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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二百一十八章 、她們的目的是育王爺嗎? 文 / 凡十二

    身為盂州知州,李睿祥雖然沒理由輕易離開盂州城,但這卻並不妨礙他關心盂州境內的變化,乃至說關心一些人在盂州境內的一舉一動。

    所以林西鎮即使遠在十萬大山旁邊,李睿祥依舊知道林西鎮中發生的一切。

    只是李睿祥即使不好說支持不支持圖晟軍在林西鎮的所作所為,但對於後面突如其來的聖母皇太后圖蓮懿旨,李睿祥還是有些吃驚不已。

    故而在讓掌握了指揮使一職後才擁有的斥候退下後,李睿祥就望向程冼說道:「程先生,汝認為那聖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究竟是什麼?」

    「……聖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就是聖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重要的是,不管有沒有聖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林西鎮一事的結局都沒有任何不同。」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李睿祥就點了點頭。

    因為圖晟或許不敢懷疑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懿旨,也無法證實更無法去證實這樣的懿旨,但以李睿祥從京城、從帝師府得到的消息,他卻毫不懷疑天英門確實有矯詔的膽量。

    畢竟帝師府都敢矯詔了,天英門又如何不敢矯詔。

    只是說矯詔歸矯詔,由於這並不會影響到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權威,反而是增長了聖母皇太后圖蓮的名聲,自然聖母皇太后圖蓮也沒有反對的理由,而那懿旨也只能是聖母皇太后的懿旨了。

    只是縱然如此,李睿祥還是有些略做沉凝道:「那如果是這樣。如果沒有聖母皇太后懿旨,乃至如果沒有後面的談判,程先生說圖晟軍又會火燒林西鎮嗎?」

    「如果一開始沒有耽擱路程,或者林西鎮的江湖人如果沒有人遏制,為了不失去軍心,在一定要消滅林西鎮江湖人的狀況下,縱使家父也會支持大公子火燒林西鎮,不然他們根本沒必要將那些鎮民都誑出來。」

    「是啊!說來說去還是林西鎮江湖人幸運。只是相比起來,天英門還真大膽,居然……」

    「……李大人想說什麼居然?」

    沒等李睿祥繼續說下去。正在書房中的李睿祥、程冼和胡月娘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句問話話。

    而臉色瞬間一肅後。知道再辯白也沒用,李睿祥就抬頭望著站在房樑上的兩個蒙面女子說道:「下官慚愧,不知女俠有什麼見教嗎?」

    「見教不敢!聖母皇太后懿旨……」

    低眼橫了一下李睿祥,到不是對李睿祥背後數落天英門有什麼不滿。因為數落天英門的人多去了。也不少李睿祥一個。釧就從懷中抽出了一份明黃懿旨。

    見狀李睿祥可不敢再懷疑,立即就與程冼、胡月娘一起跪下道:「下官盂州知州李睿祥接旨。」

    「奉天承運,萬事始發……。因時機還未成熟,茲前日盂州城發起的廢除連坐制度一事到此為止,休得再提,然為撫慰安民,聖母皇太后特詔准允盂州城並僅限盂州城興建大明女學以安民心,並任何妓館皆不得阻止官妓、私妓前去大明女學就學,欽此。」

    「下官接旨,聖母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跟著釧從房樑上將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懿旨拋入李睿祥手中,雖然心中驚怔無比,李睿祥卻不敢多說了。

    因為李睿祥不僅不想被釧追問他們前面議論聖母皇太后圖蓮懿旨和天英門的事,對於聖母皇太后圖蓮想在盂州城建大明女學一事,李睿祥也相當摸不準。

    但即使只是李睿祥的師爺,由於有程優那樣的大儒父親,李睿祥不敢開口,程冼卻是微微一抬頭道:「啟稟女俠,小人有一事一明,不知可否請教一下女俠。」

    「程師爺有什麼話想說。」

    「就是聖母皇太后殿下在盂州城興辦大明女學,究竟是以聖母皇太后殿下的名義,還是以朝廷的名義……」

    「自然是以朝廷的名義,而且你們可將聖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與官府公告同時公示三日!」

    「下官明白了。」

    雖然沒想到程優會多此一舉,但釧的回答也讓李睿祥微微有些放心了。因為李睿祥雖然不會懷疑聖母皇太后圖蓮對朝廷的忠心,但聖母皇太后圖蓮不廢除連坐制度,卻獨尊大明女學的事卻同樣讓李睿祥有些隱隱不安。

    好在最後大明女學是以朝廷名義興辦而非聖母皇太后的名義興辦,不然李睿祥就有些不知該不該應下這事了。

    跟著在李睿祥抬起頭時,卻見房樑上的兩個蒙面女子都已經不在,這才略微慶幸的站起身說道:「好了,都起來吧!天英門大人大度,不會介意剛才我們的閒言碎語。」

    「呼!真是好險,相公下次還是不要再在背後議論天英門了。」

    與李睿祥和程冼是很快站起身不同,胡月娘在撐著地面站起時卻還有些腳軟。畢竟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有多睚眥必報,胡月娘可不認為李睿祥再胡亂議論天英門又能次次這麼容易瞞混過去。

    但身為朝廷官員,或者說身為男人,雖然天英門確實得聖母皇太后圖蓮重用,李睿祥卻並不是太擔心,搖搖頭打開手中聖母皇太后的懿旨道:「月娘不必擔心,本官……,咦,程先生汝來看看這份懿旨。」

    「怎麼了?」

    沒想過聖母皇太后的懿旨會有問題,跟著湊過腦袋,程冼的雙眼卻瞬間一凝。

    而李睿祥在仔細看了看懿旨上的字跡和大印後,卻有些驚容滿面道:「程先生,汝看出什麼沒有……」

    「看出來了,這字跡不是聖母皇太后殿下的字跡,但這印章確實是聖母皇太后殿下的印章,只是印章先蓋了有一段時間,字跡卻是這兩日才新填上去的。」

    換一個師爺,換一個人或許未必能看出聖母皇太后的懿旨有問題,但有程優那樣的大儒父親,程冼不說見多識廣,以前李睿祥可都是收過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懿旨的。

    但沒想到天英門拿來的聖母皇太后懿旨竟然並非出自聖母皇太后手筆,驚然中李睿祥和程優卻不知該怎麼說了。

    因為這懿旨若完全是偽造的,兩人或許確實能提出質疑,可由於上面的聖母皇太后印章乃是提前印上去的,這卻不難想像聖母皇太后圖蓮對天英門的信任了。

    於是對望一眼,程冼就說道:「既如此,我們還是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為什麼?」

    「因為前面的天英門女俠可說了,要我們將這懿旨與公告同時張貼出去,顯然她們不在乎育王爺認出裡面的筆跡問題。」

    「原來如此,她們的目的是育王爺嗎?」

    沒有程冼提醒,李睿祥還真想不到現在寓居盂州城的育王圖濠身上。但兩人既然都能認出聖母皇太后懿旨上的筆跡不對,育王圖濠更是能一眼看出問題吧!

    所以在興辦大明女學一事本身沒有任何障礙的狀況下,這也是兩人所能想到的唯一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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