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姚班與朱四屋現在是各為其主,甚至姚班都沒在朱懷國朝廷做過幾天官員,但要說姚班是怎樣成為余國官員的,那毫疑問就是踩著朱四屋的腦袋上位。高速
所以,即使從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努力乃至自己的冒險,姚班或許並不認為自己有任何虧欠朱四屋的地方,但突然聽到朱四屋誠懇得讓人發指的詢問,姚班還是有些沉沒了。
因為身為朱懷國國民,如果不是余家軍打到門前,如果不是對朱姓皇族太過失望,姚班或許並不會輕易背叛朱懷國,最多就是自己跑去其他國家為官,但卻不出賣朱懷國利益而已
這就好像現代社會都有很多人會跑去國外求學、經商乃至從政等等,雖然他們出國的原因各自不同,但也不等於他們一定會出賣國家。
只是話雖如此,不得不說他們在離開自己國家前並沒有用心考慮過要如何去改變自己國家。或者說他們如果不去改變自己國家,國家的最終命運又會怎樣。
因為在他們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國家只能是次一等的。
他們只會選擇適合自己發展的國家,但卻不會為國家去改變自己,早已經放棄了去改變這個國家。
因為潛意識中,他們已認定自己沒能力去改變國家,乃至放棄了去改變國家,但國家的問題卻並不會因此得到緩解
而姚班的情況也完全一樣。
因為姚班雖然知道只要開放蒙學、私塾就能改變朱懷國現狀,但他卻法向朱姓皇族提出這種意見。甚至知道提出來也沒用,就只能等到朱懷國要滅亡時再向前來佔領朱懷國的余國獻策。
只是說姚班卻沒想到,居然朱姓皇族中也有人能看清現實。只是做為既得利益集團,他們不可能自己損害自己的利益而已。
可即使如此,姚班還是隨意將桌面上的工作一收,站起身說道:「侯爺,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
「那就打擾姚大人了。」
如果說在沒見到姚班之前,朱四屋心中對姚班還有很多憤恨,但真看到姚班忙得連狗都不如時,朱四屋心中反而爽了一些。畢竟在朱懷國中。朱四屋可沒看過如此忙碌的官員。所以不管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這不是朱四屋願意去做的事,心中自然就舒坦了。
而現在姚班又果然被朱二厚的話語吸引,這就讓朱四屋有些得意。
跟著兩人去到專用來會客的花廳坐下,先是飲了一口由侍者送上來的茶水。姚班才說道:「侯爺。關於先前的事情。侯爺最好就不要再對人說了。」
「……不要再對人說了?姚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朱四屋要震驚,而是朱四屋不得不震驚。
因為朱四屋怎麼都沒想到,朱二厚說的那些充滿深刻道理的話。怎麼姚班先前能接受,現在卻又不能接受了?
姚班卻沒再遮遮掩掩,直言說道:「侯爺,想我們共事一場,本官也不希望看到侯爺有什麼不好的遭遇。所以本官這就直言了,本官認為侯爺如果有什麼中意的年輕人,不妨再讓他們找機會將這事以一種平常心說出去,但侯爺和王爺的身份卻都不適合再發表這種言論。」
「姚大人說我們的身份……」
聽到這裡,朱四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因為朱四屋也想起來了,自己和朱二厚可不尋常人。如果他們早知道朱懷國嚴控受教育權的弊端卻不說出來,這豈不也是一種不忠嗎?這即使在國家穩定時還不算什麼,真到了面臨國家危亡時,這就是徹徹底底的不忠。
別說朱懷國國王朱九皋不原諒他們,余容也會不再信任他們說的任何話。
畢竟真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又能代替朱懷國與余國談判投降嗎?這可是雙方都不討好的事。
只是朱四屋也不甘心事情只能這樣發展,略一猶豫就說道:「但姚班汝當初不也是在皇上面前說過只讓朱姓皇族為官的好處嗎?這些事雖然略有不同,但性質應該類似吧!」
知道朱四屋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甘心,姚班說道:「侯爺言重了,但侯爺先想想當時本官的身份,或者說已經暗中投靠余國的立場,本官當然怎樣迎合陛下都沒問題。而一個是好事,一個是壞事。好事人人能說,壞事卻未必誰都能言啊!」
「尤其以侯爺和王爺的身份,這種事只要自己明白就行了,哪又能拿到外面來對人說,這事對一個小輩來說或許還沒什麼問題。但侯爺和王爺如此見多識廣,真的突然說出這事,別人又不會懷疑你們另有企圖,或者說是想要利用別人嗎?」
「本官就是沒有可給侯爺利用之處才會不這樣想侯爺,不然……」
「這……」
聽到這裡,朱四屋就徹底說不出話了。
因為朱四屋一開始只是想著怎樣從這事中撈好處,沒想過多的壞處,卻不是說他就真不明白好壞了。
因此雙臉苦笑一下,朱四屋就點點頭道:「還是姚大人明理啊!難怪汝能在最合適的時機提出最合適的建議,看汝都不隱諱自己暗中投靠余國的事情,難道汝當初在前去阪城前就已經想過要投靠余國了嗎?」
「侯爺恕罪,但本官當時確實就已經下了決心。因為本官知道,本官不可能在朱懷國得到真正的重用。或者說暫時得到重用,朱懷國朝廷肯定也會在事後將本官擼下來。因為朱懷國朝廷只允許朱姓皇族為官的政策既能持續這麼久,也就不可能因為本官就輕易改變。」
「本侯明白了,那有關王爺提出的想要襲擊焦氏一事,姚大人又沒對余皇陛下說出來嗎?」
「這個,未曾證實的事,或者說未必能成為事實的事,本官又怎可能輕易開口。又或者真要說,本官也只會提醒一下皇后陛下,卻是不敢輕易直言說出來。」
直到最後,姚班終於知道朱四屋的真正來意是什麼了。
因為不管朱四屋是為了提醒還是警告,又或者只是單純為了試探姚班而來,論對於朱懷國還是余國來說,萬一焦玉真被人襲擊也是件大事。
所以只為了姚班不忘記這事,朱四屋都得讓他知道朱二厚和朱懷國朝廷並未真正忘記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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