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國使臣榮金的驕躁相比,齊國使臣田雙漭如今卻顯得相當淡定。
因為齊國真想與余國聯姻?真想與余錦聯姻嗎?
別說余錦已經訂婚,就憑余錦已年過四十的歲數,那都不可能吧!所以只為試探余國有無進攻齊國的企圖,對於聯姻的結果,田雙漭自是不太上心。
只是對於余國短時間內竟一致拒絕讓余錦聯姻的做法,田雙漭還是有些驚異。
因為從前面曾有不少皇室宗親在認真考慮這點,田雙漭就知道余國其實並不想進攻齊國,至少是暫時不想,但他就不明白,在這種狀況下,那些余國皇室宗親又怎會如此快的統一意見。
難道這是余國向心力足的原因?
不敢說有沒有這種可能,至少田雙漭知道齊國並不容易對付了。
所以不像榮金那樣還有更多野心,即使一切都是傳言,田雙漭還是在第一時間求見余容,並且向余容提出了告辭的請求。
而聽到田雙漭現在就想離開,余容反倒有些佩服了。
因為在並未證明余國是否有進攻齊國企圖的狀況下,這不得不說田雙漭此舉冒著極大風險。又或者說田雙漭如此快就決定離開余國,其判斷形式的眼力也相當驚人。
可縱使如此,余容也不可能自露口風,淡淡說道:「田大人這麼快就要離開余國了?不是說齊國想要迎娶長公主殿下嗎?」
「外臣不敢,如果余皇陛下開恩。外臣自然也想將長公主殿下恭迎回國,但現在余國皇室宗親都反對這事,外臣就不敢再讓余皇陛下為難了。又因為外臣做出了這種讓余皇陛下為難的事,未免給余皇陛下和余國皇室宗親造成隔閡,外臣就只好盡快離開余國。」
「嘖!」
聽到田雙漭話語,不僅餘容一句話說不出來,旁邊陪同前來的禮部尚書余連也是扭頭輕啐了一句。
因為看看田雙漭這話怎麼說的,彷彿他要離開余國全都是為了幫助余容穩定朝政一樣。
這才是真正的大臣。即使不是有擔當的大臣,至少也是個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禮部大臣。即便余連貴為余容的父親,卻也不得不佩服了。
最後余容也都是笑笑道:「田大人還真是忠君體國。即便朕並非齊國君主。卻也要嫉妒齊國君主竟有田大人如此善任的大臣。不過田大人不想迎娶長公主殿下,又不想以其他方式與余國聯姻嗎?」
「外臣不敢,因為外臣不是不想,而是因為聯姻長公主殿下的事。外臣不僅給余皇陛下添了不少麻煩。恐怕也在那些余國皇室宗親面前留下了壞印象。所以即使齊國仍誠心聯姻穿越之哪裡來的活寶貝。那也不是外臣所能承擔的責任。或許等外臣回到齊國,再請吾皇向余國陛下出正式的聯姻請求。」
隨著田雙漭侃侃而談,彷彿就是一個義正詞嚴的表率。余容也不得不略帶歎息地放棄了進一步試探道:「朕明白了,但余國皇室宗親給田大人同樣添了不少麻煩,朕也代他們表以歉意。只是說到聯姻一事,看來朕還得多聽聽那些皇室宗親意見,等到統一了意見,再看怎麼聯絡田大人和齊國朝廷吧!」
「外臣不敢」
聽到這裡,田雙漭在低頭時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是余容拒絕以任何方式聯姻,並且明確表態要進攻齊國了嗎?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余容在給將來的兩國關係展留下了一定餘地。因為余國若真的還想進攻齊國,那恐怕余容一輩子都不可能統一皇室宗親意見。但余容如果不想進攻齊國,恐怕也會很快統一皇室宗親意見了。
所以不能說這是一個明確表態,只能說是一種正常的外交方式,結果不僅需要齊國繼續去努力,同時也要保持對余國的警惕等等。
然後田雙漭離開皇宮沒多久,幾乎是前腳跟後腳,榮金也來到了余國皇宮中。
跟著見到余容、余連,榮金就大聲致禮道:「外臣參見余皇陛下,沒想到尚書大人果真在余皇陛下這裡,到省得外臣再跑一趟了。」
剛送走田雙漭,雖然不知兩人有沒有在外面碰上,乃至有沒有交換意見,余容還是點點頭道:「榮大人不必多禮,但榮大人找尚書大人是有什麼要事嗎?」
「外臣不敢,外臣只想讓尚書大人代為恭喜皇上挫敗了田賊陰謀,並且繼續向余皇陛下請求聯姻而來。」
「原來如此。」
看到榮金還是擺出一副義憤填膺模樣,余容就知道他並未放棄聯姻企圖了,甚或是對聯姻又有了什麼新想法。
只是作為一國皇上,余容也不能輕易將不滿表露出來,只得面無表情道:「讓榮大人擔心了,不知榮大人又想怎麼請求聯姻,莫非榮大人是有了什麼合意人選嗎?」
「外臣不敢,沒有餘皇陛下允准,外臣又怎敢隨意說什麼合意不合意的話。」
「哦!既如此,榮大人又是什麼意思。」
