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大人不去忙太子登基一事,怎會跑來求見本宮。([])」
隨著各種緊鑼密鼓準備,如今距離太子圖煬登基也就僅僅只有三日時間了。但即使工部需要操辦的事情並不多,但包括整修京城中各處房屋、建築,製造出迎接太子登基的盛景也是重中之重。
只是身為工部尚書,宋天德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居中協調,並不用去一個個現場指揮,這到是與現代社會那些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官員差不了多少。
但面對大明公主詢問,宋天德卻已經不敢再耽擱為數不多的準備時間,立時就跪下道:「老臣死罪,老臣敢問長公主殿下,不知長公主殿下打算在太子登基後如何安排太子妃的身份問題。」
「……太子妃的身份問題?這事又該宋大人汝來追問嗎?」
沒想到居然不是紀劬,而是宋天德找上門來,大明公主就皺了皺眉頭。
宋天德則是直接向地面叩頭道:「為太子殿下的將來,為朝廷的千秋社稷,老臣不敢不問……」
「哼!汝還真能說到千秋社稷上啊!那汝的意思是,反對太子妃成為皇后了?」
「……是,老臣誓死反對太子妃成為皇后。如果長公主殿下想要給太子妃懷上的龍種一個交代,完全可以冊封太子妃為皇貴妃。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太子妃只成為皇貴妃的先例。」
沒有絲毫猶豫,或者說該猶豫的已經在前來宛華宮的路上猶豫過了,宋天德的腦袋就久久伏在地上不願抬起。
彷彿大明公主不答應自己,宋天德就不再起來一樣。
可大明公主能敷衍住太子圖煬,又能敷衍住宋天德嗎?
所以大明公主根本就沒有向宋天德解釋的**道:「難道宋大人是在向本宮逼宮。」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為了太子殿下的將來,為了朝廷的千秋社稷。」
沒想到大明公主輕易就說出了「逼宮」二字,低著頭的宋天德也是滿臉巨震。
因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大明公主果然有讓褒擬成為皇后的想法。幸好他及時趕來宮中,不然誰恐怕都阻止不了這事。或者說是最終錯失阻止這事的機會。
而與此同時,宋敬明也已經來到焦家。
但就是聽完宋敬明來意後,焦瓚也是大皺眉頭道:「宋賢侄的意思是,長公主殿下現在仍打算讓太子妃為皇后?」
「家父是這樣判斷的。而家父如果一個時辰不能從宛華宮出來,這事就確信無疑。還望焦大人能聯絡群臣,以為家父的後援。」
「那紀大人……,戶部尚書紀大人為什麼突然消停下來,宋大人又知道嗎?」
「家父不知,或者說家父已經不想再去找紀大人詢問,因為小侄甚至曾建議家父要不要先去問問少師府是什麼狀況。但家父仍堅持直接去宛華宮,畢竟不管少師府乃至宛華宮有何理由讓太子妃為後,這事於太子殿下的將來、於朝廷的千秋社稷都大為不利。」
「這個……」
被宋敬明這麼一說,焦瓚也有些遲疑起來。
因為不管少師府和宛華宮是怎樣考慮的,不管誰聽到要讓一個妓戶成為皇后都會說上一個不字。因為這就是荒謬、就是奸佞當道的象徵。
只是少師府不僅以睿智著稱,更沒人敢說宛華宮荒謬的話,這也讓焦瓚無法理解易嬴和大明公主的真實選擇。
畢竟這即使真能幫太子圖煬轉移一些目標又怎樣,即使褒擬一日為後不等於終生為後。但只要褒擬做了一日皇后,太子圖煬的人生經歷上都會被記下濃重一筆,甚至影響到整個朝廷、整個皇室。乃至被千秋萬代不斷數說下去等等。
可焦瓚以前又為什麼不插手這事?
