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夜襲?確實嗎?」
隨著趙冱回到城樓上,眾人皆是一臉大驚。(,給力想到,圖漾竟想要趁夜偷襲圖晟軍。
畢竟只看圖漾與吳邛的對戰,眾人都知道圖漾的戰力已經大降。
而面對育王圖濠驚呼,趙冱卻不是那麼確實道:「這個末將卻不敢保證,只是從潘中對胡大人的言語,似乎有這個跡象。」
「那就不可能了,如果二公子真想襲擊大公子,卻又怎可能讓潘中輕易透露這樣重大的消息。」
一桶水搖不響,半桶水響叮噹。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難得找到一個表現機會,李度就趕緊說了一句。
而李度如果就其他狀況發表意見,或許很難得到覃贊認同。但面對潘鬏似是而非的話語,覃贊卻也未必敢說李度的判斷沒有道理了。畢竟以潘鬏現在盂州城中的表現,真有這事,潘鬏又豈會輕易向外露口風。
但早知道潘鬏已暗中投效天英門,李睿祥卻不奇怪潘鬏會透露如此重要消息,跟著說道:「說不定這就是潘中故意想讓人誤會,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呢!」
「李大人所言甚是,不過老夫還是覺得,這事瞞不了胡大人和大公子,至少他們今晚也會做一些準備。」程優也在一旁說道。
聽到自己猜測果然引起了眾人議論,李度又是興奮道:「程大人睿智,但這會不會就是潘中的目的,故意讓大公子為了所謂的夜襲消耗精力?」
「這不是沒可能,但很有意義嗎?」
陳松搖頭道:「這又不是雙方已交戰到疲憊期,現在雙方才剛剛開始準備交戰。別說這種虛假情報消耗不了對方多少精力,一開始就拿夜戰來試探對手,這總有些……,不知所謂!」
「呵!確實有些不知所謂,那我等還是回府等消息!因為不管二公子是否襲擊大公子。誰都不可能僅憑一戰而建功。」
聽著眾人議論半天,育王圖濠還是果斷打消了眾人的無意義喧嘩。(,給力
畢竟正如陳松所說,夜戰這種東西只有戰鬥進行到一定期間才能作為奇計來使用,如果一開始就祭出什麼夜戰。那肯定很難達到奇襲的效果。而如果不能奇襲,夜戰的意義就不大了。
特別大陸上沒有月亮,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月亮是個什麼東西,只憑星光,沒有任何照明,除了被余容帶走的盂州軍,現在的北越國中都沒有幾支部隊擅長夜戰。
所以圖漾軍不是不可能夜襲圖晟軍。而是可能性並不大。
只是隨著育王圖濠等人離開城樓,迎接圖漾回到軍中,圖漾軍中的將官頓時一片嘩然。
「小王說要夜襲大公子軍營?可怎麼夜襲。」
「什麼怎麼夜襲,即使你們沒有多少夜戰經驗,但也應該知道夜襲是怎麼回事!」
「小王恕罪,我們當然知道夜襲是怎麼回事,可現在小王的身體……,屬下的。」
身為圖漾下屬。冬直樹等人雖然早就明白潘鬏在圖漾身邊的作用,可在早已習慣跟在圖漾帶領下衝鋒陷陣的狀況下,看著圖漾已經包紮齊整的左肩及身上傷口。冬直樹卻是真有些的。
一看這樣,圖漾就知道潘鬏先前的提醒確實有必要了,一臉大氣說道:「直樹你們不用的,今晚某會坐鎮營帳,只挑一支部隊前去夜襲圖晟那廝的軍營即刻。不然即使全軍上陣,我們也不可能一口就將圖晟那廝給徹底吃掉。」
「原來如此,屬下願往!」
「……屬下願往!」
聽到圖漾竟是有意讓他們自己出擊,冬直樹等人立即就興奮起來,因為這種狀況可是很少見。
只是跟在冬直樹這些原本就是圖漾下屬的將官後面,梁諒和那些箜郡王府投效過來的將官雖然也跟著喊了幾聲。熱切度卻遠遠比不上冬直樹等人。畢竟還未瞭解圖漾對待下屬的態度,這種獨自出擊的事,那還是留給冬直樹等人去打頭陣更好。
但由於梁諒等人只是在心中別有想法,表面上看不出問題,圖漾卻對眾人忠誠大感滿意道:「既如此,那直樹你就帶領一部五千人去夜襲圖晟那斯的軍營。也讓某看看直樹你的手段。」
「謝小王,屬下這就下去準備。」
五千人雖然不多,但如果只是作為夜襲之用,那卻也是勉強可以了。不然再多部隊不是不行,但要在夜戰當中指揮起來就相當困難了。所以夜戰能投入的部隊有限,這也是北越國乃至大陸上的部隊都不精通夜戰的主要原因。
因為夜戰只能起到偷襲作用,完全沒必要去專門研究等等。
而等到眾人散去,圖漾才望向潘鬏說道:「賢弟,你先前怎麼不交代直樹兩句就讓他離開了?難道你就那麼相信直樹。」
