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誰?真有什麼人長得像自己嗎?
雖然在畎侯圖闐離開時,錢芬還有些懵懂懵懂。但真等聽到扈嬤嬤和芡在書房外的對話,錢芬才有些隱隱約約回過味來。
難怪畎侯圖闐先前會說什麼在結婚前沒見過錢芬的話,又難怪畎侯圖闐根本就不讓錢芬在侯府中見客,甚至好不容易進宮一次也要低著頭不讓人看見等等。原來京是自己長得像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某個故人。
怪不得自己膝下即使一直無出,又即使錢箜給畎侯府惹了許多麻煩,錢芬在畎侯府的地位竟一直未變。
原來一切原因就在這裡。
又或者說,雖然一開始,畎侯圖闐並且想好該怎樣利用這種關係。畢竟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權勢雖然一直在朝中不壞,但上面怎麼都還有一個皇上壓著。可現在新皇登基,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權勢又因垂簾聽政大增,自然藉著錢箜的事情,錢芬就被畎侯圖闐順理成章地推了出來。
只是不知自己長得究竟像誰,錢芬還是不怎麼敢吭聲。
而雖然趕走了多嘴的扈嬤嬤與芡,望著一臉規規矩矩的錢芬,圖蓮卻好一陣說不出話來。
因為錢芬究竟長得像誰?
不是別人,正是圖蓮的生母華貴妃,尤其配上現在這套畎侯圖闐專門為錢芬準備的衣服、首飾,整個人與當初的華貴妃至少就有七、八分像,這也是圖蓮一開始格外厭惡畎侯圖闐的原因。
因為以錢芬的歲數或許不可能知道華貴妃當年的音容笑貌,但畎侯圖闐這樣做就有些其心可誅了。
但這些衣服、首飾不是錢芬出門時自己挑選的嗎?畎侯圖闐又沒說話,他又怎會知道錢芬一定會挑中這些東西。
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作為畎侯府妾室,錢芬的所有衣物、首飾都有著定數,而只要這套衣物、首飾是錢芬最好的衣物、首飾,她就絕對不敢在畎侯圖闐有意帶其入宮時不穿上它們。
特別錢芬現在這種略帶畏縮的態度,更是像極了當初的華貴妃。
因為聖母皇太后圖蓮和先皇圖韞的性格中即使都沒有太多畏縮。但這卻不能說他們的生母華貴妃又有多強硬。
畢竟身為宮中嬪妃,華貴妃根本沒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資格。再加上又有太皇太后圖燕嬌在上面壓制,所以至少在圖蓮記憶中,華貴妃平日在太上皇圖解和太皇太后圖燕嬌面前的態度就和錢芬現在圖蓮面前的態度幾乎一模一樣。
因此定了定神。聖母皇太后圖蓮才說道:「錢氏汝先坐下,容本宮問汝些話再說。」
「賤妾謹尊太皇太后懿旨!」
在聖母皇太后圖蓮的目光下,雖然錢芬難免有些畏懼,但卻更不敢違逆聖母皇太后圖蓮要求,小心移到一旁就淺淺坐了下來。但即使如此,錢芬的屁股最多也就只有四分之一坐在書房椅子上,隨時都能站起來或者說是重新跪下去回話。
但等到錢芬坐下。聖母皇太后圖蓮就說道:「錢氏,汝先向本宮說說自己在錢家和畎侯府的生活,就從自己出生時開始說起。」
什麼?從出生時開始說起?
弄不明白聖母皇太后圖蓮究竟想幹什麼,錢芬卻不敢怠慢,跟著圖蓮要求就慢慢開口道:「賤妾尊旨,賤妾乃是丁卯年生人,家父錢進財,家母……」
當錢芬開始事無鉅細的依照圖蓮要求敘述自己的往日經歷時。從皇宮出來,畎侯圖闐也來到瞭解府中。
只是畎侯圖闐雖然沒說錢芬長得像華貴妃一事,聽聞錢箜竟與畎侯府有這樣的關係。圖玟立即愕然道:「……什麼,那錢箜竟是侯爺的小舅子,可為什麼……」
圖玟真不知道這事嗎?這怎麼可能。畢竟一開始就是圖玟在暗中讓人去攛掇錢箜襲擊解侗,目的就是利用錢箜與畎侯府的關係去牽制聖母皇太后圖蓮。
只是圖蓮不僅沒想到方任行會與畎侯府的侯女圖莛勾搭上而導致事情提前爆發,在事情真如圖玟計劃中發展的狀況下,由於錢箜的襲擊方式太為大出所料,圖玟也有足夠理由裝做不知道這事了。
但被圖玟說錢箜是自己的什麼小舅子,畎侯圖闐臉上一寒。
因為畎侯圖闐或許可為了錢芬的關係容忍錢箜,但可不會容忍錢箜借侯府的關係出去招搖。搖搖頭說道:「縣主言重了,侯府早在五、六年前就與那錢箜劃清了界限。不然那錢箜又豈會不借用侯府之名肆意張揚。當然,錢箜真要做什麼事情,也不會看侯府的面子。」
「只是錢氏念及姐弟之情,怎麼都想救錢箜一命,本侯才不得不跑一躺宛華宮。」
「那聖母皇太后就真放過錢箜了?她那種女人不是應該極為憎恨錢箜這種小人嗎?」
不理解,實在不理解。
如同圖玟一直都將聖母皇太后圖蓮視為自己敵人一樣。圖玟也認為自己在某方面應該絕對瞭解圖蓮。好像錢箜這種無賴貨,圖玟都不能容忍了,已經開始垂簾聽政的聖母皇太后圖蓮又怎會留下錢箜,那不是在打自己耳光一樣嗎?
