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盂州城的勢力劃分已經結束了?這速度還真快。」
以盂州城到申州城的距離,如果是八百里加急,那都是一、兩天時間就可將消息傳到申州城。
當然,八百里加急只是一種說法,卻不是真的就可能達到一日八百里。這還得看道路狀況、天氣狀況的影響。
而對於突然接到的消息,育王圖濠雖然有些意外,但卻並不會太過吃驚。畢竟不管盂州城的勢力劃分什麼時候結束,那都影響不到育王圖濠要做的事,而對方能這麼快劃分完勢力,育王圖濠反到可以盡快前往盂州城了。
只是同樣看過龔轂傳來的消息,陳松卻有些皺眉道:「龔大人為什麼要專門提一下這個潘鬏,難道這潘鬏還比得上胡、程兩位大儒嗎?」
「龔轂應該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之事,應該是那潘鬏確實有什麼特殊才能!不然就憑圖漾一人,卻又怎能如此翻江倒海。」
「這到是,可僅憑潘鬏一人,又能造成這麼大影響嗎?」
與明顯有些中規中矩的圖晟相比,從圖漾每次都能挽回劣勢,甚至取得不下於圖晟的勢力收穫這點,覃贊也可看出圖漾身邊必定有高人指點。只是說圖漾身邊的高人如果就是潘鬏一人,這實在有些難以想像。
對於眾人懷疑,育王圖濠卻並不擔心道:「這不重要,重要是我們現在終於可以前去盂州城了,聽說那圖漾居然還想要挑戰吳邛……」
隨著育王圖濠轉向自己,吳邛卻是一點頭道:「屬下必不辱命。」
「很好,那我們去同穆延說一聲,然後就前往盂州城看看!」
雖然沒親眼看過吳邛殺敵,育王圖濠卻也不會去做懷疑自己屬下的蠢事。而且從本質上來說,圖漾或許需要依靠戰敗吳邛來證明自己,育王圖濠卻不會被吳邛的勝敗所影響。所以再去找穆延商談一下後,育王圖濠就帶上苟巖一起朝盂州城趕去。
當然。這不是說穆延有多信任苟巖,而是有大明公主諭旨,相信只為了自己的申州指揮使一職,苟巖都不敢掉以輕心。
跟著七日過後。趕在箜郡王圖兕的七七之日結束前,育王圖濠就蒞臨了盂州城。
只是與育王圖濠想像中不同,除了李睿祥還帶著程優等重新投靠朝廷的官員和城中富戶與龔轂一起出城迎接育王圖濠外,圖晟、圖漾兩人都絲毫沒有歡迎育王圖濠的意思。
因此等到隊伍迎在一起,育王圖濠在與李睿祥稍做寒暄後也有些略微不滿道:「李大人,本王那兩位侄子都如此忙碌嗎?竟然一點閒空都沒有。」
「王爺言重了,或許這就是他們表決心的一種方式!畢竟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表決心?……本王明白了。但不會本王拜祭箜郡王遺蛻時,他們也都要表決心不出現!」
「現在箜郡王的喪事都由小臣在操辦,小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王爺拜祭箜郡王遺蛻時現身。」
「……這還真是的,他們難道以為本王還會吃了他們嗎?」
搖了搖頭,知道李睿祥並不是在為圖晟、圖漾兩人辯白,育王圖濠卻也難免覺得兩人的所作所為有些可笑。畢竟就本質上來說,圖晟、圖漾擔心的乃是育王圖濠搶奪兵權乃至搶奪盂州城,可這些兵權和盂州城對育王圖濠又有什麼作用?
或許穆延會耿耿於懷。育王圖濠可不至於。
故而寒暄兩句後,一起進入城中,育王圖濠就直接入住了李睿祥的知州府。
然後圖漾或許是對育王圖濠真沒有多大興趣。聽聞育王圖濠竟入住知州府,圖晟就有些驚詫道:「胡大人,汝認為育王爺為什麼要入住知州府,難道他就不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比起申州知州府,盂州知州府可要安全多了。」
申州知州府?
