秦皇圖浪有什麼反應,都需要桑采群視情況去加以勸說,四王子圖嘏自然不介意先與桑采群通通氣。
而看著這明顯還沒經過任何處理的急報,桑采群的臉色也立即凍住了。
因為與秦皇圖浪的其他王子在以前聽到大王子圖硤被俘一事就開始幻想大王子圖硤是不是已經沒機會繼承皇位不同,以桑采群對秦皇圖浪的瞭解,他其實早知道秦皇圖浪並沒有因此就放棄大王子圖硤,甚至還有些更看重大王子圖硤的趨勢。
畢竟一個沒遭遇過挫折的王子將來會成為一個好皇上嗎?一個在戰場上沒遭遇過敗戰的猛將又會得到真正蛻變嗎?
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大王子圖硤被俘或許確實是一個污點,但視大王子圖硤將來的
成長狀況,那也未必不可以重頭再來。
只是隨著大王子圖硤戰死,不僅大王子圖硤的什麼將來都沒有了,這或許也會對桑采群與秦皇圖浪一開始設定的各種出境建國戰略產生極大影響。
畢竟秦皇圖浪可不僅僅是要吞併幾個國家,而是要吞併所有周邊國家,乃至最終建立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偉業的。
現在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早早戰死,誰都不能保證這會對秦皇圖浪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只是看完筆跡有些散亂的戰報,桑采群的臉色就有些難看道:「混帳,怎麼會是這樣,常開山那廝怎能惡毒至斯?」
「國師大人所言甚是!」
點點頭,四王子圖嘏也跟著說道:「以小臣看來,不管大哥、三哥和五弟在落雲峽一戰中一開始還是最後的戰略、戰術都沒有問題,所以大哥、三哥和五弟的敗因主要還是常開山太狡猾上。因為即使換成小臣,那也不可能比大哥、三哥和五弟做得更好……」
「……四殿下說的沒錯!因為大殿下他們即使不衝下去,最後江余**隊衝上山坡,被二十萬江余**隊擠壓,恐怕大殿下他們同樣也跑不了,最多就是僅以身免的逃得了他們幾個。可即使如此,也要好過大殿下和五殿下全都戰死吧!」
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雖然知道大王子圖硤、三王子圖錒和五王子圖榪在落雲峽一戰中的戰略、戰術都沒有犯太大錯誤,可真面對這樣的結果,桑采群同樣有些難以接受。
因為這說明什麼?
說明常開山和江余**隊比大王子圖硤、三王子圖錒和五王子圖榪加起來還強大,比秦州軍還強大嗎?
別說桑采群不可能接受,秦皇圖浪同樣不可能接受這個結果!
四王子圖嘏也點點頭道:「那國師說我們該怎麼對父皇提起這事?總不能說我們不能攻打江余國,或者說不能從落雲峽攻打江余國吧!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裡面有什麼詭計……」
詭計?
一聽這話,桑采群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因為常開山用來消滅大王子圖硤、三王子圖錒和五王子圖榪部隊的方法即使不出奇,但真想破這個局卻也不容易。
畢竟若換成秦皇圖浪親自上陣,同樣也要通過落雲峽才能繼續進攻江余國。
而一旦常開山採取同樣策略來進行防守,那除非是一開始就將足夠部隊運到落雲峽內,想用來破解常開山的防禦方法幾乎就沒有。
畢竟若沒有足夠多的部隊數量來進行相抗,常開山即使不使用弓箭攻擊,同樣也是可以用部隊堆死進入落雲峽內的小股部隊的。
只是在遭遇這樣一場大敗後,秦州軍和秦皇圖浪又能無視乃至避開常開山這個硬骨頭嗎?
不說常開山在對大王子圖硤的最後說明中已經有所算計,誰知道秦皇圖浪一旦做出任何選擇,又是不是同樣落入了常開山的陷阱。
於是搖搖頭,桑采群就說道:「不管陷阱不陷阱的,這事我們還是等皇上來決策吧!」
「小臣明白,那國師大人認為我們該怎麼破這個局?要不要避開江余國和落雲峽,先攻打下其他國家後,再從其他國家進入江余國……」
「這個……,或許這確實是最簡單的破局方法,可皇上又會接受這種不戰而退嗎?」
「那就要國師大人來想辦法了,畢竟皇上現在爭的是大陸第三大帝國,而不是區區江余國。或者說,國師大人能不能拿出突破落雲峽的更好方法……」
對於桑采群的推托,四王子圖嘏並不奇怪。
因為不僅僅是秦皇圖浪,相信任何一個胸中還有熱血的將領都不會允許自己輕易在落雲峽輸給常開山。
所以為振奮士氣,為重振軍威,四王子圖嘏同樣認為秦皇圖浪十有**會選擇江余國和落雲峽做突破口了。
只是秦皇圖浪以前這樣想或許是沒問題,可面對常開山堪稱惡毒的防守策略,至少四王子圖嘏目前找不到任何解決的方法。
而猶豫一下,桑采群也不得不搖頭道:「老臣不是軍中將領,亦不知道有何方法
可破常開山的計策,只是如果因此就要讓皇上退縮,那豈不是成了秦州軍之恥嗎?」
「……國師大人是認為父皇應該進攻江余國、進攻落雲峽為大哥、五弟討回公道嗎?」
「只能如此,必須如此!雖說皇上現在的目標是大陸第三大帝國,可面對常開山給秦州軍帶來的羞辱,皇上又怎可能無動於衷。」
「小臣明白了,希望父皇能找到替大哥、五弟報仇的方法吧!但不知父皇現在去了哪裡……」
不是要反對桑采群話語,而是沒從桑采群話語中聽到任何有實質意義的建議,四王子圖嘏也不準備再多說了。
畢竟這不是四王子圖嘏要說桑采群有多無能,而是桑采群既然都已經用自己不是軍中將領來推托了,四王子圖嘏也無法揪著桑采群硬給自己拿出一個主意來。
所以四王子圖嘏知道,只有到了秦皇圖浪面前,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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