原因就在於焦家與太子圖煬的關係太過密切,或許他們的確有過問此事的理由,但卻難免會被人數說外戚干政的嫌疑。
因此猶豫一下,焦瓚就說道:「這事雖然確實不當,但焦家卻不適合捲入太深,不若老夫讓焦祿陪宋賢侄去拜訪一下紀大人,又或者一起去拜訪其他官員,作為宋大人的後援。」
「這個……,但不知穆公子又能否陪同我們一起前往。」
雖然宋天德並沒說過被焦瓚拒絕該怎麼辦,但宋敬明卻並不奇怪焦瓚的態度。
畢竟其他人或許是因為與太子圖煬和宛華宮的關係太生疏不好挑頭辦這事。焦家卻是因為與太子圖煬太過親近而不適合辦這事。
只是突然聽到宋敬明提起穆勤,焦瓚的神情也僵硬了一下。
畢竟所有人雖然都知道穆勤乃是太子圖煬的同母異父哥哥,但一般人可想不到讓穆勤在這件事上出面。
可不說穆勤的確有資格過問這事,看看時間,焦瓚或許也該考慮一下該讓穆勤辦些正事,至少是學習一些政事了。
因此猶豫一下。焦瓚才說道:「明白了,但今日還是汝和焦祿先去走一下,如若不行,老夫明日再讓穆勤陪你們進宮。」
「多謝焦大人仗義。」
聽到焦瓚應允穆勤出面,宋敬明是真有些慶幸起來。因為穆勤雖然無法說服大明公主,但卻有可能說服太子圖煬放棄讓褒擬為皇后,而只要太子圖煬不想褒擬為皇后,大明公主再怎麼安排都不行。
只是這種事或許只能作為最後手段,又或者說,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動用穆勤這個棋子,何況穆勤也只是有可能說服太子圖煬,並不是說一定就能說服太子圖煬。
但緊跟著,焦瓚卻不是將焦祿一人找過來,而是連帶著也將穆勤一起請了過來。
等到焦瓚說完今日之事,身為羽林軍校尉的焦祿是沒有太多表情,穆勤卻是驚然色變道:「什麼?外公汝說太子殿下依舊想讓太子妃成為皇后?這怎麼行,這絕對不行。」
不奇怪穆勤的反對態度,只是以往這種事攤不到穆勤身上,焦瓚就搖搖頭道:「勤兒不用擔心,這事外公當然也知道不行。不過不知少師府和長公主殿下為什麼如此堅持。外公才打算讓焦祿先隨宋大人前去宮中看看。」
「那孫兒也要去宮中見太子殿下。」
「不行,汝今日還不能去宮中見太子殿下,或者說,等到焦祿從宮中出來。汝再看要不要去宮中不遲。畢竟現在事情雖然有些急,但仍有兩、三日時間可供我們努力。」
「孫兒明白了。」
不是不再焦急,而是聽到焦瓚安排後,穆勤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好將事情交給焦瓚去處置。
畢竟穆勤雖然的確是太子圖煬的親哥哥,但可與皇室宗親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可以試著去勸阻太子圖煬,但卻沒實力去阻止太子圖煬。更無法阻止宛華宮和少師府。
然後從焦府出來,焦祿就望向宋敬明道:「宋大人,汝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重要是戶部尚書府居然都被說服了,這點尤其難以想像。」
對於焦瓚要自己先去戶部尚書府詢問一番的要求,雖然不能說完全難以理解,宋敬明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畢竟紀劬的發跡地正是戶部,別人有可能不瞭解紀劬。宋敬明和宋天德又怎可能不瞭解紀劬。
只是即使知道很難從紀劬嘴中得到答案,宋敬明還是不得不走上一趟。不是為給紀劬面子,而是為給焦瓚面子。
但宋敬明在說到紀劬時或許是有種無所謂態度。同樣緊張皇后一位的歸屬,焦祿就點點頭道:「宋兄所言甚是,真不知道紀大人是怎麼想的,居然在關鍵時刻就開始掉鏈子。」
「這事確實有問題,但焦大人在宮中當值,就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嗎?」
想起焦祿的羽林軍校尉身份,宋敬明又有些奇怪起來。
因為這事即使焦祿不是第一個人知情,焦祿和焦家也不應該反應這麼慢吧!
焦祿卻一臉苦笑搖搖頭道:「宋大人言重了,不說小弟當值的地方遠離宛華宮和太子宮,真知道這種事情。我們焦家的立場也不好一開始就站出來。」
「……遠離宛華宮和太子宮?為什麼?不是聽說太子宮已經換成羽林軍當值了嗎?怎麼太子殿下不將焦大人叫去。」
「或許太子殿下是有這個想法,但長公主殿下卻不答應吧!」
被宋敬明說自己為什麼不去太子宮保護自己外甥太子圖煬,焦祿是真心苦笑了一下。
因為皇宮那種地方有親人在身邊或許的確方便辦各種事,但不知是不是就因為太子圖煬成了太子,焦祿在羽林軍中的發展卻也受到了一定限制。真要想有所改變,焦祿同樣知道這恐怕得等到太子圖煬登基。乃至說全面掌握宮中事務後才有可能。
然後一路說著閒話去往戶部尚書府,焦瓚和宋敬明都沒有深談的意思。
畢竟兩人的官位雖然比起一般官員已經高上許多,但由於上有長輩,或許他們現在能去進行一些聯絡工作,但卻絕對不能私下決定任何重要事情。
只是真來到戶部尚書府,宋敬明和焦祿卻又滯住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想到,適逢如此重要時刻,紀劬竟會不在戶部尚書府中。
可不在就是不在,兩人也沒有時間在戶部尚書府耽擱。
由於戶部尚書府也沒人知道紀劬去了哪裡,兩人只得走出府門才說道:「宋兄,汝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家父可是叫小弟全聽宋兄的。」
「那還是先去聯絡一下其他官員吧!或許到時能在什麼地方遇到紀大人也不一定。」
「只能這樣了。」
在沒有更多方法的狀況下,焦祿也知道這是兩人唯一的選擇。畢竟宋敬明不僅會著急自己父親在宛華宮中的得失,焦祿也不認為事情應該這樣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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