但不是說有多神秘,畎侯圖闐就一臉淡然道:「這或許是錢氏長得有些像聖母皇太后的故人,應該縣主往後會有機會知道吧!」
「故人,什麼故人?」
「縣主往後一見即知,當然,在錢氏進門前,本侯同樣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也不敢納錢氏為妾了。」
說到這裡,畎侯圖闐就望向了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解侗。
因為畎侯圖闐雖然也有些意外圖玟怎會在解府中,又或者說圖玟在保護解侗失敗後又怎能如此厚顏無恥的留在解府過問此事,但要不要放過錢箜卻的確只能由解侗來決定,
當然,聖母皇太后圖蓮已經決定的事,解侗又有什麼多嘴餘地,解侗點點頭說道:「……有勞侯爺還要專門跑一趟解府了,但這既然是聖母皇太后之意,本官自然沒有其他異議。」
「那就好,本侯這就親自去將錢箜遞解出京,免得其再留在京城中為禍。」
雖然聖母皇太后圖蓮的確留有十日之約,但畎侯圖闐卻不敢輕易放鬆。畢竟畎侯圖闐好不容易將錢芬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送到了聖母皇太后圖蓮手中,自然不想再被錢箜破壞畎侯府的計劃和利益。
而等到畎侯圖闐離開,解侗立即就疑惑道:「縣主,汝說畎侯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聖母皇太后真會輕易放過錢箜那廝嗎?……」
這不怪解侗會懷疑。
因為解侗即使不敢說羞辱自己就是在羞辱聖母皇太后圖蓮,可以聖母皇太后圖蓮如今在朝中垂簾聽政的權勢,至少在那些朝廷官員眼中,不管是否聖母皇太后派系的官員都絕對會認為這是一種對聖母皇太后圖蓮的羞辱。
畢竟解侗乃是通過揭聖母皇太后圖蓮的皇榜才得以成為四品通政司副使,不說打狗是不是要看主人,圖蓮自己都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
因為這可不是簡單的人要皮、樹要臉,皇室宗親的威嚴更不可侵犯,何況還是聖母皇太后圖蓮這樣要強的女人。
圖玟卻是臉帶恨色道:「哼!即使那女人表面上放過了錢箜,但最多不過就是將錢箜弄到外地再弄死而已。不然還要宛華宮那些天英門弟子做什麼?擺樣子嗎?」
「這,這到是……」
被圖玟這麼一說,解侗也有些恍然大悟了。
畢竟對所有朝廷官員來說,以進為退及以退為進的事都是多不勝數,所以比起真正結果來說,眼前的事情發展往往才是最不重要的。
何況真將錢箜弄出京城後,那還不是想怎麼死就怎麼死,想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不僅誰都管不了,甚至也沒有坐牢死的麻煩。
只是說解侗、圖玟最多只能讓錢箜坐牢死,無法像聖母皇太后圖蓮一樣有那麼多操作餘地。
但跟著想了想,解侗突然又疑惑道:「可為什麼聖母皇太后沒有堅持發配錢箜,卻因錢氏而只將錢箜逐出京城,難道這裡面還會有什麼其他變化……」
「這不可能,或者說錢氏再怎麼像那女人的故人,那女人也不可能僅僅為此就饒過錢箜,這根本就不是那女人的性格。」
聽著圖玟又開始口口聲聲稱呼聖母皇太后圖蓮為那女人,解侗果斷就不說了。
因為女人與男人就這點不同,男人除非氣昏了頭,那是絕對不會脫開理智去考慮問題。可女人除非是站在居高臨下位置上,那卻絕對與理智無緣,尤其不能與自己認定的敵人談什麼理智的。
當然,這不是她們自己沒理智,而是她們不認為自己的敵人會理智。
只就是事情發展到現在,解侗也明白自己沒有更多選擇了。畢竟那是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旨意,圖玟可以沒理智,解侗自己卻不能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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