「小王恕罪,這不是某有多相信冬大人,而是冬大人此次夜襲完全就是要代小王給大公子一個坐看小王與吳將軍相鬥的懲罰。本身不在於輸贏,只在於夜襲舉動的本身。」
「不在於輸贏?難道賢弟的意思是直樹會輸?」
聽到潘鬏話語,圖漾當即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可不是圖漾不想親自帶人前去夜襲,而是他不想在受傷的狀況下去被圖晟佔便宜。
可如果這本就是一個必輸之局,那可就毫無意義了。
潘鬏笑笑搖頭道:「小王誤會了,作為進攻一方,冬大人自然掌握著進退的權力。而別說夜襲中的進攻要謹慎,便是換成大公子一方,真的冬大人選擇退卻時,他們又敢輕易追擊嗎?」
「所以此戰輸贏全看冬大人的臨陣選擇,某不去指點冬大人,全是為了方便其發揮。畢竟就夜戰本身來說,某的經驗也是嚴重不足。」
「既然經驗不足,為什麼又一定要……」
「這當然是為給大公子一個教訓,免得大公子看到小王今日與吳將軍不分勝負,便又胡亂造謠生事數落小王的不是。」
「哼,就憑圖晟那廝也想數落某,憑什麼?」
跟著潘鬏繞了一圈。再次回到為什麼要夜襲圖晟軍的起點,圖漾又是憤懣起來。因為圖漾也知道,如果他不盡快給圖晟一個教訓,說不定還真給圖晟編排自己的機會了。
所以今晚的夜襲不管收穫如何。確實不能省掉。
只就是他們並不能控制冬直樹能在今晚夜襲中獲得怎樣戰果,那卻還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而在領下夜襲命令後,冬直樹非但沒回到營中備戰,更是沒接受其他相熟將領的請戰,轉了一個圈竟就來到了梁諒營中。
沒想到冬直樹會前來找到自己,驚訝一下,梁諒卻是若有所悟道:「冬大人怎麼到末將這來了。難道是因為夜襲一事。」
「讓梁大人見笑了,某就是想問問,不知梁大人可否願意與某一起去做這第一次夜襲。」
「這……,冬大人是在邀某一起出戰?」
聽到冬直樹話語,梁諒是有些又驚又喜。因為與冬直樹或者說是與圖漾軍其他將領相比,梁諒最大的優勢在什麼地方?那就是梁諒當初曾與已經戰死的紀丹一起在籐尾山夜襲過育王府隊伍。
雖然當時是因為部隊不足,還有趙冱接應太快沒有成功,但至少就對夜襲的瞭解來說諒絕對在所有圖漾軍將領之上。
只是說梁諒或許猜到了冬直樹會來請教自己,但卻沒想到冬直樹會直接邀請自己一同出戰。
特別同樣知道今日一戰只是為給圖晟一個不能輕舉妄動的教訓,並沒有勝負要求諒是真有些興奮冬直樹會來邀請自己了。因為不說別的,這至少可讓梁諒真正獲得圖漾的認同。
看到梁諒激動的樣子,冬直樹也是一副大模大樣的說道:「梁大人客氣了,以梁大人對夜戰的瞭解,某當然要前來請教梁大人才行,不知梁大人認為待會我軍該如何指揮才好。」
「冬大人客氣了。其實以小王要求,今日夜襲並不難。」
「哦!梁大人怎麼說?」
「首先,為體現小王威武,並且達到小王教訓圖大公子的意圖,我軍必須從正面直撲大公子主營才行。」
「從正面直撲主營?這不是太容易被敵人發現嗎?而且敵人的反撲壓力也太大了!」
「壓力大怕什麼。只要敵人開始反撲,我們立即撤出大公子軍營便是。」
「撤出?梁大人是說要將敵人誘出來?」
「誘出來,哪這麼容易。但等到敵人開始行動後,我們卻可將部隊繞行敵人營地外圍進行攻擊。能殺多少殺多少,能燒多少燒多燒,某保證敵人在弄清我們的實力前。絕對不敢輕易壓出營帳追擊♀樣不僅顯得我軍威勢更大,戰果相信也會相當豐厚。」
「原,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軍的目的就是造勢嗎?」
「在沒有辦法或者說在敵軍準備齊全的狀況下,我軍確實就只能造勢。當然,萬一敵人真追出陣營,我軍也不能忘記退卻才行。」
「本將明白了,那我們這就一起議議。」
聽完梁諒建議,冬直樹是真有些興奮起來。畢竟他雖然樂於在圖漾面前請戰,但說實話,冬直樹對夜襲的把握卻並不大。可梁諒的主意卻等於給冬直樹提供了一個機會。也就是他們的目的不是直取中軍,而是消耗敵人。
這樣不僅難度不大,操作起來也更加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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