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李子你說易少師已經來了?那易少師前面來了多少人?」
「易少師前面就只有陸少師和白大人到了,太子殿下您看要召他們進來嗎?」
「只有陸少師和白大人?其他人都沒到嗎?外公和鐵叔也沒到?」
「太子殿下說焦大人和穆大人嗎?據小人得知,他們都已各自回府更衣,應該是更完衣才過來,而易少師和陸少師、白大人顯然都沒有回府,直接就過來太子宮了。」
「原來如此,那小李子你先招呼他們到主殿中休息,等到其他大人都到了後,再進來知會孤。」
「諾。」
雖然太子圖煬嚴格來說還是個少年,但不管是不是易嬴或者陸中正教導得好,在失去先皇圖韞這個最大庇佑後,太子圖煬也漸漸有了自己的威嚴。
而在通過鮑公公挑選過來一些小太監後,不管這些小太監將來值不值得信任,至少太子圖煬不在乎試著去信任一下他們。
畢竟這些小太監年紀都不大,即使難免被人指使,可被指使的地方畢竟不多。而只要有足夠時間,太子圖煬相信自己必定能調教出一些只聽從自己命令的人手。
不然這些小太監若是不堪重用,太子圖煬也可等到自己長大後再打發掉他們。
當然,這不是太子圖煬要如此無奈,而是剛入宮不久,太子圖煬也無法從一開始就插手太監的調教,但藉著這些小太監熬過一段時間,太子圖煬也不是沒有從頭開始調教人手的打算。
特別太子圖煬自己的年齡本就不大,即使從現在開始調教忠於自己人手,那等到太子圖煬真正成年前也完全來得及。
然後出到外面,小太監就對著仍在殿外胡亂扯著閒話的易嬴幾人說道:「易少師、陸少師,白大人,太子殿下請你們到殿內休息。」
「知道了,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還在更衣。望三位大人稍等。」
「不知小公公怎麼稱呼。」
「容少師大人過問,小人姓李,賤名蓮英,少師大人及幾位大人可稱小人小李子。太子殿下也是這樣稱呼小人的。」
呃!李蓮英?
聽到小太監名字,易嬴當即噎了一下。因為這雖然只是易嬴隨口一問,但卻是易嬴穿越到北越國後聽到的第一個熟悉名字,而且同樣是個太監。
不過這名字再怎麼含義深刻,那也始終是個太監。隨意點點頭後,易嬴才和陸中正、白原林一起在李蓮英帶領下進入殿中稍事休息。
而不是標準化也不是集約化,雖然皇宮中的各處宮殿內裡格局都差不多。佈置卻大相逕庭。
例如皇上日常行走的乾清宮、南書房等處,四下都有相當多的龍紋,各種色彩、裝潢更是以厚重和大氣為主,而太子宮中的龍紋不僅只是零星可見,各種裝飾也都相當簡約,甚至比不上一些只能裝飾鳳紋的嬪妃宮中的華麗和奢華。
這一代表太子的身份,二也等於是對太子的一種耳渲目染約束,以免太子做事逾越等等。
然後在太子宮中閒扯幾句。易嬴就陸陸續續等到了其他大明公主一系官員。
雖然眾人都對太子圖煬的這次召集有些驚奇,但卻並沒有去急於議論紛紛。畢竟看到太子宮前的蒙面宮女換成了羽林軍,不管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事。或許所有人都會暗自揣測一下。
甚至於這不是大明公主在召集大明公主一系官員,而是太子圖煬在召集大明公主一系官員。
不知大明公主是否與太子圖煬同在殿中,這同樣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小心。
跟著沒過多久,太子圖煬終於從宮中出來道:「各位大人久違了,有勞各位大人為先皇和孤做了這麼多事,往後還望各位大人能一體同心的協助孤登上皇位並治理朝政。」
「太子殿下客氣了,這是臣等份內之事。」
忽然聽到太子圖煬開始自稱孤,雖然距離寡人僅一步之遙,易嬴心中還是有些歎息。
因為這說明什麼?
說明太子圖煬已做好登基準備,至少他想要表現出自己已經做好登基準備的樣子。
而不是易嬴或陸中正這樣的太子少師。主動率領群臣回應太子圖煬的卻是焦瓚。這或許不僅代表了新的外戚崛起,也等於是焦瓚想要向群臣釋放的一種態度。
不過這事在古代社會都是常理,不僅易嬴不在乎,眾人也都是悶聲不吭。
然後眾人各自坐下,即使太子圖煬的的確確還是個小孩子,眾人都彷彿是以君臣之禮般等著太子殿下開口。
而望了一下眾人。太子圖煬又轉向焦瓚說道:「焦大人,不知有關孤登基一事可有準備好。」
「太子殿下放心,太子殿下登基一事早就準備妥當,只等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殿下一聲令下,太子殿下隨時都可登基。」
隨時都可登基?
