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對穆勤與圖鄢成婚最興奮的人究竟是誰?不是帝師府、不是洵王府也不是焦家,甚至也不是作為新人的穆勤和圖鄢,而是圖鄢的媽媽素娘。
因為自從知道洵王圖堯與洵王妃的恩愛,或者說自從進入洵王府做舞孃開始,素娘就從沒對洵王圖堯抱以過太多奢望。
因為洵王圖堯即使從沒有忘記素娘,更加從沒有忘記圖鄢又怎樣?洵王圖堯可以給予素娘和圖鄢的東西都是少之又少。甚至素娘心中還相信,即使自己給洵王圖堯生的是一個男孩,他也不會輕易給自己孩,乃至永遠不會給自己孩一個世的身份。
但女兒卻不同,女兒在古代社會、在那些達官貴人家裡主要是用來做什麼的?那就是用來聯姻的。
所以只要洵王圖堯有這方面需要,素娘就相信圖鄢一定會嫁得很好,而這也是唯一能讓素娘掛心的事。
但現在好了,圖鄢的婚事不僅得到了洵王圖堯認可,甚至還得到了皇室宗親身份,入了洵王府族譜,甚至成為了帝師府義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素娘非常滿意,滿意極了。
因為作為一個母親,甚至作為一個女人,這已經無可挑剔了。
至於說穆勤將來會不會待圖鄢好?
這事素娘卻不擔心,也擔心不了。
所以在圖鄢結婚前,素娘的最重要工作就是陪著圖鄢、照顧好圖鄢,直到她嫁入焦家為止。
不過如同所有女人一樣。雖然圖鄢確實很聰明,但對於嫁人一事還是有著很多擔心。因為穆勤的才貌或許不值得圖鄢去挑剔,但對於穆勤為什麼會娶自己一事,圖鄢還是有些心懷惴惴。
因為圖鄢知道,穆勤娶自己為妻即使不能完全說是被人要挾,畢竟這是他們主動提起來的,但即使有帝師府義女身份做保護,這同樣不能保證圖鄢就一定能在穆勤身邊過得很好。
畢竟與圖鄢嫁給穆勤僅是一種權宜之計一樣,圖鄢成為帝師府同樣是一種權全。
所以圖鄢才要在穆勤、在帝師府面前表現出一種對洵王圖堯和洵王府的疏離,以免他們往後因為要警惕自己而導致自己的夫妻生活不順等等。
只是縱使如此。圖鄢知道自己有時間去慢慢培養與穆勤的感情。但卻沒時間去培養與帝師府的感情。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圖鄢還只是帝師府的義女。
但即使是義女,圖鄢也清楚這個帝師府義女身份其實比洵王府郡主身份更能保護自己。只是帝師府會保護自己到什麼程度。圖鄢根本就沒辦法保證。
所以在素娘陪自己說話時。想到後天的婚禮,圖鄢就有些心緒不寧。
不知自己的將來究竟會怎樣,更不知自己為了將來究竟該怎樣。
而看到圖鄢的樣。素娘就直覺她是在擔心嫁人的事。這種心態素娘自己雖然未曾有過,甚至素娘都知道自己這輩恐怕再沒有正式嫁人的機會,但還是很理解這種心緒。
因為這是什麼?這就是嫁人恐懼症啊!
因此拉住圖鄢小手,素娘就說道:「鄢兒,汝是在擔心後日嫁人的事嗎?放心,帝師府都嫁過幾次義女了,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後日嫁人的事?
聽到這事,圖鄢心中就苦笑了一下。
因為圖鄢雖然知道素娘不是不關心自己,但不得不說素娘的頭腦確實簡單了些。或者說,見識不夠,想到的東西就不夠多。
但圖鄢的見識卻又是從哪裡來?自然是從讀書、識字而來。
因為洵王圖堯往日即使從未有說過什麼時候才會給圖鄢正名,但也曾在暗中給圖鄢請了個女先生教圖鄢讀書,甚至是學習一些女人做事的道理和方法等等。
畢竟不管承不承認圖鄢的洵王府郡主身份,洵王圖堯真要將圖鄢嫁人,同樣必須從中牟取一定利益才行。
但不是注意到圖鄢苦笑,雖然圖鄢屋中除了兩人外並沒有其他人,素娘還是偷偷摸摸的左右望了望,這才從懷中抽中一個圖卷遞給圖鄢說道:「鄢兒,汝後日就要嫁人了,娘知道汝聰明,娘也教不了汝什麼,但關於一些夫妻間的事,娘卻得在汝嫁人前同汝說說……」
「娘要同女兒說什麼?」
「汝看看就知道了。」
「……這,這難道是春.宮圖?」
雖然知道素娘不可能懂得什麼大事,但看到素娘好像很慎重的交給自己的圖卷竟然只是一幅春.宮圖時,羞驚中圖鄢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為圖鄢雖然沒有真正看過春.宮圖,但當初教導圖鄢的女先生卻同圖鄢說過裡面的大多事情,甚至還很詳細。
畢竟那女先生一開始就在教導圖鄢要為洵王府奉獻什麼的,圖鄢甚至懷疑,即使洵王圖堯沒告訴女先生自己的真正身份,女先生當初也隱隱想到了一些,所以才會格外真心教導自己。
