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從宛華宮出來,解侗還有些震驚無比。
因為先前在聖母皇太后面前,解侗或許是不敢表露出任何異議,可跟著從宛華宮書房離開後,解侗不是越想越明白,而是越想越不明白。
畢竟不說女人怎能為官,圖蓮先前又說了什麼?
天英門最重要的宗旨就是倡議男女平等。
這也就是說,聖母皇太后圖蓮所以讓圖玟為官並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天英門的主意。即使天英門沒有指定讓圖玟為官,乃至說圖玟假如沒跑到聖母皇太后圖蓮面前說要嫁給解侗,這件事都攤不到圖玟身上,整件事情依舊有些匪夷所思。
因為別忘了,聖母皇太后圖蓮一開始還曾將垂簾聽政一事與之相比,也就是說,包括聖母皇太后圖蓮所以垂簾聽政,全是天英門的主意。
難道這是說天英門已經掌握朝政了嗎?
故而離開宛華宮不一會,解侗就望向同行的扈嬤嬤說道:「扈嬤嬤,汝知道天英門現在朝中扮演的究竟是什麼角色嗎?」
「這個重要嗎?」
搖搖頭,扈嬤嬤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扈嬤嬤現在之所以與解侗、圖玟一起出宮為的可不是向兩人解釋這事,而是畎侯圖闐既然要求聖母皇太后圖蓮去畎侯府就方任行與圖莛的婚事說上一聲,扈嬤嬤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畢竟在聖母皇太后圖蓮不可能為了方任行屈尊就駕畎侯府的狀況下,本身扈嬤嬤就來自西齊城,正好代替圖蓮前往畎侯府走一趟。
可扈嬤嬤的反問並沒讓解侗退縮,更是一臉擔心道:「這怎麼不重要,要知道天英門再怎麼武藝高強,那也只是區區一些江湖人,又怎能以此要求朝廷為她們做些什麼,何況男尊女卑、三從四德皆是世間真理,又怎可能讓女人也出朝為官。」
「女人出朝為官就真不行嗎?或者說。解大人又認為縣主真做不好禮部郎中一職?」
「這……」
被扈嬤嬤將話題引到圖玟身上,解侗一下又不知該怎麼說了。~悠bsp;因為等到圖玟嫁給解侗後,解侗或許還能憑男尊女卑代替圖玟拿一些主意,但現在卻絕不可能。
可不管扈嬤嬤這是什麼意思。斜眼一掃扈嬤嬤一臉淡笑的樣子,圖玟就沒來由的鬱悶道:「哼,區區五品禮部郎中的小官,又怎可能難得了本縣。但這不是本縣做不做得好禮部郎中一職的事,而是讓女人為官這事本身就有問題。」
「當然,聖母皇太后真要這樣做,本縣也絕對不會退縮就是……」
說到後面。圖玟已經有些咬牙切齒感覺。
因為圖玟現在雖然還沒把握聖母皇太后圖蓮究竟想利用自己做什麼,但誰都知道女人當官肯定不對勁的狀況下,圖玟假如接受聖母皇太后圖蓮的許官,那就是肯定要被圖蓮利用的。
只是利用歸利用,圖玟卻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畢竟這可是女人當官,圖玟自己也很稀罕。不說聖母皇太后圖蓮已經開口,即使圖蓮沒開口,圖玟身為女人也想嘗試一下當官的滋味。
但從圖玟性格中。解侗並不奇怪她的回答,只是有些擔心道:「扈嬤嬤,那汝看我們要不要去問問陸少師這事該怎麼辦。」
「要問解大人就和縣主自己過去問問吧!老身還要幫方公子走一趟畎侯府。」
「那就有勞扈嬤嬤了。」
換成其他事情。扈嬤嬤並不在意走一趟夕煙閣,畢竟扈嬤嬤以前與陸中正的關係可勝過與任何人的關係。只是現在卻不同,扈嬤嬤不僅更重視天英門的女皇上計劃,真給她去與陸中正解釋這事,扈嬤嬤也不好故意欺瞞陸中正,這還不如讓解侗自己去與陸中正說上一說。
而聽到扈嬤嬤贊同自己去找陸中正,解侗也不再猶豫了。
畢竟聖母皇太后圖蓮即使只說了得等圖玟與解侗結婚後才會給圖玟許官,但如果不問個清楚,解侗還是不放心。何況經過上次事情,陸中正也要解侗再有什麼事不要忘了前去找自己。解侗自然不能忘了陸中正的叮囑。
跟著扈嬤嬤繼續出宮離開,解侗才與圖玟一起來到夕煙閣見到了陸中正。
當然,這不是說解侗一定要帶圖玟拜訪夕煙閣,但由於圖玟堅持要來見見陸中正,再加上圖玟本就是當事人,解侗自然也不好拒絕。
只是看到圖玟竟同解侗一起前來拜訪。陸中正就暗暗望著圖玟皺起了眉頭。
因為不管有沒有依據,陸中正可不認為圖玟三番兩次私下前往帝師府又會與易嬴沒有任何瓜葛。只是說圖玟身為游河貴婦,陸中正卻也不好與解侗細說,只望圖玟在嫁給解侗後會收斂些,或者乾脆就不要嫁給解侗。
所以略帶埋怨的望了一眼解侗,陸中正在花廳中與兩人見過禮後才向圖玟說道:「……縣主恕罪,不知縣主與解大人前來夕煙閣又是有何要事。」
「還是等解大人來說吧!」
