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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莫不是過分了些? 文 / 凡十二

    「爹爹你放心,孩兒這次一定會讓天英門看看我們嚴家的厲害。」

    「樹兒你別亂來,這次就只是展現一下我們嚴家不服輸的氣勢罷了。」

    隨著家丁報訊回嚴家,嚴家早準備好的接靈隊伍也開始蓄勢待發了。因為不管他們承不承認嚴嘵的罪責,以嚴家的官宦世家身份,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就將嚴嘵由城門送去墓地安葬,這怎麼都得接回嚴家祭奠幾日才行。

    而為了表示嚴家對嚴嘵的重視,或者說嚴家對少師府的抗爭,甚至於嚴家這次為嚴嘵準備的接靈隊伍也無比壯大、無比豪華,不僅超過了往日為嚴家家主送葬的規模,甚至都直逼往日朝廷為皇上所舉辦的送葬規模。

    因為大明公主這次篡改皇上遺詔的目的是什麼?那就是減少北越國皇上圖韞在喪事上的大操大辦。

    所以這不僅是為了顯示嚴家的某種不屈精神,同樣也等於是對大明公主的一種質問。

    畢竟嚴家都沒有因為死的只是嚴嘵而節省,大明公主又憑什麼要將皇上的喪事簡辦等等。

    「爹爹放心,有二伯在身邊指導,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而雖然不能拍胸脯表現自己的豪情,嚴樹眼中還是有種異樣光彩。

    因為這即使是去給嚴嘵接靈又怎樣,不是說該悲傷的地方不悲傷,也不是說嚴家只在嚴嘵的喪事上表現特殊。而是作為官宦世家。嚴家的每次喪事都是有目的並為了某種利益而去的。

    嚴霖也說道:「就是大哥,既然我們要展現的乃是嚴家氣勢,氣勢上又怎能輸給旁人?而這不過就是走上一圈罷了,又怕她們不服嗎?」

    「這個大哥當然知道,但你們注意一定要小心,畢竟這次嚴家的家當都與你們在一起,別讓人挑到錯處。」

    怎樣的喪事才可堪比皇上出喪?那當然除了車駕要多外,還得是全家老小齊上陣才行。所以除了嚴戌等少數人留在家中坐鎮外,嚴家的男男女女幾乎都要參與這次接靈行動。

    所以不說該不該擔心,這是嚴戌必須嚴正叮囑的事。

    而即使沒有嚴樹眼中的異樣光彩。嚴霖也都是一臉凝重的點點頭道:「大哥放心,某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嚴家的接靈隊伍浩浩蕩蕩行出嚴府,隨著真正的規模顯現出來後,京城中立即一片嘩然。

    因為身為臣子。嚴家的接靈隊伍都如此浩大了,即便大明公主想要裁減皇上的喪事,卻又能將皇上的喪葬隊伍弄得比嚴家還不如嗎?所以別說大明公主篡改皇上遺詔該是怎樣的罪責,等到皇室擺出遠超嚴家的喪葬隊伍,這又怎麼稱得上簡辦喪事。

    所以就因為篡改遺詔,大明公主該怎樣去辦皇上喪事都有問題了。

    而已來到東門附近的酒樓上,看到這一幕,周令也不禁驚歎道:「丞相大人真是高見!沒想到嚴家這次竟然一舉兩得的不僅通過嚴嘵喪事反擊了大明公主篡改遺詔的意義,卻又讓想幫大明公主減輕壓力的少師府變成了無用功。」

    「嚴家手段的確出人意料,但如此招搖的隊伍。總有些……」

    望著已經堵在城門下的嚴家接靈隊伍,冉鳴卻一陣搖頭。

    因為隨著嚴家擺出的超大型接靈隊伍,雖然走在隊伍前面的嚴霖、嚴樹等人已經出到城外並開始將嚴嘵的棺木接引上靈車,但即使嚴家的接靈隊伍還在源源不斷出城,可仍有大量人還在城中緩慢挪移。

    這不是說什麼虎頭蛇尾的問題,而是要想將嚴家的全部接靈隊伍擺開,恐怕堵完了城內,這次又要開始堵城外了。

    但看到冉鳴的態度好像並不怎麼讚許,周令就說道:「這不好嗎?或者說丞相大人認為裡面有什麼不妙之處?」

    「卜老你怎麼說?」

    不妙?這是肯定的不妙。

    不管大明公主和少師府會如何應對嚴家這次的反擊,換成冉鳴自己。恐怕也會因為嚴家的舉動氣得七竅生煙,所以嚴家或許敢用這種似是而非的舉動來反擊少師府,但只要想起當初丞相府是怎麼被少師府殺回京城的,冉鳴總感覺有許多不妙。

    而隨著冉鳴望向自己,早就在桌下掐算的卜觀卻也滿臉凝重道:「血光之災。嚴家的接靈隊伍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卜老你說少師府會對嚴家的接靈隊伍動手?」

    聽到卜觀話語,邵天也跟著一嚇。因為邵天雖然錯過了上次丞相府被少師府殺回京城的行動。但也沒想到少師府居然真敢在京城又對嚴家的接靈隊伍動手。

    周令卻是根本不信道:「這不可能吧!嚴家這次只是在京城中給嚴嘵辦些喪葬之事,又關少師府什麼事情。」

    「這就要看嚴家有什麼舉動和少師府又有什麼舉動了。」

    搖了搖頭,卜老卻沒急著下什麼斷語,或者他也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冉鳴卻是略一尋思才說道:「我們下去看看。」

    「諾!」

    跟著冉鳴從酒樓三層而下,或許久在京城混的卜觀、邵天是沒有太多異樣,但看著酒樓中一個個爆滿的包廂、酒桌,周令心中還是一陣慶歎。

    因為這是什麼?湊熱鬧嗎?

