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弓營?居然是強弓營……」
接到三王子圖錒回信,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就詫然對望一眼,卻又是好一會回不過神來。愛睍蓴璩
因為兩人想過很多突擊落雲峽出口接應三王子圖錒軍隊的方法,但就是沒想過要用強弓營去接應。更加兩人沒想到,三王子圖錒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強弓營塞到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的密道隊伍中。
只是三王子圖錒不提醒,兩人或許不會往這方面想。畢竟強弓營一直藏在輜重營中,不僅大王子圖硤一開始就與強弓營的梅傑鬧了許多不痛快,五王子圖榪也不至於每天往強弓營跑去引起大王子圖硤的注意,但回想起在密道中輜重營多次遭遇襲擊的事,那還真不好說敵人究竟是衝著輜重營還是強弓營而去。
因為強弓營或許是攻城的利器不錯,但實際除了一開始的峽谷處,強弓營真正能派上用場的地方還是並不多。
或者說,在大王子圖硤根本沒想過要用強弓營去派用場的狀況下,雖然輜重營屢遭襲擊,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也沒想過對方真正要襲擊的是不是強弓營。
畢竟與強弓營相比,輜重營承擔著密道部隊全部的給養,那可是要比強弓營的份量重多了。
因為不說輜重營一旦破滅,密道部隊就得徹底失敗,輜重營能在反覆被襲的狀況下依舊堅持到現在,未免也沒有其他部隊也在消耗。乃至對輜重營的需求有所減少的特殊狀況。
所以遲疑一下,五王子圖榪還是有些不確定的道:「大哥,汝說以往輜重營被襲,對方究竟是想襲擊輜重營還是強弓營?」
「不管對方想襲擊什麼,既然強弓營能幫助我們打開落雲峽出口,那我們就要將強弓營調出輜重營,移動到主營附近保護起來才行。」
「但這不會引起敵人注意嗎?一旦敵人察覺我方舉動,並且在落雲峽出口設伏怎麼辦。」
「五弟認為敵人假如一直都盯著強弓營,又想不出三弟將強弓營派入密道部隊的作用嗎?而敵人如果真的沒想到這點,乃至不是為了盯住強弓營而盯住強弓營。那在我們進行調動。他們也同樣不會有這種想法。」
「這……,大哥高見。」
被大王子圖硤這麼一說,五王子圖榪就有些無法言語了。
因為五王子圖榪現在已發覺,自從進入密道後。大王子圖硤也是越來越聽不進各種建議了。或許這與大王子圖硤在進入密道後一直受挫。乃至勝過常拓的次數屈指可數有關。但未必也不與大王子圖硤曾經被俘一事有所關聯。
好在這只是一個設想,大王子圖硤並沒有要立即實施,畢竟真要將強弓營護送到足以支援落雲峽出口的位置。那同樣需要許多設計才行。
所以從大王子圖硤的營帳出來,五王子圖榪就開始向輜重營或者說強弓營的方向走去。
因為這不僅不需要對大王子圖硤隱瞞,同樣也不需要對江余**隊隱瞞。
畢竟從雙方在密道中的交手開始,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的密道部隊對江余**隊來說就不是秘密。所以只要做好基本的防禦工作,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並不是太過擔心對方的任何襲擊。
只是這話在江余**隊的二十萬人面前說出來似乎有些不靠譜,但在特意選擇了一個便於防守的地形後,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不過也就是將這次行動當成了一種不是正面攻擊的正面攻擊而已。
然後來到熟悉的輜重營,也是熟悉的強弓營中,五王子圖榪就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不僅身為輜重營統領的胡大訖正在輜重營中拚命繞圈跑,強弓營的統領梅傑也是在一旁大聲監督著。
「跑起來,胡統領汝給某跑起來,汝看看就是汝往日不好好訓練,每次敵人襲擊輜重營時汝都要拖累一些輜重營士兵陪汝送死。」
「梅統領又在監督胡統領訓練啊!」
看到這一幕,五王子圖榪就禁不住上前湊笑了一句。
因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關係,每次輜重營被襲擊時,身寬體胖的胡大訖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江余國士兵當成主要攻擊目標,而為了保護胡大訖,那些輜重營士兵也確實是受累不少,這不僅一直是梅傑數落胡大訖的原因,前面也一直被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當
成敵人目標就是輜重營的主要證據。
而現在即使知道敵人目標有可能不是輜重營而是強弓營,看到胡大訖被梅傑盯著訓練的樣子,五王子圖榪還是難免有些抽笑。