別說解侗,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圖玟同樣不知道聖母皇太后圖蓮想要幹些什麼。
只是作為一個女人,對於基本的三從四德,圖玟還是相當能拿捏住。所以即使不知道解侗已將兩人事情告訴陸中正,想到解侗待會要說的事,圖玟也是難得做出了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而跟著陸中正望向自己,解侗也是急不可待的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說出道:「……帝師大人,事情就是這樣,汝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聖母皇太后殿下為何說要許給縣主五品禮部郎中一職?」
「這個……,聖母皇太后確實這麼說嗎?」
「正是如此,當時聖母皇太后直接就提到了垂簾聽政,事情更好像隱隱與天英門有關,下官不敢細問,故而只能前來請教帝師大人。」
震驚?震驚已不能形容陸中正現在的心情。
因為誰能想到,聖母皇太后圖蓮不僅自己要垂簾聽政不算,甚至還想讓女人出朝為官。
即便有小碟在身邊,陸中正多少也知道一些天英門的主張。但可沒想到聖母皇太后圖蓮竟會如此動搖朝政的根基。
而且垂簾聽政還可說是因為皇上年幼無知,但女人若是也能出朝為官,這豈不是說女人也能成為皇上了。
難道聖母皇太后圖蓮的真正目的竟是在此?
陸中正簡直有些無法想像。
但與解侗不同,至少陸中正身邊還有小碟。因此顧不上解侗還在眼前。或者說正因為解侗還在眼前,陸中正就轉臉望向小碟道:「小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事真與天英門有關。」
「天英門的宗旨確實是希望能爭取到某種程度的男女平等,但至於什麼人會怎樣去做,這就未必全是天英門的主意了。」
沒想到陸中正會當著解侗、圖玟的面前詢問自己天英門的事,小碟不僅不可能承認什麼,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該在什麼時候。或者說該不該對陸中正說起天英門和聖母皇太后圖蓮的女皇上企圖了。
不過現在說不說已經不重要,畢竟隨著聖母皇太后圖蓮在朝廷中推出女官員,相信一些人都能多少猜出些端倪。
而跟著陸中正詢問,圖玟也是一臉驚訝的望了望陸中正身邊站著的小碟。
因為解侗或許所知不多,但作為一個妾室,小碟站在陸中正身邊的位置實在讓圖玟太過熟悉。再加上陸中正的詢問,圖玟就說道:「帝師大人,為何帝師大人要將這事詢問小碟姨娘……」
「因為……。小碟姨娘以前也是一個江湖人,比較能弄懂天英門的想法。」
江湖人?
聽到陸中正解釋,或許解侗、圖玟都不會再多說什麼。但儘管小碟臉上是微笑點頭,心中卻有些隱隱擔心。
因為,不管陸中正是出於自保還是什麼理由將小碟的天英門弟子身份隱下,小碟都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
但不知事情該怎麼辦,解侗就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可帝師大人認為,萬一聖母皇太后真頒旨縣主做五品禮部郎中,縣主又該不該接受聖母皇太后的旨意?」
「……什麼該不該接受?我們現在只是在討論圖蓮的意圖,又不是在討論本縣該不該出朝為官!又或者不管圖蓮的企圖是什麼,也只有從本縣出朝為官開始。圖蓮的企圖才會逐漸曝露出來。」
不僅是狠狠瞪瞭解侗一眼,圖玟同樣也有警告陸中正的意思。
畢竟聖母皇太后圖蓮的企圖是一回事,圖玟能得到怎樣的好處卻是另一回事。
一聽這話,解侗的臉色或許有些僵硬,陸中正卻也只得稍做思忖道:「這個……,要不我們先將縣主與解大人的婚期拖延一下。至少等本官旁敲側擊一下再說。」
「這個可以有,但時間不能太長,最多一個月,解大人就要向本縣提親。」
一個月?聽到這話,解侗就一臉汗顏,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這事對於解侗來說也不是沒有益處,而且提親不等於結婚,不說後面還有時間可供陸中正周旋,解侗也想早些敲定與圖玟的婚事。
因為,即使不知道聖母皇太后圖蓮的企圖究竟是什麼,若圖玟真成為北越國朝廷的第一個女官員,這對解侗來說也未必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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