而不知道圖鄢已對春.宮圖有所瞭解,至少在素娘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夫妻和諧之道,興致勃勃的就
開始向圖鄢解釋道;「沒錯,這就是有關夫妻之道最重要的春.宮圖,要說這春.宮圖可是王爺當初親手教給娘的東西!汝看看這裡……」
說到洵王圖堯時,素娘的眼神就莫名怨念了一下,卻又很快不管不顧地開始向圖鄢解釋起春.宮圖的內容。
因為在陰差陽錯與洵王圖堯上床後,洵王圖堯雖然一直待素娘不錯,甚至大約一個月就有一次上床,但素娘也知道,洵王圖堯的心永遠是在洵王妃身上,自己不僅不能得到洵王圖堯。甚至洵王圖堯也從沒將她真正放在過心上。
只是想要顯示一些責任,這才沒有徹底拋棄她。
但這或許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不得不滿足了,不過要說心中沒有絲毫怨念,那也根本不可能。
可即使不知道素娘想法,胡亂聽素娘解釋了一下春.宮圖的內容,圖鄢心中卻微微一動,伸手一掩春.宮圖就故做嬌羞道:「討厭,娘不要再說了,女兒不懂呢!」
「什麼不懂,這怎麼不懂。不懂這些事情。鄢兒汝又要怎麼與自己相公歡好,這事是一定要懂的。」
對於圖鄢嬌羞不堪的樣,素娘卻非常興奮。
因為自己初看到春.宮圖時,那也是一般的模樣。至少就這點來說。素娘知道自己絕對能教得了圖鄢。
圖鄢卻繼續掩著春.宮圖說道;「娘說什麼一定要懂啊!雖然女兒也知道夫妻之事很重要。但娘說的什麼插.入、插.入的。女兒根本就不明白。」
「這有什麼不明白?那就是男人身體與女人身體的構造不同,好像女人身上多了一雙胸脯一樣,男人身上也多了……」
雖然真要說起這種事情。素娘也不是沒有害臊的地方,但為了自己女兒,為了自己女兒將來的夫妻生活,素娘可不想在這種地方也對圖鄢遮遮掩掩的。尤其素娘知道圖鄢比自己聰明百倍,恐怕除了這些事情外,她根本就不能教圖鄢什麼東西,所以說起來也更是用心。
但聽了半天,圖鄢卻一個勁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女兒不相信,男人身上怎會有這種忽大忽小的東西?那根本就是妖怪嘛!」
「咯!鄢兒汝要說那是妖怪也沒錯,因為那確實是女人又愛又恨的妖怪呢!」
「但女兒就是不明白。」
「這怎麼又不明白呢?好像就是……」
跟著一個時辰下來,雖然素娘一直都在拚命解釋,但圖鄢卻也同樣在拚命表示各種不解。所以一開始,素娘雖然是因為終於發現了一件可用來教導圖鄢的事而高興,但說到後面時,由於圖鄢一直表示不明白,素娘又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沒有教導圖鄢的能力了。
因此苦惱一下,素娘就說道:「鄢兒,娘真沒想到汝會不懂這些東西,這事怎麼就那麼難理解呢?」
「女兒又沒見過男人身上有娘說的東西,怎麼去理解啊!」
「這事又怎麼能隨便見呢?要說男人的身體,女人最多就只能在自己丈夫還有兒身上見見,最多就是小時候還見過父親的身體。」
「見過父親的身體?那要不娘去請王爺來教教女兒?」
終於等到自己想要的話了,圖鄢心中立即鬆了一口氣。
但一聽這話,素娘卻滿臉驚惶道:「鄢兒汝說什麼啊!汝怎能讓王爺教汝這種事情呢?這絕對不行。」
「王爺為什麼不行?」
先是反問一句,圖鄢又順勢說道:「那王爺不行?義父又行嗎?反正一日為父,終身為父,而且女兒實在很擔心什麼都不懂,伺候不了穆公,或者說萬一鬧什麼笑話,讓穆公不喜歡。」
「而且只是看看,應該不要緊吧!」
頓了頓,圖鄢繼續說道:「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父女,女兒的將來與其說是寄托在穆公、寄托在王府身上,說不定最後只能寄托在帝師府身上,也只有帝師府才能保護女兒。」
「汝的意思是讓易帝師?這怎麼行……」
被圖鄢這麼一說,素娘不是說明白了什麼,而是立即有些為難起來。
因為素娘為什麼不敢讓洵王圖堯教導圖鄢男女之事?
這可不是什麼當與不當的問題,而是素娘生怕洵王圖堯因此就對圖鄢和自己有什麼不滿。但如果放在易嬴身上,由於易嬴確實是圖鄢的義父,而且帝師府女人眾多,素娘卻有些摸不準易嬴會不會因此不高興了。
尤其圖鄢還說了一點,那就是圖鄢往後能夠的依靠不是穆家、焦家也不是洵王府,而是帝師府。
如果圖鄢不與帝師府有更深關係,那實在很難保證她的將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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