一聽這話,圖晟就硬是咧了咧嘴。
畢竟李睿祥即使真是朝廷官員,卻又比得上穆延的太子圖煬養父身份嗎?所以育王圖濠既然在申州城內都沒有安全問題,在盂州城自然也不會出現來自朝廷方面的安全問題。
只是撇開這事,圖晟就有些擔心道:「那胡大人認為育王爺來盂州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搶奪兵權或大權?」
「這應該沒可能。畢竟育王爺已經與大明公主妥協了。再是做出什麼事,大明公主可不會饒了他,但要說育王爺的目的只是在盂州城重建聲望?或者暫時不會與我們有什麼衝突,但長期下來還是有些難說。」
「在盂州城建立聲望?胡大人怎會這麼說。」
聽到胡倥話語,燕南也跟著驚訝了一下。
畢竟比起早已隱退的胡倥,身為原兵部尚書。燕南與育王圖濠在朝廷中的接觸可不少。
只是雖然並沒與育王圖濠交流過,胡倥卻是一臉篤定道:「這很簡單,以育王爺現在的狀況,他最需要的應該不是兵權,而是重建被三世子及育王妃拖累的名聲,不然即使他掌握了盂州城,也不可能真正收心,或者說真正放心。」
「這……,胡大人說育王爺想要掌握盂州城?」
「這只是個比喻。」
雖然圖晟還是難免有些擔心,胡倥卻不怎麼在意育王圖濠前來盂州城的企圖。畢竟隨著三世子圖僖和育王妃圖箋的背叛,或許在所有皇室宗親當中,育王圖濠已經成了名望最低之人。
所以不管育王圖濠打算如何重振名望,這對圖晟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
但圖晟或許會接受胡倥解釋,也不得不接受胡倥解釋,畢竟圖晟深知胡倥的能力遠在自己之上。可即使是同樣道理,圖漾卻不願輕易就接受潘鬏的解釋。即使兩人說的話根本沒什麼不同,圖漾還是一個勁搖頭道:「這不可能,若是只想要增加名望,育王爺那廝想在什麼地方增加名望不行,卻為什麼偏偏選在盂州城。」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畢竟盂州城乃是北越國第二大城。若能在盂州城重建名望,卻也等於是在京城重建名望,卻是申州城根本就不能比擬的事。」
「某不信,某絕對不相信這事。潘賢弟你一定要幫某將育王爺趕出盂州城。」
「這沒有問題,或者說小王不必著急,因為這完全可等到小王與大公子分出勝負後再動手。但之前……」
「什麼?賢弟你說要等到某與圖晟那廝分出勝負後再將育王爺趕出盂州城?那圖晟萬一與育王爺勾結。」
雖然往日很少正面反對潘鬏的計謀,但想到育王圖濠在自己與圖晟爭鋒時的作用,圖漾卻又有些不甘心,更有些擔心。
潘鬏卻滿不在乎道:「小王這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或者說。這更加是小王的一個機會,畢竟育王爺同樣是先皇血脈?」
「先皇血脈?賢弟是說等到圖晟那廝與育王爺勾結後,我們再一起動手將他們……」
「這是肯定的,但在這之前,小王卻要儘管去與育王爺談上一談。」
「談上一談?談什麼?難道是吳邛?」
聽到潘鬏話語,圖漾立即振奮起來。畢竟他可是知道吳邛已經隨育王圖濠來到盂州城了,只要戰勝吳邛,圖漾的聲望肯定一時無兩。
潘鬏淡然道:「有關與吳邛交手的事。小王儘管不用著急。但在此之前,小王卻需要去試著拉攏一下育王爺。」
「拉攏育王爺?賢弟竟叫某去拉攏育王爺?但這不是給圖晟那廝機會了嗎?」
雖然前面還說要利用育王圖濠來打擊圖晟,但即使對官員間的阿諛奉承相當不感興趣。圖漾還是深知拉攏育王圖濠的好處。畢竟別人不能用的計策自己卻能用,這才是真正的高人一等。
潘鬏說道:「小王不必擔心這點,因為小王只需拉攏育王爺來抗衡大公子就行了,又不是將來還要繼續拉攏育王爺。當然,這甚至不需要什麼具體的拉攏,只是表一個態度,讓大公子不能再去拉攏育王爺。又或者拉攏育王爺失敗,小王也可用這種行動去誘使大公子前去拉攏育王爺等等,然後直指兩人勾結……」
「好,好計!好計策。」
聽到這裡。圖漾終於明白了。
因為潘鬏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讓圖漾去拉攏育王圖濠,而事實上圖漾也知道自己並沒多少機會去拉攏育王圖濠。但只要圖漾開始行動了,圖晟也肯定會開始行動。而後隨著圖晟與育王圖濠勾結在一起,或者說是被勾結在一起,那就是圖漾的機會了。
只是轉念一想,圖漾就說道:「等等。我們不是說要以戰力取勝嗎?假如某直接戰勝了圖晟那廝,那還費這多勁幹什麼?」
「小王當然絕對可戰勝大公子,但這又是一日之功嗎?所以這不過就是多加些籌碼罷了。」
「原來如此。」
隨著潘鬏解釋,圖漾也不再有疑惑了。畢竟身為武將,圖漾雖然深知自己勢必能戰勝圖晟,但這種事卻還真不能一蹴而就。所以為提防圖晟的陰謀詭計,圖漾是必須做些準備的。
特別胡倥又投靠了圖晟,這讓圖漾格外惱火的同時,卻也開始更加重視潘鬏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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