    不管是不是湊熱鬧,就以這次少師府與嚴家的紛爭,恐怕也會引得滿朝文武關注吧!

    然後走出酒樓,周令不僅不奇怪許多目光立即投注到自己和冉鳴一行人身上,更不奇怪東城門附近的酒樓是家家爆滿。畢竟真遇上這種事情,誰又不想看個究竟。

    只是隨著這次與冉鳴公開正式出行。周令也知道自己真正打上了丞相府的印記。

    跟著從還在慢慢往前移的嚴家接靈隊伍旁邊穿城而過。冉鳴等人就向那些還在為嚴嘵的靈車加固,包括已開始為嚴嘵哭靈的嚴家人走去。

    當然,看著冉鳴的動作,卻也引起了酒樓中一些人議論。好像戶部尚書紀劬就朝著同桌而坐的宋天德說道:「宋大人,你說冉丞相這次想對嚴家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左近就是商量一下怎麼應對少師府吧!」

    與外間酒桌乃至其他包廂都坐得滿滿當當不同,宋天德和紀劬的包廂內卻就只坐著再加上宋天德長子的宋敬明三人。

    因為在這包廂本就是紀劬所定的狀況下,即使紀劬也向其他大明公主一系官員發出了邀請,但到現在為止,卻就只有宋天德帶著宋敬明趕到場湊熱鬧。可即使只有宋天德回應自己,紀劬卻沒感到任何遺憾。畢竟紀劬原本就是宋天德當初在戶部主事時的下屬。雖然紀劬摸不準其他大明公主一系官員的想法,但要摸清宋天德的想法卻不難。

    因此眉頭微微一挑,紀劬就說道:「那宋大人又認為少師府這次究竟想幹什麼,莫不是過分了些?」

    「不僅少師府過分了些。嚴家同樣過分了些。可就是這次變化,長公主殿下居然都沒同任何人商議,這同樣過分了些。」

    「宋大人所言甚是!」

    隨著宋天德話語,紀劬就點點頭道:「好像現在這樣,即使我等說是長公主殿下一系官員,恐怕也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根本就不能說是被長公主殿下倚重的官員,只能說是被長公主殿下牽著走的官員。」

    「這個……,或許是長公主殿下只需要我們在本職工作上的能力罷了。」

    被紀劬這麼一說,宋天德的臉色也微微難看起來。

    因為不管大明公主這次篡改遺詔一事有沒有與少師府商量。至少大明公主想做什麼事,從來都沒與宋天德等人商量過。除了偶爾問一下宋天德和紀劬等人在工部、戶部的工作外,所謂的朝廷大事,根本就沒有他們插手的理由。

    譬如那什麼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即使不是到了最後關頭才通知他們,也都是為了某種挾制理由才會通知他們。

    面對宋天德態度,紀劬並不感到奇怪,點點頭說道:「宋大人所言甚是,但我們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那與普通官員也沒什麼不同吧!投不投效長公主殿下也沒有意義。」

    「紀大人難道已有什麼破局的主意了?」

    「這個……,本官尚未有太多確切想法。畢竟隨著後面的盂州戰況傳到京城,恐怕又是要大亂上一番。」

    跟著紀劬不是推托的推托,宋天德也是一臉感歎的搖搖頭。

    因為正如紀劬說的一樣,宋天德也感到自己現在的大局觀是越來越弱,或者說是在大局觀上根本就幫不了大明公主和太子圖煬。這或許不會影響到宋天德在工部的本職工作。但無疑也會讓宋天德有種挫敗敗。

    可這又是大明公主不給他們機會嗎?

    好像面對即將傳入京城的盂州戰報,光是想想怎麼應對都會讓宋天德、紀劬頭痛了。卻又怎麼去替大明公主籌謀。

    而即使一直在旁邊聽而不語,宋敬明這時也是說了一句道:「是啊!特別長公主殿下居然讓余容和太慈夫人出境建國一事,真是讓人有種無法理解、無從應對的感覺,畢竟這都與私相授受沒什麼不同了,真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掀起恁地風波。」

    「敬明你胡扯什麼私相授受,這話其他人能說,我們又能說嗎?」

    「不說是不說,但真面對這種事實,卻也太難解釋了。」

    即使被宋天德訓斥了一句,宋敬明卻也沒有太過退縮。畢竟這事難就難在難以解釋,特別難在對朝廷解釋,對天下人解釋。

    只是感歎歸感歎,宋敬明卻也知道這事犯不著自己來操心,卻也是望向了城外已經與嚴家人站在一起的冉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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