畢竟以胡大訖的統領身份,整個輜重營地盤中不僅就只有梅傑能對他這樣,也只有梅傑才能監督胡大訖的訓練。
而且因為受累太多的關係,那些輜重營士兵也普遍支持梅傑訓練胡大訖,很快就變成胡大訖好像是整個輜重營中受累最多的人一樣。
但在看到五王子圖榪過來時,梅傑還是一臉恭敬的抬手為禮道:「屬下見過五殿下。」
「梅統領免禮,胡統領現在訓練還認真嗎?」
「他敢不認真?……他敢不認真,某保證輜重營的全營都抽死他。」
雖然並不知道五王子圖榪為什麼找過來,但由於五王子圖榪前來輜重營或者說強弓營的次數很多,知道五王子圖榪有意拉攏自己,梅傑也不會表現得太生疏。
畢竟在梅傑幾乎與大王子圖硤鬧崩的狀況下,想要在密道中生存下去,他就只能依靠五王子圖榪的幫助。
所以僅是胡大訖的事,梅傑也說得好像與五王子圖榪沒有任何距離一樣。
而梅傑這樣的態度當然讓五王子圖榪很高興,點點頭說道:「梅統領說的沒錯,但梅統領真認為敵人每次襲擊輜重營都是為了胡統領嗎?」
「五殿下想說什麼?不是為了胡統領,難道還是為了強弓營不成。」
「這個某也不知道,而是現在三哥有個計劃。」
跟著五王子圖榪說起三王子圖錒信中的內容,梅傑也默然了。
因為別看梅傑現在是在密道部隊中,有三王子圖錒的情報部隊在,其實梅傑一直都與三王子圖錒有聯絡,只是沒有告訴大王子圖硤、五王子圖榪乃至其他人而已。
所以對於三王子圖錒的建議,梅傑也絲毫不意外。
畢竟三王子圖錒早交代過梅傑類似事情,只是要他看機會行事,乃至提早做好準備等等。
因此隨著五王子圖榪話語,梅傑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三殿下將屬下派到密道部隊原來竟是想讓強弓營攻破落雲峽的出口,五殿下放心,只要大殿下和五殿下有任何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梅統領言重了,某可不是這個意思。或者說,從現在開始,梅統領要好好注意保護強弓營了。因為若是沒有強弓營支持,某和大哥恐怕很難為三哥打開進入落雲峽的道路。」
「五殿下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事情發展到現在,梅傑當然知道自己不用多說什麼。或者說,現在強弓營也就只能看著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怎麼讓密道部隊圍繞著自己轉而已。
畢竟強弓營不同其他部隊,雖然攻擊力強大,攻擊方式卻極為受限,一定必須有人給強弓營創造機會,他們才能真正幫助密道部隊打穿江余**隊的防守和堵截。
而與此同時,雖然沒看到密道內的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部隊有任何變化,也沒看到落雲峽外的三王子圖錒部隊有任何變化,常開山也不可能沒任何準備。
甚至於每天一次,常開山都要問一問密道部隊中的強弓營狀況。
「……怎麼?秦州軍的那支強弓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仍與輜重營混在一起嗎?」
「爹爹怎麼那麼關心秦州軍的強弓營?既然如此,不如讓孩兒直接吃掉那強弓營好了。」
「吃掉強弓營,你以為這很容易嗎?本身那密道不僅對秦州軍是一種限制,對我們江余**隊同樣也是一種限制。」
「那還不是父親要放任秦州軍進入密道的關係。」
雖然其他人肯定不敢在常開山面前這樣說話,常拓卻滿不在乎。
因為這一、兩個月來,即使常拓在密道中與大王子圖硤、五王子圖榪的交戰很歡快,但如果不讓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知道這條密道,常拓覺得江余國部隊其實應該會更輕鬆。
畢竟為吊住秦州軍,常拓在密道中已經損失了將近十萬人,想想就有些讓人不甘心。
常開山卻一臉肅然道:「常拓汝這樣就想錯了。我們要的可不是消滅區區圖硤和圖榪,而是消滅秦皇圖浪。因為只有消滅了秦皇圖浪,江余國才能真正安全。」
「這個孩兒當然也知道,但秦皇圖浪會上當嗎?。」
這不是常拓和常開山要小看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而是所有人知道,若沒有秦皇圖浪就沒有現在的秦州軍。
甚至於消滅十個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都比不過消滅一個秦皇圖浪。
因此常開山的所有佈置即使都是為了消滅秦皇圖浪,這還是讓常拓有些牙癢癢的。
因為誰都不知道,秦皇圖浪究竟會不會落入常開山計劃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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