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8日~
古代社會有古代社會規矩,或者說北越國有北越國規矩,皇上喪,近親或親近之人卻是必須守靈守過當日零時算數。
而由於皇上喪在午膳時,即便易嬴是拖了一個時辰趕到宮中,但真跪到零時,雙腿也都是麻痺著說不出話了。
因此在退出北越國皇上圖韞用於烷的房間後,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沒有一個人離開。畢竟隨著太皇太后圖燕嬌一鬧,易嬴透露出的消息不可謂不多,這也讓大家都不想離開,同樣想聽聽的想法。
當然,皇后圖婧和宋貴妃等嬪妃都是躲到了內間的帷幕後,只有大明公主還和太圖煬、易嬴等人在廳中落座,卻由那些或太監、或宮女幫揉著雙腳。至於替易嬴揉腳的卻不是宮女,而是換上了宮女服飾的蘇三。
跟著安靜一會,卻是大明公主先開口道:「太殿下,汝想知道皇上遺詔是否被本宮篡改一事嗎?」
「這個……,兒臣不敢!」
汗顏一下,雖然也對這事有許多疑惑,也有許多的,但本身就有過目不忘之能,回憶一下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遺詔內容,太圖煬還真好像易嬴說的一樣看不出一點問題。
大明公主說道:「這沒有什麼敢不敢的,關於皇上遺詔,本宮確實做了些改動。不過不算篡改,只是在其中增加了無關緊要的一句話。不過本宮不會告訴汝本宮增添的是哪句話,這卻要太殿下自己去參詳。關於這點,郝公公伺候皇上立下的遺詔,他也是知道的。」
呃!
聽到大明公主話語,不僅太圖煬噎住了,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說不出話的樣。
因為他們即使不認為太皇太后圖燕嬌在沒有證據的狀況下也敢立即鬧到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靈前,可大明公主真會承認這事,卻也讓他們有些不知該怎麼說話了。
畢竟不管這算什麼?即使北越國皇上圖韞已經不可能再站出來指摘大明公主的不敬,太圖煬卻有些難以處之泰然吧!
不過大明公主既然提到自己。郝公公當然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一打拂塵說道:「老奴罪該萬死!長公主殿下確實僅在皇上遺詔中添加了一句話,這點乃是在易少師宣讀皇上遺詔時,老奴第一次聽聞。」
「這個……。易少師也知道這事?」
「太殿下言重了,皇上遺詔只有皇上身邊的人能事先得知,本官可不知道什麼篡改遺詔之事好像現在,本官也都沒看出皇上遺詔有什麼被篡改的跡象。畢竟皇上一向都是仁德之君,整篇遺詔也都足以說得上感天動地了。」
「易少師說的好,那這事本宮就不再過問了。」
雖然太圖煬一開始也就是的易嬴是否早已知情,畢竟以易嬴什麼都敢幹的處事風格。太圖煬還真沒把握他事先知不知道這事。
可隨著易嬴對北越國皇上圖韞遺詔的褒獎,太圖煬眼中也多了一些水花。畢竟換成太圖煬自己,同樣只能從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遺詔中看出仁慈二字。即便大明公主真給遺詔上增添了什麼話,那也應該是一種仁慈的象徵。
但其他人或許不好在這事上迎合大明公主,大明公主自己卻挑挑眉頭道:「不行,過問不過問是一回事,但太殿下至少要靠自己力量在登基前將本宮在皇上遺詔中增添的一句話找出來行,不然將來可難說是不是個仁慈之君。」
「兒臣遵旨。」
汗顏!不僅是太圖煬汗顏。聽到大明公主話語,甚至陸中正也有些汗顏起來。
因為在仁慈的名義下,即使大明公主篡改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遺詔已經不再是一種不可原諒的罪過。可太圖煬會被大明公主將此當成一種有關仁慈的考試,卻也有些讓人歎為觀止。
但在不得不略過此事後,太圖煬就有些急不可待的望向易嬴道:「易少師,那你今日所說的盂州戰況又是真的嗎?不僅叛出京城的箜郡王圖兕已死,育王圖濠果然已被穆大人囚禁在申州城了?」
「確實如此,相信皇上也已經得到消息,不然不可能不教導太殿下將來要如何應對育王爺和箜郡王的滋擾。」
一邊說著,易嬴就一邊望了望大明公主。
畢竟不管有必要還是沒必要,這些事可無須易嬴來操勞。
大明公主點頭道:「易少師所言甚是,皇上早已得知盂州戰報n徹底放下心來後開始操心遺詔的事,這點郝公公也是知道的。所以太殿下盡可放心,這次皇上去的真是很安詳。」
