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們先前不是開玩笑吧！聖母皇太后真有可能做女皇上嗎？」
「……噤聲，沒聽丞相大人前面怎麼吩咐嗎？」
雖然在卜觀與冉鳴等人談話時，乃至說在冉鳴等人都離開卜觀院子後，松月都沒急於說話。可一等卜觀在冉鳴等人離開後思考並掐指捏算完畢，松月還是止不住追問起來。
但即使現在距冉鳴等人已經離開超過半個時辰，卜觀的雙臉還是帶著一種緊張瞪了松月一眼。
畢竟不管怎麼說，女人當皇上一事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尤其以天英門的能力，誰都不知道她們是否知道這事，或者說是否會為了聖母皇太后隱瞞下這事。
可即使如此，松月還是說道：「這個徒兒知道，但師父汝不用這麼緊張吧！反正徒兒肯定不會說出去。」
「這不是說不說出去的問題……」
「……不是說不說去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還有師父怎麼在前面卜算完大明武學的事情時表情就怪怪的？難道大明武學對丞相大人的大業有利不是真的？而是對師父有利？」
「哼！」
雖然卜觀一開始只是想要敷衍松月，可一等松月說什麼敷衍冉鳴的話語時，卜觀還是重重哼了一聲。
但即使如此，松月嚇退一步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只是向卜觀探了探身子，雙腳仍是停在原地上好奇道：「難道師父說真的？可師父的利益又與大明武學和聖母皇太后有什麼關係啊！」
「哼！多事！」
看到松月眼中除了好奇就是好奇。卜觀一下又想到了自己當初收松月為徒時也是因為松月這種澄淨無暇的雙眼，猶豫一下才說道：「聖母皇太后和大明武學確實是有利於丞相大人的大業沒錯，但同樣也有利於我們。」
「有利於我們？這怎麼又有利於我們了？師父的目標不是竊取……，等等，難道聖母皇太后還有利於我們竊運嗎？」
「沒錯，聖母皇太后和大明武學雖然宜於丞相大人，但卻不宜於丞相大人的後人。也就是說，丞相大人或許能建國成功，但卻後繼無人，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後繼無人？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松月終於明白卜觀一開始的態度為什麼那麼奇怪了。
因為只要冉鳴建國順利。卜觀是不在乎冉鳴是否能將這個國家延續下去的。畢竟鬼神之命一脈竊取的就是他人國運，至於國家什麼的，能竊取就竊取，不竊取就毀掉。這也是鬼神之命一脈的慣常做法。
所以。聖母皇太后圖蓮的企圖再怎麼匪夷所思。只要對鬼神之命一脈有利，那就沒什麼不可接受的。
於是松月又說道：「那我們要支撐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嗎？」
「這事用不著我們支持，只要我們不讓丞相大人破壞就行了。不然丞相大人的自立計劃也肯定會跟著一起失敗。」
「丞相大人會破壞聖母皇太后當女皇上的計劃？這不是有利於丞相大人自立建國的事情嗎？」
聽到這裡。松月立即驚訝起來。
畢竟在松月的認識中，冉鳴可是一個相當識時務的人。何況冉鳴真敢破壞聖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計劃，別說自立建國的事將再無希望，冉鳴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了。
畢竟聖母皇太后身後可是天英門，哪容得冉鳴只用一些朝廷詭計來說推翻就推翻。
卜觀卻一臉慎重道：「畢竟這是一個男尊女卑、三從四德的社會，雖然這對於我們鬼神之命一脈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丞相大人這些男人而言還是還難說他們會不會做出蠢事、錯事。」
「原來如此，那師父汝說徒兒將來有沒有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
剛聽到松月話語，卜觀就怔了怔，很快明白松月說的是什麼後，卜觀卻又笑著搖頭道：「……汝？汝不是聖母皇太后的對手」
「厄，這個徒兒當然知道，但事情如果真有這可能，或者說以後大陸上女皇上漸漸多起來，我們鬼神之命一脈會不會也更加昌盛啊！」
松月真敢意圖去竊取聖母皇太后的氣運嗎？這怎麼可能。
但她如果不這樣說，卻也無法加強卜觀的信任。
所以聽到松月追問時，卜觀的神情就動了動，第一次點頭道：「這到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將來真能如此，或者鬼神之命一脈確實有大發展的機會……」
這不怪卜觀會認同松月的想法。
因為不管卜觀承認不承認，要想修煉鬼神之命一脈，確實是女人比男人更適合。
畢竟只要女人願意，使上一些手段可要比男人想去接近皇上容易多了。只是說大陸上沒有女人當皇上的傳統，即便鬼神之命的女傳人確實能從那些帝皇身上竊取氣運，但最多也就是得一些黃白之物而已。
可只要大陸上有了女皇上的傳統，鬼神之命一脈再要行事就沒有任何顧及了。
不然鬼神之命一脈的女傳人大都只能選擇隱忍道路，直到尋找到能繼承衣缽的男弟子才有希望真正大興鬼神之命一脈就實在太艱難了。
所以看到卜觀點頭，松月也跟著說道：「是吧！那師父你也可以傳弟子一些真功夫了吧！而且師父將來真能找到繼承衣缽的師弟，我們不也可以齊頭並進、兩翼齊飛嗎？」
跟著松月開始拉著卜觀撒嬌，卜觀立即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為，松月以前或許也表現過一些想學鬼神之命一脈真功夫的想法，但卻從未表現得好像今天這麼熱切，所以這一切看來還是與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激勵有關。
只是聖母皇太后圖蓮若真的成為女皇上，鬼神之命一脈的女傳人恐怕也有機會成就一番事業了。
於是點點頭，卜觀就說道：「若聖母皇太后真能成功，那師父就傳汝鬼神之命一脈的真諦，不然汝還是老老實實等師父看看能不能幫汝找個師弟再說。」
「那吾可一定要期盼著聖母皇太后殿下能成功了，可師父就不能破例嗎？」
眉飛色舞，松月現在可是真的眉飛色舞了。
因為不管聖母皇太后圖蓮什麼時候才能坐上皇位，但這不僅要比讓卜觀繼續找師弟要容易得多，這也等於松月不用再去切切念想卜觀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傳授她鬼神之命一脈的真諦了。
不然總是等待，松月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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