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丞相大人是說讓本官為蘇大人推波助瀾?」
得到冉鳴召喚,或者說得知冉鳴想幹什麼後,鍾厚自然沒有耽擱,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丞相府。([])
畢竟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鍾厚現在真正代表的乃是秦皇圖浪,但丞相府不僅一清二楚,丞相府的自立意圖也值得鍾厚好好去拉攏。因為只要有丞相府裡應外合,秦皇圖浪就更有希望建立大陸第三大帝國。
何況阻止,至少是拖延太子登基時間也符合秦皇圖浪的意圖,鍾厚自然是樂得如此。
只是聽完冉鳴要求,鍾厚卻有些詫異。
這不僅因為丞相府這次竟會選擇主動站在前面、站在少師府和大明公主面前,更因為丞相府居然將蘇陽歡給推了出來。
雖然這裡面的原因不難理解,但丞相府對自己的要求竟這麼低,還是讓鍾厚多少感覺有些奇怪。
因為不說丞相府有沒有明哲保身的必要,這種主動挑擔子的事可不是丞相府的一貫風格。
但冉鳴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一臉淡笑道:「這事確實要有勞鍾大人,畢竟鍾大人也知道老夫的真正所圖,老夫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與少師府和大明公主糾纏不休。故而不管貶還是謫,老夫都要找一個離開京城的理由和借口才行。」
「這,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雖然不奇怪冉鳴想要離開京城的急切心情,可考慮到冉鳴對秦皇圖浪的作用,鍾厚卻有些擔心冉鳴的選擇會不會引火燒身。
可不管鍾厚是在關心自己還是關心秦皇圖浪的利益,冉鳴就淡淡說道:「危險怕什麼,不說富貴險中求,老夫也不相信少師府和大明公主因此就會找老夫麻煩。畢竟太子妃的身份擺在那裡,誰都不可能說沒看見。」
「難道丞相大人已經打算與大明公主攤牌了。」
看到冉鳴臉上的毅然表情,鍾厚就有些驚訝,卻也有些若有所思。
冉鳴也毫不諱言道:「這不是老夫打算與大明公主攤牌。而是大明公主早知道老夫打算,卻不知為什麼一直暗做不知。所以不管將來會如何發展,老夫一定要借此瞭解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圖,乃至說可談判就要談判一下。不然總是這樣被動下去。老夫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談判?丞相大人打算與大明公主怎樣談判?」
「現在不是老夫打算怎樣與大明公主談判,而是大明公主打算怎樣與老夫談判的問題。因為若是無法先瞭解大明公主的意圖,這樣的談判根本就不可能進行下去。」
「那丞相大人就不要也與秦皇陛下談判一下?」
聽到冉鳴想要與大明公主談判,鍾厚心中就微微一動。
因為以冉鳴的狀況,他或許想與大明公主談判並不意外。但考慮到冉鳴在北越國朝廷的影響和作用,鍾厚卻不認為這沒有可被自己、被秦皇圖浪利用的地方。
但知道鍾厚的意圖是什麼,冉鳴就一臉淡然道:「如果鍾大人和秦皇陛下認為老夫值得談判。老夫當然也不會對鍾大人和秦皇陛下避而不見。可相信鍾大人也清楚,老夫想要真正擁有與秦皇陛下的談判資格,勢必要先與大明公主談出個究竟再說。」
「丞相大人睿智,但不得不說,僅在京城範圍,大明公主已經經營得幾乎密不透風了……」
不是說感歎,隨著冉鳴無意與自己和秦皇圖浪撇開關係,鍾厚也有些微微放心了。
只是放心之餘。鍾厚也知道自己必須承認,現在京城中不是沒人想要反抗大明公主,而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好像他們現在要拿太子妃的往日經歷來興事。目標也僅能放在皇后應該有怎樣出身的論調上,根本不敢去具體針對任何人。
然後鍾厚帶著滿足離開,冉鳴才一臉慎重的望向卜觀說道:「卜老,你認為這次事情又會怎樣發展。」
「首先一點,太子殿下一定會登基成為皇上,而太子妃也一定會成為皇后。」
雖然前面一直都是旁聽,沒有主動發一句言,甚至冉鳴也沒有主動問自己一句話,但一直坐在旁邊拈著手指,不管是不是在掐算什麼。面對冉鳴詢問,卜觀表現得也是異常謹慎。
聽到這話,冉鳴也沒有顯得太過驚奇,甚至更像早有所料道:「本官明白了,但會有血光之災嗎?」
「不會,這裡面又不存在什麼勢均力敵的對手。但總的來說還是大家都已經有些畏懼少師府,或許不是丞相大人自願挑頭,這事情根本就鬧不起來。」
「呵!老夫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沒有老夫的經歷,誰又敢想像少師府還有網開一面的可能。」
聽冉鳴說什麼網開一面,與鍾厚一起回到丞相府的周令神情就動了一動。
因為確實如冉鳴所說,除了丞相府以外,現在京城中恐怕已沒有官員再敢挑頭去試探少師府和大明公主了。可一直不明白少師府和大明公主「放任」丞相府的原因,不弄清裡面暗藏的底細、秘密,丞相府也無法安心發展、大膽運作。
所以這次丞相府挑頭與其說是為拖延太子圖煬的登基時間,還不如說是為幫助太子圖煬登基,乃至盡快摸清少師府和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圖。
只是想到丞相府意圖自立一事,周令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因為鍾厚、嚴霖或許不會懷疑丞相府有沒有自立能力,但缺乏對丞相府和冉鳴的更深瞭解,周令卻對丞相府乃至自己的將來都有些擔心。
因為不說丞相府失敗會給周令帶來怎樣的惡果,即便丞相府成功,周令又能從中收穫什麼?
換一個老成持重的官員,或許真會幻想封官加爵,但以自身底蘊,周令卻深知冉鳴即使願意給自己封官加爵,周令自己也是無福消受的。
只是現在已不容周令選擇,或者說周令根本就沒找到可供自己選擇的機會。即使再怎麼不甘願,他也只能苦苦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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