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兵要找本王借走這兩千兵馬?」
「沒錯,這兩千兵馬不僅本就是穆大人留給王爺的,相信王爺也能想像得出,一旦圖漾那廝佔據盂州城的後果。高品質更新」
由於還有整整一天時間做準備,對於即將到來的圖漾軍,穆儀也是攪盡了腦汁的想要增強申州軍實力。因為,穆儀不是沒想過要抵抗釧的鎮壓,但只要想起一掌就被釧擊碎的檑木,穆儀就知道自己根本抵擋不了釧這樣的武林高手。
畢竟只有一日防賊,沒有夜夜防賊。
何況防不防得了賊、防不防得了這種女賊都是一回事。
所以在不敢確定自己要不要抵抗釧的狀況下,穆儀就更想要前來壓迫一下育王圖濠。
因為不說只要能壓迫育王圖濠成功,城中那些大戶的私兵也肯定跑不掉。換成穆延每次帶兵離開盂州城時,那可也都是反覆叮囑穆儀要盡量限制育王府,並且找機會收回育王府的兵權等等。
畢竟當初穆延也不是真要將兩千兵馬留給育王府,而是必須做出一種不至於太過咄咄逼人的態度。
只是穆儀以前或許一直找不到收回育王府兵權的借口,現在卻已經不要緊。因為圖漾軍的進攻不僅就是收回育王府兵權的最好借口,一旦被收回兵權,育王府再想拿回兵權就不可能了。高品質更新就在
可穆儀的想法雖好,這又能瞞得住育王府和育王圖濠嗎?
真能瞞得住,育王圖濠也不用再去爭奪什麼皇位了。
因此看著穆儀擺出的強硬態度。育王圖濠心中就略做輕蔑的一笑道:「穆總兵所言甚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圖漾佔據盂州城,至少是不能讓圖漾軍長期站穩盂州城。」
「可說句不客氣的話,穆總兵又真認為自己集齊了現在盂州城中可堪一戰的隊伍,又真有可能打敗圖漾軍嗎?所以還不如……」
「還不如什麼?」
身為防禦盂州城的總兵,穆儀又僅僅只是為了育王府的兩千兵馬才特意趕過嗎?這怎麼可能。只是被穆延拜託防守盂州城,穆儀卻不好主動向育王府詢問防禦圖漾軍的戰略,只能這樣曲線徵求一下育王圖濠的意見和方法而已。
畢竟兩人身份不同,若是沒有足夠理由,穆儀可不認為自己又能在育王圖濠面前真說得上話。
而隨著穆儀的果斷追問。育王圖濠就笑笑說道:「很簡單。穆總兵就沒想過?圖漾軍能做的事,穆總兵同樣也能做嗎?」
「王爺想說什麼?」
「本王的意思是,……既然穆總兵會被天英門弟子趕出城迎敵,穆總兵又認為圖漾軍會不會也被天英門弟子趕出城迎敵。高品質更新就在」
「趕出城迎敵?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為武將。穆儀不是沒讀過兵法、兵書。但的確有些不適應育王圖濠這種文臣的說話、議事方法。所以不是說不滿。穆儀就微微有些煩躁起來。
因為不管圖漾會不會被天英門趕出城迎敵,這話說的不就好像穆儀一定會被圖漾軍打敗一樣嗎?
育王圖濠笑道:「雖然本王是不知穆大人這次為什麼沒能及時趕回來阻止圖漾搶佔盂州城,但穆總兵又認為穆大人為什麼沒能及時趕回盂州城。又或者現在究竟遭遇了什麼……」
「……這個,王爺是說穆大人有危險?但這不可能吧!何況圖漾這次只是帶了不到兩萬兵馬來搶佔盂州城,這根本就不能成為他們已經消滅穆大人的證據。」
難看,穆儀的臉色現在是真難看了。
因為穆儀即使從沒想過穆延會輸給圖漾的事,但在穆延前去攻打圖晟軍時,圖漾居然出現在盂州城外的狀況也實在讓人有些犯猜疑。
育王圖濠說道:「穆總兵誤會了,本王可沒說穆大人已被圖漾軍消滅,但穆總兵也不得不承認,不僅穆總兵現在盂州城遇到了危機,穆大人肯定也在津口城方向遇到了危機對吧!不然不說別的,穆總兵又認為穆大人會忽略圖漾急襲盂州城的事嗎?」
「真的穆大人是這麼粗心的人,早就不知道丟了幾次盂州城了,也用不著穆總兵現在再來為難。」
「王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聽著育王圖濠話語,穆儀就有些擔心起來。
因為以穆儀對穆延的瞭解,他同樣不明白穆延又怎會放著圖漾急襲盂州城而不管的事。所以穆儀即使不願面對這樣的結果,他也不得不承認育王圖濠的猜想確實有可能極其接近現實。
當然,穆儀只願相信這是一種猜想,最好不要是真的現實。
育王圖濠卻跟著搖頭道:「穆總兵都不知道的事,本王又怎可能知道,但穆大人如果真在津口城方向遇到了麻煩,以本王之見,穆總兵應該做的就不應是如何耗費手中兵力去阻止圖漾軍的事,而應該盡量給穆大人東山再起多保留一些火種。」
「畢竟穆總兵必須承認,一但出城,穆總兵絕不可能抵擋住圖漾軍的騎兵攻擊。」
「哼!沒試過誰又知道行不行。」
猛聽育王圖濠說什麼保留火種的,穆儀就有些心緒煩躁起來。
畢竟與其他將領一樣,或許在育王圖濠等人眼中,穆延的部隊就只是申州軍而已,但在穆延和穆儀等人眼中,不管留在盂州城的五千兵馬還是被穆延帶去津口城的幾萬兵馬,那都必須是穆家軍,只能是穆家軍。
所以聽到育王圖濠說這次穆延的損失恐怕很大,甚至要到為穆將軍留火種的地步,穆儀就有些難以平靜了。
但即使穆儀嘴中還在強硬著,育王圖濠還是笑笑說道:「穆總兵所言甚是,但本王給穆總兵的建議是,一旦穆總兵決定出城,最好先不要急著去挑戰圖漾的騎兵,以免不要的損失等等。」
「而後等到圖漾看似佔據了盂州城時,穆總兵卻可天天前來挑戰圖漾軍,逼天英門弟子將圖漾軍趕出盂州城迎敵。」
「這樣圖漾即使貌似佔據了盂州城,最後也不可能真正佔據盂州城。然後不管穆大人還是圖晟軍尋來,事情就有可能變成箜郡王剛剛過世後的狀況一樣,所有軍隊都只能呆在盂州城外爭戰,卻又是所有人都能隨意進出盂州城。」
「什麼?還可以這樣?」
聽到這裡,不僅穆儀,甚至旁邊的龔轂等人眼中都露出了奇異色彩。
因為若不是育王圖濠一開始叮囑他們不要急於開口,他們前面都要代育王圖濠訓斥不知禮節的穆儀了。
只是龔轂等人怎麼都沒想到,原來這才是育王圖濠的真正算計。
不是讓穆儀守住盂州城,更不是讓圖漾奪去盂州城,而是讓盂州城徹底回復舊觀,回復箜郡王剛過世,圖漾軍與圖晟軍兩強相爭的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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