「外臣斗膽,不知余皇陛下可否有與吾國聯姻的想法。畢竟不說其他國家的皇上都是妃嬪無數,即使余皇陛下剛剛登基稱皇,僅有皇后殿下一人伺候余皇陛下還是太少了。所以……」
「夠了!」
沒想到榮金竟將主意打到了焦玉身上,或者說打到了自己,打到了自己繼承人身上,余容就有些臉色青了。
因為對於田雙漭一開始請求用余錦聯姻一事,余容原本是很氣憤不錯,但田雙漭至少知錯能改,知不能為而不為。可榮金一開始即使是打著反對田雙漭企圖的目的要求聯姻,最後卻將主意打到了余容自己身上。這卻比田雙漭更加可惡了。
所以臉色一沉,余容就說道:「榮大人的想法朕很寬慰,但不瞞榮大人,朕與其他皇上、其他男人不同,不僅朕的皇后、朕的女人只會有皇后一個,即使將來皇后不在了,朕亦不會另娶。因為朕今日會登基稱帝,為的可不是什麼千秋萬代,而是為給皇后一個應有的皇后之名。」
「所以在臣子面前,朕或許確實是余國皇上不錯。但在朕的心中。朕永遠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深愛皇后的男人。」
「這個……」
雖然不是沒預料到余容有可極大可能拒絕自己的提議,但聽到余容的拒絕方式時,榮金還是有些汗顏官路紅顏最新章節。
畢竟身為皇上這種男人的至高點。怎麼余容就會自比一個普通男人呢?這不僅不可思議。也太委曲求全了吧!
只是看了看旁邊余連的一臉無可奈何樣子。榮金就震驚道:「余皇陛下恕罪,外臣實在沒想到余皇陛下竟對皇后如此用情至深。但皇上若是對皇后如此用情至深,萬一將來後繼無人怎麼辦?當然。外臣不是要詛咒余皇陛下,而是歷國歷朝的皇上都很重視後繼人的培養一事,這甚至都是在治國之上的真正大道。」
「哼!真正大道?朕的一生所愛,一生所求都只有皇后一人。若是朕與皇后的血脈能夠傳延萬年,並且見證我們的愛情萬年,朕必當欣慰如斯。可若是後代不繼,皇室宗親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另找一人更替就是了,朕又不在乎。」
不在乎,居然是不在乎。
聽到余容話語,別說榮金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余連也是在一旁猛咳了兩下。
因為余連即使早知道余容對焦玉用情至深,但用情用到這種程度,卻也只能說是一種奇葩了。
只是看到余容已不願開口,榮金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樣子,余連就說道:「皇上聖明,但皇上今日處理公務繁多,想是有些乏了。不如皇上且下去休息,容老臣與榮大人下去自己談談如何。」
乏了?什麼乏了?
換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對余容說這種話。但知道余連清楚自己對焦玉的感情,又是自己父親,更不想再將這件事談下去,甚至多說兩句都是對焦玉的褻瀆,余容也沒太在意道:「尚書大人所言甚是,那就由尚書大人代朕接待一下榮大人。」
跟著余容離開,榮金才恢復過來,望向余連一臉震驚道:「余大人,外臣知道汝是余皇陛下的父親,但余皇陛下剛才的話全是真的嗎?」
「沒錯,全是真的,雖然老夫很想說自己無能,居然教出了這樣一個癡情孩子,但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皇上與皇后兩人的宿緣吧!」
「這,原來如此,那看來外臣的任務是無法完成了。」
不是說遺憾,而是如果不能與余容聯姻,榮金就知道與余國聯姻完全沒有意義了。所以不管該是不該,榮金也想試試余連的反應。
但不管榮金懷著什麼心思,余連卻是淡笑道:「榮大人言重了,或許老臣管不了皇上的婚事,也沒人管得了皇上的婚事,但宋國若是真有心與余國聯姻,卻也可以考慮一下與將來余皇陛下的皇子聯姻啊!畢竟余皇陛下只是說余國將來的皇后只能娶朱氏女,又沒說往後的皇上也只能娶朱氏女為妻,這也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允許的事。」
「原來如此,余大人此言大善,那我們就等等再說吧!」
這是拖延嗎?這絕對是拖延吧!
但雖然知道余連的用意是在拖延宋國的判斷,榮金作為一個使臣卻也知道自己不能胡亂判斷,只能等宋國朝廷收到自己傳回去的消息再做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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