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給穆勤、給焦家和北越國皇上圖煬帶去了許多麻煩,但作為余國皇后,或者說作為一個孕婦,焦玉卻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因為余容的長相雖然不怎麼地,但對焦玉卻是一片鍾情。
或許在年輕時,焦玉也會半推半就的接受焦家給自己安排的姻緣,畢竟穆延當初英俊、帥氣得足以讓所有女人陶醉。但真到了一定年紀,並且經歷過單獨呆在興城縣的孤寂後,焦玉也開始變得更看重感情了」「。
而在沒人對自己能比余容更好的狀況下,焦玉現在就是想要不幸福都難。
例如每天朝議結束,余容都會第一時間來到焦玉身邊,除非是有事務需要余容親自去處理,余容甚至可以一直陪伴焦玉到入睡。
這樣的男人別說見沒見過,想像都想像不出來。
證據就是小雨雖然還是對余容一副不搭調的樣子,特意前來為焦玉接生的天英門弟子桫對余容的態度都好了許多。
而在御花園中被余容扶著慢慢散步,焦玉臉上就無比溫從地撫摸著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道:「容哥,孩子今天又踢臣妾了,你要不要也來摸摸。」
「不摸了,孩子再好也比不上玉妹的身體,朕只望他千萬不要給玉妹帶來負擔。」
雖然前面是曾順從焦玉要求撫摸過她的肚子,但比起孩子,余容還是更關心焦玉。而且天英門雖然信誓旦旦說可保焦玉母子平安,但想想還有半年時間。余容可無法真正放心下來。
聽到余容話語,焦玉卻沒那麼擔心,也不能去擔心自己道:「容哥說哪裡話,桫說過妾身一定能安安穩穩生下孩子,並與容哥一起守著孩子長大的。」
「她們……」
張了張嘴,若不是桫就在身邊,或者說若不是知道桫是特意前來幫忙的,余容都肯定要數落上一、兩句了。
畢竟天英門弟子武藝再高,余容也難以真正接受。
但不等余容和焦玉繼續走下去,前面就匆匆走過來一個少女。
而不想余容為難下去。焦玉一見少女就笑道:「小雨。這些天汝又跑到哪裡逛去了?難道是去朱懷國都城?」
「那邊去不去都不要緊了,無非就是怎麼結盟抗擊余國之事。」
「哼!朕就知道他們不會消停。」
雖然早預料到這種狀況,也在準備迎接這種狀況,但真聽到這種事情。余容還是難耐心中的不滿。
但小雨卻不會去迎合余容。直接說道:「不說這個了。夫人,北越國京城有夫人的來信。」
「來信?什麼來信?」
聽到小雨話語,原本還是淡笑著焦玉雙臉頓時就變了變。
因為這個時候北越國京城還有誰會給焦玉來信。而且還是通過小雨的渠道,想就知道是帝師府了。但帝師府一般不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好像每次在正常信件外,易嬴都會寫一封亂七八糟的情信給焦玉。
或許這落在以前,焦玉會很興奮,但在心思漸漸放在余容身上後,又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焦玉對這種事也有些抗拒了。
但小雨卻沒像焦玉一樣想那麼多,直接說道:「是穆勤的來信,只有穆勤的來信。」
「……是勤兒的來信?但怎會只有勤兒的來信?這是什麼狀況。」
聽到是穆勤來信,焦玉就驚喜了一下。
畢竟穆勤可是焦玉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名正言順的孩子,焦玉自然會惦記無比。只是穆勤為什麼會通過帝師府送信過來,帝師府又為什麼要為穆勤送信,焦玉就覺得有些怪異了。
小雨卻依舊是將一封已經開啟的信件遞給焦玉道:「這是一封有些tebie的家信,夫人看看就知道了。」
「……家信?還tebie的家信?」
聽到家信兩字,焦玉就驚訝了一下。
因為這即使是焦玉第一次收到家信,收到穆勤的家信,但普通家信又用得著找帝師府送信嗎?所以這難道還是tebie兩字在作怪。
但跟著接過信件看了看,焦玉的臉色很快就由尷尬變得驚奇,最後就是一副什麼都說不出的慶幸樣子了。
畢竟一心想著自己、想著余容、想著自己與余容的孩子,焦玉又怎會想到自己與余容攪在一起的事又會對焦家和北越國皇上圖煬及朝廷造成什麼影響。不過好在有易嬴幫忙,雖然易嬴的幫忙方式有些古怪,可不僅事情得到了順利解決,穆勤也終於是成家立業了。
至於穆勤娶的乃是被帝師府認做義女的洵王府郡主一事,焦玉非但不在意,還有些為穆勤高興。
畢竟不管怎樣,那樣的皇室宗親可不是穆勤這種身份的人又能輕易娶到的,又或者說即使由北越國皇上圖煬幫忙,那也不可能找到更合適的對象。