猛聽太子圖煬話語,不僅眾人臉上都是一驚,易嬴心中也都是動了動。
因為不說這是不是個意外,誰都沒聽說太子圖煬竟將登基事宜全都交託焦家來辦理一事。雖然這的確代表著太子圖煬對焦家的信任,但大明公主那邊會不會出問題,這可沒人知道。
或者說,正因為大明公主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太子圖煬才這麼著急?
只是不管其他人怎麼理解這事,由於只有易嬴一人知道大明公主的女皇上計劃,他卻不知道這該說是大明公主故意的,還是太子圖煬操之過急。
但儘管沒人吭聲,太子圖煬還是一副大模大樣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那不知易少師可否幫孤到長公主殿下處問問孤的登基時間。」
「太子殿下恕罪,這雖然沒什麼不可以,但可惜本官為官時間不長,不知按照宮中規矩,長公主殿下對太子殿下繼位的時間又是怎麼考慮的,所以能不能先聽聽其他大人的意見,也好給本官考量一下。不然本官都不知該怎麼開口才是。」
不管是不是在敷衍太子圖煬,一邊擺出懇請模樣望了望太子圖煬,易嬴卻又一臉懇切的望了望其他大臣。
但太子圖煬沒說話,焦瓚卻哼了一聲道:「哼!易少師是在推托嗎?想易少師博古通今。又怎會不知如何勸進長公主殿下。」
「如果焦大人要這麼說,那本官現在就去問問如何……」
沒想到焦瓚再次蹦出來,乃至擺出一副針對易嬴的樣子,眾人都是吃了一驚。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戶部尚書紀劬還有些竊喜。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當初是為了太子圖煬,易嬴才會狠狠得罪焦府。但後面雙方關係雖然有所緩和,可在本就是焦府一方被緩和關係的狀況下,最後又來了一個余容帶太子母親出境建國的荒唐事。相信這事不僅焦家不滿,太子圖煬也難說會不會對易嬴心懷芥蒂等等。
畢竟大明公主會獨自做出這事嗎?
大明公主真能獨自做出這事,朝廷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所以其他人既然都不知道這事,易嬴的參與肯定是無疑。
而對於紀劬來說,只要易嬴不被太子圖煬信任,那就值得他高興了。
只是聽到易嬴現在就要幫自己去詢問大明公主。不管易嬴前面有沒有推托,太子圖煬就一臉歡喜道:「少師大人願意代孤去詢問長公主殿下嗎?那要不要讓焦大人陪少師大人一起同去,或者說少師大人還想帶上什麼人?」
「太子殿下恕罪。若真讓老臣去詢問長公主殿下有關太子殿下何時登基一事,那只能由老臣獨自前去。不然有其他大臣在場,老臣的那一套可就不靈了。」
「不靈?易少師是說能勸進長公主殿下讓孤盡快登基?」太子圖煬追問道。
「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
對於太子圖煬的急切,易嬴並不感到奇怪,只是淡然道:「相信太子殿下也知道,長公主殿下必也是希望太子殿下盡快登基的。只是不知長公主殿下出於什麼考慮才推遲了這事。所以若是更多官員前往,說不定我們只能得到彷彿官腔一樣的答覆,相信這不僅太子殿下不需要,多本官一人、少本官一人都沒有區別。」
「所以不是說什麼私下溝通的問題,要想弄清長公主殿下到底在猶豫什麼。老臣只能請准老臣獨自前往問個究竟。」
「原來如此,易少師是說我們都問不出長公主殿下的真話嗎?」
「太子殿下言重了,這不是太子殿下問不出長公主殿下的真話,而是太子殿下和眾位大臣都識尊卑、重大體,不敢也不會在長公主殿下面前做出什麼不適當言行。但老臣反正是不適當慣了,一些太子殿下和眾位大臣無法在長公主殿下面前說出的話也都可信手拈來。長公主殿下也無法與老臣計較,所以……」
「孤明白了,那易少師速速去宛華宮問個究竟回來,孤和眾位大臣一起在太子宮等易少師佳音。」
「老臣遵旨。」
太子圖煬這算操之過急嗎?不管算不算操之過急,易嬴都知道自己推托不了這事。因為好像太子圖煬都已承認他問不到大明公主的真話了,易嬴再不幫太子圖煬討一些真話回來,誰知道事情會怎樣發展。
好在與其他大臣相比,易嬴確實不用擔心幫太子圖煬做事會不會導致自己地位受損,卻也都是朝太子圖煬拜謝過後才立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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