「老奴死罪,這是皇上要老奴不要提前告知太殿下,卻是想與太殿下盡享天倫之樂……」
「嗚……父皇真是待兒臣太好了。」
被大明公主一說,太圖煬又是哽咽起來。因為太圖煬即使關心的是余容出境建國一事。卻也不得不為北越國皇上圖韞的父愛感動。
只是一直因為焦玉的事情鬧彆扭,焦瓚卻有些滿臉難看道:「長公主殿下,雖然這事本官不該多問,可余容那廝又怎會得到長公主殿下的出境建國恩旨,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忑一下。
沒想太圖煬沒鬧起來,焦瓚卻鬧了起來。
在大明公主雙眼橫過來時,原本這主意就是自己出的,易嬴只得說道:「這個……,要說這事一開始,那肯定就是為給太慈夫人一個皇后的身份,畢竟皇上和太殿下不能給太慈夫人的東西,也就只有餘容能給太慈夫人。」
「誰說本宮不能給太慈夫人東西?」
「如果太慈夫人不在余容手中,本宮也可立太慈夫人為皇太后,而且易少師一開始不是說太慈夫人與余容虛與委蛇全是為幫本宮拖住並幹掉育王爺嗎?怎麼育王爺解決了,太慈夫人卻回不來了?」
如果沒人替自己問這事,太圖煬也不好開口,但焦瓚本就是太圖煬外公,不算外人,太圖煬卻也是追問起來。
可這事要說難解釋也不難解釋,不難解釋也難解釋。
因為如果將太圖煬和焦瓚分開。易嬴絕對有辦法用兩套說辭分別說服兩人。畢竟兩人身份不同、閱歷不同,需求也就不同。
但現在要易嬴同時說服兩人,這不得不說有些為難人,非常為難人。
而第一次聽到什麼「太慈夫人與余容虛與委蛇全是為幫太圖煬拖住並幹掉育王爺」的話。眾人都有些震驚,甚至焦瓚也有些滿臉難看。
因為這即使不是騙小孩的話語,證據就是北越國皇上圖韞同樣接受了這個解釋,可以焦瓚對余容和焦玉的瞭解,這絕對不可能是焦玉的真心想法。而他不是不滿意易嬴用這種方式給焦玉補償,只是不滿余容怎會得到這樣的好處。
但沒辦法,不能解釋也得硬解釋。
易嬴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太殿下恕罪。雖然這是本官的消,但太慈夫人也有自己的選擇。何況這只是太殿下想要封太慈夫人為皇太后,但包括本官在內,以太慈夫人的閱人之數,要想讓太慈夫人成為皇太后,卻要比登天還難,會影響太殿下將來的皇位穩固。」
「所以為太殿下的皇位著想,不管余大人能不能攜太慈夫人出境建國成功。或許有一日太殿下不是不能前往探訪太慈夫人,但太慈夫人卻恐怕是想要進入京城都不可能了。所以為體諒太慈夫人的慈母之心,長公主殿下只能依照本官要求如此給太慈夫人補償。只看太慈夫人自己願不願意接受而已。」
「但現在事實證明了。太慈夫人已然接受這個補償。不得不說,太慈夫人同樣是一位巾幗英雄,而且是有著慈母之心的巾幗英雄。」
「或許太殿下現在還不能理解,但本官保證,十年後,太殿下肯定能理解太慈夫人的苦心和大明公主的苦心。」
吹!你就去吹吧!
雖然戶部尚書紀劬是與易嬴多有不虞,但這卻影響不到紀劬在大明公主一系官員中的位置。因此聽到易嬴解釋時,不僅眾人一臉汗顏,紀劬是猛翻白眼。
因為這種解釋不是不能接受,但真是太過強□至已強到你願意接受就接受,不願意接受就不接受的地步。不然易嬴也不會說什麼十年後太圖煬肯定能理解太慈夫人和大明公主苦心一類的話語。
可這種話對其他人沒意義,對太圖煬這樣的小孩卻還是有一定意義。
而且在這麼多官員面前,太圖煬同樣不願家醜外揚。不然自己若在這裡揪著不放,那不印證了太慈夫人不敢回到京城給太圖煬的皇位添麻煩的證據。
因此點點頭,太圖煬就說道:「本宮明白了。那本宮就十年後再來問問易少師這事吧!」
「行!本官到時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要能逃過現在,誰又會去管什麼以後啊!知道太圖煬聽懂了自己暗示,易嬴也大感放鬆起來。
至於這又能不能獲得焦瓚等人的認可,易嬴根本就不用關心。畢竟余容的出境建國已成事實,或許那些大明公主的政敵還有可能不滿,但焦瓚等人是鐵定不敢再鬧了。
畢竟再鬧又能怎樣,只會得罪自己人、得罪大明公主。
反正等到一、兩個月後盂州戰況傳到京城,事情照樣還得再次鬧起來,犯不著讓他們在這裡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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