畢竟北越國的王爺就這麼多,再找又怎麼找得出比這更好的選擇。
不過這事多少也與余國有些關係,因為這也將反襯出北越國朝廷將來對余國的看法等等,於是焦玉也都是在看完信後交給余容說道:「容哥,你來看看這封信,臣妾不知道這會不會對余國將來有什麼影響。」
「是嗎?」
對於焦玉,余容雖然是真心喜愛,但這可不等於他就會關心任何與穆家有關的事情。
所以聽到這是穆勤的來信時,余容一開始就不怎麼關心。只是焦玉如果要給自己看穆勤的來信,余容也不得看上兩眼。
只是看歸看,焦玉都能發現的問題,余容的感觸也更深道:「難道圖煬那小子將來還想進攻余國不成?真是大膽。」
「圖煬確實很大膽,他都還沒真正解決洵王圖堯、育王圖濠的危險。居然就想從聖母皇太后殿下手中奪權。所以短期內他或許不敢向余國用兵,乃至只要有易帝師在,他都不可能向余國用兵,可是長遠……」
不管這有益不有益余國,小雨已經將余國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事業來看待,跟著也是隨便說了一句。
可這話卻非但沒讓余容退縮,余容更是一挑眉道:「哼,向余國用兵,憑他也配嗎?不僅現在他不可能,將來有朕的孩子在。他更加不可能。」
「呵!」
乾笑一聲。都是自己的孩子,焦玉卻不好多說什麼了,只得訕笑道:「反正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容哥不必過於擔心。但容哥汝看臣妾可以給穆勤送份禮物去嗎?」
「送什麼禮物?吾怕夫人真準備了禮物。他們都不敢收。」
不是余容。而是小雨在旁邊不滿了一句。
而一聽這話,焦玉的臉色也一下難看道:「什麼,不敢收。難道他們就這麼介意臣妾和皇上的關係嗎?」
「哼,就憑他們的身份,哪有資格去介意夫人和陛下的關係,只是天英門傳來消息,好像穆勤剛剛成婚就想著將來要拋棄圖鄢的事了。」
「不會這麼混帳吧!」
雖然不在意小雨是怎麼對余容、焦玉說話的,真聽到穆勤要拋棄圖郾,桫卻有些愕然。畢竟天英門一直都是以改變男尊女卑的現象為己任,自然不會容忍什麼剛結婚就想要拋棄髮妻的醜事。
小雨卻是將一張紙遞給了桫,接著又對余容、焦玉說道:「怎麼不是怎樣,這事不僅穆勤有份,圖煬那傢伙也有份……」
「這個……」
跟著小雨將事情前後說出來,雖然天英門的情報中不可能有圖鄢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與穆勤的將來而與易嬴上床的事,但僅是穆勤在這件事上表現出的涼薄,包括圖煬的迫不及待都讓焦玉有些汗顏。
因為這就是自己的孩子嗎?自己的孩子都這麼無情無義嗎?
要知道這事可不是圖鄢趕著要嫁給穆勤,而是為了解救焦家因為焦玉要給余容生孩子所受的壓力而被易嬴弄著去嫁給穆勤。
即便穆勤不想真心待圖鄢,將來多娶幾個妾室也就行了,怎麼就能算計著要將一個留下來照顧焦家婦孺的髮妻在將來拋棄掉呢?
又或者說,這如果不是天英門的消息,焦玉根本就不會相信,畢竟不管穆勤還是圖煬的做法都有些太不是男人了。
而即使犯不著對這種事高興,余容也是滿臉嘲弄道:「哼,朕就知道穆延那傢伙不是個東西,不然他當初又怎會將玉妹汝一個人丟在興城縣不聞不問。而那傢伙生出的孩子也同樣不是個東西。」
「陛下這話說的沒錯,別看穆延以前在夫人看管下是老老實實的,據說穆延前段時間離開申州時,那可很快弄到了兩個女人,並且將她們的家產都給霸佔了,大概現在也快要有孩子了吧!」
「嘖!朕都不願說了,小雨汝以後別在朕和皇后面前提那傢伙的齷齪事。」
不管小雨是不是有意識的在幫助自己,聽到穆延已經另有新歡,並且一上來就是兩個女人,而且還侵吞了對方家產,余容的雙臉當即就扭到了一旁。
而想想當初,再看看現在,焦玉也是苦笑搖頭道:「算了,臣妾有容哥就夠了,小雨汝以後也別在臣妾面前提那穆延的事。不過臣妾的禮物還是要送一下,希望勤兒日後不要真的慢怠了郡主,不然這對女人的一輩子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然後沒人願意多談這事,焦玉也很快在余容輕哄下將這事丟到了腦後。
因為不丟腦後又如何,這種事焦玉想管都管不了。更何況有易嬴在,焦玉也相信這種事用不著自己多管,她也就只需要做到母親責任勸上一、兩句。將來該怎樣選擇,自然也應由穆勤和圖煬自己去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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